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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牧潇想了想,也觉得确实需要好好的和小叔谈谈,点点头,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张婶从一楼的客房里走出来,“大少爷,干净的被褥都帮您铺好了”。
“嗯,你去睡吧”,凌牧潇低声应着。
凌茂沣愣道:“小叔,你怎么不回房睡,容冉不是搬出去了吗”?
“我那间卧室早就面目全非了”,凌牧潇把笔记本合上,目光微微惆怅。
凌茂沣怔了怔,呐呐道:“那不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吗”?
“你说得对,那确实是我自己选的,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凌牧潇自嘲的一笑,掐灭了手中的烟。
凌茂沣非常愕然,薄削的唇抿了许久,才道:“小叔,我记得小时候你跟我说过做人永远不要后悔,后悔已经是发生过的事,再多的悔恨都是无用的”。
“对,所以我打算现在弥补自己的后悔”,凌牧潇语气里的强硬让凌茂沣握紧了膝上的拳头。
“小叔,你这不是在弥补,是在强人所难,小婶她早就不需要你的后悔了,她要的只是你的放手”。
“你又不是她,怎么懂得我和她的事”,凌牧潇一双黑眸里染上探究的光芒,“茂沣,我一直知道你很在乎你小婶,但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夫妻俩的事你还是适可而止”。
“小婶她已经不爱你了”,凌茂沣恳求着一双眉眼站起身,“如果我是你就会离婚,你要是爱她就该成全她,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再先,凭什么要拉着对方为你所做的错买单,陪你一起痛苦,小叔,你只顾着你自己”。
“茂沣,注意你自己的说辞,你不觉得你对傅青槐维护的太过了吗”?凌牧潇眯眼,双眸喷出灼人的火星。
他竟然说傅青槐不爱自己了,从前她那么在乎自己怎么可能会说不爱就不爱了,才不过两个月。
“我是不想小婶因为你的纠缠而烦恼”,凌茂沣吸了吸颤抖的鼻息。
“你上去,我不想跟你吵”,凌牧潇冷怒的指着楼上,“就算你小婶已经不爱我了,我也有办法把她追回来”。“追回来干嘛,帮你带孩子,当别人后妈啊”,凌茂沣怒瞪着一双眼睛。
“孩子我会堕掉”,凌牧潇淡冷的说。
“堕掉”?凌茂沣呵笑了声,感觉从来没有过的火焰从头顶涌冒出来,“你是想害死容冉吗,就她那柔弱的身子骨,经得起三个月大孩子的堕胎吗”?
“我的事你不用管”,凌牧潇斥道。
“我要管”,凌茂沣重重的一喝,“小叔,你是很厉害,是讨女人喜欢,但是你把女人当什么了,凭什么你喜欢就非要得到,你后悔了,就毫不在乎的一脚踢开,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你是太多人爱你,没有你得到不到的所以你才不懂得珍惜”。
“茂沣,你说太过了”,凌茂沣双眉骤寒,“给我上楼去”。
“上楼就上楼”,凌茂沣想想自己原本是打算心平气和谈的,怎么一不小心就吵起来了,他一咬牙转头上楼了。
等他背影进了屋后,凌牧潇青筋暴突的抓起手机走到外边给陈秘书打电话:“陈秘书,你老实跟我说说我不在的这两个月茂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沣少爷怎么了吗”?陈秘书问道。
“他对我和傅青槐之间的事反应非常激烈…”。
“这个…”,陈秘书抓脑,看来凌牧潇是怀疑了,务必得说点可信的话题转移注意力,“可能和容冉有关吗,你可能不清楚,沣少爷和容冉之间一个学校,他喜欢追求过容冉,不过之后容冉选择了你,他心里可能一直不舒服吧”?
