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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解开了棉猴,胳膊一抡将其抛在了雪地上,露出里面的碎花桃红色布兜兜和两条赤裸的白嫩臂膀。
刘今墨惊奇的发现小侏儒的酥脯隆起,隐约凸现两个圆点,难道他竟然是个女的?
此时,小侏儒伸手自腰间拔出一把小桃木剑,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烟卷,擦火柴点燃抽起来了,一股刺鼻的辣味儿弥散在空气中。
刘今墨诧异的看着,低声喝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
侏儒摇晃着大脑袋,一手持剑,一手捏烟,“噗”的吐出一股烟雾,那烟雾在空气中聚成一串桃花状,寒风竟然吹之不散,然后故作拿捏着嗓子,口中说道:“本仙翠花,今日特来收你。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灯前笑向妻孥别,遇着桃花便不归。”
刘今墨鼻子“哼”了一声,尖声道:“原来是关东跳大神的啊,简直是荒唐之极。”
侏儒翠花“嗖”的原地弹起,竟也有三尺多高,口中唱到:“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上锁栓,行路君子住客栈,当兵的归营盘,十家上了九家锁,还有一户门没关,左手扬起桃木剑,右手憋住蛤蟆烟,翠花今日把你魂儿牵。”
刘今墨冷眼旁观,倒要瞧瞧看这个非男非女的翠花能够搞出些什么名堂来。
“翠花千里渡河来伏魔,辽宁省有辽河,东辽河西辽河,还有一个太子河,吉林省也有河,伊通河饮马河,黄龙府的大屯根儿下还有个牤牛河呀……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今夜埋下你的魂儿……”翠花一边唱着一边不住的喷着烟雾花。
刘今墨本来江湖经验极其老道,绝不会就这样轻易着了道儿的,可是自从同寒生相处在一起以后,原来早已冷漠的人性渐渐的复苏,处处戒备人生的那种警觉不知不觉的迟钝了,因此当他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
烟雾中有毒!刘今墨终于明白过来了,侏儒翠花用通俗易懂的唱词引开了他的注意力,同时以毒烟偷袭了他,等他发现时,已经悄然吸进了不少的毒烟。
刘今墨暴喝一声,右手一扬,五根钢指甲“嗖”的射出,直奔翠花的前胸天突、膻中、鸠尾、巨阙和中脘五处要穴……
钢指甲乃是江湖上极为罕见的利器,小侏儒翠花焉能抵挡得住,但是刘今墨由于吸入毒烟在先,出手后准确度和力度都大打了折扣。
翠花乍见对方中了毒烟之后还竟能有数支暗器射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忙挥动桃木剑削去,同时腰向后急弯,使出一招铁板桥来躲避……
桃木剑“咔嚓”一声折断了,但也挡住了奔向天突、膻中穴的两枚钢甲,可恨的是还有两枚竟然斜刺里径直扎入了左右乳房内,一时间痛彻心扉,她不由得大骂一声:“流氓!”但是更为严重的是小腹中脘穴一凉,一枚钢甲闭住了任脉,胃幽门如电击般的沿七、八肋间神经放射着极度的酸麻感,立时双腿一软坐在了雪地上。
刘今墨头部感到一阵眩晕,站立不稳,斜着靠倚在了墙上。
窗户内,已经被惊醒的寒生目睹了这一切,外衣裤都未来得及穿,就赶紧跑了出来,一把扶住了刘今墨。
“寒生,我中了侏儒的毒烟,去搜搜她身上有没有解药。”刘今墨费力的吩咐说道。
寒生先把刘今墨搀扶进了房间内,外面实在是太冷了,然后再次出门,来到了侏儒翠花的身旁。
“喂,你有解药吗?”寒生问道,同时奇怪的打量着这个梳着男人头,穿着女性花内衣的残疾人。
