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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车还在沉醉,然后我迈步走上通往太平间的斜坡时,还不忘回头,朝着小车里发愣的孙代表很有诚意地挥手致意。直到我打开太平间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的时候,我才听闻上边有汽车马达轰鸣的声音,接着是“呜”的一声,似乎是绝尘而去的声音。
第85章:我可怜乡亲的尸体不翼而飞!
我现在还在想,如果那时不是有阴森恐怖的太平间无意间帮我阻挡了孙代表的好意,我现在会不会也是曾勇那样的下场?因为我真地很难相信自己在只能夜夜住太平间的窘境下还有能力拒绝孙代表的好意!尽管我是一个意志多么坚定、正义感多么浓烈的人!
总之,那一夜之后,没见孙代表再来找我,其实我心头还隐约有点盼望他的意思的,所以很遗憾,那么漂亮的小姐我也没机会享用了!
我将太平间的木门又吱呀一声关上,将刚才还在春风拂面、意兴阑珊的人世风光又暂时隔绝在了阳间。
我还有点醉意未消的感觉,微微摇晃着身子迈步走向潘天高的尸棺,我刚才对孙代表说家里还有点事,还真不是糊弄他的,我还真就急着看看潘天高那样的贵人和我那位可怜的乡亲睡在同一方天地里,会不会发生争斗。如果潘天高要持强凌弱,我决计饶不了他!虽然不至于鞭尸,但是我也要为我的可怜乡亲多争取点地盘,只给潘天高庞大的肥躯分配一块巴掌大的地方睡觉,让他也体会一下人类没有地方睡觉的滋味有多么难受!
可能喝酒使小腿腓肠肌里积聚的乳酸太多的缘故,我费了好半天劲才爬上潘天高的尸棺,坐稳了,身体还在微微打颤,然后我定了定心神,揉了揉眼睛,以便能看仔细了,看潘天高是不是挤占了我乡亲的地方,如果被我发现他不老实,不按照我上午给他俩安排的布局睡觉,哪怕只是动了丝毫,我也会借题发挥,大发雷霆的,看样子,我实在是处心积虑想要抓住潘天高偷奸耍滑的把柄以便好好整顿他一番,我都不知道自己一向良善的心态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促狭,这个潘天高啊,可能真是将我逼急了!我不得不苦苦一笑。
我凝聚心思,俯身低头往下一看,这一看,我立马傻眼了,巨惊之下,我又差点一头跌入棺材,我晃了好几下才稳住身形,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毕竟喝酒了嘛!于是我还拿手背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下去,这下我就不止傻眼了,我身体都僵了,真是没错啊,我那乡亲到哪去了?这个潘天高可不仅仅是挤占我可怜乡亲地盘这么恶劣了,我整个乡亲的尸体都被他整没了?这是不是也欺人太盛了,生前被你整得没地方住,死后跟你躺一下又怎么啦?至于将人尸体都撵跑吗?我被眼前的情形惊得精神混乱,所以开始颠三倒四地乱想。
最后,等我理智逐渐恢复,变得冷静的时候,我就开始正常分析眼前所看到的巨变。我的乡亲的尸体怎么会不翼而飞?我当然不会真地认为是潘天高恼羞成怒把他扔出去的,一定是有人动过他的尸体。于是我开始回忆上午将他放进来时的场景,那时两个太平间工作人员对我的行为是表示出了震惊的,我让他们别去跟老张头说,但依据他们当时的惊讶表情,随后很难保证他们不会去告诉老张头,就算不是告发,就是几个工作人员坐一起闲聊唠嗑,讲自己见闻过的古今中外的稀奇事,也可能会说出来。
这么一想,我就明白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嘛,老张头是得到过上头指示的,要给潘天高的尸体特别优待,安置个好地方,现在听说我将一个盲流的尸体随便就放到潘天高的尸棺里和他挤一起,那还不急了,不来找我拼命已经算是便宜我了。想至此,我也就心思洞明了,我就开始想,老张头会把我乡亲的尸体放到哪里去呢?略一琢磨,我就想起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去处。就是那晚我在太平间里寻找美女尸体时也是在这一排发现的那栋棺材里的尸体缝隙。
