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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水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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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在急诊室外绞得双手发白,眼睛死盯着那扇门,红灯亮得她快崩溃。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骑士十分年轻,大约十七、八岁而已,他害怕地说:“真的,他就那样冲出来,又穿着一身黑,我真的没看见。”

“你在巷子里根本不该骑那么快的!”盈芳骂他,内心亦十分焦虑。

敏敏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信威平安,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再也不顾什么尊严和自由。

医院已通知信威的医生及俞家人。半个小时内,信威的大哥、大嫂及云朋、佳洛都赶来,急诊室外挤满人,年轻骑士大概知道信威来头不小,又唠唠叨叨一遍,但没有人有心听他说。

“怎么一回事?”德威和云朋同时问。

“我和姐姐刚出门要吃饭,就看见俞……俞大哥站在马路对面。”回答的是盈芳,“他叫住姐姐,才要走过来,就被摩托车撞了。”

“他就这样冲出来,又穿黑的……”那骑士又说。

云朋瞪他一眼,那骑士闭上嘴。

“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佳洛六神无主地说。

“敏敏!”云朋坐在敏敏旁边轻轻说:“他又去找你了?”

敏敏无法开口,盈芳代她说:

“我们出门,他就在那里了。姐才回来两天,他就猜那么准。张大哥,你不是说他人在欧洲吗?”

“没有人知道他回来呀。”云朋说,“接到他出车祸的电话,我们都吓一跳。”

“我明白了。”德威思忖地说:“这几个月来,何小姐的公寓都没有脱离信威的监控,所以何小姐一回来,信威马上就知道。”

没有人接腔,德威的发现令每个人都陷入沉思。直到医生出来,大家又七嘴八舌。

“没事,没事。”陈医师是外科权威,一脸笑地说:“只一点皮肉伤,没大碍。只是要留一个晚上,看看有没有脑震荡的后遗症。他已醒了,就除了敏敏,其他人都回去。那位机车骑士就算了,以后要小心些。”

大家和医生道谢后,都松了一口气。

“你可以吗?敏敏。”云朋担心地看着敏敏。

“你放心。”敏敏。

“我二哥虽然躺在床上,但仍诡计多端。”佳洛对敏敏友善一笑,“别太让他。”

“我知道。”敏敏也回她一笑。

急诊室内十分安静,一进门就迎上信威的双眸,她心跳加快,裹足不前。他伸出手,蛊惑人的神情令她不由自主走上去,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你又害我受伤了,第四次了。掉下山,被茶杯割到,被玻璃划伤,现在又是车祸。”信威不带笑意地说:“你要养成伤害我的坏习惯吗?”

“对不起。”敏敏小声地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对不起不足以补偿我这几个月所过的可怕日子。”他仍是那无情的样子,“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就是狠狠打你一顿屁股!”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拍拍自己的腿说:“上来。”

“你真要打我?”敏敏吓一跳,找回自己的舌头。

“虽然我很想,但不是。”他的脸总算放松下来,不再严肃,他叹口气说:“我只想抱抱你。”

“这是医院。”敏敏瞪他一眼说,这人真让人爱不得。上一秒教她难过得心疼,下一秒又教人恨得牙痒痒。

“我已叫陈医师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们。”他邪邪地笑,所以明天天亮以前,这是我们的地盘。上来,我很累了,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敏敏不得已只好坐在床上,他搂着她,她就偎在他身旁,再感觉他的味道和体温真好,信威也满足地叹一口气。

“为什么不声不响地离开我?”他在她头顶,下巴一张一合,摩擦她的头皮。

“你知道理由的。”她幽幽地说,望着墙的灯。

“因为我要结婚?”他冷笑一声,“这是什么怪理由。我说过我要结婚,你一定第一个知道,我说了吗?”

“没有,但别人说……”她说。

“没有别人说。”他胸腔的震动触移着她的手,他生气地说:“我们的世界没有别人,就只有我们,我说的才算,明白吗?”

