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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你过去。”玄飞握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一旁,顺便按着她的脉搏,当听到她的脉搏没事后,才松了口气,他怕的是弄出个小孩来,那才叫糟糕了。
“你要实在受不了的话,就别去想那个东西。”玄飞说着,就看到不远处的树林里闪了下光,而很明显的是那不是修行人带着的灯光。
他心下一凛,正想叫凌正过来,就看那灯光忽明忽暗的闪了过来。
一条身影从屋后跃出,不是别人,正是那火灵宫的于媚儿。
“修香人也来参加考试,真是有教无类了。”于媚儿冷笑一声,抱着手盯着赵欺夏手中的觅魂香说。
“呛!”
六种魂兵擎在手上,除去玄飞和赵欺夏,事六人把于媚儿围在了中间。
“你有点太狂妄了,火灵宫就很牛、逼吗?”玄飞手里挟着一张定字符,一脸冷淡的瞧着她,“你是不是想交代在这里了?”
于媚儿一时不慎,被人围住,神色倒没怎么变,想来年纪虽小,江湖却老,在外头走动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即就仰天长笑:“想不到山神帮的帮主也要倚多取胜。”
“我就以多打少怎么了?”玄飞用空着的手掏烟点火,吸了口,瞪着她说,“别跟我说什么单挑,我他妈又不是小痞子打架,单挑个毛,等你到地底再想办法回来找我单挑吧。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对女人有一手,对鬼有一手,对女鬼就更有一手了。”
于媚儿听着玄飞那邪气的笑声,直想跺脚,她的实燎不错,但想要在这六名已有防范的高手中走脱,那难度还有点太大了。
真要受点伤的话,再遇到像桃花社大当家那种喜欢暗杀的主,或者是段飞那种人多势众的主,那就不好办了。
“你到底是大帮派的帮主还是个流氓?”于媚儿喊道。
“帮主就不能是流氓吗?你规定的?老子今天还就做流氓了。”玄飞一抬手正准备发号司令,就见赵欺夏紧张的向两旁张望,忙问道:“账?”
“那野人就在这附近……”
赵欺夏只来得及说出一半,一股强劲的拳风就把她扫得飞了起来,玄飞纵身跃起,将她带到一旁,就看个脸庞上满是毛,身上只穿了一条蓝内裤的高大汉子冷冷的看着这里。
他的来势又猛又快,在场的高手虽多,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放了她。”野人说话的声音极为苦涩,像是许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一样,非常的难听。
于媚儿愣住了,她可没想到野人会帮她出头,而她更是异常的警觉,因为她看到了野人那条红内裤上的精斑。
“你说放就放?给我打!”玄飞一声怒吼,凌正舞着水魂气长刀冲了上去。
这钥匙就得着落在野人身上,就算野人能忍住兽性,不像之前在那里一样的大开杀戒,都得要放他的血,才能过得了这个考试。
“蓬!”
野人的手臂上突然出现一道薄如纸屑的金盾,只一抬手就将凌正整个震到半空中,一时间血气翻涌,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让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对凌正的实力就算不了解,而他是山神帮的护法,这个地位总是有数的,而于媚儿虽不知道他的身份,而看他冲击过去的速度,手中魂兵的颜色,就能大致的判断出他的实力。
可就算如此,还是被野人轻而易举的挡飞了,这怎能不让人吃惊。
“我再说一遍,放了她,别让我出重手。”野人说着痛苦的捂着脑袋,发出一声惊天怒吼。
先前凌正的魂兵就引得了附近的修行人的注意,现在更是看到山中不停的有着灯光闪烁和人在纵跃的身影。
“先放了于媚儿,”玄飞看着凌一宁接下凌正后,沉声道,“这位先生,你和火灵宫有什么关系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一阵恍然。
依这野人的年岁和造型,自不会和于媚儿有什么奸情存在,而事的可能就只能是于媚儿的来历了,她是火灵宫的弟子,那说不定这野人与火灵宫的东方真人是故交?
于媚儿一怔,就关注的瞧着野人。
“哼,我和火灵宫有没有关系,干你什么事?”野人突然目光凌厉的朝玄飞射来。
玄飞感觉就像是被一把冰箭射中了一样,但野人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他确实和火灵宫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浅。
聪慧的凌一宁、苏征邪、于媚儿都猜到了。
“你是,”于媚儿打量着野人,他的脸上长着厚厚的绒毛,看不清楚他的脸,想要判断出他是谁,这恐怕一时还做不到,但猜猜还是可以的,“你是莫言叔?”
“莫言那个兔崽子还没死吗?”野人说了句,看着源源不断跃入茅屋旁的修行人,帘想要转身跑开。
“钥匙在他身上。”玄飞大喝道,“别让他跑了。”
一句话就让野人被拦了下来,他身前十数道的魂兵,就算他强绝天横,也无法能轻易突破。
“玄帮主,你又倚多欺少了。”于媚儿嘲笑道。
“那也得看是什么人,”玄飞冷眼瞧着她,“这位先生之前在路上可是杀了十好几位修行人的高手,要不采用这样的办法,难道也真像你说的一样,和他单打独斗吗?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于媚儿一愣,她是从那条路上来的,自然瞧见了那满地断肢的场景,本来还对野人有些好感,现在却是不翼而飞了。
“你能确定那都是他干的?”于媚儿沉声道。
“他攻击小夏时的拳风,猛如威虎,拳劲更是狠得通透,怕是这上千的修行人加一处,也找不出第二位来,何况……”玄飞往在跟修行人斗在一处的野人指去,“你看。”
就见这说话的短短时间内,地上已多了十来具的尸体,全都被他状若疯虎的撕成了碎片。
于媚儿一时间再说不出话来。
玄飞拉着苏征邪的胳膊走出两步,低声说:“钥匙是这野人的血,苏兄等到时机成熟只需要拿到他一两毫升的血就可以了。”
没必要将野人除掉,而且这个难度太大了,但让他受伤还是很容易。
而苏征邪是己方八人中实力最强者,有他加上定字符,倒是有八成的把握能够做到,特别是在野人被修行人围攻的时候。
说完后,玄飞就看于媚儿的耳朵微微动了下,就皱眉道:“于小姐,偷听人说话算是好习惯吗?”
