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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晨飞道:“没问题,你告诉他吧,说不定他还能帮助我们呢?”
钟长山便用英语和他交谈了起来,只见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而“纳布”这样的词语不断的在他们嘴里出现,显然纳布只是个音译词,就像功夫在英语里的称呼那样,而钟长山的表情也是越来越严肃,他们很长时间对话才结束,钟长山转而对我们道:“你们知道老族长为什么不在了吗?居然是为了纳布。”
王晨飞皱眉道:“这种传说中的生物不会真的存在吧,那可真的要颠覆整个科学理论了,难道我们回去要告诉科学界地狱是真的存在的?”
钟长山道:“土著文化本来就是具有图腾圣物信仰的,他们相信这些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在今年雨季的时候,据说一个部落的人确实看到了巨大的纳布在附近的一条河流里游动,前几天最靠近那条河的一个部落,里面的族人忽然全部失踪,只有去狩猎的人幸免于难,而部落里留下了巨大的痕迹,证明曾经有纳布去过那里,长藤族的老族长就是和各部落的头人在一起,商讨这件事情的对应方式,因为那条河流流域生活着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所以他们非常重视这件事情。”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王晨飞道:“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那也是好事,你问问你的朋友是不是可以带我们去参加这个会议?说不定那里就有驭鲸族人呢?”
钟长山想了想道:“王叔,我劝您一句,最好不要招惹这样的是非,你们是来做科研工作,我做你们的向导除了给你们指路外还有保证你们安全的义务,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回去。”
王晨飞道:“谢谢你,不过我不认为这种事情有什么危险的,而且纳布这个物种如果真的存在,对于科学研究也是一个全新的课题。”
钟长山道:“婆罗洲这个地方真的有很多事情是不能不信的,虽然对于科学我不具备权威性,但是我知道类似于这种各部族的头领聚在一起,除非是真有大事情,否则一般不会这样。”
这时赵边城身上的麻药似乎过去了,他有些含糊不清的道:“刚才是谁射的我?”
钟长山道:“你不是想报仇吧,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想法,任何暴力行为,都会让你付出生命代价,这里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打架,而且他们出手就是要你命的,在这里没有法律约束。”
赵边城道:“我可没那么傻,我想问他这种毒针是怎么做的。”
王晨飞道:“别说这用不着的,小钟的话你刚才也听到了,怎么打算?”
赵边城道:“那还用说吗,既然来了我们就要把事情调查清楚,这里的东西再恐怖还能比黄泉眼的厉害吗?那里我们都没有退缩,在这里就更不应该退缩了,再说世界上怎么会有地狱存在呢?”
钟长山道:“在这里我们最应该尊敬的就是这些原住民了,他们对于婆罗洲的认识远比我们要清楚,所以我奉劝大家最好不要轻易否定他们的行为,这才是真正不科学的。”
王晨飞道:“行了小钟,咱们不说虚的,你说吧需要给你再加多少报酬?”
钟长山道:“不是钱的原因,我觉得这次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我劝大家一定要慎重。”
王晨飞道:“你也别误会,因为这次我们一定要找到驭鲸族人,所以希望你能帮帮忙,不过既然这次出行是危险的,那么我们只有以提高价码的方式来弥补了,小钟我真心的希望能获得你的帮助,或者我可以再退一步,等到了那些部落头领聚集的地方如果没有驭鲸族人,那么我们就回头行吗?”
这么说钟长山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随后他详细询问了地点,到了傍晚时分,赵边城彻底恢复了,我们继续踏上了寻找驭鲸人的旅途。
探险家:
那些原住民的聚集地点并不近,原因是流域两端的人都集中到中路去了,而长藤族正好在流域下端,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道:“王老师,有一点我不明白,长藤族的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就算现在这里出了怪事情,至少和我们没有关系吧?”
王晨飞道:“谁知道呢,或许印证了中国一句古话:草木皆兵,非常时期的人总会有非常表现。”
他的这个解释当时听来似乎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很快我们就发现不对头了,就在我们路过的一片密林区域时,发现其中的居然有一个用碎砖搭砌的三角形的碎石堆,中间充满了焦糊的树枝落叶,钟长山道:“看来这里还有和我们一样的旅游者,原住民生活方式不是这样的,他们是用枯枝搭建成四方形来生火。”
赵边城道:“这能说明什么问题,这种地方不可能只有我们一队人吧?”
钟长山道:“本来应该属于正常的,但是我和长藤族人聊天时候曾经问过他我们是不是唯一遭受到他们攻击的旅游者?他说是的,但是很明显至少还有一队我们这样的人曾经从长藤族的领地内通过,本来这应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可问题就出在长藤族没有发现他们,我怀疑的是他们为什么知道躲避长藤族人 ?'…87book'”
赵边城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深入的了解一个地方,肯定是带有目的性的,否则不会下这番功夫。”
钟长山道:“没错,显然这种非常时期,来人居然知道长藤族的人正处在警备时期,我很难把这点归结于巧合。”
赵边城道:“别说你,我都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我道:“王老师、赵哥来之前你们可是说好这次行动没有风险的,如果又遇到怪事了,我可要求回去。”
赵边城笑道:“你放心,我保证你的安全,再说谁没事愿意去找死呢?找到驭鲸人咱们就回去。”顿了顿又道:“找不到咱们肯定也会去。”
听他这么保证,我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不过钟长山又道:“这条流域大大小小有十几个部落,我不想每到一个地方就被人用麻针射一次,虽然这东西不致命,但是承受多了会对神经系统产生破坏。”
王晨飞道:“那怎么办,难道你又想打退堂鼓了?”
