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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脾气刚烈的母亲,要是知道自己考到S城是为了和网恋的对象见面,然后又悲哀地被甩,接着迅速因为打架进了警(和谐)察局,不知道会有怎样可怕的反应?——她怔怔站在那里,垂着脑袋,完全没有了片刻前的悍勇。
要找人来保释?在这个城市里,她唯一认识的只有那个房东,水幽颜。可是……可是……就在她头大如斗的时候,三胖子的声音传来:“店里的损坏的,记住也得赔!”
夏微蓝脑子里又是嗡的一声——今天是她打工的第一天,从早上11点起到现在,除了午休,她工作了8个小时,一共是64块的工资。加上晚上的奖金提成,最多不过一两百。可刚才这砸坏的东西,粗粗估算也有三四千,其中还有十几瓶洋酒。
天啊……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啊!
她垂头丧气地想到这里,心里一乱,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好了,都跟我们回去做笔录!”**叱了一声,抓住她的胳膊往外走。夏微蓝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起自己生平第一次和人打架居然就要进拘留所,心里又急又怕,看到外面停着的警车,忽然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拉住门框死死不肯松手。
“不去……我不去”她哭着,“我不去警局!别告诉我妈!”
**显然看多了这种状况,冷冷:“刚刚打人打得爽了把?敢作敢当,难道现在就想赖掉么?”
警(河蟹)察试图将她带走,然而夏微蓝顾不得丢脸,如考拉一样死死抱着门框,哭着喊着就是死活不肯上警车。一时间金图门烧烤店外面云集了诸多看热闹的人,都是从附近酒吧出来的,把背街小巷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看到她哭得伤心,陈格便又得了意,冷笑:“怎么。现在害怕了?哭什么哭?早点跪下来求我们,说不定澳少爷和我们就放了你!”
“做梦!”她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然而一看外面闪着光的警车,就立刻软了下去。可是……可是……是不是真的道歉服软,他们就不告她了?那样就不用进警(和谐)察局了?妈妈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怎么样?”陈格冷笑。
她内心正在挣扎,想着要么就别宁死不屈,认个不是,说不定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是,以她对陈格这种垃圾的了解,就算她肯屈膝,对方难保不会趁机作践。
正在犹豫,忽然间,一个声音传来:“这里是怎么回事?”
话音一落,她明显地听到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气,抓住她胳膊的巡(和谐)警的手立刻松开了——夏微蓝愕然抬起头,看到一辆劳斯莱斯银影停在街上。因为道路堵塞而无法行驶,车上的人便开门走下来,身后跟着数个黑西装的保镖。
那强大的气场,顿时让店里鸦雀无声。
夏微蓝还以一种可笑夸张的姿势死死攀在门框上,几个警(河蟹)察都扯不下来。那个年轻男子一进门,就一脚踩在了满地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霍少爷!”三胖子大惊失色。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过去,“小心啊!”
那个年轻人抬起脚,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扎在鞋底的碎玻璃片,又抬头看了看树袋熊一样攀在门框上的女孩,眼神略微变了变。
“啊?”她在泪眼朦胧中看到他,忍不住脱口惊呼了一声。
这个人……好脸熟啊!哪里见到过么?
“还不下来?”看到她还悬在门框上,那人身后的保镖忍不住低叱了一声,夏微蓝看着那个人看得出了神,双手居然真的应声一送,一屁股摔在地上,诶哟了一声。
手指被玻璃割破了,开始流血,钻心的疼。
“霍少爷!是属下该死,没有管好场子!”三胖子脸上闪过一丝紧张,连忙凑上去赔笑,“一桩小事而已,您别为这些耽误时间,前头霍爷的就会就要开始了——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这个丫头。。。。。。”
那个人并没有理睬滔滔不绝的三胖子,只是有些惊讶的看着夏微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一款暗金色的手机屏幕,眼神变了一变,开口:“是你砸的场子?”
“对!就是她!”陈格喊了起来。
“少爷没问你。”身后的保安冷冷,“闭嘴。”
“是。。。。。。是我。”夏微蓝从地上挣扎起来,艰难的突出了两个字——无论怎么说,这事儿的确是她挑起的,敢作敢当,何况还有监控和那么多认证呢,如果真的要赖也是赖不过去,还不如爽快的认了。
“店是我砸的,人也是我打的。”她梗着脖子,“你看怎么办吧。”
那个人看着她,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哦?”
“算了,我跟你们去做笔录好了。”她把割破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不再反抗,走向那些**——看起来这个年轻人来头很大,落在他手里,还不如去**局干脆利落呢!
然而当她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霍铭洋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去跟这种垃圾打架?”他温和的道,从西装左上方袋子里扯出折叠好的白色丝质方巾擦拭她手指上沁出的血珠,责怪,“居然还弄伤了手,等一下还怎么去晚宴上见我父亲呢?”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三胖子脑子转的快,连忙上前:“这个小丫。。。。。。小姑娘,您认识?”
胳膊被人抓着,手指被人擦拭着,夏微蓝的嘴巴也张成了O型,半响说不出话来——不是做梦吧?这个人,他。。。。。。他说,认识自己?就算是今天遭受了人生最大的一场打击,她也不应该有这种紊乱的错觉吧?
