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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血水
叶小清靠墙站着,瑟瑟地抖了抖,暗骂袁奇风怎么还不来。别他妈的日本鬼子被赶出中国许多年了,今天还要死在日本鬼子的亡魂刀下。那日本鬼子杀戮成性,唐母的倒下没有满足它,反而握着军刀继续朝叶小清刺下去。叶小清本能地想用双手握住寒光闪闪的军刀,可一抓过去,却只抓到一团空气。
袁奇风在那头被一位年轻的母亲抱住,一开始还礼貌地站着不动,直到发现走廊尽头处鬼气浓烈,这才拨开人家的手。千钧一发之际,日本军刀就要刺入叶小清的心脏时,袁奇风用手里的金光给挡住了。那军刀虽是虚物,但锋利无比,袁奇风硬生生地接下来,手掌就立刻被划破了。
人群都集中在那位伤心大喊的母亲身边,谁也没看到,走廊尽头处有一个日本鬼子。这边的楼梯处于阴暗区域,隔得远了,很难看到有什么情况发生。袁奇风推开叶小清,近距离地看了日本鬼子一眼,不禁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既然都变鬼了,也不会打扮自己,脸挂居然满了蠕动的蛆虫,看不出这人到底长什么样。
通常,鬼最喜以生前最后的形态出现,只在要迷惑人类时才会幻化为其他形态。日本鬼子都已经要下杀手了,没必要再迷惑人,可见这只鬼死前就是这个样子。袁奇风对日本有一种莫名的憎恨,一发现这是个日本鬼子变成的鬼,他就毫不留情地用尽灵力消灭对方。那只鬼子见风使舵,一看这位香头灵力高过它,马上就随着黑暗遁去了。
“别追了!你快看看,唐阿姨是不是……”叶小清急忙叫住袁奇风。
“你没事吧?”袁奇风先问。
“我没事啊,唐阿姨她晕倒了,她有事!”叶小清着急地说。
袁奇风恨恨地回头看了一眼,鬼子往楼下遁去,鬼气很快就被夜风吹散了。叶小清托着唐母的脑袋,摸不到脉搏了,心就凉了一大截。袁奇风蹲下来把了脉,便说唐母没有大碍,只要休息数日就能恢复了。刚才那把军刀是虚物,能伤人魂魄,普通的药物根本没办法医治。袁奇风先把人送急诊,然后通过李英杰的那位朋友,好不容易才把唐母安排在第一医院里。只要这一周内,袁奇风暗中用灵力愈合魂魄上的伤口,唐母还是能够醒转的。不过唐母的疯癫和心理状况有关,并不是魂魄乱了,所以疯癫的情况无法改变。
可能都是干医疗行业的,大家虽然信仰唯物主义,但多半都见过怪事。李英杰的朋友没有多问,袁奇风说什么,那位朋友就干什么。芝山医院过来要人,可看到唐母半死不活的,怕引火烧身,于是就把烫手山芋转给第一医院。芝山医院给唐母的大哥打了电话,叫他马上过来办手续,这让袁奇风他们免了去江永县的车舟劳顿。
忙乎了一晚上,唐母躺进了病房里,可一直未苏醒,而时间也到了深夜十一点。
医生没检查出问题,还把责任推到芝山医院那边,说他们虐待病人,致使病人身体极度虚弱。可医生很乐意唐母昏迷不醒,这样他们就少了很多麻烦,毕竟疯子疯起来很难控制。医院方面打算等唐母的家人来了,叫他们把人接回去,省得到时候人死了,要怪医院草菅人命。
等人都走光了,叶小清就小声说:“谢谢你,其实你不用掏钱先付了住院费的……”
“这事别提了,钱又不是不能再赚回来。”袁奇风无所谓道,“不付钱,医院会把人留下来?还是等唐家人来了再说吧,这两天我们把人看好就行了。”
叶小清心里过意不去,为什么老给人家添麻烦,自己真是不争气。还好袁奇风肯帮忙,这回真是做牛做马都还不清了,干脆嫁过去好了。叶小清越想越离谱,红着脸收回心神,然后就端详唐母满是风霜的脸。这位老人家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惹到一个日本军人的鬼魂,真的是日本鬼子变的吗?唐母顶多是50年代出生,要么就是60年代出生,怎么会和日本军人有纠葛?
