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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三间茅草房。
随着大黄狗笨笨的吼叫声,老祖转出门来,依旧是衣襟松开,袒胸露乳。
这女人好粗俗,犬伏师皱了皱眉头,走上前鞠了一躬,有礼貌的说道:“大嫂,请问这里可是鄱阳湖谷?”
老祖乜起眼睛瞟了犬伏师一眼,心道,看这个小矮子穿西装扎领带,莫不是那个日本人来了?于是鼻子朝天一翘,大咧咧的说道:“这里就是鄱阳湖谷,怎么啦?”
犬伏师点点头又道:“大嫂,请问您是一家人住在这儿的么?”
“你是谁?管我家的事儿干嘛?”老祖鄙夷的说道。
犬伏师打量着老祖,心中颇为疑惑,此村妇中气十足,虽是满脸紫色痘痘,长相粗鄙,但是两个太阳穴却是高高隆起,看来应是身怀内家功夫之人,可是一个偏僻山沟里的农妇,怎么会识得武功呢?话说回来,黑泽领事得到的消息明确是在鄱阳湖谷,也许金道长就隐藏在这茅草房子里也说不定呢,不管怎么说,还是谨慎为妙。
犬伏师恭恭敬敬的目视着老祖,想从其面目表情的变化上看出些端倪来。
老祖见犬伏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身子,不由得勃然大怒,好小子,果然是想吃我的豆腐哇……
“我很美么?”老祖眉毛一扬,以沙哑的声音问道,同时蓄气于掌。
犬伏师闻言一愣,只能敷衍道:“这位大嫂,您带有一种天然山野中的粗犷美。”
老祖一听,心道,唉,若是刘今墨也是这样看待我就好了,口中禁不住的幽幽叹息了一声。
“大嫂,我向您打听一个人。”犬伏师语气十分的谦恭。
“谁?”老祖立时又警惕了起来。
“请问谷中是否来了个老年道士?”犬伏师问道。
“是秃头的么?”老祖反问道。
“大嫂真会开玩笑,道士哪有秃头的?”犬伏师回答道。
“那就没有了。”老祖心中暗自发笑。
犬伏师心下寻思着,莫非金道长还未到达这里?他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这么说,谷中曾经来过秃头的道士?”
“当然。”老祖脱口而出。
“是白云观的金道长。”犬伏师嘿嘿笑道。
老祖脸一红,支支吾吾的承认道:“他不在,坐车出去了。”
犬伏师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公路上遇见的那辆苏式卡车,对了,车厢上有个背过脸去的秃头人,身形正是金道长!
“大嫂,金道长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犬伏师一脸诚恳的表情问道。
老祖方才说走了嘴,正在懊悔不已,闻言便没好气儿的回答道:“你找他干什么?”
犬伏师依旧谦卑的说道:“我想向金道长要回我的三尸虫。”
“三尸虫?那是什么东西?”老祖一听感起了兴趣。
“三尸虫是我肚子里的三条大虫,它们在我的肠道里生活了几十年,情同父子,可是被金道长拿了去,骨肉分离,其情何堪?大嫂,请您体谅一下,若是有人夺走了你的儿女,你能不踏遍天涯来寻找么?”犬伏师认为女人最容易为情感所动,因此说的是悲悲切切。
老祖越发感到好奇了,说道:“三条虫子是你的儿女?哈哈,它们又不是人。”
“老大青姑聪明睿智,老二白姑憨厚纯朴,老三血姑风流倜傥,它们各有其特点,实在是难得的三兄弟啊。”犬伏师噙泪解释道。
“它们是在金道长那儿么?我怎么没有看见?”老祖回忆道。
犬伏师回答说:“大嫂当然看不见,因为它们都在金道长的肚子里面。”
“金道长吃了那三条虫子?”老祖惊讶的问道。
“不,它们是从金道长的肛门爬进去的。”犬伏师回答道。
老祖眨了眨眼睛,嘿嘿的笑将了起来:“胡说八道,想唬老娘?”
