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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执著于求因证果,而更多的是在求个心净,故作清高的说一句,或者算是给自己的心里辟一方净土罢了,也算是无怨无悔。”
柳叶的这番话说得我也是无法辩驳,其实我也知道,这件事现在对于我们还说,因因果果的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更多的是我们想给自己讨一个心安,在心里给自己开一道门,渡己。
到了此时我们谁也没再多说什么,其实我们都知道对方的心中所想,只是都不想拆穿而矣,呆呆的望着一层波浪追着一层波浪,一脸的茫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从包里取出一只盒子递给了我,见我愣着没动,就直接塞到了我的手里,笑了笑:“这个是年前你放在我这里的那道姑的黑珠子。我前几天闲着没事,就托人给看了一下,可以肯定这颗珠子就是我们曾经要找的,留在我这里没有用,还是还给你吧。”
我到了现在才明白过来,柳叶约我出来的目的并非只是要透透空气,出来走走,叙叙旧,而是想要和我说说这颗珠子的事情,所以刚才会问我那样的问题。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以明显的看出她心里多少有一些失落。
我随口说了声“谢谢”。
柳叶却笑了:“谢我什么,又不是你让我做的事,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不过现在似乎有些多余。”
语气中却感觉有种酸溜溜的感觉,然后又从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子,晃了一下:“这个呢,是关于这颗珠子的相关资料,我/炫/书/网/整理好了,打印了出来,也一并给你得了,随你怎么处置了。”
我坐在那里,像木偶一样无意识的接过了档案袋,感觉柳叶似乎有话没有说完,但我也没有再多问。我收好了东西,随便找了个话题就给岔了过去,好像柳叶也很配合,这个话题就此戛然而止,不再提了。
下午回到家后,我便一头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胡思乱想,在床上翻滚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好奇,从包里抽出了柳叶给我的档案袋,打开后,里面有好几页纸,除了与珠子有关的一些资料,也有一些柳叶在网上下载的别的历史资料,看来柳叶这段日子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
这颗黑色的珠子,是墨玉的,延用以前的名字,应该叫做“墨玉魄珠”。
墨玉,色重质腻,纹理细致,漆黑如墨,光洁可爱,古人把它与钻石、宝石、彩石并称为“贵美石”。也是新疆和田玉中的一个名贵品种,具备和田玉的优秀品质,坚致温润。
珠子上的托忒文字正是“巨门”中的“巨”字,与行地令上的文字相对应,而另一个字是“月”字。
想当初在得到第三和第四颗珠子的时候,我们就猜测这第二颗珠子上很有可能就是“月”字,这样前四颗珠子上刻着的字连起来恰好是“十月初交”,也就是“十月初一”。只不过当时还心存一丝侥幸,不想承认未知的这颗珠子就是“月”字,也不想把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不过现在看来,当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十月初交,十月初一,正是小宝小时候出事和死亡那天的农历。
到现在为止,这个不吉利的日子终于已经在珠子上显现了。即使我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真的到了这时候,仍然心里有些难以接受,接连打了几个冷战,感觉后背发凉,很难想像当柳叶第一时间知道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合上了本子,走到阳台前,把窗子拉开了一个小缝,一股冷气粗暴的挤了起来,而我动也不动的迎着这股寒风呆呆的站着。
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夜阑人静,看不到月亮,天灰蒙蒙的,就像是罩了一层塑料布一样,不清澈,不纯净,混沌。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53章 蝮蛊问
估计是临睡觉前水有点喝多了,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尿给憋醒了,极不情愿的翻身下地,睡眼朦胧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也分不清是外面的月光皎洁还是天本来就快要亮了,屋子里像是下了一层雾,白蒙蒙的,根本用不着开灯。卫生间紧挨着卧室,出了卧室门后往左一转身,推开门就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
卫生间的马桶安在最里面,进门的右手边是洗手盆。一般晚上起夜时,我都习惯性的直接走到马桶前,目不斜视,也不向洗手盆那边张望,因为洗手盆的上方就是一面很大的镜子。
镜子本来就是阴气很重的东西,而卫生间的镜子则更甚,半夜照镜子总是感觉有些怪怪的,所以我从来都是一律低头往前走,回来时也是有意的避开那面镜子。
解完手后仍然半闭半合着眼睛往回走,就在马上要走出卫生间的那一瞬间,竟然鬼使神差的瞥了一眼墙上的镜子。
镜子里面黑洞洞的,深不见底。
镜子里的我暮气沉沉,脸色铁青,竟如槁木死灰一般。充满血丝的眼睛,竟然没有一点精神,如死人般似的呆滞不动,恍惚间竟然发现有一只手从镜子里面缓缓的伸出……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我就感觉自己突然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马上就清醒了。
心脏“嗵嗵”直跳,提到了嗓子眼,而头皮上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行,酥酥麻麻的,十分难受。我壮着胆子再看了看镜子,这时发现我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青白了,根本没有手伸出来,这才放下心,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我对着镜子试着慢慢的转了转头,动了动。突然发现镜子中的影像竟然与我的动作不是同步的,无论我怎么动,那镜子里的我都比我实际的动作要慢了几秒钟,看到这恐怖的一幕,我忍不住的大叫了一声……
慢慢的睁开眼睛,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哪有什么镜子?
