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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辆小轿车,不过虽然不是装尸体的棺材而是装人的小轿车,但那黑亮方正的样子还真有点棺材盒子的神韵,象极了一堆堆棺材板子。
嗨,原来这只不过是个地下车库,也是,象潘天高这样收敛了老百姓巨额财富的的老板,没有个地下车库,又怎能放得下他那么多“老”板?
我在商诗的引导下出了车门,走出地下室,商诗在地下室门边的墙上一摁,里边的灯就熄了。再拿着手里的钥匙朝着门口一晃,竟然从上边墙缝里掉下一扇哗啦哗啦响的金属门来。在这阴森的原始森林里,那可显得真是够气派的!
我随着商诗去关小院的大铁门时,顺势往外边瞅了几眼,完全是一片轰隆隆的静夜的气息,什么都看不见,除了寒风搅动树叶引发的松涛阵阵、呼啸连绵,别的什么感觉我都丧失了。
借助人类对黑暗微弱的把握能力,我摸黑紧紧跟在商诗后边,在这片深不可测的诡秘夜色里,商诗成了我敢于支撑下去的唯一依靠,商诗倒是轻车熟路,她移行过的地方底下都是硬邦邦的,应该是小碎石铺成的小径,脚踏在这些硬硬的小石头上得到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这心里才减少了些许暗暗滋生的慌乱,商诗暗夜中朦胧氤氲的身姿在前方拐了几个弯之后,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我心头大跳,赶忙循着商诗留存在空气中的气息紧走几步,才发现原来前方是个大的拐角,在拐角处才在朦胧中发现旁边是一坐危石嶙峋的巨大假山,感觉起来气势巍峨,我拐过假山后略一迟疑,前方便骤然大亮,寒夜中一股白茫茫的冷辉一下子穿透了无边无际的黑暗的包裹,把我前方的路照成柔和明快的一片,我愣了半响,抬头一看,商诗正站在廊灯雪亮的清辉下边,夜光的清幽宁静衬托着她的安详宛然,她象个圣洁的仙女一样对着我柔柔的笑。
我顿时看得痴了,(炫)恍(书)然(网)如同置身于仙境,身体凝立着不愿或者不敢移动丝毫。
商诗略感惊愕,便向我招手道:“李医生,我们到了呀,外边冷,快点进来!”
我美丽女神的呼唤将我拉回到了人间,我眨了眨眼睛,赶跑了一些痴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抬步轻快地迈了过去。站到商诗身旁,扫视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这里是这栋别墅的大门,四根汉白玉的粗大立柱支撑着一个圆弧形的天花板穹隆,四盏琉璃大吊灯优雅地垂挂在穹隆顶的四个方向,将它们白亮锐利的光芒侵袭到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旗帜鲜明地保护着它们的主人。天花板雪一样的白,汉白玉是一种深沉的白,吊灯壁是一种蛋青一样的白,灯光是一种晶亮的白,而它们的主人—商诗,则是一种淡雅的白,所以笼罩着我周身的,完全是一片高洁的白,三十余年的人生岁月,我呼吸到的尽是人世的污浊,从来没想过会突然置身于这样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当中,今日得此化境,死而何憾!
商诗见我已来到她身旁,便转身继续引导我前行。
开门进去以后,先是一条宽大的回廊,回廊尽头,便又有左右两条幽深的通道,商诗领着我拐进了右边那条通道,通道两旁林立着的应该就是房间了,一扇一扇紫红色的大木门看起来华贵而厚实,却紧紧关闭,将里边的光景牢牢锁住,使人产生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这栋大别墅可真够大的,光这一侧房间就这么多,而且还有两层,这个潘天高,真是不知吸干了多少劳动人民的血。那一幢一幢神秘莫测的房间里,是不是就睡着他用劳动人民的血养得白白胖胖的儿孙呢?不过商诗一直前行,也没有介绍这些房间的意思,我也就不好意思问她里边分别住的什么人。
一直走到通道的顶头,面对着的却也是一扇门,不过却是颜色截然不同的一扇乳白色的木门,商诗掏出钥匙打开了这扇门,把头探了进去,只一瞬,眼前便明晃晃一片。显然,我们的目的地就在前边这个房间里了。
商诗并没有换鞋,照直就走了进去,我看得一愣,商诗可能感觉到我没有跟着进去,便回头冲愣傻的我招手道:“李医生,我们到了,进来啊!”