翠花还在惊愕愠怒之中,不明白自己竟然也会受了重伤,尤其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双乳,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她哪儿知道,方才发射暗器之人乃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若不是吸入了毒烟,恐怕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流氓!下流!”翠花口中重复着骂道。
寒生正要伸手去搜解药,被翠花的骂声打住了,一时间感觉十分尴尬。
“这……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寒生红着脸问道。
侏儒白了他一眼,不满道:“你是哪旮沓冒出来的野小子?叫翠花的当然是女人啦。”
寒生赶忙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想向你拿解药。”
“不给!那个混蛋下流胚,竟然伤我的……”翠花好歹没有继续说下去。
凉风袭来,寒生不由得直打哆嗦,眼中瞧见翠花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布兜兜,两只臂膀裸露在寒风里,怜悯之心顿起。
“翠花,我先抱你回房间里可好?我是个医生,还可以为你疗伤。”寒生打量着侏儒弱小的身材说道。
翠花浑身打着颤,裸露的双臂皮肤上已经布满了鸡皮疙瘩,她想了想,点点头,同时叮嘱道:“注意不要碰我的胸部。”
寒生伸出手来,托住翠花的双腿并搂住其腰部抱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屋内,将其放在了床铺上。
“流氓!”翠花望见刘今墨,忍不住的又骂了一句。
第二百一十六章
客房内温暖如春,翠花晃动着冻麻木了的臂膀,对寒生嫣然一笑,算是表示感谢。
“翠花大姐,请给我毒烟的解药好么?”寒生和气的说道。
“可以,但是我受的伤怎么办?”翠花眨动着硕大的眼睛望着寒生。
“我是个医生,就让我帮你医治吧。”寒生诚恳的说道。
“可是他的暗器伤了我的……胸部还有下面,人家还没嫁过人呢。”翠花羞怯的指着自己的双乳和腹部说道。
寒生望着这个天真古怪的侏儒,心中觉得好笑。
“我是医生,你不必忌讳……”寒生再次说道。
“好吧,不过这个流氓可不能看。”翠花红着脸嗫嚅道。
“我才不稀罕看呢,寒生,不过要先拿来解药,江湖上不能轻意相信人。”刘今墨一面运气疗伤,一面忿忿然道。
“不行!这么下流的人虎视眈眈的在旁边,我不放心。”翠花坚决反对道。
寒生微笑着对刘今墨说道:“刘先生,这位翠花大姐秉性淳朴、天真烂漫,应该不会赖账的,让我现替她瞧瞧吧。”同时对其使了个眼色。
刘今墨瞧在眼里,心想这寒生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了,于是应允道:“我就信你一回吧。”
寒生回过头来:“翠花大姐,现在我要解开你的内衣兜兜。”
翠花脸色绯红,说道:“让他把眼睛闭上!”
刘今墨索性转过了身去。
翠花轻舒葱指,缓缓的解开胸前桃红色亵衣,突地跳出两只丰满而肥硕的乳房,如同受惊的大白兔般微微颤抖着……
刘今墨的纯钢指甲已经深深的自下而上的刺入乳房,留下两个月牙形的伤口,并渗有血污。
寒生皱了皱眉头,对翠花说道:“钢甲穿入肌肉太深了,眼下又无手术器具,纵使割开,恐怕日后乳房也遭毁容了。”
“那可如何是好?”翠花闻言惊道。
寒生道:“只有一个办法,既可保护双乳原貌,又可取出暗器。”
翠花忙问:“什么办法?”
“以内力从原伤口处将钢甲吸出来,再上点药,三日后连伤疤都不会留下。”寒生解释道。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做呀。”翠花急着说道。
寒生抱歉的笑了笑,说道:“我不行,我丝毫不会武功,没有一丁点内力,眼下也只有刘先生才能做到了,但是需要先替他解去烟毒,然后真气运行周天,再使任督二脉真气逆转,以手少厥阴心包经的劳宫穴产生的巨大吸力,将钢甲从伤口中吸出来。”
刘今墨吃了一惊,敢情寒生是变着法子要解药啊。
“可是……那流氓就更加得逞了……”翠花大窘,支支吾吾的嗫嚅着。
寒生微微一笑道:“我可以绑住他的眼睛,他的双手也会距离你前胸一寸,绝对碰不着你的肌肤的,如何?”
