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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欺夏点点头,在凌一宁身前的碟子里抓了一把红瓜子磕了起来。
大约过了五分钟,苦啼法师愁眉不展的走回来,一坐下就哀声叹气:“找到是谁拔掉日盲蛇毒牙的人了,只是,我不能告诉你们。”
“难道就是你们金刚佛院的做的?”赵欺夏阴阴的笑着,这真要是金刚佛院的人做的,那苦啼法师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胡说,佛门弟子能做这些事?”说着,苦啼法师抓起雪兔腿,用力咬了口,咽下大半块肉,才又开口:“其实告诉你们也没什么,那主持说不能外传,他说的都是鸟话。这拔了日盲蛇毒牙的人是山神帮干的,山神帮你们听过吗?”
凌一宁的表情微微一变,玄飞还是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是长白山的山神帮?”赵欺夏惊道。
“就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要日盲蛇做什么,这蛇毒又不能下药,就算是兑水,整个长白山的雪都化了,那喝一口还是会死人的。”苦啼法师不解的说。
玄飞想起山神帮还在派人找自己,这事倒不易再掺合下去了。
“阿灏成绩考得不错,”苦啼法师抛开日盲蛇的事,笑道,“这小子没丢我的脸,拿了全寺第一。”
“那,那阿灏能进金刚佛院了?”赵欺夏惊喜的说。
“进是能进了,但还有最后一关,挑门。”苦啼法师似乎是想起了当年自己挑门的事,苦兴下,“这要挑中奇门也没什么,选一项奇术学就是了,而要挑中正门的话,怕是两三年阿灏都别想下山了。以他的性子,就苦死他了。”
玄飞微微点头:“正门的要求比奇门严格,阿灏要能挑中正门,那是他的造化。”
“造化?我看他是要骂娘的了。”苦啼法师想起阿灏可能会有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管他正门奇门,他能进金刚佛院就让我这个做师父的脸上大大有光了。”
赵欺夏刮了刮脸皮,示意苦啼法师有些不要脸,接着问道:“这挑门还有讲究?”
“讲究大了,就像玄飞兄弟说的一样,全看造化。”苦啼法师又消灭了块兔肝。
“能说说吗?”凌一宁也好奇的问道。
“这挑门有些像挑资质,十二本宝光佛经一字排开,走到密室内,哪一本发光,那就决定了你是奇门正门。”苦啼法师叹道,“我当年只有一本奇门佛经发光,所以我被安排到了奇门。”
“苦啼法师,你的意思是还有可能有两本以上的佛经发光的事?”玄飞奇道。
“何止,传言三代之前,山西天灵寺有位弟子走到密室内,竟然十二本经书同时发出佛光,照得满室一片辉煌,被人称为金山佛院三百年来最杰出的弟子,可惜的是,他在正门奇门各待了三年后,留书出走,再未有人见到他。”苦啼法师叹道。
这要多大的佛缘才能引起佛光普照的景象出现,光是在脑中想象,都能让人悠然神往。
玄飞正想继续追问苦啼法师,那位高僧的法号,柱子慌张的从外头跑进来:“玄飞,村长家出事了。”
成名篇:震关东 第五十四章 邪婴
“村长儿子的媳妇带着小孩回家,可村长那孙子路过义庄时,突然大哭起来,还说出一些莫明其妙的话,吓得村长差点让媳妇把小孩扔到河里,我把他劝住后就急忙赶过来找你。”柱子边走边说。
玄飞听得眉头大皱,这农村弃婴多,实在有一部分都是由于这种难以解释的事,要有神婆的村庄,那神婆靠谱的话还差不多,要是神婆是神棍的话,小孩肯定就没命了。
而村长孙子听柱子的描述有些像是转世灵婴的状况,转世灵婴只是一种风水行业才用到的说法,更多的说是邪婴。
由于魂灵转世之时未喝孟婆汤,带着前生的记忆,才会一脱口就说着些不和逻辑的话。
玄飞曾在凤城遇见过一回,但那户人家的小孩直到三岁才开口,所以那户人家的大人就把小孩当成了神童,只是因为转世时没喝孟婆汤就等于接着前生的命在活,能高寿的例子少之又少,大多都是早年夭折,能活到三岁就算是个奇迹了。
看村长孙子的状况,大约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才突然开口说些奇怪的话。
莫非那人的前生和义庄有极大的关连?
“那娃才七个月,还是吃奶的时候,就算能说话,可他说的那些话,我想起来就,”柱子那么大个都有点后怕,“算了,算了,你要看了就明白了。”
赵欺夏要回香铺去利用食香兽的尸骨做加强版的香,苦鸣寺还有事,苦啼法师都没跟来。
玄飞走到村口时,二狗就跟了上去,包子铺这当口早就关门了,他晚上是最清闲的时候,一上来就说:“玄飞哥,这村长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才闹撞客的吧?”
撞客做为农村最常见的情形,加上二狗上回黑熊妖上身的事,勉强能算上撞客,他就牢牢的记住了,一张口就猜到。
“没那回事,你别乱猜。”玄飞摆了摆手。
柱子生气的箍住二狗的脖子:“兔崽子,亏得村长平日待你那么好,一出事你就瞎咧咧。”
“柱子哥,柱子……哥,轻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柱子松开手狠狠的推开二狗,差点把他推得跌倒在地〓狗气恼的说:“咱就是没读过书,好歹也是生意人,这村里的事哪有不清楚的,村长没做坏事,可他那儿子,不是把人家打瘸了腿,才占了人家的媳妇吗?”
“你个王八蛋,你还胡说。”柱子气得想要伸手去搧二狗。
还有这档子事?玄飞招招手,叫过二狗:“你说说,这村长儿子是怎么抢别人的媳妇了?”
