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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他几乎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流过泪,他只觉自己的心好似被掏空了一样,他宁可在里面受伤的是自己。
所有人都被他吼的落荒而逃,只有肖堂怜悯的看着他,“总裁…”。
“打电话给陶梨过来,她…只有她这么一个玩的最好的朋友,封锁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佟静知道”,凌牧潇每说一句,就感觉喉咙被卡车压过般艰涩,“另外去警局弄清楚起火的真正原因,绝对不是疯子纵火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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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佟静接到消息赶过来时,傅青槐已经度过了整整十八小时的手术抢救,命已经被拉了回来,但是被推进了隔离病房。
她站在病房外面,看着全身几乎全被布包裹住的傅青槐,几近崩溃,她歇斯底里的哭叫着连连往凌牧潇脸上煽了几个巴掌。
“你满意了吗,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好好的一个女人,全被你们凌家的人给毁了”,佟静哭的撕心裂肺,连站都站不稳,“造孽啊,可是为什么要报到她身上,她这辈子吃的苦受的苦还不够吗”。
“妈…”,凌牧潇喉结一阵滚动,含泪扶住她。
“我不是你妈,也担不起你这声妈,你滚,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佟静推搡着他,他不肯走,她哭着打他,“你究竟还想怎么样啊,她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放过她,你是不是非要把她烧成渣你才满意,她醒来要是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凌牧潇身体一震,被推得撞在墙壁上,他怔然的看着里面的傅青槐,他不敢相信她变成了那个样子。
人生第一次,他尝到悔恨的滋味。
如果不是他执意不放手,如果不是他把她锁在房间里面,她会烧成这个样子吗。
他呵呵的笑起来,心里的悲伤排山倒海的将他淹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警局打来的,“凌总,经过我们连番审问,纵火犯已经交代了幕后指使他的人是…容冉容小姐,现在我们警局的人已经过去抓人了…”。
凌牧潇呼吸一沉,背后的墙壁阵阵凉意沁透进全身。
“凌总…”。
“麻烦你们秉公执法,惩处犯人”,他艰涩的说。
“好”。
随着警察的电话挂断,他转身大步离开了医院,一路飙车回到凌家,门外停着两辆警车。
他下车,就看到两个警察拷着容冉走出来。
这个女人…他记起第一次在C大遇到她的情景,那次他是去学校看凌茂沣,出来时遇到了她,当时她站在榕树下,一头长发飘扬,清丽绝俗,让阅人无数女人的他感觉枯燥的心被灌注进一汪清泉。
而现在她一张漂亮的脸望着他确实布满了怨恨和痛楚,“凌牧潇,我只问你一句,你救不救我”?
“救你”?凌牧潇像听见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一阵后,目光憎恶入骨的冲过去掐住她下巴,狰狞冰冷的道:“容冉,我现在我只恨不得掐死你”。
白皙的小脸被他掐的红肿,容冉第一次用怨恨的双眼坦然望着他流下了两行眼泪,“凌牧潇,你恨我,可是我更恨你,我辛辛苦苦替你生孩子的时候,你满脑子想的是找傅青槐也就罢了,可芙儿不见了,你只知道陪着傅青槐也从不知道担心,就算你不在乎芙儿,可她毕竟是你亲生女儿,更别说要不是因为你和傅青槐,我的芙儿也不会掉,我早说过,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让你后悔不已,一辈子不得安宁”。
