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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不管怎么说,该让袁朗看看。
许三多:为什么?
成才:笨。他明摆着是管管咱们的那位,这样恶劣的地方,定得跟管事的搞好
关系。
许三多:出不去。
成才:看他们这松散样,多半报他们领导的名就四通八达了。
许三多:我不想。
[成才置之不理,转向楼门前站岗的哨兵,哨兵早把这两傻蛋看在眼里,只
是当没看见一样。
成才:请问…
哨兵:41,退后一步。
[成才只好退后,号一叫也等于把老底揭了,成才顿时气馁,再看看对方,
服装倒一样,可对方军衔臂章,全套武装背具满满当当,两世界。
成才:我想找袁朗队长。
[哨兵很不屑地笑了笑。
成才:就是你们那个…中校,队长。
哨兵:知道你们想找谁。这楼里想找他的人多了,以为就你们跟他有交情?再
说了,那要叫交情,什么不是交情?
许三多:不是这个意思。
哨兵:那就说清你的意思,或者向后转。
[许三多愣了一会,向后转,而成才并不后转。
许三多:走吧,成才。
成才:我就在这站着。可以吧?
哨兵:随便。
[许三多只好陪他呆着,看着外边的青山绿树,人来人往。
[几个筋肉发达的小伙子玩着足球笑闹过来,显然是老A一员。那球被一
脚踢歪了,向这边滚来。
[成才想要一脚踢回,那多少也算个不违规的接触。
[哨兵一脚把球踩住了,然后踢回那几个小伙子手上,而成才的狼狈让那些
人开始哄堂大笑。
[成才僵直地立着,看着那几个人离开。
成才:回去吧。
[许三多感觉到朋友心里的难受,静静跟着。
许三多(OS)六一说跑吧,团长说飞吧。我跟在成才的后边回到那间宿舍,想
着本该一起跑到这却没能挺住的人。我想,这样一个现实。
14.宿舍内/凌晨
[四个人都在睡觉,周围的天色如其说是凌晨不如说是夜晚。
[远远处的第一声枪响带来了不知多少只枪的点射和连发,然后这些枪声连
成了紧密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暴风般的一片,中间间杂几声闷雷般的震爆。
[许三多和成才不约而同地一跃而起,吓了起来,所谓的一跃而起是指从上
铺直跳到地上。
[他们惊讶到甚至有些恐惧,盯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此时的枪声已经响得象
春节十二时左右的那十分钟一样。
[楼下的哨兵仍若无其事地在巡逻,这至少是个还没有爆发战争的迹象。
许三多:这是……
成才:打靶?
许三多:不是吧?
成才:这得出去多少发呀?
[拓永刚算是被他们给折腾醒了,没好气地揉着眼睛。
拓永刚:真没见过世面。你们不这么打靶吗?
成才(硬了头皮)打呀!我做机枪副射手的时候一天就打四百发!
拓永刚(笑)机枪才打四百?伞兵那块九五短突每天早上就四百,打完再早饭!
(他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可以上枪了吧?我一枪在手,让他们知道老A也
不过如此。
吴哲:嗯,我也等着。我手枪左右开弓二十五米不带瞄的。
成才:我是狙击手,跟老A对抗我是毙敌最多的。他在我们团常指导夜间射击。
[他们立刻把自己鼓舞得很有斗志了。
拓永刚:今天肯定上枪!咱们灭了老A再自己比划。
[楼下的哨声忽然尖利地吹响了。
齐桓(声音)紧急集合!
[许三多和成才条件反射地已经开始穿衣服。
[拓永刚和吴哲跳下床来穿衣服,不可谓不迅速。
[这时许三多和成才已经装束停当拉门就跑了出去。拓永刚和吴哲上衣还根
本没上身,更别说武装带了。两人都愣住。
吴哲(忽然笑了)27,以后不吹了。咱们吹完老让几个小步给毙掉。
15.军营外/晨
[许三多和成才是第一对冲下楼的,周围还是一片夜色,最奇怪的是一个人
没有,连哨兵和刚才吹哨的齐桓也没了。
[多年来已经养成习惯了,两人立正站着。
[往下的人基本速度等齐,络绎不绝地冲了下来,大家自行地开始列队。
[仍是一片空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支刚集合的队伍已经有点松动,更
多的是莫名其妙。
拓永刚:刚才那集合哨是吹咱们吗?
学员:是咱们。听声音就是那个谁。
学员:对,就那两面派,棺材钉。
吴哲:就那透骨寒的声音。
学员:没人啊!可是没人啊?
吴哲:开玩笑吧?
拓永刚:就这地开出这样的没品玩笑也不好说。
[连成才也已经开始东张西望。
[许三多笔挺地站着,曾经独守一个连队半年的人做事不是给人看的。
拓永刚:我看你昨天穿着陆战服,你是陆战吧?
学员:对,你哪?
拓永刚:伞兵…这我同屋,他学历邪乎。
[交头接耳得正是热闹,一个人影(袁朗)慢吞吞地从树丛后踱了出来,众
人讶然中都沉默下来,显然袁朗已经在树丛后呆了很久。
袁朗:你们完了,我是教官。
[如果刚才大家还算知错的话,他这么一句话加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已经让人
为之气结。
[齐桓拿着记分册出来,站在袁朗身边。
袁朗:扣吧。每人倒扣两分。我说我们的规则,做好事没分加,做错事扣分,
一百个积分,扣完走人。两分本来是给大家见面礼的,队列中不交头接
耳好象是新兵连就有吧?
