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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六一:你这叫悄没声吗?……用得上悄没声吗?这玩意本来就是轮流挂的。
成才:那我拿走了。
伍六一:拿就拿,废什么话?
[成才摘了旗,看看伍六一。
成才:伍班副抽根烟?
伍六一(没理)没告你吗?这旗不能单手拿,它大小是个荣誉。
成才:我不寻思双手太招摇了吗?
伍六一:……那你也得双手拿!
[成才不敢再招惹他,忙不迭走了。
伍六一:见这小子就有气,他心里幸灾乐祸着呢。(看那墙,旗实在在五班挂得
太久了,连墙上都有清晰的印痕)白铁军,把墙皮擦一擦,看着象什么样
子!
[白铁军忙满屋子找抹布。
伍六一:你小子好象也想笑的样子?
白铁军(连忙作态)我哪敢哪?我哭都哭不出来!
伍六一:那倒用不着,先进班集体,哼,哼,这点小事在三班算什么?
白铁军:就是,算什么。我说班副你也是死较真……
伍六一:我死较真,哈,我死较真!
[伍六一是全师的擒拿冠军,顿时把白铁军摁在墙边只能发出吱哇的声音。
30.连长居室内/日
[高城和洪兴国是全连唯一有权力住单间的人,十几平米的一间房,因为连
家具都只放了简单的几件制式,反而显得空空荡荡。
[高城和史今在屋里,史今如拔军姿,两个人私下时还站得如许挺拔,只能
说一种自我惩罚。
[高城冷冷地看着,他也并不打算叫史今放松一点。
高城:你还觉得你是对的吗?
史今:我是错的。
高城:打算改正吗?
史今:嗯。我打算在全班范围内加强战斗意识培养,这次的疏忽败于意识而不
是技术……
高城(硬生生把他喝断了)这叫哪门子的改正?!
史今(微微有些诧异)连长,我该怎么办?
高城:你该……(他顿了顿,表情也松驰了些,因为暂时要把原则放在一边)
我不会坚持要他走了,他还是钢七连的人,但是炊事班…(他很仔细地
观察史今对这三个字的反应)或者生产基地,基地一直要人,我说七连
没人,但是…有时也该应付一下……
[就这份吞吞吐吐来说,高城简直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了。
史今:不行。连长。
高城(他又要暴跳起来)谁去都可以!他去就不行?
史今:谁去都可以。他去,尤其这个时候去,我们就是彻底否定他作为战斗人
员的价值。
高城:哈!战斗人员!他有你说的那个价值吗?
[他在屋里足转了一圈,转回来时已经有些狐疑,史今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他
没看到的东西。
高城:我看兵的眼神不如你。说真的,他有你说的那个价值吗?
[高城的这份好奇实在比他的愤怒更让史今为难。
史今:我……暂时还没有看出来。
高城:我靠!(如此有失身份地大喊一句后,他的恼怒也超过了临界点)我已
经让步了!我容许他在七连呆着!只要他的成绩不记入本连-尤其是你
们班的作训成绩!我不想被这么一个…这么一个心理上的侏儒废掉我最
好的班长!
史今:我…我想我们都是心理上的侏儒…我是说,曾经是。所以、所以应该给
他个机会,让他能…至少能…长高一点。
[他吞吐到了结巴的程度,因为他维护的那个人实在没给他任何希望。
[高城已经冷静下来,更确切地说,冷淡下来,没人愿意总重复一个话题。
高城:你还要维护他吗?
史今:……连长,就象您维护我们一样呵。
[这次高城再不为所动,他对许三多实在已经深恶痛绝。
高城:你坚持?
史今:我…(他长吁了口气才把后两字说完)坚持。
高城:那你走吧。
[史今犹豫了一下,规范地敬了一个礼后打算出去。高城不再看他,只是在
史今将出门时吁了口气。
高城:以后我不会再跟你私下谈这件事情了。
[史今轻轻带上了门,看着营房外的空地发呆,在他的印象中,他的连长对
他从来没有这样冷淡过。
31.钢七连内/日
[成才在七班宿舍将那面先进红旗挂在墙上,刚看了看,发现许三多贴了墙
根从外边过道经过。
成才:许三多,你站住。
[许三多就站住。
[成才走出去,在他身边并没停顿,径直越过,那架势就象对墙上懒得掸去
的灰尘。
成才:你跟我来。(许三多下意识地想遵循队列规定)别跟我双人成行,你跟
我后边。
[许三多跟在他后边,只有三尺远,但象在两个世界。
[两人再没有原来的亲热。越好的部队里后进越没有容身之地,于是许三多
对成才也只敢老实地跟在后边。
卷外卷写个皇帝爽一下第八集:硝烟熏出来的 1.操场外/日
[成才坐下,坐下就拿出只烟点上,很有派地看看许三多,点点头。
[他象个领导,至少是带“长”字的什么,尽管成才只在新兵连做过副班长。
[许三多于是坐下。
成才: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你怎么办,我想出来了。
[许三多于是眼里放光,看着他,那几近感激,原来有人为他在想。
成才:你走。
许三多(那双眼睛迅速黯然下来)我去哪儿?