“还有这种事”,凌牧潇愕然,怪不得自打他和容冉的事爆出来后,凌茂沣就一直站在傅青槐那边,看来他也许是觉得自己和傅青槐同病相怜才会帮她说话。
一时之间对容冉更加反感了,要不是她也不会闹得自己和凌茂沣越来越不和。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选择容冉也是救了凌茂沣,以茂沣单纯的性格要真和容冉在一起肯定会被她迷得无可救药,容冉那种女人他还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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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乐福。
傅青槐和陶梨推着购物车四处逛逛,走进鱼肉去时,扑鼻的肉味袭过来,陶梨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哎,别呆这了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
“我看是你受不了吧”,傅青槐嫌弃的睨了她眼,弯腰翻了翻冰柜里的骨头,“阿沣喜欢喝汤,干脆买根骨头再买点海带回去煲汤算了”。
今天凌茂沣来电话说要过来吃晚饭,她想着亲自煮点他爱吃的,特意上午就拉着陶梨来逛超市了。
“重色轻友,认识你十几年也没看见你为我煲过什么汤,我嫉妒了,眼红了”,陶梨故意哼哼的道。
“你也好意思说,大学那会儿你成天窝宿舍里写作,我可是买了一个学期的夜宵给你吃”,傅青槐没好气的道。
“那你和凌牧潇结婚时也没看你做过几顿饭给他吃”,陶梨坏笑的把手臂搭她肩上。
“也做好吗,没结婚那会儿,他每次去我住的地方,我工作再忙哪次不是早点回家赶着帮他做饭,只是后来结婚了,凌家有佣人,根本轮不到我插手,再说了就凌老太太那张嘴,哪咽的下我吃的东西”,傅青槐不无嘲讽,“别提那人了,一提我心里就不舒服”。
“好啦,别不舒服了,现在反正有你的茂茂把你做的菜当甘露一样吃着”,陶梨笑嘻嘻的扯了扯她脸皮,弄得傅青槐面红耳赤。
“你说话正经点”,瞪了她眼,古乐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傅导,上次您想拍的那部电影已经找到投资人了…”。
“我不是跟你说暂时推迟一年再拍吗”?
“对方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煤老板方农金,而且愿意投资八千万拍我们的电影,这样幸运的好事下回要再拍的话未必能碰到啊,正好他人在C城出差,他说要约您当面谈谈,傅导您要不要过去,谈的好的话就算是一年后再拍对方也未必不会答应”,古乐语气里难掩兴奋之情。
傅青槐眉头动了动,“可是古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和方农金压根就没交情,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上我们了”。
“这点你放心,当然是有交情的,我上次和宇兴的李总监联系过,赵总就是李总监介绍过来的,等会儿吃饭李总监也会过去,都是几个熟人”,古乐道,“等合同签下来后,我自然会给他介绍几个美女,保证哄的他乐呵乐呵的”。
“那行,你中午帮我订个地方见面”,傅青槐想了想便应了,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古乐来电说方农金订在维多利亚国际大酒店,不过是晚上。
“晚上不是凌茂沣会来吗”,陶梨道。
“只好暂时推迟了,他会理解的”,工作的事有时候也没办法。
到了晚上,古乐过来接她,两人踩着时间点在十二点时准时的赶到酒店。
吃饭的地点订在十一楼,服务员把他们领进去时,餐厅四周没开灯,很暗,只有几盏枚红的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四周,传来清扬婉转的钢琴曲,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餐厅的中央,蓝色灯光的晕染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坐在钢琴前,垂首低敛,目光专注深邃,冷峻的眉眼仿佛披上了层迷雾,朦胧的看不真切,却让人觉得他无比尊贵,举手投足间充斥着的成熟男人味足以叫任何女人见了为之屏息。
傅青槐愣神的走近些,男人白色的衬衫袖口微卷,他修长的指尖上婚戒泛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在琴键上灵活的跳跃,一串串清灵空韵的琴声就缓缓的从他的指尖倾泻而下,弥漫在整间餐厅里。
男人抬起头来,剥削的唇微扬,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泛出浓浓的温柔。
她呆了下,几乎疑心自己来错了地方或者认错了人。这人是凌牧潇吗,凌牧潇能这么温柔吗,会对她弹钢琴吗?
