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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掌柜的并不知道,正是他的这一举动,才让此地平安了八年……
掌柜的熄灭了烟头,思绪也从回忆中被拉了回来,抬眼看了看时钟,已将近十一点了,他多年来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这时间对他来说已经很晚了,于是他决定不再多想,早些就寝。
正当掌柜的掀开被褥的时候,他的瞳孔急剧收缩,心脏也在这个刹那停止了跳动。
一个破烂的娃娃正静静地躺在他的床上,那噩梦中小男孩儿诡异的笑容原原本本出现在了娃娃的脸上。
掌柜的当即吓得瘫倒在地上,他往房间的角落急退,想要离那娃娃越远越好。
而那破娃娃也在此刻活了过来,挂在脸上的诡异笑容变为了可怖而生动的笑声,它坐了起来,就如一个真正的小孩儿般,蹒跚着逼近了掌柜的。
掌柜的此时脑海里已经一片空白,呼吸也变为了一件异常困难的事情,他口中断断续续地念道:“你……你……”
那破娃娃一步步地逼近,放声大笑着,然后和那个噩梦中的小男孩儿一样,它的头掉了下来。
掌柜的真希望这也是一场噩梦而已,因为八年前那场梦到了这里便结束了,可惜此刻一切还在继续……那颗头颅滚到了掌柜的脚边,那张狞笑的脸上,一对毫无神采的双眼死死盯住了他,嘴里还发出咯咯的声音。
接着,它居然开口说话了:“多管闲事的东西……你要付出代价……”
掌柜的不明白,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对他说这些,那个小男孩儿当年还在梦中感谢他,为什么如今又来害他性命?
他恐怕没有什么时间来思考了,因为这个头颅张开了嘴,咸腥的液体从它的口中奔涌而出。那既不是白色的脑浆,也不是猩红的鲜血,而是一种污浊的红色粘液。
水流的速度飞快,短短片刻间,地上的无头娃娃和那头颅已经被淹没。
掌柜的挣扎着站起身,他想去开门,可门把手纹丝不动,他撞门、叫喊,但也无济于事,好像他此刻被关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中,失去了外界的所有联系。
就在他做这些无用功的时候,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腰,他回头寻找着其他出路,只见月光透过那古朴的纸木结构窗户透了进来,于是他奋力向窗边淌去,想要撞破窗户寻早最后的出路。可惜任凭他搬起房间里的凳子如何去砸,却是根本无用,窗户夹层中的玻璃此刻就像防弹的一样牢固。
掌柜的终究还是放弃了,他整个人靠在墙上,人生如白驹过隙般在眼前飞逝,心想终于要和死去的家人团聚了。
不过这天注定还不到他归位的时候,就在他决定闭眼等死的时候,心头突然一松,恐惧的感觉突然消失,待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就躺在床上,好像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自己只是又做了一场噩梦。
敲门声突兀地传来,掌柜的差点从床上被吓得摔下来,他颤声问道:“是……是谁?”
“我,埃尔伯特,白天我们见过的,还有我的朋友,我们听到了一些声音,你还好吗?是否需要帮忙?”
掌柜的听到活人的声音算是松了口气,他应道:“没……没事……我大概是做恶梦了,吵到客官了不好意思……”
另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那是王诩:“掌柜的,请你开门吧,刚才那不是梦,你现在置身险境,让我们进来才能帮忙。”
掌柜的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儿,怎么自己撞鬼的事情他们也能知道?难道门外的根本不是白天那个埃尔伯特!而是……
王诩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你的担心毫无依据,而且是错误的,如果不是我们来了,刚才你已经在幻觉中被溺死,所以现在,请你开门,不然我们就自己进来了。”
掌柜的想起早上他们还叫人上楼修过大门的锁,心想区区一扇门也肯定是拦不住这两位,而且再一寻思,这人的话有道理,于是他起身朝门口走去:“来了,等等。”
他开了条门缝,看到了埃尔伯特的脸,这才慢慢把门打开道:“两位请进来说话。”
待他们坐定,王诩率先开口:“关于我是如何知道你脑中想法记忆的事情,你不必问,我也不便跟你解释,你现在把刚才遇到的幻觉跟埃尔伯特复述一下就是了。”
掌柜的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两位肯定不是什么市井良民,说不定是什么捉鬼的道士高人,他也就毫不避讳地把刚才所见说了一遍,还附加说了些关于八年前的细节。之前他跟埃尔伯特讲那故事的时候,略去了朝河里投佛珠的事情,不过此刻他是知无不言,讲得极为详实。
埃尔伯特听完了叙述,思索着念道:“这和我昨晚看见的幻想大同小异,杀人的手法也是溺水身亡……”
王诩此刻表现得沉静如水,他波澜不惊地说道:“这次这个东西很不寻常,其实之前它都是随机挑选受害者的,而昨晚袭击你是因为你有灵识,但不强,杀死你以后它可以获得更强的力量,至于刚才袭击掌柜的,是要报复……”
埃尔伯特从刚才就感觉王诩好像有点问题,从他离开燕璃的房间后,到王诩找他一起过来救人,这段不长的时间内王诩好像变了个人,刚才居然还表现了类似读心术的手段,总感觉可靠了许多……
“王小哥……你好像已经知道了这次要对付的东西?”