我还躺在床上,根本没有去卫生间,只是做了一个梦而矣。
抬眼再看看窗外的天色,外面已经有点放亮了,而我现在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瞪着眼睛躺在床上,回想到梦中的情景,仍然不寒而栗,心有余悸。
直到天亮了起来后,心中仍然觉得有些不'炫'舒'书'服'网'。
实在无聊,就抽出柳叶/炫/书/网/整理好的怼玄老道写的那些笔记,从头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
对于乌萨,这老道倒是写了不少东西,只是大多都很诡异,真有些不敢相信。
翻着翻着,就看到了一段文字,是记载如何检验是否被下了巫诅的方法。我猛然间就想到当初大牙的担忧,我们确实焚毁了那道姑的尸体,至于那种“魑诅”是否有传说中的那样邪恶,我有一直在怀疑。如果真的像那道姑自己说的那样,这种“魑诅”可以无限传续,难不成我们也像小宝一样无意间已经中了巫诅?
文字记录的检验方法很详细,我看了之后就有种跃跃欲试的念头,一旦有了这种念头,就像在心里生根发芽了一样,不可遏制。
我赶紧跑到楼下的药店买了一些要用到的朱砂、白术,犀角尖等物品。回到家里后又找出来一只空碗,里面加了半碗水,把买的那些东西都放在碗里,又找出三枚铜钱在香灰里滚了几下,也扔了进去,搅了搅,再看面前的这碗水实在是有些恶心了,真不知道这个方法是谁研究出来的?究竟灵不灵?
等了五六分钟,直到水中的杂质沉淀的差不多了,我取来一根缝衣针,用打火机燎了一燎,然后刺破了左手食指,往碗里滴了几滴血,就眼神不措的盯着碗看。
几滴血滴入水中后,马上就扩散了,看到这里,我的心才稍稍平和了下来。
可是就一转眼的工夫,碗里就发生了变化。那几滴已经溶解在水中不见的血又诡异的渐渐的聚集,就像有磁力一样,把无数个细小的血珠又吸附到了一起,最后形成了一个米粒大小的血珠,慢慢的浮到了水面上,最后一动不动了。
看到这里,我的脑袋嗡的一下,空白一片,耳朵里听不到一点声音,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
据那老道的笔记上记载,这种验诅的方法满语为“erguwen”,柳叶按读音给翻译成“蝮蛊问”,据说满语中是“灵验”的意思。这种检验的方法只要看血的聚合变化就一目了然,即“血散则无蛊,至清则无毒。血聚珠则魑,聚线则魍,悬空则慝,沉水则痼,浮水则亡”。
眼见自己的血在水中聚成血珠飘在水面之上,按老道的说法,就是已经中了魑诅。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那碗水,还有一直聚而不散的那滴血珠,我感觉就像被五雷轰顶一般,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有些酸疼,无力的倚靠在沙发上,心潮翻涌。
如果以前有人和我说什么诅咒和巫术,或许我还持有一点怀疑的态度,毕竟都只是书上看到或是听别人说过,但这么多天以来的(炫)经(书)历(网),让我根本没有勇气再去怀疑这种古老巫术是否存在,心里的那本来不坚实的堡垒早就被彻底推翻了。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我已经中了魑诅,那么大牙呢?柳叶呢?
虽然室内很暖和,但是这一刻,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冰窟一样,止不住的打起了冷战,坐在沙发上傻傻的发呆。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心情才渐渐的缓和下来,起身把东西倒掉,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点上了一根烟,一口接一口,狠狠的吸了起来。
我知道这件事恐怕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简单了,不是我们想不理就能不理的,从返回坟圈子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已经加入了这个“游戏”,而“游戏”的规则根本由不得我们,这是几百年前就已经制定好的,如果我们置之不理,估计就会是下一个小宝,说不定哪天也会死于非命。
我拿起电话,给大牙打了一个电话,说想要大家再聚一聚,还没提到这事的时候,大牙就打断了我,估计是他嫌麻烦,不想千里迢迢的来北京,所以一个劲的在说什么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情谊不必拘泥于形式等等的套话。
但听我说到关于“魑诅”的事情后,大牙沉默了能有半分钟左右,然后接着又开始猛吹,说是他已经看淡了生死,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的这套嗑又开始往外说个不停,我听得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吓唬他说我要挂电话了。
听我说要挂电话了,他才嘿嘿的傻笑了两声,告诉我说他把兄弟情谊还是第一位的,想我们的心情也是迫不及待,今天晚上就坐车过来,明天一早就到。
放下电话后想了想,还是决定也该给柳叶打个电话,毕竟这种事情也不能因为隐瞒就不发生了,万一柳叶也像我一样,我这样隐瞒怕是更多的在害她,至少早一点知道也多一分机会,于是就又给柳叶拨了个电话。
柳叶接听我的电话后听她的语气很惊讶,估计是没想到昨天刚分开,今天就又给她打电话,当她听我说大牙要过来时,也很高兴,我就和柳叶说了时间,约定在我家碰面。
第二天一大早,大牙风尘仆仆的就到了,着急忙慌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才把这两天同柳叶见面后到滴血验诅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大牙听完后就有些愣了,嘴里一会叨咕着“十月初交”和“十月初一”,一会又叨咕着“魑诅”和“蝮蛊问”,就像着了魔一样。
我早就准备好了碗和水,又用相同的方法又给大牙验了一下,结果不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