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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沉默过后,王诩先开口了:“我看,这里的隔音效果,也是不错的呢……”他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那又如何?”燕璃依旧不吃他这套。
“我这人喜欢裸睡你知不知道?”王诩还不放弃。
“哦?那为什么我在催眠你的时候,你说自己是穿睡衣睡的?”
“靠!你连这种问题都问了!太没品了吧!”
燕璃的表情始终是波澜不惊:“其实我没问过,刚才只是试试你有没有说谎。”
王诩被她说得一时语塞,于是新一轮的沉默开始了。
就这样又过了许久。
“我现在很正经、很郑重地告诉你,我和埃尔伯特不是过来玩的,这是个任务,很危险,包括我和他在内都很可能丧命,所以你根本不该跟来。”
“这话猫爷已经跟我讲过了,我是成年人,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且,我有义务看好自己的实验材料。”
“知不知道你这种任性的所为很可能拖累我们,知不知道你自己也很可能会出事?”
燕璃盯着他的眼睛,好像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王诩叹息了一声,提着行李离开了,最终他还是只能去和德国战车挤一间屋子。
燕璃看着王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轻声说出了那句没有出口的话:“如果是另一个你,他一定可以保护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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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一章血屋 “从前有个人,他参加抽奖赢了一大笔钱,于是搬进了一所陌生而豪华的别墅里,自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他都会做同一个梦。()在梦里,有一个全身是血,披头散发,十指如钩的恶鬼追逐着他,他每次都会逃到床底下躲起来,而那个恶鬼每次追到床边就不追了,反而是睡到了床上。
日子久了,这个人越来越怕,于是他去请了个道士来,想要问问这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那道士一进屋就直接冲到了这个人的卧室里,把他的床板给翻了起来,结果那人看见自己的床板下钉着一具干尸,这尸体的脸上笑着,不腐不臭,而且身体上的尸斑也不多。
道士告诉那人,这具干尸每晚都在吸床上之人的阳气,那人之所以会做噩梦是因为他已时日无多,如果再持续几天,等那干尸吸足了阳气,就会从床下爬出来,将躺在床上的人取而代之。而那人的梦也就会成真,他再也醒不过来了,躺在床上的会是恶鬼,而他自己就会被钉在床下,成为一具新的干尸。
那人听了以后害怕极了,赶紧谢过了道士的救命之恩,结果那道士却说……”王诩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埃尔伯特吞了口口水:“那道士说什么了?”
王诩嘿嘿一笑:“告诉你也可以,今天你打地铺,我睡床。 ”
埃尔伯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好吧,快告诉我。”
王诩阴着脸道:“那道士说……不用谢,其实我也怕他出来,因为如果他出来了,就会重新把我钉回床底下!”
埃尔伯特听完抹了把冷汗,然后很自觉地把床给让了出来。
“王小哥,现在都十一点多了,这种故事还是少讲吧……”
王诩躺到床上摆了个大字,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这你就怕了?那你还混个毛的狩鬼界?”
埃尔伯特道:“那些僵尸、鬼魂、恶魔、怪物之类的,就算当着我的面吃人我也不怕,但你说的故事让我毛骨悚然……”
王诩闭上眼睛:“所以说呢,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不是来自视觉嗅觉之类的感官,而是人的心理,正所谓惧由心生,想象力才是恐惧之源。无论什么牛鬼蛇神,只要你精神上藐视他们,战斗时重视他们,就没什么好怕的。”
埃尔伯特点点头,估计他得半天才能消化掉王诩的谆谆教诲,当然了,王诩这段话也是临场发挥,他就是想找点儿话扯而已。
“对了,我乘现在先睡一会儿,上半夜你就不要睡了,持续用灵识监视整个客栈,到两点左右叫醒我,后半夜我来监视。”
埃尔伯特回道:“好的。”说罢他就靠着背包往地上一躺,作闭目养神状。
王诩睁开一只眼睛:“你可千万别睡着了啊……”
“我过去可是个流浪汉,从来不会睡得很沉的。”
王诩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还有,千万要注意隔壁的燕璃,这位大小姐要是出事,我责任可就大了。”
埃尔伯特应付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王诩也不爱多啰嗦,便闷头睡去。
和埃尔伯特不同,王诩是那种不管到了哪里,只要头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的人,所以他很快就不醒人世。
埃尔伯特闭着眼睛,用灵识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这客栈上下共有四层,房间颇多,他可以感受到所有生灵的气息,那些灵魂就像黑夜中的烛火,仿佛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忽然,一张古怪的人脸突兀地出现在埃尔伯特的眼前,像是个小男孩儿,但那脸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协调感。他猛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客栈的房间中了,而是躺在一栋别墅里,确切的说,是这个别墅中的一张大床上。
埃尔伯特是第一次踏入鬼境,虽然他也知道这原理,不过心里始终有些忐忑。
他下了床,警惕地看着四周,用灵识居然探查不到任何灵魂的反应,这让埃尔伯特十分疑惑,这难道是鬼魂在鬼境中玩的一种花招?
