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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峰皱了皱眉,冲着房门点了点头,道:“你在等什么,快开门。”
云俊兴却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结巴道:“那个……里面可能会有些乱……有点味……”
“哪来这么多废话!给我!”洪峰见云俊兴犹豫不决的样子,一把将他手中的钥匙给夺了过来,精准地挺进锁孔之中,然后便听咔嚓的一声,房门被打开,洪峰径直走了进去,可是进去不到一秒,洪峰便红着脸冲了出来,然后扶在墙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云俊兴将门打开,有些尴尬地笑道:“那个警官,我早说过了,房间里有味,你不听……这可不能怪我啊……”
果然一股浓浓的散发着臭咸鱼的味道从房门后冒了出来,虽然对于这种汗脚丫子味凌凡也早已习惯,可是方才他刚一嗅到自云俊兴房门后散发的气味之后他也差点干呕出来,现在他总算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原来还有比自己更加汗脚丫子的人啊。
虽然房间内的窗户、门窗,但凡打能开通风换气的地方都统统打开,可是依然有些怪怪的残余味道在房间内肆虐着,洪峰更是从进进屋之后就一直拿着一张纸面巾放在口鼻之上,眉头也是紧紧地皱着,酷爱干净的他哪里能受得这种堪称‘毒气’的东西,不过为了办案,他也只好以身犯险了。
凌凡倒是无所谓,只是方才那一阵太过猛烈突然,一时接受不了,不过耐力超强的他现在已经适应了房间里的气息,他开始观察着这件宿舍的不同之处,这是一间二人宿舍,两张床一东一西摆放着,其中一张床上被铺凌乱,臭袜子到处都是,还有散落的课本什么的,不用猜,这张堪称极品的床就是云俊兴的卧床。
而另一张却是干净无比,整洁的被铺叠放在末端,床头摆放着一张像框,上面是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男生正冲着镜头作着v字手形,开心地笑着,凌凡识得这个人,他便是彭飞,便是那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悲剧男生≌片上彭飞的后背是一片宽阔的草坪,草坪之后便是一座白色的豪华别墅,看样子似乎并不是紫荆园里的背景,他想起来好像有人说过彭飞的家很富有,看来这张照片便是在他家拍射的吧。
云俊兴在自己的床前一阵忙活,终于将床上收拾出一个还算像样的地方,他指着那块移出的地方望着凌凡和洪峰尴尬地笑道:“两位,地方是有些乱,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洪峰仍然紧紧地捂着口鼻,他皱眉瞅着那块移出的床位,皱皱巴巴的,一动没动,看来他还是嫌那里不干净,于是便径直靠在桌子上,凌凡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不坐白不坐,他向云俊兴倒了声谢便坐了上去。
该站地都站了,该坐了都坐了,洪峰盯着云俊兴闷声道:“别耽误时间了,现在你该说下关于彭飞的事情了吧。”
云俊兴则随意地坐在被铺之上,盯着彭飞的床铺,道:“彭飞是我的舍友,我们从刚进校园的那一天起便已经相识,不过方式却有些令人不爽。那时我是一个刚从县城考上紫荆园的学生,当我看到紫荆园的第一眼后,我心都震撼住了,你是无法想像我是多么的期待上紫荆园,我是我们那个小县城惟一的一个考进紫荆园的,当时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我冲着紫荆园的大门狂喊‘我来啦!’。
就在我自顾自地狂喊的时候,却见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响起,而我由于精神太过集中,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挡住了校园的路。当我注意到自己挡住了车门的时候,却见一个男生缓缓地摇下车窗,紧紧地盯着我,然后骂了声土包子。我一听有人骂自己土包子心里一时激愤,愤而上前狠狠地踢了车门一脚,可能是因为我是从乡村出来的,脚上力道大了点,一个大坑出现在雪白的车身之上。
然后车里的男生便冲出汽车向我扑来,他比我高一头,身材也比我结实,可是我的力气却占上风,就这样我们两人扭在一起互殴起来,也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反正是打得都没有了力气才罢手,然后我们互哼一声,我拎起自己的包裹便朝着紫荆园走去,心里直骂晦气。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我们吧,我们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冲到了房间里,也是坐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方才跟我互殴的男生竟然和我是舍友,他就是彭风,第一次我就是这样认识的,虽然说不打不相识,可是他跟我的印象却不是什么好印象。
后来我也知道了他的家世显赫,家财万贯,他也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几乎每天都翘老师的课,然后跑出去和另外一帮富家子弟鬼混起来,如果这还可能原谅的话,那其他的事情说什么都不能原谅,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泡美,我们外语系的女生几乎都被他玩了个遍,甚至还有个女生被他搞大个肚子,可是他却狼心狗肺地说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指不定是那个女生和那个野男人搞出来的,那个女生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刺激,于是她一气之后便跳进了湖里,只是后来被救了,才没有死成而已。”
云俊兴自顾自地说着彭飞的事情,说到女生为他跳水自杀的时候,凌凡发现他的拳手都死死地揪着,云俊兴抬着望向凌凡和洪峰,冷冷地笑道:“现在好了,这个败类死了,得到了神的处罚,被钉死在血色十字架上,所以我想没有人会为他感觉悲伤,一个都没有。”
洪峰盯着云俊兴,道:”看来你对他的死也没有感觉到一点悲伤啊,他可是你的舍友啊!”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云俊兴紧紧攥着的拳头立时松开,他抓起旁边的枕头丢在彭飞的床上,那整洁的被铺立时被推得东倒西歪,云俊兴狠狠地说道:“什么狗屁舍友,他连舍友的女朋友都抢还配当什么舍友,他死我会悲痛?!你错了,我一点也不会感到悲痛,就算他不被神杀死,总有一天我也会亲手将他杀死。”
听到这个话,洪峰眯起了眼睛,凌凡心中暗道不好,这个云俊兴当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这么一来,他的嫌疑便加重了,看洪峰的样子似乎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如果洪峰不明轻重就将云俊兴给扣下的话,那整个事件都变得很麻烦了。
果然正如凌凡所料,洪峰盯着云俊兴语气凌厉地问道:“云俊兴,现在我想请你说下彭飞被杀当晚的场景,记得不能有一丝遗露。”
云俊兴看了凌凡一眼,然后又再一次地将彭风出事的那天晚上讲述了出来,凌凡只好也再次听了一遍,而洪身则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云俊兴,待云俊兴将事情讲述完之后,洪峰立刻问道:“那晚的午夜十二点到一点之间你都在做什么?!”