意念至此,我再不犹豫,一个飞跃,从棺沿上跳将下来,急冲冲跑到那栋棺材处,一把将一侧的壁柜门扯开,挤做一团的一堆尸体瞬间映入我的眼帘,果不其然,那条尸体缝隙已经被堵塞住了,不过他不象其他尸体都是脑袋朝外,他是脚丫子冲着我,这样我就还不能确信他是不是我乡亲,于是我就拉着他的脚丫子往外拽,可是我却发现不能拽动丝毫,略一想,就明白了,他是具尸体,身上没有任何抵抗冰寒的热量,被塞进来之后,很快就被冰块封住了。
我不得已,跑到墙壁上将这具冰棺的电断掉,再跑过来守着他慢慢化解,这一化解不得了,尸棺里可能是千年冰封、万年雪飘、尸棺内外、唯余茫茫,直等得我头昏眼花眼皮直打架,也不见丝毫动静,我为了防止自己睡过去,每十分钟就去拽一次尸体,直到最后好象等了千年之久,棺材里才开始往外丝丝冒蒸汽,我抓住脚丫子拽了拽,果然能拽动了,于是我猛一使劲,可能由于断电融冰使得这个尸体团的结构松动,另外一具尸体的脑袋跟着往外滑出来一截,因为他脸上的冰融了,脸色就不再是那种惨白的死灰色,而是有点生动,乍一看,我迷瞪之中感觉他的眼皮好象还眨了一下,吓我一大跳,再仔细看,还好,是死气沉沉的,哎,在这样的环境下,看来我还真是难以做到心静如水,总是不自觉地就开始幻想幻视幻听。
第86章:产生了强行约见商诗的想法
我赶忙用手掌抵住他的脑袋,使出吃奶的力气又将他重新推了回去。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将那具头里脚外的尸体抽了出来,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我那可怜乡亲。这下我吃了定心丸了,心里直埋怨老张头,干嘛那么怕潘天高,他已经死了还要去助长他鱼肉百姓、欺压乡民的嚣张气焰,真是没有天理了!再说,你要塞进来也好好塞呀,干嘛塞成一个这样别扭的姿势,这乡亲生前就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死后你还让他永远见不到光明,也太残忍了吧。
我抱着我乡亲干瘦的尸体,心里怜惜之情云涌而至,我轻叹一声,将冰柜门再次关上,将我乡亲倚在冰棺上,去墙壁上把电重新合上,然后再回来抱着我乡亲,步履沉重地来到潘天高的尸棺旁,这下没有人帮我了,没有办法,我只能冒犯我乡亲了,我将他高举过头,够着潘天高尸棺的上沿了,然后用力往里边一送,我乡亲就滚落了下去。然后我听到啪的一声,我乡亲就着着实实压制住了潘天高。
完成了这些工作后,我已经筋疲力尽了,也懒得再爬上去调整他们两个睡觉的位置了,反正是我乡亲趴在上边,受委屈的只能是潘天高,让他也尝尝被劳动人民压在头顶的滋味是什么样子的也好!我实在是有点困乏了,本来想就地躺在地铺上睡一会,结果一抬头发现木门缝隙里又已经有天光射入了,掏出手机一看时间,他娘的,又已经天亮了,这阴间的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③üww。сōm快呢?其实今天是周六,但是我们做医生的是很难有一个完整的双休日的,比如今天我就还得去上班,好在我明天还是可以休一天,这么一想,倒也塌实了不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拾起棺材盖子盖上,朝太平间木门外走去,在外边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觉得清醒了不少。
