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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奇怪的是,并没有见到霍建亭,问了佣人才知道,他在房间里用餐。
清歌也没说什么,安静的坐下来,跟着大家一起吃晚饭。
餐桌上的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特别是霍天齐,清歌以为是他知道自己和霍建亭吵架了,所以,才脸色不好的,也就更不敢说话,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事,清歌更是觉得索然无味,随意扒了几口饭就上楼了。
二宝有保姆带着,已经吃得饱饱的,睡下了。
这是霍建亭的房间,房间很大,虽然隔出了一间婴儿房,可这房子还是很大。
特别是没有了霍建亭的房间,更让人觉得清冷。
清歌下意识的抱了抱自己,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霍建亭不是在房间里用餐的吗?
人呢?
叫了佣人来,佣人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最后清歌逼得急了,佣人才道:“少爷他…他在夏楠小姐房间里,跟夏楠小姐…”
“行了,你走吧…”不待佣人说完,清歌已然明白了。
为什么霍家人的脸色那么难看,为什么霍老爷子的脸色那么生气。
原来,他们都知道霍建亭和夏楠在隔壁那个房间里共进晚餐。
只有她这个傻子不知道!
清歌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她小心翼翼的来到阳台上,伸长了脖子望着隔壁的房间。
果然,阳台上坐着夏楠,风吹过,把她的声音带过来。
清歌听得清清楚楚。
“建亭,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你不要再抛弃我了,好吗?”
夏楠的声音,楚楚可怜,令人心疼。
“嗯。”霍建亭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很轻,清歌却是听得清楚。
既然他已经决定跟夏楠在一起了,那自己还有必要再留在这里吗?
霍建亭已经当着霍家上上下下的面儿跟夏楠又重新同/居在一起,这摆明了就是打她顾清歌的脸,她还能说什么?
其实,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没有理由…
既然是这样的话,她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在那张结婚申请报告上签字。
于是,清歌去找了霍天齐,做出了决定。
霍天齐也知道是自己的儿子混帐,可是,清歌如今是铁了心要离开,他也不敢劝得太死,只好答应清歌,允许她暂时回幕府山的房子里住。
第二天天一亮,清歌就带着二宝和保姆走了。
连早饭都没有吃。
经过了一夜时间,霍建亭以为早上会见到清歌哭红的眼,正想着如何让自己狠下心来的时候,属于他和她的房间已经空了。
里面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带走,婴儿房还摆在那里,如果不是空气中有淡淡的奶香味儿,他甚至觉得这只是一场梦。
顾清歌走了。
一如一年前那个暴雨夜一样的令他痛苦。
疼…
到处都疼…
连眼眶都泛着疼。
妞妞,你知不知道,你带走了我的心,它再也回不来了…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霍建亭紧紧攥着拳头,一滴泪自他眼角滑落。
妞妞,我不能没有你…
可是,我更加不能让你伤心、难过…
我给不了你的幸福,注定有人替我补上。
妞妞,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看着那个人,看着他给你幸福…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下一个路口,如果还能遇见你,请告诉我你过的很好…
胸口一阵又一阵的钝痛折磨得他面如白纸,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这样硬生生忍着,挨着,忍到疼痛消失的那一刻。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小时,再或许,是一个小时…
霍建亭蜷缩在冰凉的地毯上,手里紧紧捏着一张清歌的照片。
我的天使,请允许我这样自私的伤害你…
清歌回了幕府山,不再去打听任何关于霍建亭的消息。
像霍建亭那样的人,即便是他自己不出绯/闻,报纸也不会放过他的,据说,他又恢复了以前黄金单身汉的习性,每天晚上换一个女人。
只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霍建亭是生是死,和她顾清歌有毛关系?
他从来不是她的良人,而她,也不是一直在原地等待的那个她。
她会忘记他们之间的恩爱情仇,放下所有,一个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好在,这笔不成功的爱情里,她收获了两个至宝,那就是二宝,即便是跟霍建亭分开了,至少,她还有二宝。
虽然心还是会痛,可是看到二宝的时候,疼痛就会减少,而她,也会努力忘却。
凤凰之所以浴火,是因为需要经历火的洗礼才能重生。
如今的顾清歌,一样可以浴火重生。
霍建亭,我会忘了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种种,择一城,择一人终老。
既然爱的那个始终不能走在一起,那索性就选一个不爱的吧…
因为不爱,所以就不会有期待,更不会有伤害…
不知不觉,清歌离开霍家老宅已经两个多月了,时间来到一年中最冷的季节。
隆冬,又是寒风凛冽的季节,风打着旋儿往脸上刮着,似乎要撕开人的皮肉一般。
幕府山别墅窗户的对面,有一辆白色的本田车停在那里,车子很不起眼,位置却很好,一仰脖子,就可以看到窗户上被灯光折射过来的人影。
黑黑的人影挂在玻璃窗上,是个身材美妙的女子。
男人原是躺在后排的,见到那抹身影的时候,他突然坐了起来,病怏怏的靠在玻璃上,贪婪的望着那抹纤影。
她似乎瘦了些…
是因为自己吗?