袁奇风看出笨女人的心思,于是说:“今晚我留在医院里,你先回去睡觉吧。”
“那怎么行?你是我老板,苦差事让我干好了。”叶小清擦了擦汗。
“你看你,浑身都是汗,快回去洗洗。”袁奇风连哄带骗,总算送走了叶小清,可他怕路上生变,又把桃木剑扔给她。
叶小清勇敢地走在夜幕下,尽管不敢摸桃木剑,但却觉得袁奇风就在她身边。一路走回酒店,叶小清全身都湿了,她挑好衣服后就马上冲澡。可刚关是浴室的门,叶小清就听到有人敲门,这间房里又没别人,会是谁在敲门呢。叶小清第一个念头就是鬼跟她回酒店了,她鼓起勇气打开门,啥也没见着。
“怎么搞的?难道我听错了?”叶小清自言自语,然后把所有的灯都打亮,还把桃木剑用纸包起来,握在手里。
尽管房间里灯火通明,但李英杰走了,袁奇风又不在隔壁,叶小清总觉得很害怕。尤其洗头时,眼睛会闭上,叶小清最怕就是洗头了,因为什么都看不到。叶小清干脆不洗了,握着桃木剑走到床边,想拨个电话问袁奇风,鬼会不会跟她回酒店。她初到此地,又没得罪过谁,照理说鬼不会跟她过不去。可是一来二往,哪次不是初来乍道,偏偏鬼都要为难她。
叶小清把手机扔在床上,被子还没整理,因此就想掀起被子找一找。可她刚一伸手过去,褶皱的被子就动了动,底下似乎藏了一个东西。叶小清心想,不会是老鼠吧,酒店的卫生环境也太差了。还没想明白呢,房间里的灯就闪了闪,这一次灯没黑,但就是一直闪,让人眼花缭乱。
一黑一亮中,叶小清看见被子在动,却不知道被子底下有什么东西。叶小清手握桃木剑,吸了一口气要将被子掀起来,灯光依旧在闪,在闪光中雪白的被子下有一滩黑红色的血水。阴冷的空气里,那滩血水里居然还有一团暗红色的肉质在抖动,可灯光闪个不停,又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冷不防地,雪白的被子飞了过来,把叶小清撞倒在地上。此刻,桃木剑在叶小清手里起不到明显的作用,好剑只能在好剑客手上发挥最大的威力。黑红色的血水像是活物,并没有浸入床单,而是从床上游了下来,朝叶小清的小腿处奔过去,那块暗红色的肉质也跳了跟来。
而在医院那头,袁奇风坐在病房里沉思,那个日本军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古以来,战死沙场的鬼魂有是有,但很少有留在人间做恶的。经历过战争,大家都明白,那是时代的原因,没人把怨恨放到下一代,甚至下一代的下一代。中日战争虽然造成两国关系紧张,但都没有听过亡魂留在中国造孽。俗话说,落叶归根,一般战死异国的鬼魂都会跟着退走的军队回到他们的国家。
“是什么原因让那个鬼子留下来?”袁奇风想了想,这个问题可真难办了。
医院里哪天不死人啊,死法也千奇百怪,很难找出日本鬼子从何时起待在这医院的。刚才哭闹的母亲死了孩子,那孩子全身青黑,凶气缭绕,是死于邪物之手,并非医院的过错。袁奇风一想到那是日本鬼子的亡魂在行凶,心里就怄气,活着屠杀中国人,死了居然还想放肆。
夜渐渐深了,医护人员也不怎么走动了,袁奇风就从病床边上站起来,在唐母的病房四周凭空画了几道隐形的符咒。这些符咒能够辟邪,而且有邪灵要入侵时,袁奇风也能马上感应到,以便尽快回来处理。
一出病房,袁奇风就往产妇那边的病房走,在往楼下就是放婴儿的房间。那里日夜有护士看守,袁奇风经过时,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里面现在没什么异常。倒是一个可爱的女婴吸引了袁奇风的注意力,那女婴身上流溢着一股灵气,不像凡人所生的婴儿。那股灵气并非邪气,倒有点像山川大泽孕育的灵气,那是好东西,女婴的父母有福了。
