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借口,不让他碰,让他再等自己几年。其实,她说这些话,只是想骗那个男的,和她在一起多呆几年而已,谁知——”
黑月儿说到这里,再次长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她运气不好,她练蛊的副作用再次出现,她开始快速衰老,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就已经从一个花季萌动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干涩粗鄙的中年妇女的样子了。”
“她突然出现这样的变化,那个男人自然是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子对她了。而且,由于那个男人从别人口中听闻了她的事情,对她也感到非常害怕,到最后,甚至连见她都不敢见。可以想象,在这样情况下,她这么一个天生好强的女人,会是怎样的心境了。”黑月儿说着话,皱眉沉声道:“她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狠辣起来的。那个男人后来实在太害怕她了,就试图逃走,但是却被她追上之后,活活咬死了。她咬死那个男人之后,回家的当晚,就把他的父母都咬死了。那时候,大家都以为她疯了,但是却没想到,她一直很清醒,只是变得阴狠了而已。后来,苗寨的几位长老一起联手,才将她赶了出去。而乌家由于遭遇了这个事情,自然也就开始走下坡路,一落千丈了。乌大姐仇恨所有的乌家人,所以后来我丈夫才会遇难。我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会杀死自己的亲弟弟。我恨她,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自己业已是一个不幸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恶毒地也把别的女人变得不幸呢?”
黑月儿说到这里,禁不住抬手抹了抹泪水,哽咽着说道:“其实,我丈夫死了之后,我根本就没有别的事情做,我只能去找她报仇。这样我才可以活下去。现在她死了,我,反而不知道以后该干什么了。小修底,你,可能无法理解姐姐的这份心情,你太年轻了,你还不懂什么叫做爱情,什么叫做生离死别。”
“我可能真的不懂,但是,我能感觉到。”我看着黑月儿,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着站起身,看着前方的树林道:“既然乌大姐身世如此悲惨,那我们就不该对她如此仇恨了。走吧,我们一起再去看看她,好歹把她埋了,让她也能安息一点。”
“恩,其实我之所以要去看她,主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很恨她,但是却又有好多话想和她说。”黑月儿说着话,抹干眼泪,起身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向前走了过去。
我们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了乌大姐死去的地方。
到了那个地方,我抬起手电筒照了一下,想要看看被乌大姐控制的那个女孩还在不在,但是灯光照耀下,我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那个仙儿不在了,乌大姐的尸体,也不在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这一惊不小,心里虽然对乌大姐的看法改观了不少,但是一联想到她的歹毒手段,我立时就一阵头皮发麻,知道她现在正处于丧心病狂的状态,如果她没有死的话,那我们倒霉的日子可就来了。
她这种人,可悲是诚然很可悲,但是,要说到底是同情她,还是杀了她,两者相比较,我觉得还是选择后者比较好,因为,那对于她来说,死其实是一种解脱,对于大家来说,她的死,也是一种解脱。
“怎么了?”黑月儿见到我有些慌乱的神情,皱眉问道。
“刚才她就是躺在这里的,还有被她当成僵尸的那个女孩,也是站在这儿的,现在都没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猜测她可能还没有死,因为她只是背上中了一刀而已,没有其他的外伤。”我皱眉对黑月儿说道。
“没关系,跟着血迹走,应该还能追上的。”黑月儿冷眉考虑了一下,从我手里接过手电筒,走上前,在草地上照了照,立时找到一行淋漓的血迹。
“在这边,跟我来。”黑月儿说着话,有些踉跄地追踪着血迹,向着树林深处走去了。
见到她那急切的样子,我皱了皱眉头,也只好跟了上去。
我们追踪着血迹,向前走了不远的距离,却见到前面突然天光大盛,一片开朗的气象。
见到这个状况,我知道树林已经快到尽头了,连忙拉住黑月儿的手,拿着手电筒,一点点地向前走去,来到了树林的边缘,向外一看,发现前头果然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这时候,天色微亮,山风清凉,晨雾弥漫,我为了不暴露自己和黑月儿,于是就关了手电筒,和她一起悄悄地摸了出去,站在悬崖边上的乱石草层里,四下张望着,找寻乌大姐的踪迹。
第240章 谁是曾嘉辰
天色熹微,清晨冷峻的山风从悬崖对面吹过来,扯动乱石间的草叶,簌簌地抽动着,落寞、清冷、凄凉,如同人的心境一般,空虚又荒芜。
我和黑月儿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抬头四下望去,想要找到乌大姐的踪迹,但是找了半天之后,都没能发现什么异常。
我打开手电筒,又仔细看了看四周的草层,发现血迹也中断了,这使得我们更加失去了主意。
“看来是逃掉了。”我关掉手电筒,抬眼看着黑月儿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心里居然是松了一口气,那感觉,就好像,其实我很愿意她逃掉一般。
意识到这一点,我禁不住有些叹息,觉得自己确实不够争气,到了现在,还是这么心慈手软,对她尚存怜悯之心。
泰岳说我是小菩萨,现在看来,他说得真是没错了。我真有点菩萨心肠了。乌大姐固然可怜,但是她却对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施以毒手,我居然还怜悯她,可怜她,我都不知道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邪了。
“算了,逃掉就逃掉吧,我估计她伤得也不清,就算逃回去了,也需要休养很长时间的。这段时间里,我估计她是不能再害人了。我们先完成咱们的任务吧,我回来再去找她算账。”黑月儿说着话,有些无力地在崖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抬手轻抚长发,皱眉望着黑魆魆的山林,禁不住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好累。”
“你身上的毒素还没有清理干净,本不该这么劳累的,我看,我还是扶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风大,小心等下再着凉了。”我看了看黑月儿那略显瘦削的肩头,微微皱眉,对她说道。
“恩,好。”黑月儿听到我的话,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伸手给我,准备站起来。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猛然间,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事情。
或许,在黑月儿最心底的地方,她也是不希望乌大姐死掉的。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找乌大姐报仇,已经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如果乌大姐死了,她真不知道还要做些什么事情去。
想到这些,我禁不住对她也感到有些同情,如果说乌大姐是一种孽,生来就注定苦难,那么至少她的苦难还是有原因的,毕竟她的身世,注定她的遭遇,但是黑月儿则不一样了,她完全是无辜的,是被无端卷入这些纷争之中的。原本美好的爱情,完整的家庭,就这么没了,她心里的落寞和凄凉,又有谁能体会?
