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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嘴里啃着骨头,蛮气横生,有意见吗!
“很可爱。”
啊?
她呆了呆,表情又赶紧回复凶凶的狠样,藉以掩饰错愕的羞乱。
“你眼睛有毛病吗?我哪里可爱!别以为甜言蜜语就可以搞定我,找到机会我还是会逃!”
靳易脸色一沈,萧奈儿目光一亮,很好很好!原来他对“逃”这个字很反感,她偏爱捋虎须,拔虎牙。
“不怕告诉你,本大小姐嫁过的男人可多了,不只你一个,黑人白人黄人红番土著都有,老公情夫恩客遍布全世界,要当我丈夫你还得挂号先!我来日本呢,就是要会我的日本老公,改明儿个就去澳洲会我的澳洲情夫,我算算,大概要排到三年后才会轮到你。”
能把那不动如山的表情激出一点火山爆发的前兆真好,反正她已经不怕“死神”了,把迷恋自己的男人搞得神魂颠倒或是七窍生烟,全视她心情好坏而定,现在她很不爽,所以也要逼得他更不爽。
瞧他越见阴沈的脸色,萧奈儿也全身呈现备战状态,一瞄到他左手有动作,立即将手上食物一丢,整个人往后大跳,双拳护胸,脚踏三七步,准备拚个你死我活。
忽然想到嘴里还咬着骨头,呸一声,把骨头吐掉,再摆好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
她熊熊的气势已经很嚣张了,却抵不过他压来的狂猛威胁性,光是那一瞪,就直逼得她头皮发麻。
看来真的把他惹火了,“死神”真正发怒的样子一定很腥风血雨,很惨厉狰狞,很残酷慑人,很──哇!来势汹汹!
萧奈儿使出泼辣本色,再度施展先前的狠劲,却惊讶的发现他闪躲的速度太快,她连头发都碰不到。
不可能的!他之前都没这么快呀!
她恍然大悟,每次对招可以维持缠斗二十几招以上,甚至在他脸上留下抓痕,是因为人家让她,现在他恼火了,不让了,竟在三招之内近逼眼前,还将她逼入死角,毫无退路。
面对那凌厉十足的腾腾杀气,她倒抽一口凉气,却又死不肯认输。
“别过来,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发誓──”
灼热愤怒的气息危险地吹着她的脸。“妳听着!婚姻不是儿戏,我们俩在众人面前宣誓厮守一生,也互套戒指以示属于彼此,既然嫁了我,妳就该守本分,不可行为不检、招蜂引蝶,甚至悔约!”
咦?
在她还来不及搞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忽尔眼前风景一转,她整个人被他拎到腿上,脸朝下,屁股朝上。
“呀──”屁股上的疼痛令她高声尖叫,瞪大眼不敢置信,戏码不该这么演的呀!应该是猎人豹和死神的世纪生死大战,而不是像大人打小孩屁股一般,她又气又羞地挣扎。“天杀的!你敢──”
“身为人妻,不守妇道,该打!”
啪!
“动不动就逃家!该打!”
啪!
“习惯性说谎,不讲信用,该打!”
啪!
萧奈儿尖叫着。“王八蛋!你敢──”
“骂脏话,该打!”
啪!
“我操你祖宗──”
“还骂?再打!”
清脆的打屁股声连续不断,萧奈儿的尖叫声也凄惨不断。
门外,四道身影踌躇不前,四张脸面面相觑。
靳易的四位徒弟在门前呆站半天,有事情报告,但是……
没人敢敲门。
第七章
热辣辣的屁股好疼,比打针还疼!
萧奈儿趴在床上,眉头皱得像座小山,嘴巴翘得比鸡屁股还高。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靳易给她的教训,竟然是修理她的屁股?
怨怼的目光不时瞄着书房的他,“死神”杀气已消,回复了原先的一号招牌表情,就是没有表情,看他打开一个行李箱,拿出瓶瓶罐罐,不知在忙什么。
“痛……”有机会一定要报仇雪耻,可恶呀~~屁股痛痛~~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让萧奈儿全身再度紧绷,警觉地瞪着走向自己的靳易,并同时往床边躲,脸上凶凶的表情写着──你想干么!
