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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嫂子并没有离开这城市,她现在住在市郊,徐妈和陈姐在帮她带孩子…”
霍建亭把照片放下,侧过脸,看了一眼那个人,“她的钱够用吗?”
“周围邻居怎么样?有没有特别难缠的人?”
那个人垂着头,知道这是老大最心爱的女人,不敢怠慢,“老大放心,周围的邻居我都给过钱了,他们近期就会搬走。”
霍建亭点头,“艾天齐有没有去照顾她?”
那人摇头,“目前还没有,也许,他还不知道嫂子搬出去的事…”
霍建亭浓眉皱了一下,“找到艾天齐,把消息放给他…”
“记住,一定要做的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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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这世上最公平的人,他从不会多给谁一分一秒,也不会少给谁一分一秒。
从顾清歌离开幕府山别墅的那一天起,霍建亭就在她身旁加派了不少人手,一举一动,他很快就会知晓。
唯一不同的是,顾清歌什么也不知道。
她只是安心的带着两个宝贝,把对霍建亭的爱全都加注在了二宝身上。
时间会抚平一切的伤痛,哪怕是再刻骨铭心的爱情,也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去。
顾清歌的一举一动,霍建亭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霍建亭的只言片语,顾清歌也没有得到过。
唯一见他的方式,就是通过报纸,或者是娱乐杂志。
听说,他最近又换了女人,是个十八岁的小嫩/模,小姑娘长的真好看,浑身上下都是水嫩嫩的,那皮肤真的是莹白如玉,真的能掐出水来。
徐妈总是不动声色的把报纸收走,藏在她找不到的地方,可是,藏起来,她的心就不会疼了吗?
时光兜兜转转,岁月无声流逝,转眼,她和霍建亭分开已经整整一年半了。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冷。
雪下了一层又一层,整个N市交通呈瘫痪状态,车辆无法通行,飞机无法正常起飞、降落。
大年三十,清歌的生日,艾天齐和徐妈在厨房里忙碌着,清歌照顾着二宝,二十一个月大的两个孩子已经会走路了,走的相当稳,清歌一边教他们说话,一边逗二宝玩。
“叫妈妈…”
陈姐则是在一旁收拾桌子,准备晚饭。
自从陈姐知道夏楠的为人以后,对清歌反而多了几分好感,虽然霍建亭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远离清歌,可是,自从她知道清歌就是自己的邻居以后,便经常来给清歌帮忙,一起带孩子,日子久了,和清歌也就成了朋友。
陈姐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亲人,唯一的儿子在外省上大学,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一次。
原本说今年过年回来的,可是,N市下了那么大的雪,孩子临时改迁,去南方玩儿了。
于是,陈姐便跟着清歌他们一起过节。
“小白,你是哥哥,哥哥应该让着弟弟的,知道吗?”
“小墨,你是弟弟,弟弟应该友爱哥哥的,要疼哥哥哦…”
清歌正在教育二宝,艾天齐站在婴儿房门口,歪着身子看着她的背影。
二宝虽然还不会讲话,但是小白看到艾天齐那一刻,两只大眼睛闪闪发光,清歌回头,自然也就看到了艾天齐。
大约是因为过年的关系,他穿一件红色的毛衣,深色的西裤,脚上是居家的拖鞋,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疏离,多了一分好男人的温暖。
清歌转过身来看他,“怎么了?”
两个月前,自从这男人出现在家门口的那一刻起,他就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不走了,无论清歌怎么赶,他就是不走。
无奈之下,清歌只好让徐妈再腾出一间房子来,给艾天齐住。
那个时候,艾天齐精神很不好,清歌问了很久才知道,原来夏俊明去世了。
对于夏俊明,清歌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当艾天齐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清歌以后,清歌还是哭了。
身为父亲的女儿,她竟然那样误解父亲,竟然一直到他死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连霍建亭都比她了解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从来就不是个坏人…
其实,自从父亲在那场大火里救了霍建亭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是在医院里度过的,三度烧伤,毁了大半边脸,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而他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是一个叫越哥的人救了他,支付了高额的医药费,带着他整了容。
后来,夏俊明才知道,原来越哥是最大的制毒集团“狂蛇”的头把交椅。
他知道越哥的身份以后,第一时间想的就是逃走,可是,越哥已经病入膏肓,重情重义的夏俊明不得不又回到越哥身旁,答应替他管理集团。
越哥临走前交待他,不想再走制毒这条路了,让兄弟们走上正路吧。
可是,从良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很长一段时间里,夏俊明因为无法给兄弟们找到正常工作,而被兄弟们耻骂,当时,艾天齐站出来替夏俊明说话,还被集团里的反派打成重伤。
而清歌,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
由于确实无法给兄弟们找到合适又稳当的工作,夏俊明只好一边继续少量制毒,一边再另外想办法。
其实,坐在夏俊明那个位置上有多么的不容易,没人比艾天齐更清楚。
在听完艾天齐的叙述以后,清歌最终还是去了父亲的墓前,叫了他一声“爸爸”…
而从那天起,艾天齐也就正式住在了清歌家里。
徐妈只是生大少爷的气,知道艾天齐的身份以后,她反而对清歌和艾天齐乐观其成,一再怂恿清歌嫁给艾天齐。
清歌没那心思,艾天齐也知道清歌心里还装着霍建亭,所以,清歌一直是拿对方当亲人看待,从来没有过半分儿女私情,虽然艾天齐有心,却也知道,感情的事无法勉强。
他只有等。
艾天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清歌跟前,单膝跪地,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枚六克拉的钻戒,“清歌,忘了霍建亭,嫁给我吧…”
“还有就是…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简简单单四个字,清歌的思绪却已经飘远。
那一年的冬天,幕府山别墅外的空地上,烟花破空而出,出现在夜幕中的,是她顾清歌的名字,那个男人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烟花满天,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
前年的冬天,那眉眼如画的男人站在拼成一个心型的火红玫瑰花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把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粉钻套进她的手机指上,“生日快乐…”
她笑着问他,“你这算是生日礼物呢?还是求婚?”
