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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仙翁的心更是狂跳,道:“她既入吾之怀,当然很快便上吾床也!哈哈哈,快哉,妙哉。”
古精灵道:“你别高兴得太早,倘若你救不好岳钝,一切化作泡影。”
南极仙翁连连点头,道:“仙翁明白,仙翁明白!”
圣女见古精灵把南极仙翁拉往一旁,便知这丫头要耍弄什么玄虚,可惜他们声音太低,听不清,又以“洞心术”窥探古精灵心中秘密,但古精灵早有防备,运起“防盗墙”,使得她无计可施。
至于南极仙翁,是和圣女同级别的人物,圣女想要洞悉他心底秘密,想也休想。
见南极仙翁笑得那么欢畅,圣女更是起疑,待他们走近,问道:“翁兄,何事如此高兴?”
南极仙翁道:“灵儿她说只要我……”
古精灵急忙打断他的话:“说穿就不灵了!呆子!
南极仙翁这才醒悟过来,忙不迭地住口。
圣女道:“什么不灵了?”
古精灵道:“当然是救治岳钝不灵了。”
圣女暗忖休想从这丫头嘴里套问出什么,转而问道:“翁兄,你对救治岳钝可有把握?”
南极仙翁想了良久,忽然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要去上厕所,抱歉之至,请二位稍候。”说着,身形一晃,一溜烟般溜了。
古精灵道:“这个短命鬼,贵客来了,外加他的心上人来了,居然不请我们进入坐一坐,喝口茶,自己却跑到厕所去了,简直不可理喻。”
圣女道:“祢明明知道南极仙翁每当遇到重大难题,便会到厕所中思索解决的办法,为什么还要怪他?”
古精灵笑道:“反正他不懂待客之道,难怪圣姐姐不愿意嫁给他了。”
圣女道:“其实南极仙翁也是个好人……”
古精灵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想必那天子门生坏得满肚子流毒水,否则圣姐姐绝不会爱他。”
圣女不悦地道:“天子门生可是个彬彬有礼、明达事理的正人君子,祢别冤枉他。”
古精灵叹道:“我说了一句天子门生不好的话,祢便生气了,而我骂了短命鬼十几年,也未见祢真正生气。短命鬼若知道了,非一头撞死不可。”
圣女道:“祢为什么不关心南极仙翁是否能救治岳钝?”
古精灵叹息一声,道:“这是救治岳钝的最后一线希望,我害怕短命鬼说出一个‘不’字来,是以不得不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转移自己的痛苦、恐惧。”
圣女闻言心中一酸:“这小丫头看似喜乐无忧,实则内心隐藏着许多悲伤,只是外人往往忽略罢了。”
她以激励的目光望着古精灵,道:“祢要对南极仙翁有信心。”
古精灵忽然扑嗤一笑,道:“短命鬼的怪癖真多,我真想不明白他一边撒尿一边屙屎,就能思想敏锐、灵感泉涌。”
圣女忍不住也笑道:“祢怎知道他不能?”
其实圣女并不是一个多话的女子,但和古精灵在一起,受到感染,情不自禁话就多了起来。
此刻为了帮助她的思绪从我身上转移,圣女有意与她说笑,时光不知不觉便流逝过去了。
左等右等,仍不见南极仙翁回来。
古精灵喃喃道:“他叫我们稍候,自己却蹲在厕所里快要有一个时辰了,莫非他遭臭味薰昏,掉入粪坑,已被活活淹死?”
圣女笑道:“他没被淹死,他来了。”
果然南极仙翁如飞而至。
古精灵板着脸,道:“你是去吃饭,还是去撒尿?就是吃饭,也需不着这么长时间啊。”
南极仙翁满脸赔笑,道:“圣女,对不起,叫祢久候了,久候了。”
古精灵道:“你怎不向我道歉?”
南极仙翁也板起了脸,道:“我非但不向祢道歉,祢还应该感谢我。”
古精灵惊喜地道:“莫非你已想好了救治岳钝之法?”
南极仙翁得意洋洋地瞥了圣女一眼,道:“没有金刚钻,敢揽瓷器活吗?”