犬伏师脸色一变,心想看来只有制服这个丑婆娘,以武力逼迫她开口了。
“妈妈。”皱皮女婴睡醒了,揉着眼睛步履蹒跚的走出屋来。
犬伏师脑袋一转,立刻有了主意,手臂突然朝水潭方向一指,口中叫了一声:“那是谁?”趁着老祖回头观看之际,身形猛然间纵起,如鹰隼一般扑至女婴面前将其一把攫住。
待老祖回身援救已经来不及了,犬伏师如钢钳般的手指已经掐住了皱皮女婴纤细的脖子……
“你要干什么!”老祖惊呼道,欲上前又恐皱皮女婴受到伤害,急得直跺脚。
犬伏师微微一笑,道:“大嫂,你现在肯告诉我金道长去哪儿了吧?”
“鄱阳县城。”老祖忙不迭的说道。
“干什么去了?”犬伏师接着问道。
“去救一个人。”老祖回答。
“救人 ?'…87book'救什么人 ?'…87book'”犬伏师疑惑道。
“寒生,他是个乡村医生。”老祖紧张的眼神盯着犬伏师掐住女婴的那只手。
“金道长什么时候回来?”犬伏师又问。
“他们有卡车,救了人就马上返回来,应该很快的。”女儿性命攸关,老祖是有问必答,丝毫不敢隐瞒。
犬伏师点点头,说道:“那好,我就在这儿等他回来。”
老祖焦急的说道:“你要知道的,我已经说了,现在可以把女儿还给我了吧?”
犬伏师阴声阴气的笑道:“不,现在不行,要等金道长回来,先让他揭下身上的护身符,我再交还你的女儿。”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光着小屁股的男婴从屋里面打着哈欠走出来,一眼瞧见皱皮女婴被一陌生人捏住了脖子,不由得勃然大怒。
“呜呜……”沈才华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黑黑的瞳孔不停地调着焦距,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小牙。
犬伏师诧异的望着这个大一点的男婴,听闻着婴儿发出如野兽般的恐吓声,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沈才华猫着腰,扭动着小屁股,双手成虎爪形,围着犬伏师转起圈子来,伺机扑上。
犬伏师感觉到十分的好笑,这么小的婴儿竟然摆出一副格斗的架势,甚是荒唐。
“啪”,皱皮女婴抬脸朝犬伏师冷不丁儿的啐出一口粘痰。
犬伏师正望着新出现的这个怪异的男婴,未及防备,那口淡绿色的小痰射中了他的鼻梁,缓缓流下来,挂在了鼻尖上,闻着带有点微微的腥臭味儿。
犬伏师脑袋微微有一点眩晕,顿时感到无比的惊讶,这女婴的痰中竟然还带有毒!
犬伏师身为日本国东京大岳山摩道教的首领,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身怀有极高深的忍术,乃是伊贺阴忍派的高手。
忍术,又名隐术,起源于中国汉代的五行术,后来由中原和百济(古高丽)移民传到了日本,江户时代忍者迅速的发展起来。忍术根据孙子兵法加上修炼道和伏击战技巧发展而来,口诵“风、林、火、山”四字真言,通晓跃、爬和无声快速运动,擅长使用暗器和火药,而且还懂得绘画、插花、茶艺和乐器,堪称多才多艺。
犬伏师不想与地上转圈的男婴纠缠,遂自怀中摸出一把钢针,手一抖,悄无声息的朝男婴赤裸的身子射去……
第二百六十七章
鬼婴沈才华虽然与皱皮女婴吸食了郭公葬尺内当年一代祝由宗师郭璞注入的能量,但是并不会使用,而还是凭着自身的本能在与犬伏师搏斗。
此刻,几十根如大号缝衣针般的钢针悄然而至,他竟不知如何躲闪,反而继续咆哮着扑上来,结果钢针悉数刺入了其赤裸的身子上,白净净的小屁股也扎进了好几根,浑身上下状如刺猬,沈才华“哇”的一声疼得大哭起来……
“哈哈……”犬伏师鼻子翕动一下,哈哈笑声不绝。
老祖急得两眼冒火,大声吼道:“你竟然对婴儿下手?”