王诩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你那套推论有错误,我们这次要对付的不是一般的厉鬼冤魂,而是更加厉害一些的东西,我想当年,给你佛珠的高人和尚已经从你身上看出了一些端倪,因此他借你之手完成了一次封印,而你却一无所知……
不过,那‘东西’却一直记恨着你,因此在它摆脱束缚以后就回来找你,它本想在此地杀够了人以后再解决你,但我和埃尔伯特的出现让它把计划提前了。它害怕了,昨晚在接触到我灵识以后它感到了危险,加速了它的复仇。”
掌柜的紧张起来:“两位,我早就看你们绝非是一般人,你们就是那天上的神仙罗汉下凡了,请一定要救救我!你们如果要钱……”
王诩一摆手示意他收声:“我们不要钱,神仙罗汉都是不要钱的,你这样想就好了。”他说着站起身,对埃尔伯特道:“跟我出去一次,今晚就把这事情解决掉吧。”
掌柜的一听他们要走,慌忙道:“王神仙,你和这位洋神仙都走了,那东西再来找我该如何是好?”
王诩知道他有此一问,便回道:“我会在客栈周围布个阵法,我们走后邪物也进不来的。”
掌柜的得了这句才算安心了一些,将这两位送出了门。
两人走出客栈,夜晚这郊区的空气到底是比较清新的,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王诩真的开始在客栈周围转着圈,口中还念念有词,而埃尔伯特则是一脸疑惑地跟在他的背后。
突然,王诩停下脚步说道:“别用灵视盯着我看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埃尔伯特还是有些戒备地跟王诩保持着距离:“据我所知,王小哥可不会布什么阵法,你究竟是谁!”
第五卷疯狂世界第二十八章邪物 其实鬼谷道术中自然有记载着阵法一类的东西,不过平时的王诩由于灵识所限还翻译不出这个部分,但另一个王诩早已经将其掌握了。
“我患有精神分裂。”王诩非常干脆地抛出了这个理由。
显然他不想解释得太多,所以用一个比较浅显易懂的方式来忽悠埃尔伯特,在他看来,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消失,解释的工作就交给另一个自己好了。
不过埃尔伯特好像依旧是将信将疑:“怎么证明你不是被附身或者是冒充的?”
王诩想了想:“我可以轻易杀死方圆百里内的所有人,包括你,但是我没有,所以……具有绝对统治力的人无需对任何可以被轻易掠夺的生命说谎。”
埃尔伯特张口欲言,不过王诩立刻接下去说道:“我之所以这样回答,是因为证明我的实力比证明我的身份简单得多,因此你现在也不必问‘那么又如何证明你可以杀死所有人?’这个问题,我直接展示些实力给你看就是了。”他说罢就一挥手。
埃尔伯特顷刻间感到了强烈的灵力波动产生,他此时正使用着灵视,所以清晰地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光晕笼罩住了整个风云客栈,这灵气的稠密程度他前所未见,虽然这种能量对他没有任何恶意,但埃尔伯特站在这股光晕附近就感到了移动都有困难,他可以想象,如果是某个孤魂野鬼触到了这种能量,必然是灰飞烟灭的后果。
王诩时刻可以洞悉埃尔伯特内心的想法,他接着说道:“跟我来,路上我跟你说一下这次要对付的东西。”
埃尔伯特选择了闭嘴跟上,他忽然明白了这个王小哥比想象中厉害得多,狩鬼者实在是太神奇了,自己真是差得太远,得好好学着点儿……
王诩带着埃尔伯特往掌柜的所描述的那条河走去:“你昨晚之所以没有搜索到灵魂,不是因为你灵识的问题,而是你无法辨别那东西的灵魂罢了,这次对付的东西,只是一个布娃娃而已。”
“你是说昨晚袭击我的只是个布娃娃?”
“不止是你,而是所有人,这个布娃娃才是一切事件的元凶,八年前的事情,还有最近的事情,从来就不存在其他鬼魂,都是它在搞鬼而已。”
埃尔伯特对这情况显然难以置信,所以王诩继而说道:“我从头开始说吧……这世上万物皆有灵,包括地上的一根小草,风中的一片树叶,任何东西都是有灵性、灵力的,而人,被称为万物之灵,是因为我们有那些东西没有的,那就是强大的灵魂。
或许是创造这个世界的神对人类情有独钟,人的灵魂远比其他万物要强上许多,虽然也有些例外存在,但一般来讲,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一个人的灵魂强度可以顶上一百条狗。
因此,就有些别的东西会对人产生嫉妒,它们通过吞噬人类的灵魂使自己更加强大,更加接近于人。
不过任凭其如何努力,这都终究是不可能的,它的行为只会使自己离人类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肮脏贪婪的邪物,对人类的灵魂上瘾……”
王诩说到此顿了一下:“接着就要说那邪物了,我刚才说过,万物皆有灵,那么有些东西,尤其是接近人型的东西,就可能会拥有更强的灵力,用中国的说法,那就是修炼成精,比如经过几千年长成*人型的人参,或者能够变成美女的狐狸之类,恩……你现在正在想象的比诺曹应该是虚构的……
总之,这个布娃娃渐渐获得了自我意识,拥有了精怪的能力,所以它开始杀人,从而获得灵魂,这样它就会越变越强。我想八年前那个小男孩儿肯定不是它的第一个主人,或者说受害者了。而他的父母肯定是目睹了自己的小孩儿被杀非常害怕,所以他们乘着白天把那个娃娃扔进了河里,事后对整件事闭口不提,也不敢说家里的孩子已经死了。
但掌柜的遭到了利用,他那天捡回去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娃娃,只是河边的一件垃圾,真正的娃娃一直就在河底,它利用了掌柜的善心,制造了种种幻觉,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