“恩,这位夏姑娘是我的朋友,”霍铭洋却淡淡含笑,看着目瞪口呆的女孩,“她刚从B城来到这里,人也比较顽皮——这次店里损失了多少,你回头告诉林管家,一定给加倍补上。”
他轻描淡写,夏微蓝却吓得一个哆嗦。
吓?他。。。。。。他怎么知道自己姓夏?还知道自己是从B城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啊?不用不用!”三胖子迭声的道,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被少爷的朋友砸,乃是小店的荣幸。。。。。。啊啊,不。。。。。。是无所谓的了!——何况刚才还害得这位姑娘割伤了手,小店愿意赔偿全部的医药费。。。。。。”
夏微蓝张口结舌的看着,啼笑皆非。
这个帅哥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让人有瞬间颠倒黑白的魔力?
“多谢了。”霍铭洋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另外一边,目光扫过大澳一行人,“看来我的朋友和诸位有过一点误会,可否卖在下一个面子,小事化了呢?近景差距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大澳脸色阴晴不定,想说什么又停住。
“你说算了就算了?那还要**干什么?”陈格毕竟是从外地来的,有些不忿,“开玩笑!他打伤了我们那么多人,难道就想一走了之?”
“哦?”霍铭洋看着他,莫测高深的笑了笑,“你们这么多人一起欺负我的朋友,我本来也是想小事化了不再追究的,如今看来,倒是这位先生不肯了?”
陈格怒道:“明明是她先动手打人的!”
“哦?是吗?”霍铭洋蹙眉,打量着对方,“真奇怪。区区一个小女生,为什么敢先动手打一群男人 ?'炫书…87book'——这里谁看见她先动手?”
“大家都看见了!对不对?”陈格下意识的转身看着自己的同伴,然而,那一行方才嚣张无比的年轻人居然此刻像是被集体封住了嘴巴一样,个个一言不发,垂头不语。连大奥都没有开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有监控!”陈格念头一转,叫了起来,“可以看店里的监控!”
“是么?”霍铭洋蹙眉,转头看着三胖子,“监控在那里?”
“哎呀!”三胖子立刻凑上去陪笑,“少爷别怪罪……今儿不凑巧,店里的监控正好坏了!居然啥都没录到,正是太不凑巧了!”
“那就麻烦了,”霍铭洋叹了口气,看着夏微蓝,“这样就没办法替你讨回公道了。怎么办呢?”
“没事没事!”三胖子拍着胸脯,一副江湖习气,“这里还有人证呢!我可以作证,今晚的确是这群家伙喝醉了酒闹事,居然欺负起了我店里的女服务员——对,挑头的就是这小子!我亲眼看见的!”
“胡说八道!”陈格一下子跳了起来,涨红了脸,“明明是她先动手!”
他下意识地冲向霍铭洋,然而还没有近身三米,两个带着墨镜的保镖立刻从两侧冲上前,将他大力推开,几乎是把他压在了墙角。
“算了,陈格,”一边的大澳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向霍少爷认个错吧。霍少爷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这些的。”
“什么?”陈格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朋友——大澳平日是这样嚣张的人,仗着父母的势力在S城地头上几乎天不怕地不怕,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快道歉!”大澳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俯身贴着他的耳朵,轻声——
“如果你还想=想活着离开S城的话。”
10点23分。前后不过十分钟,金图门烧烤店的围观人群就散的干干净净。
“真是不好意思,”霍铭洋回头对着巡(河蟹)警们微笑,“回头请各位喝茶,”
“哪里,哪里。”巡(河蟹)警的头儿知道对方的身份,连忙摇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年轻人的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自己能解决当然是最好的。霍少爷那么说就是太客气了,这S城的治安,说到底还要靠每个公民自觉。”
“我的朋友是个守法的公民,今晚不过是一场误会——微蓝,是不是?”霍铭洋回头看着夏微蓝,脸上的笑容地停滞了——
不知何时,那个女孩居然已经不在店里了!
Chapter 8 灰姑娘的水晶鞋
夏微蓝趁着混乱出了门,背着包在世贸广场的背街小巷里一路狂奔。十点多,这一条酒吧街已经很热闹,灯红酒绿,俊男靓女。她穿过一团团的人群,踉跄飞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只是下意识的希望尽快地离开这个混乱的地方,再也不要回来。
那些人,每一个都令她不安,令她痛苦,无论是昔年的同学陈格,朝思暮想的宝宝,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神,说话的语调,都令她难过之极。她长到这么大,从没有听过那么多龌龊阴暗的话,见过那么多匪夷所思的男人。
她想她一辈子都忘不掉今晚发生的一切——那个被自己亲昵的叫做“宝宝”的人怀抱着浓装的年轻女孩,在酒桌上挥舞着手机,向男伴们炫耀自己的战果,好看的脸上露出得意而轻的表情。
这就是她一生里第一次喜欢的人么?
“还说她难追?切,老子只用了七分力气就搞定了!”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看到了吧?倒贴人家还不要——”
那样的话,仿佛一柄毒的匕首,一刀一刀刺进了她的心里。疼痛。被抽空的感觉。难受的想要吐。筋疲力尽。然而想哭却怎么又哭不出来。
等跑到了小巷的尽头,看到了前面灯火辉煌的广场,她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块广告牌下,捂着脸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克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如果没有来S城就好了……如果没有来就好了!
如果她老老实实地去北方的那些名校就读,甚或去美国,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吧?她原本是为了宝宝才来这里的……可是这个陌生的城市,就这样以最不堪的姿态迎接了她。
“好了别哭了。”忽然间,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淑女是不能当街坐地大哭的。”
他吃了一惊,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又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