翠花想了想,不由得低头脸一红,一只手探入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这就是毒烟的解药。
关东的老太婆大姑娘小媳妇几乎人人都会吸烟,所以俗话所说的关东三大怪,其中之一就是“十七八的大姑娘,嘴里叼个大烟袋”。
关东地方纬度高气温低,烟叶生长期长,所以味重劲儿足,品质极佳,尤其是以长白山脚下的蛟河烟为最。
小侏儒翠花的毒烟就是以红色蛟河蛤蟆头烟为基,配上长白山溪水中的毒蟾汁以及黄鼠狼骚腺混合而成的,吸入后可导致人的幻觉,引发癔症,与老阴婆的毒烟属于同一类型。好在刘今墨内力深厚,再加上发觉的早,吸入不多,否则不堪设想。
寒生按照翠花所说的扭开解药瓶盖,将瓶口递到刘今墨的鼻子下。刘今墨如言用力的嗅了几下,一股辛辣气味儿钻进了鼻腔,直冲天灵盖,禁不住的接连几个喷嚏,整个人顿时便清醒了,惭愧啊,他心中如是想。
“好了,不碍事了。”刘今墨运了下气,觉得经络已经通畅,然后说道。
接下来,寒生取过一条毛巾系在了刘今墨的脑后,遮住了他的双眼,然后抓住他的胳膊,引致其双手掌心距翠花前胸寸许,说道:“刘先生,可以运行真气了。”
刘今墨略一放松,自丹田处导出一股阴柔纯正的真气,运行周天,然后意念迫使真气于任督二脉间倒转,沿双手臂六条经脉集于左右劳宫穴,逐渐催动真气,双掌吸力陡然加大。
侏儒翠花紧张的闭上了双眼,自己已能体会到双乳被吸扯的感觉,乳房内隐隐作痛的那两只钢指甲仿佛在蠕动着,刺激着内里的神经,竟有一种麻酥酥的异样滋味儿。
寒生手拿着一只客房的茶杯,推门走了出去,他要接点尿液做药引子,唉,自己的童子尿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到多久?
童子尿,俗称“溲”,中原医术中对其称谓则较文雅得多,叫做“轮回酒”或是“还元汤”,老百姓不识其用,则笼统的斥之为“小便”。
寒风夹杂着鹅毛大雪漫天而来,旅馆院子里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他冒着刺骨的北风,赶紧朝杯子里撒了点尿,由于这几天接连赶路,有点上火,尿液混浊不清。他在雪地里抓了一把雪,放进了杯中。腊月雪,味甘、冷,本身也是极好的解毒消炎之物,两相一混合,杯中的液体即刻清澈起来。人家翠花还是黄花姑娘,总不能朝人家身体上涂黄色的“小便”吧。
寒生拉开门走进了屋内,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侏儒翠花袒胸露乳,硕大的脑袋面红耳赤,双眼微醺,口唇翕动着喘着粗气……
刘今墨的眼睛依旧蒙着毛巾,但他的双掌却紧紧的揪住了翠花白嫩的乳房,神智恍惚着,喉咙里发出阵阵极轻但是刺耳的愉悦声……
寒生清楚的看到,侏儒翠花的后背上趴着另一个身着红衣绿裤,梳着髻满脸皱纹的侏儒老太婆……
寒生呆呆的怔住在了那儿,几乎端不住茶杯,也说不出话来。
侏儒老太婆对着寒生笑了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残缺的黄牙,然后以地道的关东口音说道:“你叫什么?”
“我叫寒生。”寒生忙不迭的慌忙回答。
“哦,寒生,是你成全了翠花两口子,嗯,做的不错。”侏儒老太婆满意的说道。
“你是谁?”寒生定下心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太婆嘿嘿道:“我是老翠花,小翠花的娘。”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要趴在翠花的背上?”寒生疑惑的说道。
老翠花鼻子一“哼”,不屑的说道:“我从来就是和小翠花一体的,平时只是不出来罢了,今晚小翠花初次与男人肌肤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