“我说过,芙儿我已经在努力的找了”,凌牧潇看着她脸上对自己的恨意,忽然感到从所未有的无力,他错了,真的从头到尾都错了,因为他的一时鬼迷心窍,毁了他的婚姻,还毁了他的孩子,也毁了他的妻子,“容冉,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
“我也是,其实我早就对你没有爱,只有恨”,容冉说完后回头望向驻在门口流泪的凌老太太哭道:“妈,我只希望…您能把芙儿找回来”。
凌牧潇五指不由自主的收紧,再快要掐岁她下巴的时候,他艰难的放开手,“带她走”。
随着警车“唔唔”远去,五月的阳光下,他捂着脸,这个一直高高在上主宰者别人命运的男人终于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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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悲伤,别打我,,,苦过后就是美的来。。。
章节目录 三十岁生日
四年后。
洛杉矶,位于世界首屈一指的大城市。
繁华的费尔法克斯大道。
拥挤的车流一直蔓延至百来米外的十字路口。
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紧跟着开进这条车水如龙的队伍,四月的灿然阳光勾勒出敞篷跑车里带着太阳眼镜的年轻男子容貌俊美至极的面庞,连最能泄露人五官缺点的侧眼也宛若精心雕刻般没有瑕疵,下巴亦是如贵族般倨傲冰冷,手上的腕表泛出奢侈的光芒,让路边来自各国旅游的游客误以为是某好莱坞的明星,停下脚步朝他驻足、拍照骁。
似乎早习惯了这样的目光,男子浑然未觉,只专注于自己耳边的蓝牙电话:“三个小时之内帮我把兴宝那支股票全部卖掉…不需要多问,照我的话做就是…”。
摁断电话,前面的队伍丝毫没有移近。
他皱眉按了按车喇叭,再看看手表,九点钟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咱。
早知道根本不该走这条路的。
“兄弟,别急,前面好像在拍电影,一群游客拦住了去路,警察正在维持秩序,应该马上就能通的”,前方的老牌奔驰轿车里,司机被他急促的喇叭催的探出脑袋道。
凌茂沣暗自低咒了声,早知道不该走这条路的,往后看了看,连他车后面又紧跟上七八台车,水泄不通,想退也无法退。
“又是好莱坞谁在拍电影啊”,左边的司机并不着急,竟来了兴趣聊起了天。
“好像…是中国的叫…汤…汤虞…”,奔驰司机思考了半天似乎也没说出女子的名字。
凌茂沣接过淡淡道:“汤虞红”。
“对对对,汤虞红,前年奥斯卡金奖最佳女配角热门人选”。
“噢,我想起来了,她拍的那部《绝望的边缘》我看过,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东方美人”。
“呵呵,我倒不觉得她美,但是很有韵味,气质”。
“说起来现在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来咱们好莱坞拍戏了”。
“好像前面不是好莱坞在拍戏,是中国一个导演来这边取景拍摄,前面通了…”。
“总算通了”,奔驰司机发动车子。
凌茂沣随即跟了上去,左边的通道还在拍戏状态,右边的车道在交警指挥下慢慢通过。
街边上站满了围观的人,跑车开过去时,惊鸿一瞥间,一名美丽明媚的女子从香奈儿的服装专卖店走出来,正是今中国红的发紫的女星汤虞红,几乎得遍了以华人为主的各项奖项,从前年开始杀往国际也取得不俗的名头,风头一时无二。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导演能请来她拍电影。
他扯下的勾起唇,收回视线时轻描淡写的掠过不远处站在摄像机前戴着红色鸭舌帽的女人身影时,微微一震。
“停停,红,你的眉头还要挑的高一点,不可一世的表情,对,就是这样…”,女人小脸上挂着黑色镜框,脑勺后留着一把小小的马尾,白色衬衫、白色长裤,清新雅致。
脚上的刹车忽然一脚踩到底。
“嘟嘟…”,后面传来喇叭的催促声。
女导演回眸,用一口流利的英文:“quietplease,thanks…”。
声音在撞上银色跑车上戴着墨镜的面庞时,戛然而止。
“傅导…傅导…”,后面的工作人员叫了她好几句,“要重拍吗”?
