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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虽是如此说,但认为可能是这孩子掉墓里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伤,引起了破伤风。
“现在的孩子啊真是。。。”陈老师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像钟靖姥姥哭泣的模样,只得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警方没从钟靖姥姥那里得到多少有用消息,就问了几个平日与钟靖有往来的社会青年,列了个名单,他们要做排查工作。这案子本来警方原本没当一回事,不就是学生发现了古墓,把东西拿回了家,前去拿回来就是了。可现在才知道当事人之一重病住院,时不时还会发生痉挛,呼吸困难;而另一位主谋现在失踪了,照他姥姥说的,这人还从没有这么多天没回过家。
警方得去继续他们的工作,而彩姐等人也有自己的工作内容。
离开钟靖家,普查小组返回学校,张铭与李弘琢磨那件铜釜,彩姐则打电话给在隔壁镇区带队的吴胡子队长。
这次各地区派出的普查队里,有不少属文管所编制,彩华他们这支小分队没有文管所编制的成员,但伍胡子那队有一位,而且先前负责的还就是彩华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
“肖岩,XX中学旁那片林丛,以前你们所里做过调查,你参与过没有?”
彩华让吴胡子接通肖岩,此人是老资格了,即使他没参与过也肯定知道。
“没有,那是很早以前做过的调查,但我也去走过几次,一直觉得那里是处墓葬区,一些零碎的文物四处散落,每次下大雨后,总会冲出些东西。”
肖岩说得很确定,他经验很丰富。
“那你知道那里以前发生过盗墓案件吗?”彩华问,那两个蓄水的墓坑可能是盗墓后留下。
“听所里的人说,解放后那里很平静,也就这十多年来,时常有些村民偷挖墓,挖的墓大多是近代,没出土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抓一阵消停一阵,估计现在也不挖了,都挖完了。”
肖岩无奈道,每次等有村民去跟他们报告哪处墓被挖了,他们赶到自然都挖完了,警方介入把嫌疑人抓走,可总也抓不到源头,文物这玩意得有人收购才有人挖。
“那解放前呢?”
彩华对这十多年来盗墓现象了解得够多了,所庆幸的是这群人没挖到最重要的那处墓葬——石寨山滇墓葬群。因为这片墓葬群是在五六十年代由考古工作者组织发掘的,才没让后来的盗墓贼得手。
“这你问我,我也不清楚。”
解放前的事情也太远了,肖岩并不清楚,就是以前有听过些传言,但也大多是传言。
“肖岩,我们这次普查就在学校附近发现了两座墓坑,而且都做为池子使用。”
彩华说,她有些迷惑,因为以往她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彩华,一般盗墓留下的墓坑,盗墓贼不会花时间将墓坑填实,因为没必要,盗完了就跑了。久而久之,凹地蓄水,就成了蓄水池。我见过几处,你说的学校附近有,是不是校门口那池子?以前我们调查过,里边没东西。”
看来李弘与翊棠都猜错了,文管所的人当时前去过石碑出土现场,只是有些马虎,漏过了东西,结果后来才有村民从池子里拣到了霞披坠子。
彩华与肖岩通完电话,才意识到她忘了跟肖岩提他们发现了座早期墓葬,不过没告诉肖岩也好,省得他不甘心。考古发现就更中彩票一样,想当初肖岩他们可能时常到这林丛里走动,可却没发现这座墓,反倒是一群孩子打闹时发现了。
“张铭,要不再跟村民们借下抽水机?”彩华回头问正在琢磨铜釜的张铭。
“也是。”张铭点了下头。
虽然说那池子里恐怕也没啥东西,就跟他们上次抽水的另一个池子一样,只有破瓷片与砖头,不过总该看一看。
第六章 夜郎
第六章 夜郎
林中深处的池子,抽完水后,果然发现是处墓坑,墓地随处可见砖头,还有些一些破碎的瓷器与零碎的木头。
虽然肖岩说不清楚这地方解放前盗墓贼猖狂与否,但彩华觉得她会给个结论:非常猖狂。
当然也不是这片林丛里的池子都是墓坑,普查小队做过了调查,发现林丛有大小好几个凹坑蓄水,但也就这俩池子是墓坑。张铭的结论是这俩池子是同一群盗墓贼盗墓留下,因为手法很相似,都是直接铲平了墓顶,很嚣张。
一般盗墓贼更喜欢打盗洞,隐蔽性好,而盗这俩墓的盗墓贼却不在乎别人知道他们盗墓。
“这群盗墓贼做法真粗暴,不少瓷器都碎了,可能是以为不值钱,就砸掉了。”
翊棠下墓坑捡破瓷器,边捡边念叨。
“这些瓷器确实不怎么值钱,并非出自名窑。”李弘也在捡瓷器,还拼合了两件。
“这墓的规格看来并不高,可能就是当地发现的宋代墓碑的主人。”
张铭也留意到了这些瓷器是宋代瓷器。
“我先前推断是夫妻墓,看来可能不是,距离太远了。”
立弘收购霞披坠子时,曾猜测这地方有两座宋代墓葬,且是夫妻墓。
“这里在宋代应该也是处墓葬区。”
彩华将捡上来的瓷器细心收入一口装塑料箱里。
“这确实很有意思,显然这里在不同时代都被用做墓葬区。”
张铭觉得有意思,但并不吃惊,因为在考古发掘里,这样的事例很多。
“这里以前出土的青铜器、陶器应该属于汉代以上的东西,尤其是那件铜釜,我觉得年代极其古老。”
彩华做了分析,她对那件铜釜印象很深刻。
“我记得贵州出土过一件类似的铜釜。”
李弘记忆很好,见过的文物,总是能将器型纹样记牢。
“确实,风格类似七十年代在贵州发掘的那批铜釜。”张铭点了点头,铜釜这种器物,很有些地方特色,因此容易被记住。
“厄,你们是说属于夜郎文化的那批器物?”