圣女听我有救,心中也感欣喜,对南极仙翁行了一礼,道:“我代灵儿谢过翁兄。”
南极仙翁道:“其实我一直待灵儿如亲妹子一般,如今妹夫中了毒,我焉能袖手不理?”
古精灵道:“仙翁哥哥,请你将救治岳钝的方法说给我和圣姐姐听听。”
南极仙翁道:“说来很简单,把他埋入地底,十五天之后,我再作定夺。”
古精灵瞪眼道:“那不闷死了他?”
南极仙翁道:“祢放心,绝对闷不死这小子……我这个妹夫。”
圣女眼睛一亮,道:“翁兄此法甚妙。论及治病救人,我不及翁兄远矣。”
古精灵道:“圣姐姐,这个埋活人的法子有什么好?”
圣女道:“祢有所不知,南极气候酷冷,地底更是蕴含奇寒之极的地气,翁兄乃欲借助地气克制、消解鸩毒。翁兄,你说对不对?”
南极仙翁道:“对极了,我想什么,祢马上便晓得了,祢我真是心有灵犀,息息相通啊。”
圣女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南极仙翁见圣女并未驳斥,乐得须发都飘了起来。
古精灵踢了南极仙翁一脚,叫道:“你还愣着作甚?赶快埋人啊!”
南极仙翁对着圣女尴尬地一笑,道:“我已想好了一个绝佳之处,请随我来。”
斜向东南,走了数里,放眼望去,冰雪无垠,风声呼啸,几只肥胖可爱的企鹅缓缓行走。
南极仙翁道:“这里的地气最重。”
他弯下腰来,指尖在地下划了一个径达五尺的圆圈,跟着手掌在圈心轻飘无力地拍了一掌。
古精灵明白,南极仙翁这一掌看似无力,实则积聚着十几万年的功力,非同小可。
南极仙翁将掌心紧贴地面,倏地提起,喝了声:“请让开!”
但见大量泥块夹着冰雪被吸了起来,自行堆往一旁,须臾,地下已现出一个径达五尺的深洞。
古精灵探头一望,我的乖乖,这个洞真深,至少有五百丈。
南极仙翁提起我来,不等古精灵说话,立即把我头下脚上地由洞口投了进去,紧接着袍袖一拂,堆在一旁的泥土刹那间便把深洞封闭。
古精灵气急败坏地道:“短命鬼,为何不让我和岳钝说几句话?万一他闷死了,岂非……岂非……”
南极仙翁道:“祢说话,他听得见吗?”
古精灵道:“你怎知道他听不见?”
圣女道:“灵儿,祢的仙翁哥哥好心好意救岳钝,祢非但不感激,反而口出怨言,太不像话。”
南极仙翁听圣女帮着自己说话,大为高兴,道:“就是嘛,好心便当作了驴肝肺。”
忽然,一阵疾风吹过,南极仙翁的衣衫被掀起,古精灵无意中看到他后背,惊呼道:“这是什么?”
由于南极仙翁功力深厚,不惧严寒,仅穿一件单薄的长衫,此刻长衫被风掀起,只见他的背心画着一条龙,在烈焰中盘旋翻腾,便如活了一般。
圣女听得古精灵叫喊,忍不住也瞥了一眼,只觉那火龙形象逼真、呼之欲出,不禁一呆:“寻遍地球之上的丹青妙手,也绝对画不出这等逼真形象的火龙!”
南极仙翁面色大变,就如窃贼被人当场捉住一般,显得既慌乱又惶恐,急忙拉下衣衫,结结巴巴地道:“这……没什么,这只是……我画着玩……玩玩而已。”
古精灵笑道:“我怎从未听说你有画画的本领,更不信你能在自己背上画画。”
南极仙翁额头汗如豆粒,一个劲地往下掉。
圣女更是疑云四起:“自我数万年前来到南极,南极仙翁便在这儿了,他如此惶急的神情,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背上的火龙又蕴藏什么深意?”
南极仙翁见圣女沉思之状,勉强笑道:“圣女,祢是不是也在想这火龙是什么意思?”
