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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亭和雷辰希走在前面,两人眼神交汇一下,什么都没有说,便向前走去。
说实话,霍建亭也不确定柳树上那人听不听得懂自己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往山上走。
现在,他和雷辰希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月惜晨和李剑他们过来。
老宅里的月惜晨比谁都着急,虽然知道了对方的位置在清凉山上面,可是,一座山,哪怕是一座很小的山就算一点点搜过去,至少也要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如今,已经过去了四十几分钟,也不知道那帮孙子找到老大没有?
李剑跟带队去搜山的,这小子,自从重新做人以后,处处都是优秀,入伍不过十个月的时间,这小子已经立了好几次三等功。
连王三五都对他直竖大拇指。
这一次,事关老大的安危,李剑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带着一帮手下,直往山顶上冲。
这个季节,枝繁叶茂,山上的植物丰满肥硕,很容易遮住人的视线,不太容易找到目标。
又不能在老大身上装追踪器,剩下的,只能眼睛和腿。
比谁的视线范围更广更远,比谁的脚力更快。
清凉山说大不大,但是,这山的妙处就在常年雾气缭绕,很难看清楚远处的景物。
再加上又入了夜,又不敢开手电筒,只能摸着黑前行。
天上没有星星,无法辨认方向,只能靠手腕上的手表来判断大致方位。
大风吹过,所有的绿色植物随风摇摆,像是一波又一波的绿色波浪在翻涌。
空气中潮湿的味道越来越重,大雨将至的前兆。
李剑特意吩咐兄弟们穿上了雨衣,猫着腰在植物间穿行。
月惜晨坐在一大堆电子仪器前,盯着屏幕发呆。
他怎么就让雷辰希和老大去了呢?
当时自己一定是脑子抽风了…
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让他去?
他自己是风里来雨里去习惯了,可是雷辰希呢?
堂堂雷家的二少爷,娇生惯养的,什么时候跟人打过架?
他怎么就让他去了呢?
月惜晨正懊恼的时候,他的电话响起来,霍建亭的号码!
月惜晨愣了足足有三秒钟!
怎么可能?!
老大的电话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被人拿走了吗?
怎么还可能给自己打电话?
接?
还是不接?
万一是对方的诈术呢?
可这种情况下,万一是老大的求救电话呢?
咬咬牙,月惜晨还是接了电话,“喂…”
“告诉你们的人,找到一颗一人粗的柳树,柳树的枝上辫了两个麻花辫,顺着那条路一直往上走!”
这声音不是老大的!
但是,对方说的是霍建亭现在所在的位置!
“你是谁?”月惜晨不由得问了一句。
“艾天齐!”
对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艾天齐?!
月惜晨也愣住了。
这消息,要不要告诉李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年,可是艾天齐亲手把嫂子从十米高的楼顶上扔下去的。
那个时候,艾天齐可是拿枪顶着嫂子的头,要求老大放过夏俊明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夏俊明说起来,还是嫂子的亲爹呢!
前两天,这个艾天齐还救了霍家老爷子。
月惜晨犯起难来…
艾天齐的话到底要不要听?
听他刚才说话的口气,应该是山上没错,信号那么差,断断续续的,还有很大的风声,看样子,艾天齐应该在山上。
可是,艾天齐以前可是他们的仇人哎…
这个消息,到底要不要告诉李剑?
月惜晨也在发愁。
想来想去,一咬牙,一跺脚,还是跟李剑说了吧。
大不了多提醒他一句,让他也提防着艾天齐就是了!
月惜晨编辑了一条短信,把情况跟李剑说了。
李剑只回了一个字:吱
其实,李剑收到月惜晨的短信时,已经离发送短信时间过了十五分钟。
他们是在山里,原本信号就差,再加上夜里急行军,为了不暴露行踪,李剑没敢开铃声,连震动都免了,他只能开静音。
苹果手机就有这点好处,一个键按下去,手机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但当你想看的时候,该出现的都在。
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李剑也犹豫了一下。
不过,老大他可是已经跟他们分开了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了,他们要是再不找到老大的话,只怕老大和雷辰希都会有危险。
至于艾天齐那个人,李剑还是有些了解的,姑且就信他一次吧。
于是处,一队人搜索着有麻花辫的一人粗的大柳树。
山上的植被一般不是杨树就是榆树,再不就是蓖麻,还有一些野梧桐,要说找一颗柳树,还真不太好找,但是,李剑不一样,他跟着王三五在山上转悠了那么多天,一下子就想到了,这柳树要是能长那么壮,一定得在朝阳的地方。
一队人迅速调整方向,朝着阳光充足的地方进发。
果然,没多久,就看到了一颗柳树。
隐在暗处,对着柳树一阵猛瞅,到还真是瞧见长长的柳条儿上辫了两只麻花辫。
穿过大柳树,便看到了一条上山的羊肠小道。
路上有人把守。
李剑示意大家停下,变换方位,迅速解决掉两个守卫。
手起,手落。
又是两个守卫被解决掉了。
很快,把守上山路口的人便都换成了李剑的人。
李剑开始让大家换衣服,换上对方的衣服,每人戴个防毒面具,大摇大摆朝着山上进发。
又命令几个人留下,把住出口。
霍建亭和雷辰希这会儿已经快到山顶了,前方有一座木座。
房子占地面积很大,霍建亭的眼眸沉了沉。
这地方,不太像是关押人质的地方,到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加工厂。
之前,王三五一直说没有找到洛哥的制毒厂,如今洛哥被抓,这个幕后黑手似乎跟洛哥关系匪浅,会不会这里就是洛哥的制毒厂?