“我明白。”敏敏望向白被单说:“但我只是你的情妇,也有权利喊停,不是吗?”

他突然压住她,用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用近乎残忍的语气说:“听着,我只说一遍,无论你是我的什么,都不准离开我,永远不准,听清楚了吗?”

“你捏痛我了……”

敏敏看进他的眼眸,被其中的渴求、痛苦、狂热所震慑,她静静地回视,两人沉溺在共有的回忆及爱恨中,不舍须臾分离。天呀!她竟能几个月不见他!而他似乎很憔悴,额前有几丝白发,她多想念他呀!

“你的花都快死了,你要想办法救活它们。”他说。

“你没浇水吗?”她轻轻说。

“那不是我的责任。”他近乎低语地说:“我的责任是找到你,带你回家。”

“家?!”她用询问的眼神看他。

信威不语,只抬起身体摸索在椅子上的西装口袋,拿出一个珠宝盒给她。敏敏迟疑地打开,竟是一枚蓝宝石及水晶共镶的戒指,和他送她的钻石水晶颈链同一色泽。

“一个戒指?”敏敏纳闷地说。

“我在求婚,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有些生气地说。

“求婚?”她仍无法接受。

“这不是你所要的吗?”他说:“婚姻、名分和保障!?”

“不!”敏敏不喜欢他的态度,“结婚是两个相爱的人发誓要相守一世的,不是像我们这样。”

“天呀!”他两眼一转,拍着额头说:“你说你不爱我吗?”

“不是我。”敏敏埋怨地说:“是你不爱我。”

“敏敏,你真难缠。”信威看着她说:“我现在人都躺在医院了,你还要我怎么办?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若你要结婚,我们就结婚。还不够吗?还要我去被蛇咬一口,被蜜蜂叮一下吗?……”

“同意。”敏敏忙捂住他的嘴,“我愿意嫁给你!”

“感谢老天!”他疲累地说。

他依旧搅着她,两人共享这美好的一刻。许久,敏敏才发现他睡着了,她不禁凝视着他的脸,手轻轻在他眉间鼻梁画着,他嘀咕一声,在睡梦中也很准确地拿下她的手。敏敏忍不住笑了,这抹笑一直陪她进入甜笑的梦乡里。

尾声

婚礼在两个月后举行,本来信威和敏敏都希望能尽量简单,但因为俞家的关系,再加上何家的参与,惊动了社交界,所以不得不花时间办得隆重一些。

自从知道敏敏要嫁给俞信威后,何家的人突然热络起来,以敏敏娘家的身份,和俞家共商大计,与昔日的冷落不可同日而语。何家派了舜洁的小弟舜浩一家来帮忙,舜浩夫妇一向待敏敏不错,女儿文懿也时有来往,所以敏敏也不排斥。

这期间最重要的是俞家人的接受。信威带敏敏去洛杉矶拜见父母,振谦及玫凤因为何家的缘故,并无异义;相处之后,更觉敏敏落落大方,才德兼备,也就疼爱起来。俞家众兄弟姐妹更是巴不得信威安定下来,有女人能驯服这头豹,未尝不是家族之福,免得他时时发作,“危害”亲友。

婚礼一早,敏敏就忙化妆,盈芳、文懿及一堆亲人助手就在公寓里团团转,等信威择吉时来迎娶。信威来时,敏敏有些羞怯,看他专注的眼神及焕发的英姿,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幸福,她何德何能,竟得信威深情至此。

