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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恩略一思索,却有些纳闷。
为什么副局长生日独独特别邀请他?
届时到场的不乏高官民代什么的,他去跟人家凑什么热闹呢?
不过既然都已经邀请他了,他也不可能会失礼到当真不去。
看来还是中午出去准备一份给老人家的寿礼吧,到时候送上寿礼就可以准备闪人了。
海蓝才刚刚和他自日本回来,但是他现在一颗心还是紧紧地悬在她身上,她的笑语嫣然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她发畔的幽香也仿佛在他的鼻端缭绕着。
唉!他好想她……
费恩买了幅正阮绣,是富贵牡丹的花样,一针一线讲究至极,雍容高贵的百花之王气势跃然于丝绢上。
只是开车前往的一路上,他满脑子就是觉得好像有一件事忘了似的,偏偏就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他咕哝,“可怜我年纪轻轻就有老人痴呆了。”
六点一到,他准时地捧着大红绒盒子出现在副局长家门口。
只见花木扶疏、气派非凡,但是威严笨重的钢铁大门却拦住了所有景色,门口两名站岗的警察弟兄一脸冷漠的样子,也着实杀了不少风景。
依依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贴身小礼服,姿态玲珑、曲线窈窕地出现在铁门后,她拉开了铁门,对着准时到来的他羞怯一笑。
“嗨,你很准时。”她脸上一贯的冰霜之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有点不习惯的娇媚。
“绝对守时,这是我的原则之”。”他淡淡地一笑,将礼物奉上,“这是一点小小心意,给老人家贺寿。”
“谢谢。”她脸上有一丝奇异的尴尬之色。
奇怪!为什么她今天的表情总是有点儿奇怪?就连下午开会时,她也是不时瞅着他,然后在他们俩眸光交触的一刹那,急急地瞟开。
他环顾了四周,突然觉得有一丝奇怪,“今天真是令尊的生日?”
她呛了一下,美丽无瑕的脸庞又闪过心虚,“呃,的确是我父亲的生日,但是他今年并没有邀请太多人,事实上……今天是他的农历生日。”
他微眯起眼睛,“既然如此,那么我想我也不方便打扰了,这份礼物就请你代为送给令尊。”
他转身就要离开,她急急地叫唤住他,“组长!”
他回头,英俊的浓眉微挑,“嗯?”
“我父亲和我母亲出去了。”她微微一咬牙。
费恩更不明白了,为什么特地邀请他来贺寿,寿星却又不在家?
“你可愿意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静静地看着她。
“我父亲希望你请我去吃顿晚餐,所以用了这么……鲁莽的方式。”她看得出来也是很难堪的,但是眸底却又闪耀着期待与紧张,“呃上,这下子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一整天都如坐针毡了吧?”
“只是副局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当真不知道?”她有些失落。
为什么他在别的女孩子面前都能风流儒雅、翩翩自若的?
可是一旦面对她,却呆得像只笨鹅一样,难道他当真看不出她的暗示吗?
“有什么事是我该知道,而我却遗漏掉的吗?”他又露出迷人的笑容了。
依依一咬牙,豁出去地道:“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他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回答,她已经急急地道:“反正你穿得这么正式,我也穿得这么合宜……走吧。”
费恩不是不愿意请她吃这顿饭,只是他们父女俩用的手法太奇怪了,如果不是知她甚详的话,他还真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为了替她制造机会才做出来的“特殊效果”。
他还微蹙着眉头深思,她就已经直接走向他的跑车,回头对着他睨了一眼,“季组长,你还等什么吗?”
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走向跑车。
奇怪!他还是觉得有某件事直在他心头回荡、敲着警钟,为什么他偏就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算了!冲着副局长的面子,就带这位“千金小姐”去吃顿饭吧!
他也想知道他们父女俩究竟在搞什么鬼。
第八章
晚间十点,海蓝抱着一堆衣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折叠着,一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针线篮子,是她待会儿要缝缝衣服打发时间用的。
正德改完了作业本,忍不住负着手踱出书房,担忧地道:“海蓝,你要不要先去吃饭?你做的饭菜都凉了。”
“我要等费恩,他说过下班以后要来和我一起吃饭的。”她脸色有些儿憔悴,小手却也没闲着,机械化地折完一件又一件衣服,“爸,你肚子饿了就先吃吧!”
“我已经吃过了,你忘了吗?”他缓缓地坐在女儿身边,“我帮你吧!”
“不,”她抢回父亲拿过去的衬衫,勉强一笑,“你不要抢我的工作,你帮我做完了以后……我接下来的时间要做什么呢?”
正德看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也舍不得。
“你打打看他的手机,看他现在在哪里,是加班还是怎么的,为什么还没来?”他忍不住道。
“打过了,收不到讯号。”她低垂下眼睫毛。衣服折得差不多了,她开始穿针引线,缝起衣袖的钮扣。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不过来吃饭也该打个电话说一声嘛!省得教人为他担心。”正德也情不自禁地嘀咕起来。
“他应该是临时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吧!没关系,反正我还不饿,坐着慢慢等,又可以一边缝衣服。”她振作了一下精神,“爸,你衬衫的扣子怎么老是松松的?缝没几天又要掉了,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胖了呀!”