我讶然地说:“我需要换鞋吗?”
商诗可能没料想过这个问题,先是一愣,又突然淡然一笑道:“一花一木,一沙一尘,皆拜上天所赐圣物,与我们身上肉体凡胎无二,又何需嫌弃呢?”
冷不丁突然听到商诗说出这样富有禅理的话,我脑袋一阵眩晕,顿时如坠五里云雾当中,虽然商诗这样聪慧灵性的美女说出这样睿智的话语并不奇怪,但主要是来得太突然了,差点让我金星直冒了。
我惶惶然地听从商诗的话径直走了进去,四下里一看,却是一个极为宽大的客厅,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了,地板上并没有铺大红地毯,还是原来的瓷砖本色,花岗岩瓷砖的青白色纹理在雪白吊灯的光耀下泛着淡青色的光,大厅里的设施极为简朴,大厅中央围着一排素淡的沙发,前边围靠着一张淡白颜色的茶几,上边有几个光洁的玻璃杯,沙发前方的墙壁上靠着一张大方桌,方桌上摆放着一台有点过时的大彩电。方桌底下则安置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摆着DVD或VCD之类的影音播放器,上边还撂着一络碟片。除此之外,厅里几乎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我站在屋里不动,想先适应一下环境,想了想自己感受到的滋味,却总觉得怪怪的,要说得贴切一点,就是素雅,这个屋子太素雅了,虽然没有那些大红大紫大绿的东西,但站在这里却让你凛然生威,不由自主就变得庄严肃穆。我总觉得那些沙发茶几电视机不至于能给我这样的感觉,于是我又在房间中央极目四顾,我这才发现原来四面雪白淡雅的墙壁上竟张贴着一些壁画,由于壁纸的颜色也是浅白色的,上边描绘的丹青颜色勾勒得也很柔和静谧,和墙壁浑然一体,竟差点没有瞧出它们来,而当我的眼睛环顾墙壁一圈游走到电视机左侧一点的墙壁上时,我更是吃了一惊,那里的墙壁竟然凹进去了一块,形成一个天然的壁柜,不过这个壁柜却没有门,而且好象还有袅袅轻烟从里边升腾出来,见此诡异场景,我心头大骇自不待言,使劲眨了眨眼睛也没瞧清楚,便鼓足勇气走了过去,待到近前,看仔细了,才(炫)恍(书)然(网)大悟原来这是一个神龛,只见如来佛祖慈眉善目地端坐莲花台上的蒲团上,两边分立着普贤菩萨和文殊菩萨,神龛面墙的三面壁上还刻画着观世音菩萨坐着一团莲花驾五彩祥云的各种姿态图景,如来佛祖安坐的莲花池前后都还安放着香筒,每个香筒里都插着高香,圣烟正从香头处轻旋着升起、弥漫,正好和壁上腾云驾雾的观世音菩萨和谐相处、浑然一体。
第131章:商诗是个不折不扣的佛教徒?
不过看着眼前这一派安详柔和的神仙安乐图,我可就没这些神仙们开心了,我这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地打起鼓来,商诗在屋里整一些这样的玩意干什么?难不成她也象观世音一样是一位得道仙姐?联想起她刚才突然说的那句禅语,我的心砰然直跳,我的老天,商诗可千万别是什么佛门弟子,一想到这点,我心就开始发凉,我知道那穷极无聊的如来佛头和菩提老祖妖言惑众爱向他们的徒子徒孙们宣扬什么四大皆空的谬论,要是商诗真是个虔诚的佛教徒,那我就彻底完了,我这还在分分秒秒地想着要怎样才能和商诗做爱呢,如果她都四大皆空了,那我也就只好和空气做爱了!