一路沿着曲折的小径而行,走到木屋前时,门是开着的。
有人从背后狠狠推了他们一把,“进去!”
屋里子只有一盏LED灯,很亮,很刺眼,也很清冷。
把这屋子里的摆设照得清清楚楚。
对面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很长,足足有五米长,桌子的另一端,坐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男人身后是清一色的黑色保镖,没有戴面具,全是清一色年轻的脸庞。
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
男人双脚敲在桌子上,一副悠闲的模样,带着银制的面具,遮住他大半张脸,看不清模样,只能透过面具看到一双阴冷毒辣的眼睛。
那眼眸中狠戾的目光,让霍建亭觉得心头一震。
有多久没见过这么狠毒的眼神了?
霍建亭和雷辰希站在那里,平静的和对方对望三十秒钟。
霍建亭凝视着这个戴银制面具的男人。
这个男人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他,可是,他遮住了大半张脸,又坐在那里,一时之间,他真的猜不出他的身份。
雷辰希是以司机的身份出现的,所以,对方并未在意雷辰希。
而雷辰希也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一直站在霍建亭身后,借住霍建亭的身形做遮掩,来观察他们现在的形势。
仅仅是这一间屋子里,对方就有二十几个人,而他和霍建亭,只有四只手,很显然,占尽下风。
如果硬拼,他们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只有等死的份儿。
不过,之前霍建亭似乎有所安排,现在他们要做的,应该是尽量拖延时间。
雷辰希百分之百的相信霍建亭,这个男人,身经百战,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带着自己亲身历险的。
能影响霍建亭发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顾清歌,如今,顾清歌被好好的保护在家里,也就是说,霍建亭根本没有后顾之忧,所以,这一趟,他只不过是以自己为饵,钓鱼来了。
霍建亭迈开一双修/长的腿,朝着长桌走过去,面银制面具男的对面坐下来,保险箱往桌上一放。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那保险箱里不是霍家的全部家产,只不过是几张白纸而已。
“东西带来了,麻烦把我太太和两个孩子还给我!”
对方身前放着两个空的红酒杯子,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霍建亭的话,而是朝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很快,有人拿着一瓶红酒出来,把两个杯子倒上了红酒。
酒杯并没有倒满,只是倒了一半,红色的液体在酒杯里晃动,一如霍建亭现在的心。
“霍先生,先不要急嘛,你手中的合同我还没有看过,至于尊夫人和孩子,你大可放心,他们都很好…”
对方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出来的声音让霍建亭心头一震。
他不仅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更是连声音都不敢用自己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人要么是自己认识的人…
要么就是他打算很快跑路,怕自己认出他来…
可是,他以为他这样做,他就不知道他是谁了么?
霍建亭微微一笑,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红酒,抿了抿嘴唇,“这酒里你不会下毒了吧?”
对方笑笑,“我下了毒,霍先生就不敢喝了吗?”
霍建亭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那倒不是,我是怕我放在车上的那些黄金被别人取走…”
“哈哈…”
他随即朗声大笑,锐利的眸子却一直没有离开对方的表情。
看样子,这个人应该是属于第一种。
自己认识的某个人…
会是谁呢?
霍建亭的脑海中逐一闪过一张张面孔。
他慢慢的研究过滤着。
他相信,很快,这个人的真面目就会暴露出来。
对方一听霍建亭提起黄金,似乎更加有兴致了,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朝着霍建亭友好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霍先生,这可是上好的嘉本纳沙威,是最高贵的红酒葡萄品种之王,其酒体结构丰厚结实而酒力强劲,味道有如脱缰的烈马,怎么?不想尝尝么?”
霍建亭慢慢举起酒杯,轻轻啜下一口,赞叹有加,“果然是好酒…”
“不过,你请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品酒吧?”
“开门见山吧,你要的所有霍家的财产都在这个保险箱里…”
“还有一批黄金在我的车上,只不过,想要得到那些黄金的话,需要费点工夫…”
霍建亭一边举起酒杯品酒,一边盯着对方洁白的手指。
男人左手的手机指上有一圈白色的痕迹,那是戴戒指留下的痕迹,很显然,这是个结过婚的男人,不过,现在他并没有戴婚戒,想来,那枚戒指应该是可以说明他身份的东西。
霍建亭觉得,他对对面这个男人的了解,似乎又多了一点。
对方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但是有一点,霍建亭很清楚,那就是自己提到黄金的时候,他眼眸中的贪婪流露了出来。
这样的眼神,似曾相识。
面具男朝着一个属下挥了挥手,那人便朝着霍建亭走过来,伸手就拿霍建亭的保险箱。
手还没有碰到保险箱,就被霍建亭压住了手,“想要保险箱?!”
“先让我见到我的太太和孩子!”
霍建亭一伸手,就拔出了保镖身上的打火机,长腿一伸,保镖便倒在地上,被他踩在脚下。
霍建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