顺着朦胧的灯光往里走,袁奇风很快来到唐母出事的地方,然后看了看往下的楼梯。下面是一楼,日本鬼子落败时,它就是往下遁去的。有的医院是有地下室的,也许日本鬼子躲到地下去了。这么大的医院,如果有鬼魂停留在这里,那真是一个适合藏身的地方。楼梯里的电灯坏了,似乎一直没人修理,袁奇风走下去时,猛地感到一阵阴冷的气息扑上来。
走到一楼后,那里又有一条长廊,长廊里的灯光都是冷色调,在夏天里也阴沉沉的。这楼不是普通的问诊楼,除了产妇和新生婴儿,没有别的病人。一楼没有病人住,好像是医生的办公室,但夜里没有一间屋是亮着的。袁奇风不慌不忙地走在长廊里,两边的房间都紧闭着门,看不到楼外的情况。当来到尽头处时,那里有一扇铁门,铁门上没有贴标识,也没用油漆写门后是什么,只有一把生锈的大铁锁。
袁奇风好奇地走过去,还没摸到铁门呢,忽然门后就撞出一声巨响,刺耳的声音不断地回荡在长廊中。
第五章 鬼门开
且说叶小清一个人回到酒店,想要冲去一身的热气,却未料灯光闪烁不断,忽然冒出了一滩能够活动的黑红色血水。每到此时,叶小清总想放声呼救,无奈喊破喉咙了,也没人来救她。眼看血水要流到她小腿处了,房间内就冒出一阵铁门的捶击声,震得叶小清的心脏都要破了。血水的波纹猛地静止,接着就化作一阵黑风,消失在房间里。
叶小清庆幸地爬起来,把被子丢回床上后,马上跑出了房间。这房间不能待了,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袁奇风的身边。没想到医院里的鬼居然跟回来了,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不是那个日本鬼子,难道这次又不只有一个鬼?这世界是怎么了,到处都是鬼,是世人造孽太多了?
夜路走多了,叶小清胆子也没怎么变大,在路上见了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都以为那又是鬼。叶小清想要打电话告诉袁奇风,可这样一来,袁奇风就要回到酒店保护她。谁能保证,日本鬼子不会趁袁奇风走后,肆机把唐母了结了。思前想后,叶小清决定到医院后再把事情讲清楚,反正路不算远,应该不会再出事了。
叶小清穿过马路,快要到医院大门时,那里有一条黑暗的街道。傍晚时,叶小清就注意到了,那条路上的灯都被砸坏了,而且坏了很久的样子。三更半夜,经常有变态佬出没在这种路上,不是露出私处,就是要追逐路过的女性。叶小清宁愿看见鬼,也不愿遇到那种人,当她正要走到第一医院门口时,一辆银色的面包车就开了过来。
“快点!快点!”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抱这个婴儿,慌乱地从医院跑出来,车上的人急不可待地催促着。很快地,车子接了那一男一女,还有那个婴儿,又朝远处开走了。叶小清把事情经过全记在脑海里,她总觉得有人在偷小孩,明天如果有哪位母亲喊孩子被偷了,估计就是刚才的人干的。可惜的是,叶小清没看见车牌,她要追上去时,车已经开远了。
叶小清不敢多做逗留,望着远去的面包车,然后就回头走进医院里。穿过了第一栋楼,叶小清就想爬上第二栋楼,要去找袁奇风。可是,她刚走近那栋楼时,楼道里就传来刺耳的撞击声。叶小清本能地想起,这声音和酒店里的差不多,难道刚才的血水跑回医院里了?
“声音在一楼?”
叶小清心里嘀咕,但也不确定,只是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来制止这嘈杂声。一楼里的灯光偏冷色调,好像堆满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