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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尸体的走廊
通道里有灯,但有些亮着有些暗着,我们即使打了手电在这种跑动下也看不清楚,只能狂奔着尽量跟紧。这里的通道岔道太多了,又老是急转,最后几乎变成了听声辨位。
我转了几个弯就发现,袁喜乐跑过的道路非常复杂。不是最短的路线。而是最暗的最少亮灯的路线………这是为了尽量避免吸入更多的毒气。
这显然是一条固定的线路,是有人根据经验定下来的。
但这就使得不熟悉路线的人完全无法跟上第一个人的速度,很快我们三个就完全跑茬了,我看不到他们,只能听到到处都是凌乱的脚步声,也弄不清谁是谁,只能判断脚步最轻离我最近而且不中断的那个就是袁喜乐。
很快我就冲进了一条漆黑一片的通道里,它离亮灯的距离最起码有一百米,我看到有人在里面跌跌撞撞的跑,肯定就是袁喜乐。
这条通道太黑了,我看着袁喜乐跌跌撞撞,速度明面慢了下来,炫。书。ωǎng。回头我跑进去一定是同样的情况。
如果能在这里赶上她就得救了,但要是也搞得磕嗑盼盼,她跑出这一段通道以后就会把我甩开很长的距离,到时要再找到她难了。。
想着我用手电照向地面,想利用一下我有照明的优势。但跑下几步,我就绊倒在地,用手电一照,一路过去,地上竟然躺着很多人。
这些人全部横躺在通道上,都穿着工程兵的衣服,我认出了几张脸,发现全都是老唐的兵,我蹲下来摸了摸他们的脖子,立即就发现所有人都死了。
仓促的手电照射下,我也看不出他们是怎么死的,只是一张一张熟悉的脸让我脑子一片空白。
我原本还指望着他们能找到我们,或者我们能找到他们。在这座基地里,人多是一种非常好的安全感,但是现在的场景让我绝望。
很快我就看到了老唐,他和其他人一样躺在地上,口鼻处全是已经干掉的污秽,我脑子嗡了一声,立即上去摸他的脖子,发现他几经死去多时了。
我和老唐的感情并不比其他人的好,只是见到平时交流多谢的人牺牲在这里,心里会更难受,暗骂一声正准备转心情去追袁喜乐,忽然手电一晃看到老唐手里抓着一只包。
我想到老唐暴利的地图,立即把他的包拿过来,但一拿之下却完全动不了,他的尸体完全僵硬,把包抓的死死的。
我用力掰开她的手,把包抢了出来,又想到了他的枪,去摸他的腰,却发现他腰里的手枪掏是空的。
再去看其他人,我就发现所有人的枪和腰里的手榴弹都不见了。
我心生奇怪,但是前面的袁喜乐已经快跑出这段黑暗通道了,只能立即跟了过去。
一路踩着尸体跑到她身后的地方,我发现几乎所有的尸体都集中在这段通道中间,是他们躲避毒气在这里避难,还是他们是在这里遭到了别人的暗算?
他们的枪既然被人搜走,绝对有人处理过他们的尸体,我心生恐惧,他娘的老唐他们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被毒死的,但毒死以后,有人拿走了他们的枪,说明这不是意外,这时有人设计的。那袭击他们的人是谁?只能是那个敌特。
那个敌特肯定也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如果他知道,那他也必然知道刚才那个放映室很可能有通风口通向这里。
如此说来,他用浓烟来赶我们,是一个套,他就是想把我们从那个房间赶到这里来?
同时袁喜乐对这里极度熟悉,说明他们也是在这里中招的,难道这个封闭的空间,是那个敌特的一个陷阱。他把那批勘探队的大部分人勾引到了这里,利用这里特殊的环境“暗算”我们?
那如果是这样,这个敌特很可能不是我们队伍里的人,而是当时袁喜乐队伍里的人,他害了袁喜乐他们后,在这个大坝潜伏着,等待下一批人到来,如法炮制。
想着我就懊悔,这个看不见的敌特,一个人几乎把我们所有人玩的团团转,他对于这里极其的熟悉,而且心智极其厉害。我把这个敌特想得太简单了。
本来我以为我们的敌人只是这个可怕而诡异的基地而已,敌特只是一个似有似无只要小心的概念,现在,敌特一下变成了整个大坝里对我们最大的威胁。
进入灯光照射的区域,我就看到我们的影子在墙壁上的扭曲已经非常严重,我的头非常晕,并且开始了奇怪的耳鸣。
不知道是光线还是我的意识开始出现问题,前面的通道也开始扭曲,我开始站不稳了。
袁喜乐也是几次倒在地上然后爬起来,但我几乎用所有的意识保持了速度,就算直接撞墙也不在乎。
终于又跑了两三分钟,一个熟悉的转弯处现在面前,袁喜乐转了过去,我跟上去一下就发现,我们又回到了之前她带我们去的避难所。
一踏入避难所门口走廊的积水,我就发现了这里的奥妙所在,这里所有的墙壁都是潮湿冰凉的,地上的积水很深,蹚进去几步我们的影子立即就正常了。
看来这里的水有蹊跷,也不知道是水可以和空气里的毒气反应还是如何。
我终于得以用力吸了几口空气,本来难闻的臭味竟然让脑子立即清明了不少。而袁喜乐已经冲进了那个被污水淹没的房间里。
我跟过去,立即就看到袁喜乐开始做以及那让我瞠目结舌的事情。
十五章 避难所
袁喜乐一头扎进深水里,用积水冲洗着眼耳鼻口,我也照做,果然,很快耳朵里那些古怪的声音和疼痛缓和了下来。不敢怠慢,我又继续看袁喜乐,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干些什么,却看见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往水里扔去。
我惊呆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一下子满目的白光,那雪白的胴体让我目瞪口呆。很快袁喜乐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下来,然后用衣服沾着积水擦着身体。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浑身全僵住了。我无法形容那时我看到的一切,袁喜乐是一个丰满高挑,极富女性魅力的女人,羊脂一样的皮肤和身上圆润的线条,让我的目光根本无法离开。