“我也是听过来,玄飞哥。”二狗害怕的瞧了眼柱子。
“你别怕柱子,有什么说什么。”玄飞安慰道。
这或许中间就和那邪婴的事有关系。
“那还要从两年前说起,那时玄飞哥你还没来靠山村,这村里出了点事,先是找村长,村长没办法做主的话,就去找十三叔。”二狗回忆道,“那时候村长的儿子刚中专毕业,没正经事干,成天在村里闲晃,我记得翠花来咱村的时候,那天是冬至。”
“翠花,翠花的叫,人家小六的媳妇,和你很熟吗?”柱子没好气的插口道。
“她就是和咱熟,”二狗不服的昂着头,身子一大半都躲在玄飞身后,“怎么着嘛?”
“我打你这个小兔崽子。”柱子又抬手要打二狗,被凌一宁一眼瞪回去了。
“别吵,听二狗说。”玄飞说道。
“靠山村的人不多,谁家有个什么亲戚都知道,这翠花来的时候是和她那时的男朋友一起来的,说是要做什么人口普查,两人都是镇里统计局的∫那时就在村口开了包子铺,她是借住在村长家,每天都会来村口买两个包子,一个给她自己,一个给她男朋友。”二狗眼神有些哀伤,像是在悼念一段并不美好的往事。
“翠花长得很美,鹅蛋脸,白皮肤,人差不多有一米六五,走起路来小步小步的,说话非常的害羞,和村里人聊些别的事,就会脸红。”二狗叹道,“她一到村里,小六就盯上她了,明知她有男朋友,还成天找她唠嗑,有时候还会假模假式的给她做些野味吃。”
“翠花也没拒绝,一来二往,她的男朋友就有意见了,我现在想起来了,她那个男朋友叫小卫,后来两人吵了一架,小卫回去镇上,翠花就在靠山村继续做人口普查,”二狗感慨道,“隔不多久就和小六好上了,接着小卫回来靠山村要带翠山回镇里,谁知被小六打了一顿,之后就再没听到小卫的消息了。”
“哼,那时候翠花已经跟了小六,那傻蛋找上门来,打他一顿是轻的了。”柱子不以为然的说。
二狗怒视着柱子:“你知道什么,傻大个,小卫被小六喊人在村外的九泉河里打死了。”
“啊!”凌一宁和柱子同时惊道。
“再后来呢?这事没完吧?”玄飞皱眉道。
“嗯,县里派了人来调查,说是小卫失踪了,那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小六说是让山里的狼叼走了,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最后调查就没有结果。”
“那你怎么知道是小六把小卫杀死了?”柱子抓住二狗话里的漏洞,沉着脸问道。
“是翠花说的,”二狗依道,“结婚后,小六没事就拿翠花当沙包打,她好几次想回娘家都被小六堵住了,直到有一回小六放出狠话,说她要敢跑,就让她和小卫一样,她才知道是小六杀了小卫。”
“柱子,你怎么看?”玄飞问道。
柱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的说道:“二狗的话可能是真的。”
“什么可能?一定是真的,小六就是杀人凶手!”二狗激动的道。
凌一宁秀眉微蹙:“二狗,你说小六一直不让翠花回娘家,这次不是刚从娘家回来吗?”
“他是在撒谎,”二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临走前,翠花告诉我是要去县医院里剖腹产,上个月她打电话说是在广东,还让我给她家里梢信说一切都好。小六这王八蛋,满嘴都是谎话。”
要二狗说的是真的,那转世的邪婴就不可能是小卫,而义庄里的风水格局玄飞是考察过的,绝不可能埋有一年内的骸骨,而要是超过一年无法转世投胎的话,就会成为孤魂野鬼。
想不明白,玄飞决定还是去村长家看一看。
这一路走来,已经跟上了不少的闲汉,有一部分则是早就去村长家瞧热闹了。
自有孙大麻子的事后,村里的闲汉都拿玄飞当成活神仙看,这又是村长家的事,就跟起劲了,说不得嘴里就胡乱的猜测起来。
“村里最近可没死过什么人,该不会是十三叔吧?”
这人一张口说惹来一通乱骂,“狗日的,十三叔会害人?你脑子让门板给夹了?没事回家抱媳妇去,少给爷们找晦气。”
这骂的人也没想明白,真要炕上躺着白嫩的媳妇,谁还大晚上的跑出来。
“咱就是乱猜,您生什么气啊?”
“乱猜猜到十三叔身上?我看你是活腻味了,玄飞,收拾他。”
玄飞不搭理这帮闲汉,远远望去,见村长家外头聚满了人,比孙大麻子家那日多多了。村里的婆姨娘们都跑了出来,都紧张的往里瞧。
村长家却是大门紧闭,显然村长是抱着家丑不外扬的态度。
“让让,玄飞来了,让让。”柱子排山倒海似的把人给扒拉开,弄出一条路让玄飞和凌一宁进去。
“啪,啪!”
柱子大力的拍打着铁门,扯着嗓子在喊:“村长,我把玄飞请来了,快开门。”
隔了半晌,村长才拉开半片门,一俟玄飞、凌一宁和柱子进去后就把门关上,外头的人还听到锁头落下的声音,却是谁都不愿走开,就围在家门外,搬着凳子一边说些闲话,一边等着里头的结果。
“在里面。”村长满脸愁云的说了句,就叹了口气。
“村长,还没玄飞摆不平的乱子,这种撞客的事他最在行,有他在,包管没事。”柱子给村长打包票。
村长经历过孙大麻子那件事,对玄飞还是有信心的,听柱子这样说,就微微一点头,往堂屋一指说:“小六和翠花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