她恍然回神,回过头淡淡道:“重拍”。
“但是已经重拍了六场了,我觉得汤小姐拍的已经很到位了,亲爱的青槐姐姐,就算了吧”,摄影师陈威是汤虞红的忠实粉丝,看到女神拍的满头大汗,不无心疼的道。
“没关系,我相信我们家导演”,汤虞红却在远方大方的挤了挤眼。
傅青槐笑了笑,目光再次往路边上看过去,那辆银色的跑车已经没有了踪迹。
一场两个小时的拍戏结束,剧组忙着收拾道具,汤虞红走过来一掌拍到她肩膀上,“你觉得我今天拍的怎么样”?
“不是说了,perfect”,傅青槐递了瓶水给她。
“是吗,我还以为我没拍出你想要的效果,拍第七场的时候,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汤虞红拧开矿泉水瓶盖,面前的女人再次失神。
“不关你的事,只是我开始以为看到了熟人”,傅青槐弯腰钻进开过来的商务车里。
“熟人”?汤虞红微微翘起唇角。
“也许是我看错了,司机,回酒店吧”,吩咐完后,仰头倒进皮椅里,伸手拿帽子盖住脸,不禁意的露出秀腕上一截烫伤的痕迹。
汤虞红挑起精致的眉头,“就回酒店,今天可是个特别的日子,你忘了”?
“当然不会忘了,三十岁大寿”,傅青槐声音里夹杂了丝惆怅,“跨上三十大关,对女人来说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好吗”。
“不管你开心也好,还是不开心也罢,反正我是早准备着吃你生日蛋糕了,再说咱们这群人远道而来美国拍戏,怎么说也得放松下”,汤虞红朝前面的邱南辰监制使了个眼色。
“是啊,傅导,你现在这么大一老板,偶尔也得体恤下我们这些小员工是不”,邱南辰打着趣道。
“好啦,服了你们了啦,待会儿我打电话给古乐让他在海边订个游艇庆祝可以吗”?
“耶,太好了,今晚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放松了”,汤虞红胜利的欢呼,丝毫不像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大明星。
傅青槐微笑的望向窗外,眼角中流转过深思。
那…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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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西海岸,绵长的海岸线上灯火依此第亮起来,倒映在乌蓝的海面上,随着波浪闪烁着、跳动着,像一串流动的珍珠,和一片片密布在远处苍穹中的星斗互相辉映。
游艇上,欢声笑语从里面传出来。
傅青槐一个人趴在扶手上,温暖的海风抚摸着她细滑的脸颊和柔软的发丝。
“傅导,原来你在这,大家都在找你,切蛋糕了”,美工组里最年轻活泼的的蒋英抓着她往里走。
亮堂的西式餐厅里,二十多个人围站在六层高的水果蛋糕边,上面插着三十根蜡烛。
有人把灯灭了,邱南辰站出来整了整嗓子道:“今天大家能够一起来洛杉矶拍戏,然后陪咱们傅导过生日,这也是一种缘分,这部戏很快就要杀青了,往后大家又要各奔东西,恐怕很难再聚一起了,说实话,挺舍不得你们的,今晚大家干脆拍照合影,留个纪念”。
“站好啊,站好,我来拍照”,陈威跑着照相机先跑出去,大家站好位置,拍了合照后,唱起了生日歌,吹完生日蜡烛后就是许愿。
傅青槐站在生日蛋糕前闭上眼睛默默的许完愿后,汤虞红立刻挤过来笑问着她许什么愿。
“这还用问,肯定是希望咱们这部片子票房过亿”,副导薛希笑呵呵的道。
“我看是找个如意老公”。
“咱们傅导还要找吗,只要勾一勾手指,一大堆男人趋之若鹜,嘿嘿”。
……。
傅青槐低头好笑的切了块蛋糕,然后捧着走去了甲板上。
“你好像不喜欢热闹”,邱南辰紧跟在她后面走出来,脸上挂着儒雅的笑意。
“没有啊,只是大多时候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傅青槐舀了蛋糕上一颗樱桃进嘴里,美国这边的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