如果不是她把我推进水里,我还会一直发呆下去,但是冷冷的积水呛入我的鼻子。,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下意思爬起来,就见她扯我的衣服。
我领会了她的好意,也脱下衣服和她一样擦拭身体,一擦之下,马上就发现衣服入水以后变得非常滑腻,显然上面不知不觉沾上了很多微粒,再一摸皮肤也是如此,只能立即搓洗。
一直搓到皮肤发红我才停下来,袁喜乐已经自己缩回床上去了,衣服抱在手里遮着,但她裸露的肩膀和露出的那些极其诱人的线条还是让我脑子一片空白。
一时间非常的尴尬,我也只好有样学样,吧湿透的衣服遮住敏感部位。那种感觉极其的难受,冰冷的湿衣服贴着身体,让我逐渐冷静下来,这是,强烈的不适感开始从身体的各个地方浮现出来,爬到床上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再也动不了了。
很快我就失去了知觉,剧烈的头晕和耳鸣让我醒过来,转身又失去了知觉,周而复始,我知道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比起袁喜乐,在之前我已经吸进了很多会发出来的气体,我吸入的毒气比她多得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去。这时我想到了袁喜乐的身体,哪丰满的双峰和纤细的腰肢,这好像是上帝和我开的玩笑,在我清醒的最后一刻,他让我看到了世界最美的东西。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衣服已经全部干了。我的嘴边都是我吐出来的东西,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吐的,而我的裤子上是一股非常重的尿骚味,显然是小便失禁了。
我艰难地支起身体,借着手电光看到一切都没有变化,袁喜乐倒在另一张床上,我爬下去,就见她面色苍白,嘴唇完全没有血色,正在发抖。这时她的身体没有太多遮挡,丰满的胴体若隐若现,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心顿时沉了下去,她在发烧。
一时间觉得绝望,在这种地方,没有支援,没有药,生了病只能靠硬熬。但袁喜乐的身体很难经得起折腾了,她能扛这么久已经相当厉害了。
想到药,我就想到了老唐的背包,在里头一通翻找,但是没有。庆幸的是,我找到了几盒火柴。有了火柴意味着可以升火,她需要热水和能量。我也需要。
我用在这里吃剩的罐头皮搭了一个金字塔一样的架子,往上面几个罐头里放进比较干燥的木片,用我的衣服破片引火烧了起来。
又用一只罐头到外面渗水的地方接了点水,拿回去加热,很快就有了一些热水。
吹凉后,我喂她喝下去一些,把里面有炭火的罐子放到她身边,试图让她感觉暖和一些,慢慢地,她脸上就有了血色。
平时很难想象一根火柴可以有这么大的作用。看着袁喜乐好转,我才放下心来,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后悔得要死,当时我们已经知道了危 3ǔωω。cōm险,袁喜乐已经给足了提示,我竟然还做了这么草率的决定。
这时才想到王四川和马在海,他们不在这个房间里,说明他们最终没有找到这里,我来到房间口,也不敢出去,只能对着走廊大喊了几声。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音,我心中就一凉。这里非常安静,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会听到我的叫声,难道他们昏过去了、或者死了?
我想到老唐他们的样子,觉得王四川和马在海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这一次我真是把他们害死了。一刹那我觉得非常的沮丧,真想一头撞在墙壁上表示自己的懊恼。但是我硬生生忍住了,外面的灯还亮着,那种毒气会持续地蒸发,再这么下去,我和袁喜乐一定也会被困死在这里,我还是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翻出老唐包里的几块压缩饼干,不敢多吃,拌了一拌机械地吃下去,又从包里找到了老唐当时带走的那张大坝的结构图。
把图摊在床板上用手电照着,我找到了现在所在的位置,那是整个大坝的最中心,一块非常大的区域,一边有一个标注:第四层。我们之前进入的冰窖在这个区域的另一边,我对比着方向,意识到我们这个区域,其实就在我们之前休息的那个仓库隔壁。
刚才在巨大的隧道里看到的呗电焊焊死的铁门背后,就是我们休息的仓库,我们从一个电缆井绕了一个圈子,其实并没有走开多远。隧道里有这么的铁轨,再加上连着仓库,显然外面那条隧道是运输隧道。
冰窖连着仓库,仓库连接着这条隧道,袁喜乐和陈落户,都是在冰窖里消失的,但最后出现在了这里,特派员也是在仓库里发现的,但他疯了,显然他也到过这里。
这些都说明,有道路可以从这里连通到仓库,这说明说的推测是对的,但我不太会看平面图,只能硬着头皮研究。我看了一会儿,立即发现这个区域有无数的通道,划成了一个棋盘,每条通道两边都有很多房间,我不知道自己在哪个角落里,但是,这种在通道尽头的房间并不多,只有十间。
而且我们左右还有通道可以延伸,所以一定不在四个角上。那就只剩下六间的可能性。问题是,我在平面图上找不到这个区域出口的标识,唯一的门就是隧道尽头的铁门,那个出口,有很大可能不是常规设置的出口。
我抹了抹脸,就觉得头非常疼,就算是让我找到出口,我他娘的怎么出去?我看着外面的灯光,如果那些灯一直不熄灭我们会怎么样?我躺下来,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