成才:你已经把印象搞成了这样,那就很难再拧过来了。你在红三连不是干
得挺象样吗?那块地盘是你的,你跟红三连领导说,你想去红三连,七连
这边肯定放。听我的错不了,我是为你考虑的。
许三多:我不想去。
成才(他觉得很奇怪)这是你想去不想去的问题吗?许三多,人这辈子能干什
么不能干什么是不能勉强的,这叫定数。
许三多:……这是迷信吧?(不太肯定的)
成才(气得挥了挥手)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我是为你想的,你以为你在钢
七连还能有什么出息?我也替钢七连说一句,你就根本不该在这个连队,
连里天天在说的荣誉感你知道是什么吧?你能为它做什么吗?你……
[他恼火回头瞧一眼,其实不瞧也知道许三多在干什么,许三多在抹眼泪。
成才:行了,这里烦这个。
许三多:我……没办法呀。
成才:我也烦这个。
[冰寒彻骨,寒得许三多不再抹泪,只好由眼泪往下淌,他现在甚至没有擦
掉眼泪的权利。
成才:别流了。还流?你靠这个在七连混吗?…你知道什么叫荣誉吗?什么叫
钢七连?叫什么不好干嘛叫钢?…你浑身上下哪根毛当得起这个字?
说这话是为你好,这哪是你来的地方?…哭什么?我真不想跟你说什么
了…我跟你说,你现在就去找红三连的人说…你还哭?我不想跟你说
了,跟你是老乡有什么好的?全连都笑话我!——我走了!
[连那种居高临下的耐性也失去了,成才扔了烟头走开。
[许三多看着地上那个烟头发呆,远处的兵在打篮球,欢声喧哗,他很孤独。
[许三多捡起烟头放进垃圾箱里。
2.操场外/日
[红三连的指导员何红涛在前边走,许三多在后边跟着。
[何红涛的心情很愉快,愉快到根本没有觉察后边的那位。
[许三多咽着唾沫,瞪着眼看着那个后脑勺,下着决心。
[转个弯何红涛倒不见了,许三多看着空空的路发呆。
[何红涛从他身后的小卖部里出来,手里拿着个奶瓶子。
何红涛:许三多啊?可巧了,我正要去找你呢,跟你说件大喜事啊,我他妈有
儿子啦!(他自己愣一下,拍下脑袋,神情也立刻不那么欢快了)不,要跟
你说的不是喜事,我跟你说…你那老班长老马就要走了,后天下午的火车,
跟我说了好几次了,临走前想见见你。
许三多:我…我……
何红涛:怕请不下来假是吧?知道你们连都大忙人,我去跟七连长说。
许三多:不,不。我…我……
何红涛:我一直纳闷你干嘛要去七连,现在我觉得你是挑对了。许三多,你是个
会想事的人,当兵是得去七连这样的地方呵。你看你现在,结实啦(他
笑)我该说坚实啦,硝烟熏出来的坚实。你们连是耗弹大户嘛。什么事?
许三多:没…事。
何红涛:这话你可能不爱听吧,你刚来时那眼神吧,空空洞洞的,现在就有东西
啦,在想事。有心事吧?是好事,你自个担当事了嘛。担当啥事?说我
听听,不定还能帮你担当点。
许三多:我…没…
何红涛(笑)知道你是做实事的人,可嘴皮也得练练哪。
许三多:我…自个担当。指导员再见。
[然后愣头青一般掉个方向就走了。何红涛愣在那,过了会总算想起句话碴。
何红涛:那你到底去不去送你班长哪?许三多,年年兵来兵往,人能惦记住人不
容易!
[许三多茫然而愣冲冲地走,他在逃避。
3.三班宿舍内/日
[今天是自由活动,几个兵在屋里打牌,钢七连的兵闲下来的时候比草原上
的五班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三多进来,呆看着他们,在三班他等于是个影子。
白铁军:许三多,你看我在干什么?
[他正在擦墙。
许三多:擦墙。
白铁军:为什么擦墙?
许三多:为了内务。
白铁军:大错特错,别人擦墙是为了让墙干净,我擦墙是为了让它脏,好把这
块白的擦得和别处一个色,好让人看不出这块挂过旗来。你知道咱们旗为
什么丢的,是吧?
[许三多当然知道这不是好话,他看看屋里。
许三多:班长呢?
甘小宁:又找班长啊?
白铁军:你就别烦他了。真的,他已经很烦了。
许三多:我有事。
甘小宁:什么事?
许三多:我有事。
甘小宁:行了行了,班长在车场保养车呢。我劝你别去,他跟班副商量事呢。
许三多:嗯哪。
[他立刻出去。
甘小宁:我担保他立马烦班长去了。
白铁军:我忽然间想做一件舍己为人的事情。(他如此严肃以至那几个都停了发
牌看着他)虽然作为三班的原后进,有一个人垫底是很好的,但现在,
我愿意放弃这个垫底的。
[他认为自己说了个笑话,打了个哈哈,却发现那几个很认真地看着他。
甘小宁:你说得对。你很讨厌,可他轻松就超越了你的极限。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