云俊兴愣了下,张开嘴抖动了两下道:“我……我那时在宿舍里睡觉。”
“宿舍睡觉?”洪峰冷冷地哼了声,“你是一个人在睡觉吗?”
云俊兴点点头,不知所以,凌凡则在一旁暗道不好,这个洪峰是真的开始怀疑云俊兴了。
“这么说的话,你当时只是一个人待在宿舍,并没有人证明你是在宿舍睡觉喽。”洪峰冷冷地说道。
话到此云俊兴才晓得自己已经遭到洪峰的怀疑,立时变得有些惊慌起来,挥手为自己辩解道:“警官先生,我没有杀人,虽然我也曾恨得想要杀他,可是我并没有动手啊!”
显然洪峰似乎并不这样想,他缓缓地从背后摸出银色的手铐,看到那耀眼的寒光云俊兴更加觉得自己的背后发寒,他看向凌凡,凌凡也觉得洪峰似乎有些草率,忙挡在云俊兴的面前,笑道:“洪大哥,不要冲动啊,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当时不在宿舍不是吗,就算你把他捉回去,二十四小时没有证据的话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也就在这个时候,云俊兴似乎想起什么一样,他将头从凌凡的背后探出来,道:“警官,我想起来了,我有证人的,我有证人能证明当时我就在睡觉呢!”
第十二章 十字血尸(上)
第十二章 十字血尸(上)
就在洪峰怀疑云俊兴的时候,云俊兴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将头从凌凡的背后探出来,道:“警官,我想起来了,我有证人的,我有证人能证明当时我就在宿舍里睡觉,哪里也没去!”
洪峰眉头一拧,冷淡淡地问道:“什么证人,你最好说清楚,不然你的嫌疑可大了。”洪峰似乎云俊兴杀人的想法相当的执着,手里仍然不肯将寒光闪闪的手铐放下。
云俊兴望着那寒光刺目的手铐,不禁暗咽了一口唾沫,道:“我记得那天晚上彭飞离开之后我就在宿舍里复习功课,因为再过几天我有一个小测验,所以就想抱抱佛脚,可是看着看着眼睛便不争气,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于是我想稍微睡一下不耽误事的,当时我还特意定了下表,我把闹铃订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响起,就那样我趴到床上便睡了起来,然后便没有了知觉。
然后奇怪的事情便发生了,我就一直这样沉沉地睡着,闹铃自始至终都没有响起,可是我却听到‘哗哗哗哗’的声音响起,当时我睡得正香,猛然间听到这个声音只感觉吵的不行,于是我抓起枕头蒙在自己的脸上,可是即便是如此那哗哗哗的声音依然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中,睡梦中我好似听得出这哗哗哗的声音是水房水笼头打开水流击打水池的声音,它们吵得我根本就没法再睡下去,于是我愤怒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抓起身旁的闹钟想看看到底是大晚上的制造出这样令人心烦的噪音,
可是当我看清闹钟上的时间的时候,我发现闹钟竟然快晚上十二点了,而我的闹钟竟然没有响。于是我检查了下闹钟的开关,没错,开关确实打开了,然而我并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闹钟上,因为那哗哗哗的声音一直响在我的耳旁,于是我把闹钟摔倒床上,猛地打开门,想到底是谁在水房深更半夜的洗衣服扰民,我们这幢宿舍楼的每一层楼的尽头都有水房,供学生平时洗衣服、洗脸用,当然也有不少同学白天忙于学习,也只有晚上跑到水房里洗衣服,不过这种情况一般很少,因为大家一般都很自觉。
当我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发觉整个二楼楼层都是黑压压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我的宿舍房门透出些光亮映在走廊的地板之上,而就在这黑暗之中,水房里却传来哗哗哗哗的声音,似乎还有人的喘气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听到喘气声,不过我敢肯定那确实是喘气声。
黑洞洞的水房里传来哗哗哗的水声,还有人轻微的喘息声,我感觉到一股非常非常不安的气氛,那种不安的感觉使我联想起所有恐怖片里那些可怕的镜头,可是好奇心害死猫,我还是颤颤悠悠地朝着水房走去,我壮起胆子朝着水房大喊一声:‘是谁在水房?大晚上的不睡觉!’
或许是我的声音太过洪亮了,突然,那哗哗哗的水流声消失了,我也停下了脚步紧紧地盯着那个黑洞洞的水房,生怕会从里面跑出什么可怕的东西,然而一段静伫过后,我发觉里面再没有什么声音传来,不,还是有些声音的,是呼吸之声,冷冷的呼吸之声,请原谅我用这个词,因为我实在是找不出形容那种令人发骨悚然的呼吸。
于是我又再次喊了声,向前迈开了脚步,虽然我的宿舍与水房不远,可是我还是感觉这一段距离比我一生所走的路都要远,都要艰难。不过再远我还是走了过来,我将后背贴在水房门外的墙上,瞬间,水房墙上的冰冷感觉刺得我的后脊发寒,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