“姐姐,不要太伤心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其实你还年轻,一切都还可以从头再来,人生就是苦海行船,我们不能放弃太早。不然的话,就真的要被苦水淹没了。其实,只要你放开心扉,找一个人,一起划桨,这一路,未必就不是欢声笑语的。”我扶着黑月儿,微微皱眉对她说道。
黑月儿听到我的话,淡笑了一下,接着却是抬眼怔怔地看着我,然后却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以后再说吧。我也想找个人,同舟共济,但是这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有时候,有人想上来,我又不喜欢他,而有时候吧,我喜欢那个人,但是那个人却有自己的龙船,他不会上我的这条残破的小舟。”
听到黑月儿的话,我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但是又不是很确定,最后只好装作不知道,对她淡笑了一下,扶着她往来路走去了。
我们刚走出没几步,侧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重又慌乱的脚步声。
听到那脚步声,我连忙抬头望去。借着清晨淡淡的天光,我看到一个黑影,正慌不择路地一路向着我这边跑来。
那人一边跑,一边还不停地回头看着,神情很是慌张。
见到那个人影,我猛然间觉得似曾相识,有些熟悉,再仔细一看,赫然发现那不是别人,正是周近人。
“周教授,你怎么在这里了?出了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一直没有归队?大家都很担心你,你知道吗?”当下,认出来那人是周近人,我连忙松开黑月儿,迎了上去,一把抓住他手臂,满心关切地问道。
“啊?!”
周近人这个时候,惊魂甫定,被我这么一栏一抓,于是就有些神经质地惊呼了一声,待到看清楚是我,他这才镇定下来,但是却依旧有些神色慌张地抓着我的手,急声道:“鬼,有鬼,真的有鬼!”
“鬼?什么鬼?你遇到什么了?”听到周近人的话,我心里一惊,立时掏出了打鬼棒捏在手里,同时却是眯眼向着周近人的身后望去,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带着什么东西过来了。
我这么一看之下,果然看到了一些异样。
这时候,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那人影似乎是一个女人,她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遮盖住了面容,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的拖地长裙,正在机械地向前走着。
她一边走着,一边摇头四顾,虚张着双手乱抓着,同时不停的喊声道:“嘉辰,嘉辰,你在哪里?你不要跑啊?不要丢下我。”
一开始,见到那个白色的人影,我还真以为是什么脏东西,但是听到这句话,我立时一怔,立刻明白那个人是谁了,不觉连忙站直身,张大眼睛,再次看了一下那个人影,确定那个人影就是那个僵尸女孩之后,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周近人道:“周教授,你不要担心了,她不是鬼,她是人。她只是神志不清晰而已。”
“不,不可能,她是鬼,她绝对是鬼,人不可能这么多年都还没有变样子。”周近人说着话,有些惊慌地躲到了我的身后,伸头看了看那个僵尸女孩的影子,接着却是猛然挣脱我的手,转身再次准备逃跑。
见到周近人那惊弓之鸟的样子,我没来由皱起了眉头,一伸手,将他捉住了,对他道:“周教授,你不要再乱跑了,现在大家都在找你。你不要害怕,就在这儿等着。这女孩不是鬼,不信我证明给你看,她是个活人。”
“不可能,不可能。”周近人听到我的话,一边斜眼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僵尸女孩,一边摇头说着话,同时不停地掰我的手指,想要挣开我的手逃走。
见到周近人的这个样子,我忍不住感到好奇,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事情,不觉抓着周近人问道:“教授,到底怎么了?”
“没,没,没怎么,你放开我,放开我,她要来抓我了,她要来抓我了,你放开,放开我啊。”这个时候,周近人见到那个越来越近的僵尸女孩,急得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嘉辰,嘉辰,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晓敏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你为什么要跑啊?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你为什么一直都不来找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那个僵尸女孩已经走到了我们的旁边了。
她披散着长发,跌跌撞撞地朝着周近人走了过去,站在了他旁边,微微侧首,从长发的缝隙里面,斜眼看着周近人,连声问道:“嘉辰,嘉辰,你就是嘉辰,你为什么不理我?你不记得我了吗?”
“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