翊棠听明白了,那次考古发现很受注目,因为是在“夜郎”故地发掘,出土的文物很有地方特色。
“这怎么可能?”翊棠又补充了一句,他很吃惊。
夜郎文化与滇文化,虽然同属西南夷文化,可里边差别很大,属于不同族属所建的两个独立古国。单从地域上说也让人费解,贵州出土的东西,怎么会跑云南来呢?同样,属于夜郎文化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滇文化里呢?
“可以有多种推测,现在还都是推测,等这些文物追回来,可能就有答案了。”
张铭说,他很期待这批文物,单从铜釜的铸造工艺看,这墓葬陪葬的东西,规格不低。
“也不知道警方追查得怎样?”彩华挂心,她也有些担心那叫钟靖的少年找到没有。
“彩华,文管所的人什么时候下来?”
张铭问,他听到了下课的钟声,这里离学校有些远,钟声本该不响亮,但因为地形的关系,又回声现象。
“应该快过来了,我已经跟所长联系过了。”
彩华回答,见墓坑里的瓷器碎片与一些小件文物都捡得差不多,她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差不多该收工了,他们捡的这些瓷器也将交给当地文管所。
“彩姐,那这片林区怎么处置呢?”
翊棠爬出墓坑,将挽起的裤筒放下,他满手的淤泥,脸上也划了几道泥土,颇像个原始人。
“我报告了队长,看上头的意思了。”
彩华回道,肖岩觉得这里是墓葬区,普查小组也这么觉得,而且觉得至少有两个时期的墓葬叠积于此。
基于肖岩说的,下雨时地表常有东西露出,可他们过来找墓又没找着,可能古墓的保存状况都很糟了,并且受到了自然或认为的扰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还有几座古墓保存完整。再想到这里以前还有盗墓贼出没,更是心里没准了。
这次这群孩子也真是巧,竟无意发现了一座保存尚好的古墓,真希望这不是最后一座。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怎么老是出现这种不同时代墓地都选在同一处,这本应该是很忌讳的东西。”
翊棠搓去手上的泥土,却并不知道他脸上也划了几条。
“很简单,风水。”
李弘动作敏捷地跃出墓坑,都不用人拉上一把,他鞋子都沾满了淤泥,上来后便在草丛里蹭了几下。
古人讲究风水,风水好的地方,自然有人使用,这也就是为什么总是同一个地方出土不同时代的墓址,也是墓葬叠压情况常见的原因。
此时夕阳西沉,普查小队收工将装文物的箱子抬出林丛,一出林丛就见到了文管所派来的一位男子,那男子开了辆摩托,停在路口,正在与陈老师交谈。
张铭与彩华都认识这男子,以前打过交道。
男子下车与张铭将箱子小心绑在了车后座上,笑着与普查小组话别,离开前还捏了下陈老师的手,陈老师始终有些尴尬。
显然,名花有主了。
返回学校,翊棠与李弘并肩走在一起,翊棠小声问李弘是不是有些失落。
刚才李弘一直盯着陈老师与那位文管所男子。
“你不觉得奇怪吗?”李弘许久才冒出一句话。
“奇怪什么?”翊棠不解。
“算了,问你等于白问。”李弘朝前走去,不再理会翊棠。
也是,翊棠很少观察周边人,人也比较粗枝大叶。
他只觉察到陈老师与文管所男子似乎有些暧昧,却没留意到当陈老师正与文管所男子交谈时,突然见到普查小组从林中出来,脸上有过慌乱。
按理说,她与文管所男子认识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啊。
“喂,话别只说一半。”翊棠追上,心里很有些不爽。
看这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张铭与彩华还在后头不慢不急地走。
“张晋不是结婚了吗?”彩华低声与张铭交谈。
“似乎有这么一回事。”张铭对当地文管所并不熟,也没什么交情。
第七章 虫子
第七章 虫子
追究文物去向,并不是普查小组的责任,普查小组的责任是做文物普查,对于连续好几天都没有那批被窃文物的出去,普查小组也很失落。
按理说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上哪去?何况还需假设他带了不少文物,应该很容易被人留意到,但就是怎么也没找到这孩子。
普查小组自然不能越俎代庖,他们的任务是带齐工具,将这片林丛仔细的搜找,这样的搜找活动进行了五天,找到了几处神似墓葬遗址的地方。之所以说神似,在于这几处地方出现了聚集在一起成套的葬具,但无棺椁痕迹,也没骨骸。这可能是滇地早年的小型墓,墓坑挖得极浅,且无棺椁。
“吴队他们也快过来晋城了吧?”
翊棠问,这些神似古墓的遗址,让翊棠难得联想到了附近西南村子一片名声显赫的墓葬群——石寨山古墓群。
“可能还要两天。”彩华回答。
这次普查队将分成几个小组,派往不同的乡镇,而他们这支普查队派往的乡镇与吴胡子队长那组有交集,交集处便是此。
旅游小镇晋城,此地在两千多年前曾是古滇国的统治中心,滇王的家族墓葬就位于此镇西南。此地,文物丰富,村民刨地都能刨些古人的器物,也因此,文物贩子在这里很活跃。
“彩姐,这里的墓葬会不会跟石寨山有联系?”
翊棠问。翊棠对石寨山出土的文物很熟悉,因为实在是很有价值也非常有名。这次细心搜遍林丛拣到的陶器碎片,有些器型与纹饰让人联想很容易联想到石寨山古墓群出土的文物。
“我也觉得可能有关,年代或许还早于石寨山。”
彩华点头,她自然也发现了。
“我们要不要再去那座古墓看下?”
李弘问,反正此时还早,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