这样的想法涌上来,男人的眼神变得越发明亮,如天上的星星一般闪耀。
大约是车里的暖气关了,有些冷的缘故,男人咳嗽几声,前排的司机看不下去,急忙开着车离开。
男人说什么也不肯,暴怒的吼叫着,似乎要把司机生生撕成碎片。
“霍建亭,你的身体你清楚,再这样下去,别说是一年,你连半年都撑不住!我不得不为你的身体考虑!”开车的人是雷辰希。
没有人比他了解霍建亭的状况,这男人,现在的情况真的差到了极点,很可惜,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替他移植,他比任何人都难过。
半躺半靠在后排的男人突然笑了,“辰希,你也知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就让我再看看她吧,哪怕是一眼,我都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暴怒过后,男人嘴角又有血溢出来,映着他苍白的面庞,越发让人觉得怵目惊心。
“建亭,我不能再让你这样了…”雷辰希说着,掏出手帕,在霍建亭的鼻尖上捂了一会儿。
男人很快就睡着了。
雷辰希送他回霍家老宅。
因为怕霍家人知道的缘故,雷辰希特意在他身上洒了不少酒,看上去,霍建亭是喝醉了。
雷辰希打电话上去,下来接霍建亭的是霍婉莹和霍婉菁姐妹,两人对雷辰希道了谢,扶着霍建亭往屋里走。
霍婉菁已然不再是从前那个任性妄为的女人了,她尽心尽力的扶着霍建亭,一边跟霍婉莹说话,“大姐,建亭那么爱清歌,为什么又和夏楠搞到一起了?”
霍婉莹叹息,“谁知道呢?”
“这感情的事啊,真难说,就比如说夏楠吧,打她重回那个房间起,我就压根儿没见过她,谁知道她是生是死!如果说是在养伤的话,可怎么就从来没见她下过楼?”
“这都几个月下来了,再重的伤也养好了吧?可你看那医生,还是天天来…”
霍婉菁也觉得姐姐的话有道理,“姐,你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霍婉莹比霍婉菁要高一些,她在霍建亭的右边扶着,稍一侧脸,便看到了霍建亭风衣下白色衬衫上有声血迹,而霍建亭的脖子上,也有血迹。
顺着血迹往上看过去,似乎应该是从嘴里流出来的。
吐血?
一想到这个,霍婉莹立刻就警惕起来。
她突然想起之前夏楠给她的红色液体。
她没有惊动霍婉菁,扶霍建亭进了房间以后,她打发了霍婉菁出去,她这才解开霍建亭的风衣外套,果然,白色衬衫上有不少血迹。
她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霍建亭身上是没有伤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霍建亭吐血了。
吐血…
霍婉莹简直不敢想像。
“建亭,告诉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停拍打着霍建亭的脸,希望知道事实真相。
霍建亭悠悠转醒,看到她哭红的眼睛,又看到自己衬衫上的血迹,微微一笑,“早知道就不该穿浅色的衬衫…”
霍婉莹哪里肯放过他,揪着他的衣领逼他说实话,甚至还要胁他,如果不说实话,就把清歌叫来。
霍建亭无奈,只好把事情一一告诉姐姐。
“姐,我从来没求过人,这一次,我求你,帮我瞒着清歌…”
霍婉莹早就哭肿了眼,抱着霍建亭哭的更加大声,“建亭,那个狠毒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建亭,我要去找她算帐…”
自从林施洛死了以后,霍婉莹对霍家是一心一意的好,毕竟,这才是一家人,尤其是霍建亭,竟然还对可可一如既往的好,这让她越发觉得愧疚,也就越发想对霍家全家人好。
自从清歌搬出霍家老宅那天起,她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否则,霍建亭是不可能让清歌离开的。
到如今,她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弟弟活不过一年了…
这一切,都是夏楠这个女人搞的鬼,她怎么就那么狠的心?!
霍婉莹气不过,打开房门,就冲进了夏楠的房间里。
二话不说,朝着夏楠就是两记耳光,“夏楠,你还是不是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建亭?!”
夏楠躺在床/上,LED灯照着她的脸,那根本不是健康的颜色,而是一种近乎青灰色的白,她连唇角都干涩的,如龟裂的土地一般,裂开一道又一道的深痕,有的,还在向外浸着血丝。
夏楠冷笑,冷笑过后,便是如塞糠一般的颤抖,“因为他不爱我…”
“如果他爱我,我也不会这样对他…”
明明是那么恨到极点的话,她却说的有气无力,有大颗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霍婉莹怎么肯放过她,一扬手,就揭开了覆在她身上的被子,却突然一声惊呼。
霍婉莹原以为夏楠应该过着很舒坦的日子,却不想,被子下的身体竟然是全/祼的。
白希的皮肤上,是各种各样的伤口,大小不一,长短不一,却都是新伤,有的还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之前剖腹产时留下的伤口一直都在,两条腿上的枪伤也在。
霍婉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霍建亭这哪里是在给她治病,分明是想让夏楠生不如死。
不过,看着眼下夏楠这副模样,她到是觉得挺解气的。
屋子里有着极重的药味儿和血腥味儿,让人有一种想吐的恶心感。
霍婉莹突然笑了,随意拿起旁边的一个小碗儿,直接打破,从其中找出一块碎片,朝着夏楠的手腕狠狠割下去。
“夏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以前你拿给我的那个红色的小瓶子里,装的是你的血吧?你的血可以压制蛊的发作,是不是?”
夏楠不语,只是笑,“我不会告诉你的…”
霍婉莹也不理会她,径直取过一旁的茶杯,接住从夏楠手腕里流出来的血。
“夏楠,我还真以为你过着阔太太的日子呢,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