靳易坐在床边,对她一副猫看到狗的表情不以为意,手上拿着一瓶药,视线落在她戒备的脸上。
“过来。”他命令。
“不要。”她答得很坚决,但是一对上那微凛的目光,却心虚了。
靳易也上了床,看来是要抓她,萧奈儿的反应当然是溜了,但靳易动作比她更快,抓住她一只纤巧足踝,看她往哪逃。
“你又要打我屁股?不要!放开我!你大欺小,强欺弱,胜之不武!杀人呀!”
“住口!”靳易咬牙低吼,在望见她明明不服输,却又不小心显现怯弱后心生怜惜,故而放柔了语气。“我只是要帮妳涂药。”
奈儿不太相信地问:“涂什么药?”
“这是我自制的中药,涂上后再经由推拿,舒筋活血后可减轻肌肉疼痛。”他放柔语气,声音低低哑哑的,自有一股迷人的性感。
对他难得显现的温柔,奈儿有点不太适应,但安心了不少。
“我不要涂。”她倔强地拒绝,现在才对她温柔,太慢啦!
“除了减轻肌肉疼痛,对肌肤也有美容的效果。”
她眼睛亮了下。“真的?”
“我不骗人。”
萧奈儿脸儿一红,心中嘀咕咒骂:是是是,你诚实,我骗人,说就说,干么影射,了不起喔!
她虽没说出口,但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了,靳易哪会看不出来,但没点明,他现在挂心的是她的疼痛,从头到尾,她皱眉的苦瓜脸全看在他眼底。
“来,裙子和内裤脱掉,我帮妳涂药推拿。”
她一怔,防护罩再度启动。脱裤子?他是谁呀!口气就像大人对小孩一样那么理所当然,谁理你呀!
“不用了。”她脱口拒绝,始终不明白这张严肃平板的脸,为什么可以把这种话讲得这么自然,-点也不浪漫,还很尴尬。
“妳不是很痛?涂药才会好得快一点。”
“我自己来就行了。”她推托,不自觉地护住自己的裙子,那张不轻易妥协的面孔令她小女子怕怕,与他几次对阵下来,深深明了他说到做到的个性,更明白自己奈何不了他。
“妳自己怎么推拿?还是得由我来才行,乖,脱裤子。”
“那……那多难堪……还是不要了。”
“不必客气,我们是夫妻。”
“这不是客不客气的问题,而是──呀!你住手啦!”
萧奈儿抵死不从,想脱她衣服的男人很多,在男人面前裸体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她老早习惯,还满不在乎,可就无法在他面前脱屁屁给他看。
“妳很顽皮哩。”他皱眉。
“这跟顽皮无关好不好!哎哎哎──就算要脱也要等灯光美、气氛佳的时候呀!现在这样子叫人家怎么脱嘛!很丢脸耶!”
“别害羞,我是医生,妳就当脱裤子给医生打针。”
“什么脱裤子打针,明明就不是这么回事──啊!不要──色狼!”
“我是医生。”他严肃更正,而且强调:“还是妳丈夫。”
死靳易!臭靳易!
哇哇哇──她萧奈儿颜面何在,面子里子全丢光了啦!
※※※
传言“死神”既残忍又喜怒无常,惹上了他,一出手就命中要害的话还好,要是他不想让对方死得太痛快,对方就惨了。因为他出手神准,在出刀之前就会先想好要插你身体哪里、会痛苦多久、会流多少血,都在他的计算中。
传言,有人被他开膛剖肚,内脏裸露在外,惊惶地抱着肠子往医院跑,虽然后来救回一条命,但人也被吓得半死,试想,看着自己的肠子和胃往外翻,光是想象就很恐怖,可是……
“死神”和她听到的传言好像不太一样哩?