她抬头,“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你没注意到我都特意吃两大碗饭?到时候变胖了,我就没奇#書*網收集整理有办法穿上崔莺莺的戏服,然后他们就势必得换角色,让那个娘娘腔的体育老师上台演女主角,哈哈!”这是他的计划。
“老爸,你还真是阴险狡诈,可是你这一招是没用的。”她不得不泼他冷水。
“为什么?”他错愕。
“那种古装的戏服都是宽宽大大,用带子束住腰间的,顶多到时候换条宽一点的带子绑你的腰……”她摊摊手!“你把自己养胖又有什么用?有啦,笑果会比较大,所有的人看到你胖胖的崔莺莺扮相,一定会笑得更大声的。”
“赫!”他葛正德风流倜傥一世,怎能在这里栽个大跟头,砸掉自己的飘撇招牌呢?
不!就算是男扮女装,他也要做那种最漂亮的!
“爸,你把自己想象成梅兰芳就好了,人家是个俊俏小生,扮起女装来还是不是艳冠群芳?”她安慰他。
他眨眨眼,“嗯,对喔。”
“所以千万不要再故意把自己撑胖了,套一句你常用的语气来说这叫做把自己的人生弄得格外难行。”
“丫头,你越来越有乃父之风了。”他兴奋地道。
“是是是,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请你先回房休息了呢?让我在这里等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她赶着父亲回房。
“好吧!”他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好像这是多么不合理的要求似的。
等到父亲进卧房以后,海蓝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地消失,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拿起针来一针针地刺入挑出,却觉得好像刺的是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
究竟什么时候费恩才会来?
他是不是已经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费恩的确完完全全地忘记和海蓝相约共进晚餐的事了。
他答应依依的要求与她一起吃晚餐,而依依的表现简直跌破专家眼镜,不但温柔亲切,还幽默连连,他有几次都被她逗得忍俊不住。
实在是和平常的她差太多了。
他们俩坐在玫瑰酒店的顶褛,吃着法式晚餐、喝着红酒,透过落地窗望向美丽的台北夜色,点点灿烂的万家灯火闪烁着动人的光晕。
这真是一大享受。
下次他定要带海蓝来,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她脸上惊奇的表情了。
“你想什么?”依依的话穿透他的思绪。
“嗯?什么?”他闪了神,回过神后不禁微微一笑。
依依的玉脸泛着醺然的红晕,美得像占典画里的姑娘。
“我说,你在想什么呢?”
他淡淡一笑,“我在想,为什么你平常都不让大家看到这番面貌呢?”
她再啜了一口红酒,醺然地微笑,“我怎么可以让大家看到我不严肃的时候呢?我是副局长的女儿呀,不知道有多少人认为我是靠我父亲的背景才坐到副组长这个位子来,更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我摔下来。”
“看来有这么一位出色的父亲,你的压力也很大。”他温和地道,第一次对她另眼相看了。
虽然他从不因她是副局长的女儿而有大小眼,但是他始终觉得她不该将自己绷得那么紧,好像是要向世人证明些什么……原来她也有苦处。
他低低地叹息着。看来她已承受了太多外人的眼光,还有她给自己的心理包袱与压力。
难怪她在各种行为表现上都如此倔强。
“你知道吗?你们每次去唱歌,其实我也好想去,可是我又怕人家说我身为副局长的女儿,竟然还带头去那种场所流连……虽然唱歌不是坏事,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我的心里……好呕……”她有点失态了,因为酒意的关系,她连泪水都流了出来。
可见得她已经压抑太久了。
他无声叹息,取出了一方素净的帕子给她,“来。”
依依伸手接过,捂住了几乎忍不住的泪水和哽咽,嗅着帕子上特有的男人幽香,又是坐在心仪的男人面前,这一刻她真想把所有的压力和委屈哭出来。
他可会轻轻地搂住她,给她最温柔深情的关怀?
她不敢试,怕后果会让自己好难堪、好难堪……
他温柔怜悯地凝视着她,再递了一杯水给她,“别再喝酒了,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现在喝了只是徒然伤心、伤身罢了。”
他怎么能这么温柔迷人呢?依依哭得双肩微微颤动,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了。
“来!”她突然吸了吸鼻子,举起水晶杯道:“干杯,为警察干杯,为缉毒组干杯,为……我们两个干杯!”
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你不能再喝了。”
“为什么?”她泪眼婆娑,精心画的妆都花了,却越显楚楚动人。
“我待会儿还要送你回去,”他努力想让气氛轻松一点,“你喝醉了,我可扛不动你。”
“怎么会呢?”她轻轻地打了个酒嗝,酒意上涌,两眼迷,“还是你根本不想送我回去?你讨厌我,我知道你讨厌我……”
费恩伤脑筋地望着他的副组长,开始考虑把她打昏后拖回她家的可能性了。
不行!这样副局长一定会误会他把她怎样了,到时候他有理也说不清……
对了!趁着她还清醒将她带回去,然后就天下太平了。
他倏然起身,绅士地扶着她,“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她的脚步还算稳,但是身子已经有些微微摇动,“你要送我吗?”
“我刚刚就是这么说的。”他咕哝,“来,走好……我不懂女人为什么都爱穿这么高的鞋子,幸好我的梅兰娃娃不容。”
海蓝永远都是穿着一双露出莹白脚趾头的凉鞋,清新可爱得像个小女孩。
他不承认自己是老牛吃嫩草,因为他们年纪才差了四岁而已,可是海蓝粉粉嫩嫩的样子实在可爱到极点……
“电梯呢?电梯在哪里?”依依已经摇摇欲坠了。
费恩于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扶着她这:“电梯就在你正前方,慢慢走,对,先跨左脚。”
看来今天晚上比他想象中的难过多了。
海蓝整整等了一个晚上,整个人像是化石一般僵在沙发上,盯着时间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