“我有偷听吗?话是自己传到我耳朵中的。”于媚儿翘着嘴说了句。
这时已有两三百的修行人到了茅屋前,任是野人实力强绝,面对着前赴后继,而又越来越强的修行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钥匙在野人身上的消息已传了个遍,有些聪明人顿时恍然,也想到天门不可能安排运气似的真的找钥匙的任务。
“这位先生,只要你将钥匙交出来,我们帘就走。”说话的人声音极为宏亮,也很熟悉,那是金阳派的段飞。
“哼!”野人重重的哼了声,疯狂的一拳将某个施着水魂气长剑的修行人整个打飞,撞在附近的山壁上,眼见是不活了。
而随后又有两个实力更强的修行人补上去,给野人的压力更大。
“可以了,苏兄。”眼看野人又撞飞两名修行人,玄飞喊道。
苏征邪一拍金算盘,冲了上去。
成名篇:天门行 第十章 鬼沼
苏征邪的身法极为普通,但速度之快,与猎鹰相比也不遑多让,特别是他那步法,就跟鬼魅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围在野人四周的修行人,酥打出定字符,就看那野人身子一震,缓了一缓。
就在这当口,苏征邪猛的一提速,像是暗夜里划破夜空的流星,早已藏在掌间的刀片快速的划破野人的胳膊,指缝间藏着的小瓶疾速的接下半瓶野人血,再如雷奔一般的倒退出包围圈,整个动作快至极点,大约只有数次眨眼的时间。
还未等那野人反应过来,又是一刀刺破在他的手臂上,一条黑红相间的身影,在他的伤口上取下了数滴野人血,像是一阵风似的后退着不见了。
“走。”拿到野人血没必要再和野人缠斗,这些事让那些以为钥匙真的是藏在野人身上的修行人去办好了,顺便也能让野人拖住他们。
于媚儿的速度更快,她取下野人血后,就一个腾身飞到了来时的树林时,就看她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火灵宫的女子很是让人头疼。
野人被划破了两个伤口,又被定字符字了那一瞬,突然之间暴怒起来,一把将数名修行人击倒到一旁,纵身就想要追赶玄飞和于媚儿,谁知段飞突然冲了上去。
一把长达数米的土魂气锁链擎在手里,只一甩就将野人整个的罩住。
“再多来几个人,先把他擒下再说。”
段飞的出手让士气一度沮丧的修行人们,为之一震,纷纷赶了上来,可就在这时,那野人突然一声狂吼,赤手抓着还在冒着着浓烟的锁链,用力一扯,段飞手里吃力,不得不往他那边倒过去。
眼看就要被野人一拳打在胸口上,段飞一酥,将土魂气锁链扔掉,几个跟斗翻出了包围圈,心有余悸的瞧着这远超他想象的敌手。
“大师兄,我刚才看山神帮的玄飞和火灵宫的于媚儿,已往回跑了,莫不是那钥匙已被他们拿走了?”何哲低声道。
段飞皱着眉沉思了半晌,突然一拍手:“刚我见苏征邪和那于媚儿靠上去,像是在野人身上取走了些什么,那钥匙莫非不是钥匙?”
这话说得有点莫明其妙,但金阳派人多,帘有弟子出来说:“我看到他们是在野人身上取去了一些血液,这会不会就是考题的答案?”
不管是不是,既然玄飞、苏征邪、于媚儿都因为这个而往回跑,那肯定是有一定的原因,只要同样拿到野人的血液,再追上他们就能知道是为什么了。
段飞喊道:“列阵。”
各家各派只要不是没什么历史的,都会有阵法流传下来,特别是曾经和魔教战斗过的门派,在阵法一道上的修练并不弱于魂气。
就看金阳派八人占住八卦方位,齐齐的跃起冲着野人而去。
其余的修行人看得仔细,不约而同的退开,留下位子给金阳派诸人,有的人还破口而出喊道:“金阳派的八卦灭魂阵。”
土魂气一同的罩在八人身上,看上去威猛无铸,声势无两,这要一冲上去,那野人就算再强都得掂量着,毕竟这八人都是金阳派的得意弟子。
比山神帮的土坛弟子不知强上多少倍,土坛弟子的阵法都能让那些小门小派的掌门而惊讶,何况是金阳派的阵法。
远远看去,这八人就像是集合在一辆战车、坦克中的士兵,齐头并进的冲着目标冲过去。
那野人压力稍减就看到了段飞等人组成的八卦灭魂阵,瞳孔不由得为之一缩,厉喝道:“这种魔教的阵法,你们是从哪得来的。”
才喝出声,就看一道比苏征邪更为鬼魅的身影游过来,那身影的主人身上纹着一朵开得灿烂的桃花。
野人冷哼一声,正想要挥臂把这个想要浑水摸鱼的人给击飞,就在他身前两米左右的地方,那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等她再出现的时候,已到了野人的背后。
“是双魂术!”有见多识广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