男人一向清冷的眉眼带着戏谑,“两个都算…”
她却不依不饶,“哪有生日礼物就是求婚的,一点儿也不好!求婚就是求婚,礼物就是礼物,不能混为一谈!”
男人霸道的吻便覆上了她的唇,“亲爱的老婆大人,今天晚上我负责给你吃,把我自己送给你,算做是你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甜言蜜语还在,只不过,早已成空。
如今艾天齐半跪在那里,久久等不到清歌的回应,出声叫她的名字,“清歌…”
过了好久,清歌才回过神来,看着半跪在地上的艾天齐,她并没有接那枚戒指。
“艾天齐,戒指收起来吧,我只是拿你当亲人…”
小白和小墨眨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出出…变耙耙?”
小墨皱起小鼻子,看着艾天齐,“出出,麻麻伤心了…”
艾天齐这才注意到,清歌哭了。
他知道,她始终忘不了那个男人…
急忙把戒指收起来,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
他的小坏蛋,那样重情重义的好姑娘,就算霍建亭再人渣,她也还是忘不了他。
清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转过身,背对着艾天齐。
不是她不愿意给自己机会,实在是走不出霍建亭为她画的牢笼。
不是她不想忘,是无法忘记。
那个人已经是她身体内的一部分,想忘记,除非割舍掉身体的那一部分。
她背对着艾天齐,许久以后,才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艾天齐跟随着她的步子,来到她身后,轻声问道:“你还是忘不了他,是吗?”
清歌没有回答。
她不回答,他亦知道结果,感情的事从来无法勉强,一如他喜欢她。
虽然她说过很多次,她不喜欢他,对他没有半点儿女私情,可是他,依旧执着的等着。
对于感情,他们都是执着的人,无非是走进了死胡同,再也出不来而已。
也许,某天,他的小坏蛋伤心透顶以后,累了想休息的时候,会需要一个怀抱。
而他要做的,就是尽量给她一个安稳的环境,让她好好过日子。
“少奶奶,小少爷,吃饭了…”徐妈的声音适时插/进来。
清歌没有看艾天齐,带着二宝坐上了餐桌。
她似乎忘记了艾天齐求婚的那一幕,和大家有说有笑。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有多酸涩。
想念那个人…
可是,她不敢见他…
即便是见到他了又如何?
无非是躲得远远的,不让他看见自己,就那样远远的偷偷的看他一眼,足矣。
大年夜,霍家也不太平。
霍天齐坐在餐桌上,看着只有女眷的餐桌,心里一阵阵酸涩。
“好好一个家,就让那个姓夏的给毁了…”
老爷子老泪纵横。
他想清歌,想二宝,想艾天齐,想霍建亭…
可是,他又气霍建亭,如果不是他招惹上姓夏的一家,又怎么会是今天这副光景?
霍婉莹跟在老爷子身边久了,自然知道老爷子在伤心什么,也知道自己弟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是,眼下霍建亭的样子如果被父亲看到,后果她更加不敢想像。
“爸,您就别生气了,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咱们不掺和,你要是希望建亭回来,我就打个电话给他,不过,他回来,您可别骂他,这一骂,他少不了又不回家了。”
霍婉莹当然知道霍建亭和清歌真正分手的原因,但是,她答应过霍建亭,替他保密的,所以,无论对谁,她都没有开过口。
而霍建亭之所以一直能撑到今天,也多亏了她,都是她偷偷的把夏楠的血掺在饭菜里,让他吃下去,这才使得他的命一直延续到今天。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酸涩的紧。
有谁知道霍建亭受了多大的委曲!
全世界的人都在讨伐他,说是他的过错,可是他的真心,又有谁曾经瞧见过?
霍婉菁也急忙跟着附和,“爸,要不,我去给建亭打个电话,叫他回来吃饭?”
霍天齐有些犹豫不决。
罗欢欢看了,也急忙道:“爸,大年夜,一家团聚的日子,您就别再数落建亭了…”
老爷子突然就哭了“我想两个孙子…”
见父亲老泪纵横,罗欢欢急了,急忙把宝宝放下来,示意他去哄哄外公。
小家伙很机灵,“蹭蹭”两下就爬到了霍天齐的腿上,三岁多的宝宝,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外公,不哭…”
小家伙有模有样,一边安慰老爷子,一边替老爷子擦眼泪。
霍天齐看到外孙,更加想念两个孙子,“宝宝,外公想你两个表弟了…”
小家伙肉嘟嘟的小手抹着霍天齐的眼泪,“外公想表弟就打电话叫他们回来啊…”
小孩子这么一说,霍天齐真的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