[他在每一个人面前踱过,并且帮之以那种幸灾乐祸的注视,散漫而不在意,
看起来是存心让人更加恼火.
[齐桓刷刷地在记分册上打着叉.
[到许三多面前停下.
袁朗:这个不扣了。这个真没动。
齐桓:已经划上了。
袁朗:那没办法了。没问题吧,42?
许三多:没问题。
齐桓:上级问话,说是或者不是!
许三多:是。
[袁朗看着许三多,后者的眼光并不愤怒,倒象有些惋惜。
袁朗:你在想怎么突然成了这样,以前跟你说那些,是不是只是手段。
[许三多不说话。
袁朗(叹了口气)我有苦衷的,士兵。千万别认为我存心这样对待你们。我最
不愿意的就是被你这样的士兵误会。
[许三多沉默,但对方眼里的失落之意愈炽,他也就愈撑不住。
许三多:…什么苦衷?
[他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袁朗露出一种可算让我逮着了的得意表情。
袁朗:扣五分。(他简直有点沾沾自喜)为了在队列中交谈无关话题和企图与教官套近乎。
[齐桓有种奇怪的表情,但在分册上刷刷地记着。而从这时起袁朗再也不看
许三多,尽管后者的表情终于从惋惜成了愤怒。
袁朗:规矩是我订的。这几个月你们完全由我支配,就是这样。-现在跑步。
[在几个老A的吆喝声中,队列跑了出去。
吴哲:我长见识了。
拓永刚:什么?
吴哲:棺材钉是小人,他是恶人。我还没见识过恶人。
齐桓:讲小话!
[他低头扣分。
16.野外外/晨
[这个队列在做全负重的狂奔。
[袁朗轻松之极地后来者居上,因为他和齐桓都坐在越野车上。
袁朗:跟上跟上!跟不上都扣五分!
[那支队伍已经跑散了黄。
成才:你见过吗?
许三多(知道成才指什么)没有。
成才:跑步的时候,主官居然坐在车上!-还喝茶?!
[拓永刚冲着吴哲嚷嚷。
拓永刚:期待?!
[吴哲有气无力地苦笑,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许三多狂跑,几乎与那车齐平。袁朗毫不客气地让齐桓保持着中等车速,
一边吹凉正要下嘴的茶-他根本没把这些玩命奔跑的学员放在心上,表情
上写着。
[那样的自得足以让许三多忘记疲劳,只剩下机械而无目的的奔跑。
许三多(OS)我很失望,而且刚明白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失望。
我很庆幸六一没来,他那样纯净的人不该体会这样的失望。我很想念六
一的右腿,六一居然为了这样的未来失去了一条腿。
17.操场外/日
[齐桓对着那支惨不忍睹的队伍念诵着训练日程。
齐桓:……早中晚十公里负重越野各一次,早晚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
坐、贴墙深蹲各一百个,早晚四百米越障、徒手攀援各一次,全部项目要
求负重高于二十五公斤,全部项目要求在用餐时间前做完,不能影响每天正
常的课目训练……
[袁朗在他的队伍周围晃悠着。
袁朗:全体倒扣一分。这算是立正吗?
[那支队伍强打起精神立正。
袁朗:别再让我抓到把柄了。我都胜之不武。
[齐桓刷刷地在记分册上划着叉。
[学员们站着,而且沉重的背包一直就没有解下来过。
许三多(OS)袁朗是最烂的教官,这位中校的领队才能甚至带不了一个班,第
一天他在众目睽睽下玩弄感情就已经犯了众怒,所有人坚信在连队,第
一个季度他就得走人。但在这里,正象他说的,他完全支配我们。
18.教室内/日
[那些要了命的背包终于解了下来,靠在一张张课桌旁边。
[神情涣散的学员们正在听台上军教所讲的九五枪族军械课程,讲台上传来
的已经是一个极遥远的声音,一个体力消耗殆尽的人又如何听得进这些枯
燥的数字。
[许三多的汗水仍在流,眼皮打着架。
[每个人的座位前都有那么一滩滴下来的汗水。
[短暂停顿的间隙,袁朗起身,走上讲台。
袁朗:你们爱听不听。反正课后的作业成绩也会记入总分。
[一屋子学员已经连愤怒的力气都没了,无力地看看他。
[有人在掐着自己的大腿,有人狠拧自己的人中。
[吴哲用笔心狠狠顶在自己不断向下垂的脖子上,不管怎么说,这堂课还是
得听进去。
许三多(OS)忘了,全都忘了,现在没人记得之前的光荣与理想,只盼着吃饭
和睡觉。
[袁朗坐在教室后,拿着名册在计算每个人被扣去的总分。
许三多(OS)我恨他。我们很穷,现在连仅有的尊严也被他拿走了。
19.宿舍内/夜
[四个人坐在床沿,明明困顿之极却没一个人睡,他们在等待什么。
拓永刚:棺材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