突然,他的注意力被房间正中的大床吸引了,不知是因为王诩先前的故事,还是某种未知的力量,埃尔伯特此刻强烈地感觉到那床的底下藏着什么东西。
他压抑不了强烈的冲动,几乎在一种本能的驱使下掀开了床板,而就在这个刹那,埃尔伯特眼前的景物又变化了,他掀开的不是床板,而是一口棺材,棺材中躺着的人正是他自己!
埃尔伯特后退几步,他努力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幻觉罢了,但恐惧的感觉却依旧不断侵袭着他的心脏。
一只小孩儿的手从那具“埃尔伯特”的尸体中伸了出来,它破肚而出,小小的指间还挂着肠子,然后血液从腹腔中喷涌而出,短短几秒就溢出了棺材,棺材中的尸体完全被血浆覆盖,房间的地上变得滑腻起来,当埃尔伯特低头看时,血液竟已经到了他的膝盖处。
接着,一个小孩儿从棺材里逐渐爬了出来,埃尔伯特分不出它是男是女,也看不清它的模样,因为这整个就是个血人,而且爬出棺材以后他很快融入了这血池般的房间里。
埃尔伯特深深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他虽然已经拥有了可以触碰鬼魂的灵识程度,但此时此刻,他不知所措,脑海中除了恐惧什么都没剩下。
鬼魂自然也没有留给他思考的时间,血液已经升到了他的腰际,埃尔伯特发现这房间竟然连门都没有,他缓慢靠近了窗边,想要破窗而出,可是与此同时,他清楚地感觉到了一双小手抓住了他的脚腕,这双手的力量显然不像小孩儿,而更像一个巨人,埃尔伯特的双脚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他挣扎着,但很快明白自己已经无计可施,血液缓缓升到了他的胸口、脖子,在这血液中他使不出力量,连击碎眼前的玻璃都做不到。
终于,血液淹没了他的头,涌入了他的口鼻,他的肺正在衰竭,意识逐渐模糊。
死亡,已经悄无声息地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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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二章平衡与规则 话分两头,先不说埃尔伯特究竟能否生还,这晚,猫爷的事务所出了大事,因为,有一个老朋友来造访了他。()
不过这位属于不速之客,猫爷并不知道有人要来。
他正在炫…书…网整理柜子里近乎无限的咖啡,自从他戒烟以后,似乎就开始对咖啡因上瘾了,于是大量的存货就进驻了他脏乱差的老巢。
“嘿嘿嘿……这么晚了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呢,你能不能把手头的事情先停一下。”一个异常猥琐的声音突然在猫爷背后响起。
这大半夜的,若是一般人估计得吓个半死,不过猫爷倒一点都不怕,因为他已经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我说是谁呢……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我,也只有你这种怪物了……”
伍迪的眼镜永远好像蒙着一层白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究竟如何,而他说的每句话都是伴随着戏虐猥琐的笑声:“嘿嘿……六七年没见了吧,你依旧是个令人讨厌的男人呢……”
猫爷难得地露出一个不带任何恶意的微笑:“得了吧你,难道你还会介意别人叫你怪物?”
伍迪也笑了:“总之,坐下聊聊吧。”说着他也毫不客气地自己坐下了。
猫爷关上了柜子的门,坐到了伍迪对面:“该不会是来跟我聊阿拉斯特的事情吧?”
“本来这种小角色的死活是无足轻重的,不过最近听到传闻,他和天堂的高层勾勾搭搭,你有没有相关的情报呢?”
猫爷想了想:“被他附身的埃尔伯特提到过刺目的白光和尖啸声,我所能联想到的也就是这些了。”
“嘿嘿嘿……这就足够了,现在阿拉斯特已经完蛋了,他和那些家伙谈了什么再也无人能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其实更好处理。 ”
“听你的意思,似乎是要干些栽赃嫁祸的勾当啊……”
伍迪转移了话题:“这话就到这里吧,天堂地狱的事情,等你死后再打听好了。其实这次我来也是公干,撒旦的命令是,对你们狩鬼者发出警告。”
猫爷又笑了:“什么时候我成了狩鬼界的代表了?”
“嘿嘿嘿……这件事情,我来找你办,其实是一种变通的办法,如果我以公事公办的态度,亲自制定计划完成撒旦的嘱咐,可能就会有许多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恩……我看你的计划也无非就是先杀几个十殿阎王立威,然后对整个狩鬼界发出裸的恐吓,再把胆敢反抗的人杀得一个不剩就是了。”
“嘿嘿嘿……不愧是人间最被我看好的人……那么快就从我的角度出发找出了最有效率的计划……那么我也就不必绕着弯地恐吓你了,你听好就是。
首先,你们上次的召魔阵事件产生了很不好的影响,其对‘平衡’的破坏程度已经超出了最初我们的预估,因此,短期之内,我不希望再有大规模的此类杀戮出现。”
猫爷打断道:“你先等等,‘平衡’这东西,根据我的推理,应该是指地狱,人间,天堂这三个地方灵魂的‘量’吧?那么你的意思是,上次大量鬼魂的魂飞魄散,和狩鬼者的离世,已经影响到了‘平衡’?可这和文森特先前告诉我的又不一样,他可是说,就算十万人死于召魔阵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伍迪推了推眼镜:“当然是因为你对平衡的理解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