钟长山想了一会儿道:“王叔,也就是您,我实在没有推的理由,否则我早就回去了,这么说吧,还有一条山路可以通往我们的目的地,但是那条路有点不太平,有野兽出没。”
赵边城道:“那帮人会不会选择和我们同样的路呢?”
钟长山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这群人来此绝对是带有极强目的性的。”
我道:“那也很正常,我们来这里也是有目的性的,否则来这里干嘛呢,咱们不要本末倒置,寻找到驭鲸人才是我们唯一应该做的事情,至于有可能存在的另一帮人,他们来此的目的与我们无关。”
赵边城笑道:“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小钟,依我看还是以快速找到他们的聚集地才是正事,可别自找麻烦了,小邹急着回去呢。”
钟长山道:“行啊,但是这次旅程未必平安,如果我感觉到有威胁,那么无论如何我要走。”
赵边城道:“你放心,到时候就算你不走,我们也要走,你别以为我们是傻子。”
基本达成了共识我们继续上路,不过这一路并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唯一让我觉得非常苦恼的是丛林里的蚊子实在太大了,比城市里的体型至少要大一倍,据说这种蚊子是能要人命的。
我们和这种昆虫做着斗争,一直到晚上钻进帐篷,才感觉好些,至少可以将这种恼人的生物拒绝在帐篷之外,第二天一早我刚醒过来就觉得不对了,因为我在帐篷旁看到了一双毛茸茸的大腿,把我足足下了一跳,仔细看才发现这是一个人的腿,通过气孔看上去,只见一个表情严肃的外国人不知道站在那里思考着什么问题,这个人足有六十岁的年纪,满头白发,不过身高体壮,有点类似于欧美人种。
我有些戒备的打开帐篷,走了出来,只见还有一个年轻人,在钟长山的翻译下他和赵边城、王晨飞聊的非常愉快,老人看到我用力点点头,我笑了笑算作回应,只听钟长山道:“奥利弗问您对这件事情又怎样的看法。”
王晨飞道:“对于这件事情我觉得本身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巨蟒的生长除了有周期限制,环境也是非常重要的,这种生物没有什么天敌,如果给它合适的生长空间,我相信它们可以长到无限大,前些年在一座海岛上,我曾经见过一条大约十四米长的蟒蛇,科学界有记录的蟒蛇体型最长的好像只有十三米多,没到十四米是吧?”
奥利弗道:“十三点七米,而且还是远古时代的蟒蛇。”
王晨飞道:“我不认为蟒蛇的生长周期这么短,绝对有超级蟒蛇,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正说话间之间林子里飞鸟扑啦啦群飞而起,我们立刻警觉起来,这说明肯定有情况,否则这些鸟不会莫名其妙的飞起,果然没过一会儿,我们听到一声闷吼,一只五彩斑斓的豹子从密林深处慢慢踱了出来。
这种豹子身上的毛色呈暗红色,和我们平常所见的非洲猎豹鲜黄色的颜色不同,而且花斑也不一样,这种豹子身上的斑纹没有明确的纹路,感觉有些乱七八糟,但是更好看一些,体型没有非洲猎豹匀称,但是更粗壮一些。
王晨飞很警惕的站了起来道:“这是婆罗洲云豹,大家小心些,野生豹子性格是非常暴烈的。”
我们六个人聚在一起,慢慢向后退去,豹子则一步步的逼近,奥利佛居然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左轮手枪,王晨飞一把按住道:“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这里屠杀野生动物,我们只求自保,它不敢袭击这么多人的。”
我不知道王晨飞的话有没有科学依据,不过云豹确实没有发动袭击,但是它始终慢慢的向前逼近着,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赵边城道:“王公,我看它不会轻易退缩的,咱们不能这么无休止的和它纠缠吧?”
王晨飞道:“别乱来,总之我们是客人,没有客人欺负主人的道理。”
话音刚落,云豹忽然调转身子,矫健的向林子深处跑去,立刻就没了踪影。
我们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奥利弗长长舒了口气,将手枪插入怀里,这个意外的插曲虽然谈不上惊魂时刻,但是头一次在野外面对真正的野生动物,还是让我比较紧张的,不过这也算是一次难得体验。
我们心情放松下来后,赵边城道:“这次有惊无险啊,不过那只豹子要是突然发难,我们还真难办。”
钟长山道:“我们现在已经很难办了,你们看那里。”说罢向左边指去,只见大约六七十米的地方本来是一个土著人的部落,木屋子,包括一些生火用的碎树枝堆砌的木堆,还有一些原始的农耕工具,应有尽有,不过现在都变的破烂不堪,似乎受到了一场可怕的劫掠,屋子被砸的七零八落,木堆被拍散的满地都是,许多工具也都遭受重击,破坏了不少,此时整个部落死气沉沉,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王晨飞道:“这里距离长藤族也就是一天多的路程,说来不算远,怪不得他们如此紧张。”
钟长山道:“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大家就会知道他们为什么紧张了。”
说罢当先向林子深处而去,我们一路跟随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渐渐水流的声响隐隐传来,我大概也知道自己要去的是什么地方了,果不其然树林的尽头出现了一条虽然不宽,但是非常狭长的长河,由于婆罗洲的植被实在太过丰富,所以这条河乍看来像是穿梭在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