圣女淡淡道:“这是翁兄的秘密,如果你不愿说,我绝不怪你。”
南极仙翁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汗流得更快更多。
忽然,他咬了咬牙,道:“圣女,祢还记得我跟祢说过的话吗?只要祢愿意嫁给我,我便告诉祢一个宇宙间最大的秘密。”
圣女大感意外,动容道:“难道这火龙便与那秘密有关?”
南极仙翁道:“正是,它……它……”
古精灵道:“它什么呀,快点说。”
南极仙翁擦了擦汗珠,道:“可我现下不能说。”
圣女道:“我也不想知道这个秘密。”
古精灵寻思:“看短命鬼的表情,这火龙隐藏一个大秘密毫无疑问,以后我得想个法儿揭开这个谜底。”
圣女望了望天色,道:“夜色快要降临了,翁兄,圣女告辞了。十五日之后,我再来拜访。”
南极仙翁急了,道:“祢……祢要走?祢连我的仙居都未进去,便……便要走了,我……我……”
圣女微笑道:“翁兄美意,圣女心领了。”
她又对古精灵,道:“灵儿,祢是否随我一同回去?”
古精灵摇摇头,道:“我要守着岳钝出来。”
圣女道:“祢可不要惹祢仙翁哥哥生气。”
话音刚落,白影飘动,人已远去。
南极仙翁呆呆望着圣女远去的背影,看那痛苦、懊丧、绝望、悔恨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古精灵纵声大笑。
南极仙翁怒道:“祢敢讥笑我?祢再笑,我便把岳钝抓出来,让他被鸩毒毒死。”
古精灵抱着膝头坐下,叹道:“圣姐姐若这么快便投入你的怀抱,上了你的床,那还有趣味可言吗?”
南极仙翁自言自语道:“不错,男人都有这个臭毛病,越是容易到手的东西越不珍惜。”
古精灵道:“女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南极仙翁道:“祢说我还有希望?”
古精灵信心十足地道:“你别忘了,只要有我这个小军师帮忙,休说一个圣女,纵是十个圣女,我也可以叫她上你的床。”
南极仙翁喜出望外,道:“一个圣女便足够了,十个我可应付不过来。不知……不知灵儿有何妙计,可叫圣女对我一往情深、欲罢不能?”
古精灵轻描淡写地道:“天机不可泄露,一旦说穿,你见着圣姐姐,为了哄她开心,便会连我都出卖了。”
南极仙翁喃喃道:“这倒一点不错。”
古精灵瞪眼道:“你说什么?”
南极仙翁急忙道:“我是说绝不可能。”
古精灵道:“从现下起,我吃喝拉撒睡,便全在这儿了。仙翁哥哥,请你去做几样好吃的菜来,我胃口好了,你的美梦便可早一点实现。”
南极仙翁道:“是!是!”
转过身来,眨眼不见踪影。
古精灵随即望着那已被封闭的深洞,脸上愁云满布,眼中泪光莹然,低低地道:“其实岳钝生死未卜,我哪有心思想其它事情?倘若岳钝好了,我更不会理别人的闲事……”
果如古精灵所料,南极仙翁不仅对她精心侍候,还为她搭了个帐篷。
南极仙翁虽不需饮食,但嗜食佳肴美味,还烧得一手好饭,炒得一手好菜,并且特地在仙居旁种了大片粮食、疏果,以供所需。
有时是南极仙翁亲自送饭菜来,有时却嘱咐吃吃吃送来。
古精灵一人独居,百无聊赖,更担心我能否痊愈,非常希望有个人陪她聊天。
心仪、心如、心曲众女虽好,但她们功课甚多,又担当着严防外敌入侵的重任,古精灵不愿叫她们来陪伴。
南极仙翁所知渊博,人又风趣诙谐,堪称聊天的最佳人选,但他谈不了三句,便会转到圣女身上,婆婆妈妈,罗里罗嗦,听得古精灵耳朵都腻了。
吃吃吃为人虽痴呆,心地却善良,古精灵说什么,他便做什么,时日一久,古精灵觉得他实是个好人,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变作痴呆,令她深为惋惜、同情。
十五日弹指即过。
可对古精灵来说,却如此地漫长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