她自己摇了下头,猛地转身后退了步就往外走。
可恶,什么方金农,什么投资人,她全中计了,根本是他故意诱骗她来的。
“青槐”,凌牧潇连忙起身,几步追上前拖着她手臂一拉,她便如脱翅的蝴蝶摔进他怀里。
而餐厅外面传来古乐的吼声,她望过去,只见古乐被几个保镖推出了餐厅,大门关上,整间餐厅里便只剩了她和他。
她愤恨的瞪向他,“凌牧潇,你买通了李总监他们联合来骗我”?
“不是买通,是人家也希望我们夫妻俩早点和好,投资人的事也是真的,只不过投资的是我,不是方金农,方金农是我朋友”,凌牧潇温柔的勾唇一笑,突然公主抱的抱着她往餐桌走去。
餐桌上铺着漂亮的餐布、西式的餐具、高塔烛台,高脚杯里撞着暗红色的液体荡漾,洁白的磁盘里摆着上好的生蚝、鹅肝、牛排、奶酪汁龙虾等不少美味的西餐。
凌牧潇强行把她抱到自己双腿上坐下去,双手牢牢的困住她,哄孩子似得笑道:“亲爱的老婆,别动,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烛光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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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
章节目录 嫌隙
“真是好笑,结婚之前没看你陪我吃过一顿烛光晚餐,要离婚了反而看到了”,傅青槐看到这一切便忍不住讥讽的冲动。
凌牧潇不动声色的敛了眸,修长的手指握住桌上晶莹剔透的瓶身,暗红色浓郁的液体倾倒进高脚杯里,浓醇的酒香味带着浅浅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看得出来这瓶酒的价值不菲。
“1924年的拉菲,又是包餐厅,凌总这回看来是下了不少的血本”,傅青槐冷嘲热讽的看着他姿势缓慢而优雅的动作。
“识货”,凌牧潇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酒杯荡了荡,放到她唇边,“尝一口看看”。
傅青槐只是看着他,唇角冷勾,继续道:“动作看着挺娴熟的,平时应该常陪容冉做这种事吧,突然换个女人不会不习惯吗,也是,像你这样的男人,薄情寡义最是你拿手的好戏了”嫘。
“哦,我忘了,再喝红酒前似乎应该让你尝尝牛排的味道,到时候伴着红酒的味道一块吃口感会更好”,凌牧潇依旧没有太大反应的环抱着她切牛排,身子探向前时,男性浓烈的呼吸喷进她脖颈里,和凌茂沣的不同,他的呼吸更浓,更加霸道和侵略。
以前她是极喜欢的,可现在只觉得浓浓的不适应。
她皱眉忽然在他怀里愤然挣扎,手肘抗拒的抵触他胸膛,“我对这些没兴趣,我要回去”檫。
磁盘里,银色的刀叉划过一道清脆的痕迹,凌牧潇从腋下巧妙的按压住她,他知她最怕痒,那里也是她的敏感地带。
她果然不大敢再动,凌牧潇叉起一块牛排柔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对什么有兴趣,我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也不稀罕”,傅青槐反感道:“凌牧潇,你让我说多少次,我是真的想跟你离婚,我也没打算要跟你在一起,你所做的一切早让我心都死了,我不爱你了,你放过我行吗”。
若说以前她说不爱,他可能不会信,但是现在她望着自己的眼睛里只有不耐烦,连往日里一丝痛苦和柔情都没有了,凌牧潇忽然害怕了,他甚至没办法再保持冷静了,“你不爱我,没关系,我可以让你再爱上我,你不是想拍电影吗,我帮你成立了家电影公司,文件过些日子就批下来了,我还取好名字了,就叫潇青电影有限公司”。
“我不稀罕,当初是你让施牧然开除我的,现在以为帮我开家公司我就得屁颠屁颠跑过去找你,我不是容冉,我没那么物质”,傅青槐推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