我预感到事情不妙,心里很是不甘,我怀着最后一线希望默然走到墙边,去看那些壁画,如果这些壁画是些普通山水人物画,那就说明商诗被那个笑里藏刀的如来老贼荼毒还不深,我就还有可能拼命将她从那个宽大的法袍里拉扯出来,不过我抬眼只是那么一扫,我的心就彻底冰凉,虽然我不太懂佛法,画里所蕴涵着的深刻佛理我是不懂,但那些表面的内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全是些佛祖佛光普照、法力无边、普度众生的故事。
我的心一下子掉到了谷底,不过我仍不死心,看完这些之后,我转身去找商诗,希望从她身上能将答案排除,只见商诗正端庄地站在房子中央,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望着她那一脸生动柔和的表情,我愣了一愣,然后我对着她指了指那个神龛和那些壁画,又指了指商诗本人,意思是问她我的理解对吗?我本来还指望商诗理解不了我的意思,然后瞪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给我投射一丝疑问过来,可是商诗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干脆利落地点点头,事实本来已经很清楚,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够明白屋里的状态,而我和商诗都不是傻子,所以我们都非常清楚彼此的意思。
世界上真是再没有这样沉重的打击了,你脑子里寄存着一丝美好的希望,这丝希望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支撑,可是突然却有人拿菜刀一刀砍向你的脑袋,不过砍断的却不是你的脑袋,而是你脑袋里的这丝念想,反而给你留一颗空白的脑袋让你去体验那种绝望的痛苦,你想想那是什么一种滋味?总之在那一瞬间我万念俱灰,我日思夜想着要和她做爱的女人却是个清心寡欲的佛徒,你叫我如何承受得了这一事实?我苦不堪言,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感觉空间、经历时间,我只是对着商诗傻傻的笑,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笑。
商诗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我审视她的房间,看我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就知道我已经完成了心灵过渡,便轻轻走到我身边说:“李医生啊,你先在客厅坐着休息一会,我去厨房做点饭,好吧!”
我茫然地听着,机械地点点头说:“好!”
商诗便迈着轻灵的步伐去了这个房间的右侧那个角落,那里有一道门是连通着这个大厅的,看来那里边便是厨房,待目光追随着商诗进了厨房后,我再顺势抬眼扫了扫,才发现沙发背面的那一堵墙面上还并排有其他三道门,那里头可能就是卧室了。
我颇为无趣地站了一会,便垂头丧气地移到沙发旁,颓然跌坐下去。
听了一会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心里却空落落的怎么也响亮不起来。盯着眼前的电视机,就打算过去打开看会电视,走到电视桌旁边,我眼睛却又落到了DVD播放器上摆放着的那些碟片上,好奇心起,就蹲下身子去捡拾起来看,结果这一看如同雪上加霜,心头更是悲鸣不已了,全是些什么《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大藏经》之类的佛教经文。
这下受刺激不轻,我哪里还有心思看电视,低头耷脑地又回沙发上坐定,什么兴趣都提不起来了。
过了一会,商诗做好了饭菜,看到她端着一个小电饭锅出来,我便马上站起去迎接,商诗摇摇头说:“李医生,你不用起来,很轻的,我拿得动。”
商诗不让我接她的电饭锅,我只好主动跑到厨房去端菜,我看着灶台上那一溜的青菜豆腐,突然心念一动,打开冰箱到里边找起肉来,让我失望的是,确实没有任何种类的肉,我眼睛在厨房里四下里扫射,又耸动鼻子极力去嗅闻空气中的气味,仍然没有感知到一丝肉的气息,这下我彻底死心了,无疑,商诗是个不折不扣的佛门弟子。
我一手端一盘青菜无比郁闷地走了出来,商诗又进去端了一盘豆腐,拿了两只小碗和两双筷子,这顿饭就算是开始了。
我想着商诗已经变成了一个女尼的事实,再看着眼前那水嫩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