周末值白班,比夜班相对来说要轻快一点,至少白天那明晃晃的阳光让你感觉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而且今天这个班好象出乎寻常的平静,我在病人中间巡视了一圈,发现每个病人脸上都挂着甜蜜的笑容往外呼出美妙的气息,就连关兴床上那个晚期肿瘤病人也不胡乱惨叫了。也许是他床旁的兄弟悄然抛弃了他自己一个人跑去了太平间让他心情不爽的缘故吧。这些病人有病不呻吟倒把我弄得心慌慌的浑身难受,坐在办公室里象猫抓一样。本来我还可以整整病案写写文书什么的,但是这些活在做住院医生时已经写腻味了,实在不想干了,全交给下边的住院医生去写,反正大家都是苦过来的,也不是我要欺负谁。我坐着发了一会呆,就想起去护士站看看白晶晶在不在,如果在的话,还不趁这千载难逢的空当将她意淫成功了。
说干就干,我起身去了护士站,结果只看到丁兰在往电脑里整什么东西,我有点失望,别说白晶晶这个大美女吧,连张晓这个小美女也都不在,不知怎么的,我最近老觉得张晓是越来越美了,以前她在我手底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发觉她有这点特质呢?要不当初将感情定格在她身上,就不至于后来老是因为不能将白晶晶意淫成功而痛苦!丁兰其实也还算有点姿色,只是我这个人感情向来是很专一的,爱情我认定商诗,意淫我认定白晶晶,就基本上没有变革的余地了!见我过来,丁兰忙站起来问我有什么指示,我说我看看护士值班表吧。丁兰满脸疑惑地将护士排班表递给了我。我接过来扫了一眼,原来白晶晶是明天的白班,而张晓是晚上的夜班。颇觉失望,在丁兰不解的眼神中又将排班表还给了她。
我回到办公室后,坐下来期待病房哪个地方传来惨叫或者急诊室传来呼叫,但是左等右等就是不来,真地就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感觉,不过太沉寂的气氛又给了我胡思乱想的空间,我没来由的又产生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平静的感觉,这反而搞得我心情更慌乱,神经更紧张了,忐忑不安了一天,好在这天临近下班时,也还是没有发生什么大风暴的迹象,心里才开始安静起来。
然后就开始思考即将到来的这个休息日怎么过的问题,这天上班都闷到了极点,明天一整天空白还不得把人憋死?明天白天白晶晶白班,要不干脆过来全天候意淫白晶晶吧,意淫一整天,总能把她拿下了吧!不过我马上就将这个想法否决了,在上班时抽空也好,忙里偷闲也好,意淫白晶晶一番,天地人你我他,毛主席他老人家,各方面都能接受,但如果非上班时间蹲在白晶晶身边一整天进行意淫,影响人家工作不说,影响政府的《扫黄打非管理办法》那罪过就大了!那要不就今天晚上替人值夜班,就象上次替老胡值夜班赶上台急诊手术回来趁白晶晶来接班的机会意淫她一把一样,于是我就赶紧在办公室的墙壁上看了下医生值班表,哇靠,怎么今天晚上又是关兴夜班啊,去替那样的人值夜班,心里还不得被蛆虫拱死?这一条想法也断绝了。那就研究潘天高一整天?还是算了吧,那也还不如一刀把自己捅死算痛快!自从知道商诗在主观上不愿意和我接触,而客观上又迟迟不能突破潘天高的身体之迷,我对潘天高的兴趣是江河日下、泥沙俱下了!不过我是不是可以考虑强行约商诗一次呢?
虽然我还没有在潘天高身上寻找到坚决见她的理由,但毕竟潘天高的尸体还是有了一定的变化了嘛,那四条鲜红可爱的冰凌不就显而易见吗?我只要费点心思,将这一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的现象添油加醋,整得好象发现人类生死之谜一样的稀奇,还不把商诗唬得一愣一愣的,商诗不是学医的,忽悠起她来还不是小菜一碟,这点能力我还是有自信的!至于她以后发现我是满嘴跑火车,潘天高的尸体非但没有任何起色,反而是自绝于人民,越来越僵硬,离人类越来越远,那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至少我能见到她一次,我实在是有点想见她了,甚至在心头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