屋外面沈才华的哭声惊动了兰儿和小翠花,忙出来看个究竟,眼前的情形令她俩俱是大吃一惊。
但见小才华泪眼模糊,浑身插满了钢针,咧开大嘴哭喊着:“妈妈……”,兰儿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什么人 ?'…87book'竟然会对婴儿如此歹毒?”小翠花怒斥道。
“嘿嘿,”犬伏师望着侏儒小翠花冷笑道,“瞧瞧这模样,今天本师特来铲平你们鄱阳湖谷里的这些怪物。”
小翠花武功平平,可惜老翠花又附在耶老身上一同去了鄱阳,再者见到皱皮女婴受制,她与老祖一样投鼠忌器,不敢贸然上前。
就在此刻,大黄狗笨笨悄悄地溜到了犬伏师的身后,一口咬在了他的后脚踝大筋上,犬伏师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大叫了一声,一掌拍下,打在了笨笨的后背上,“咔嚓”一声响,笨笨的肩胛骨碎裂了。
“嗷……”的一声哀嚎,笨笨痛苦的扭曲着身子,但是那尖利的犬齿仍旧紧紧地咬着死不松口。
“汪汪!”黑妹鬃毛倒立,疯了似的从窝里冲出来,张开大口咬向了犬伏师,那些刚刚睁开眼睛的宝宝们拥挤在了狗窝门口,激动不已。
犬伏师急切之中,只得松开了掐住皱皮女婴脖子的那只手,用以抵挡那发疯般母狗的进攻。
皱皮女婴感到颈部一缓,身子蹲下朝地上一趴,撅着屁股四肢并用,飞快的朝沈才华爬了过去。
犬伏师正手忙脚乱之中发觉女婴跑了,正欲返身追上,突感背后微风突至,那是老祖竭尽全力发出的一记阴掌。
犬伏师根本未将那丑村妇放在眼里,含胸拔背硬接了这一掌,“砰”的一声闷响,他顿感腹内脏器一阵翻动,胃酸上涌至喉咙,“噗”的一口,喷撒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的气味。
出土于千年古墓中的郭公葬尺之内,曾凝聚了郭璞毕生功力的“祝由十八式”,沈才华吸食了大部,余下的则被皱皮女婴所得,两个婴儿尚小,且又是分开的,因此这一旷世神功始终无法发挥其威力。
皱皮女婴快速的爬到了沈才华的身边,拉住了他的小手,就在这这一瞬间,两人的手心劳宫穴相接,六条经络气血感应贯通,祝由十八式便完整了,尽管他俩还无法运用,但是自保却已是绰绰有余了。
沈才华停止了啜泣,体内的祝由神功迅速的在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中运行,其中的第十式“肉身不坏”觉察到了那些刺入体内的钢针,立刻开始反击。
兰儿惊奇的发现小才华的肌肤刹那间皱了起来,每一根钢针周围的肉渐渐隆起,竟然将那针渐渐的挤了出来,“哗啦”一阵轻微的响声,钢针洒落了一地,小才华的肌肤恢复得光滑如初,依旧是白净净、粉嘟嘟。
犬伏师重创之下伸手自怀中掏出一粒“火雷弹”朝地上一掼,同时嘴里诵道:“风林火山!”随着“轰”的一声响,大团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住了众人,口鼻中闻到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儿,待得烟雾散去,却已经不见了犬伏师的踪影。
这是来自东瀛忍者的隐术,实际上乃是一种障眼法,忍者借此无声快速的移动,但是并未走远。
老祖惊喜的蹲下来搂住了皱皮女婴,掏出黑不溜秋的乳房,将乳头硬塞进她的嘴里,开始喂奶。
兰儿手摸着小才华光滑的肌肤,亦是惊讶不已。
小翠花则转动着硕大的脑袋,瞪圆了眼睛四处寻找着犬伏师,奇怪,怎么一股烟儿人就没了呢?她“咚咚咚”的跑回了屋子里,查看刘今墨和吴楚山人,见他俩仍旧躺在床上并无二样,这才放下心来。
“哼!这个小日本想吃老娘的豆腐,没那么容易……”老祖踌躇满志的嘀咕道。
大黄狗笨笨伤的不轻,口里不住的吐出粉红色的血沫,从眼神儿里可以看出,牠在忍受着极大地痛楚。黑妹喉咙里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呜呜”哀鸣,伸出了舌头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