与靳易同房的这几天,萧奈儿以为他会很霸道地占有她,但他没有。通常他会看书看到很晚,然后才上床搂着她一块睡,而她总是背对着他,感受身后那道灼热的温柔目光,以及那靠在自己发梢上的温热气息,暗暗吸取着幽香。
这时候的无声胜有声,既暧昧又奇妙,而且他如此绅士,更教她迷惑。
他仍是霸道的大男人,因为他不准她这只刁钻的猫儿再度逃离,原因还是那句不离三从四德的老话──她是他老婆。
她一直以为与他一起的这些日子,会看到“死神”残忍神秘的一面,但答案是否定的,靳易就跟一般医生没两样,白天带着她到各大医院跑,然后就把她放在贵宾室,只要不出医院的范围,任她自由行动,而旁边一定有一位徒弟守着,像现在,轮到二徒弟石桥拓郎守在她身边,靳易和其它三位徒弟则去进行一项临床实验手术。
是啊,表面上说医学交流,但实际上可未必,难道这间医院里有什么人物是“死神”要找的?
坐在医院楼下附设的咖啡厅,萧奈儿悠闲地搅拌咖啡,目光落在窗外的日式庭园,她的波浪鬈发往后梳了个髻,上头别了珍珠头饰,交织着樱花图纹的和服穿在她身上,恬雅中自有一股绝色风情,散发着魅力无边的清雅高贵,展现日本女人的端庄秀雅,让人联想不到另一个性感的萧奈儿。
每位经过的男人见了她,莫不惊艳失魂,好几名男子欲上前搭讪,都被石桥拓郎给挡下来。奉老师之命保护师母是他的责任,甚至有几名较高头大马的大汉,对他这个程咬金极度不满,差点打了起来,不过一出手,对方立刻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萧奈儿忍不住掩口娇笑,石桥光是应付来搭讪的人就忙不过来了,其实是她故意的,那些人之所以来搭讪,都是因为她偷送秋波,目的就是要看石桥如何应付。没事做,只好找这个倒霉鬼消遣了。
“你的身手挺不赖的嘛。”萧奈儿在一旁凉凉地笑道,用流利的日语跟他对话。
“多谢师母夸赞。”
瞧那一板一眼的态度、一丝不苟的神情,好似多看她一眼都嫌踰越了,可真是靳易的好学生哪,既然他叫她一声师母,那么她就好好利用师母的权力。
“石桥,你跟着老师几年了?”
“三年,师母。”石桥恭敬地回答。
萧奈儿状似不经心地问:“他来日本做什么?”
“参与日本医界的临床实验及座谈讨论,老师研发了最新的中西全疗法,就是将一些中医技术融合在西医里头。”
哼,她就知道是这种千篇一律的答案,其实他现在是和某个堂口或日本黑道在密谋什么吧!
“你三位师兄弟呢?”
“当老师的助手,依照老师的指示,在自愿做实验的临床患者身上实施新的针灸疗法,再配合西医,经由计算机测出心脉指数及血压,探讨跟传统疗法的疗效有何差别。”石桥很仔细地解说,但萧奈儿只当他是在编故事。
呿!嘴巴真紧!
萧奈儿忽尔灵机一动,眼珠子鬼灵精怪暧昧地朝石桥狂送秋波。日本男人都很色,说不定她可以收买石桥,好探靳易的底,并帮她脱身。
“来,石桥,坐下。”她拍拍旁边的“贵宾席”。
“谢谢师母,我站着就行了。”
“我是师母,叫你来坐就来坐。”
“不行。”
“那你走开,我要清静一下。”
“不行。”
厚──他们这些臭男人很爱说不行耶!
她插起腰。“不怕我编个罪名向你老师告状?”
石桥坚决答道:“老师告诫过我们,不管师母威胁还是色诱,当笑话听就好。”
她瞪大眼,深深吸了口气,直到胸腔的气满了,两个腮帮子鼓足了,斟酌着要发飙还是……算了!靳易早明白她的伎俩,先她一步告诫四个徒弟;就算她装哭,也会立刻被靳易识破,她的底老早被靳易给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