在信威的公寓中也是热闹滚滚,玫凤穿一身亮丽的旗袍,从容地指挥大家,招待盈门贺客。敏敏依习俗只能坐在房内,由伴娘相陪,听外面的喧哗声。

这间主卧室终于装修好了,敏敏环视这白与淡蓝的组合,这两种颜色很素,但她仍想办法使其缤纷,再点缀一些橘红、艳红,看来十分精致。

敏敏永远记得那一天,云朋、佳洛和她由医院接回信威,发现这房间的惨状时,心中被人猛击的那种感觉,好几日那份沉重才慢慢消失。

信威一到家便急急地拉云朋往书房,处理这两天的紧急公文。敏敏在客厅看着久违的钢琴,并试弹几个音。佳洛则准备把东西拿到信威的房间。

“咦,怎么锁住了?”佳洛一边扭门、一边问。

敏敏到厨房拿钥匙,心里也很纳闷。两人打开一看,全愣在那里。

“天呀!我的老天!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佳洛连呼好几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房间家具东倒西歪,柜橱门歪了,床单被扯破,地上满是碎玻璃,像经历了一场大灾难。最教人怵目惊心是梳妆台那裂成网状的镜子,张牙舞爪像一种控诉,凄厉地爬到人的心上。镜前是紫晶水仙,仍旧三朵,仍旧闪着莹澈,但映着碎镜子及满室的疮痍,竟也像裂开一般地嘶叫着。敏敏游魂似地走向前,用手摸那冰冷孤独的紫晶水仙,她的留言条已成碎片散在一旁,而水仙花瓣上竟滚着凝干褐黑的血迹。难怪他说他被玻璃割伤,难怪他说她伤他四次,当他在毁掉这一切时,是怎样悲愤的心情呀!

“敏敏!”信威走来,看她们已发现,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说:“我正要说,我现在不住这一间,哦!我住在隔壁的客房。”

“哇!怎么回事?”随后而来的云朋张口结舌地说:“遭小偷了吗?”

敏敏回过身,看见信威直直地盯着她,眼中有十分复杂的感情。她脸一红,忙故作没事般说:“看来我们需要好好清理一下。”

她拉开窗帘,打开窗子,让灰尘扬起,空气流通。

“敏敏,小心。”信威也踏过来。

“老兄,不会是你的杰作吧?!”云朋带着戏谑的口吻说:“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暴力倾向那么严重!”

“你不知道吗?”佳洛说:“我记得有一次二哥从学校回来,发现自己心爱的小狗死了,气得把老爸的玫瑰花都剪光光,被打一顿还死不认错。”

“有这种事?”云朋张大眼说。

“你们两个人难道都没有别的事做吗?”信威吼着,脸有些发红,这世间还有他无法面对的状况,真是意外。

没多久,房内就剩下信威和敏敏在收拾。信威蹲在捡碎玻璃的敏敏前面,发现她的眼中有泪。

“房间怎么弄成这样,你哪里受伤了?”她哽咽地问。

“你终于知道我最黑暗的一面了。”他说。

“你还开玩笑。”她翻着他的手,在右手小拇指旁看到一道新疤。

“这还是小意思。我那天回家,发现你不见了,我的怒气可以拆掉整个城市!”信威看着她说:“我压抑又压抑,却挡不住想毁掉什么的冲动,不相信你竟这样对我!”

“对不起。”敏敏轻抚他的伤口说。

“我爱你,敏敏。”信威静静地说。

“我爱你!”敏敏眼泪掉下,她不禁扑向信威的怀抱。

此刻敏敏穿着白纱礼服,抚着手上的戒指。想自己多么幸福,但内心仍有一个小小的疑虑,她相信信威爱自己,然而,若知道她不是舜洁的养女,他会娶她吗?一个出身上流社会,及一个来自下层阶级的女孩,毕竟有天壤之别,不是吗?

有人轻轻敲门,盈芳打开,走进来的竟是爱达荷牧场的约翰及洁西夫妇,敏敏高兴地忘了自己垂地的笨重礼服,连忙迎上去。

“哇!这真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你说是不是,约翰?”洁西拉着敏敏的手说,她今天也穿上大红的中国旗袍。

“当然,我一向就认为咪咪是个美女。”约翰也喜欢把敏敏说成咪咪。

“我真太高兴了。”洁西笑容满面地说:“只是不懂婚礼为什么拖那么久?我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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