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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不死笑道:“这祢可把为师问住了,‘犀牛望月’虽是寻常招数,却源远流长,远不可考。”
解大柱、郑清风闻听此言,均忍不住笑了。
夜月道:“老先生若需要望月犀,晚辈愿到吐焰,割它一百斤犀牛角回来。”
解不死道:“望月犀起居颇为古怪……”
夜月道:“您可以告诉我呀。”
解不死道:“姑娘走了,岳公子何人照料?祢远走数十万里之外,放心得下岳公子吗?”
夜月立时语塞,随又咬咬牙,道:“为了岳公子,我什么事都可抛得开!”
解不死道:“姑娘对岳公子的深情厚意,老朽感动之极,但我有个更适合的人选去吐焰。”
夜月道:“谁?”
解不死道:“我的大弟子卜斑。”
他转身吩咐郑清风:“风儿,你即刻飞鹰传书,告之你大师兄,请他立即赶赴吐焰,带五十斤望月犀犀角回来。”
郑清风躬身道:“是。”转身出门。
解不死道:“服药不痛不痒,不过欲疏通、引导岳公子体内鸩毒,非用针灸不可。老朽的针灸独辟蹊径,施行起来可疼痛得很,岳公子需得有十倍于武圣关云长刮骨疗伤的忍耐力方可。”
我道:“晚辈可以承受得住。”
解不死点点头,望向夜月,笑道:“岳公子既非龙绩,那么姑娘祢是否是真正的龙芹?”
夜月道:“至此晚辈怎还敢隐瞒,小女子便是那……那暗无极要杀之而后快的夜月。”
解不死双眉一挑,道:“暗无极乃隐身族大有身份之人,轻易绝不出手,姑娘与他有何仇?”
夜月眼圈一红,泪珠滴滴落下,道:“晚辈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到底有何仇,却没了下文。
解不死不便再问,叹道:“好可怜的孩子!好在暗无极已死,我算是替祢报了仇啦。”
说到这儿,他一阵猛咳,面色白得吓人。
解大柱忙道:“爹,您腿伤未愈,不宜太过激动,先回去休息一会吧。”
我道:“解大哥说的不错,解老先生,您不要太累了。”
解不死深吸两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脸色缓和许多,微笑道:“见着岳公子,我何累之有?岳公子,我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
我黯然道:“晚辈父母双亡,身负血海深仇,何来天大喜事?”
解不死道:“谁说你父亲死了?”
我不由一愣,随即惊喜地叫道:“难道我爹没死?”
解不死爽朗地大笑道:“他不仅没死,而且威名更盛,提起战神这个名字,天下哪个不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他…… 我爹便是战神?”
解不死道:“原来你也听说过。”
我道:“只是我不知道他便是家父。解老先生,家父如何死里逃生?他现下在哪里?”
解不死道:“听说无忧谷一役,岳将军身受巨创,后来为机器国无敌府所救。
个中详情,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了,日后你自有机会亲口向他询问。”
我体内的鸩毒可以驱除,对我来讲,已是望外之喜,然则又乍闻父亲仍在人世,想起阴阳永隔的母亲,以及家族数千冤魂,又悲又喜,泪水奔涌而出。
夜月、巫晓倩、解大柱见我如此激动,受到感染,眼里也闪现出了泪花。
只有解不死对着我捋须微笑。
像他这种饱经风霜、荣辱不惊,早已看淡生死的老人,能令他心神震撼的事已经不多了。
解不死道:“岳公子,你是不是想立即见到令尊?”
我哽咽道:“晚辈恨不能肋生双翼……”
解不死道:“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可你现在却不宜见他。令尊死里逃生,身心俱遭重创,可能仍未痊愈,见你体内鸩毒未驱,恐心情激荡,雪上加霜,是以依老朽之见,待令尊伤势痊愈,那时你的鸩毒想必也驱除了一半,我再也不阻拦你了。”
我虽听乐飞飞说“战神已经痊愈”,但也不知是真是假,更不忍拂逆解不死一番美意,当下深深一礼,道:“解老先生所言甚是,晚辈一切听您的吩咐。”
解不死道:“想到岳将军、岳公子父子重逢的那一刻情景,老朽……心内那份喜慰真是无法描叙。岳公子、夜月姑娘,我得回去休息了。”
我和夜月恭送到门外。
解不死忽然回转头来,对解大柱道:“午饭后,你带两位贵客到处转转,可不要闷坏了他们。”
第二十四回 真面目
自知父亲仍然活着,我一直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当然,也夹杂着缕缕不断的哀伤。
吃过午饭,解大柱提议带我和夜月去散散心,我们当然不会拒绝,但出乎意料的是巫晓倩也嚷着要去,且若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
解大柱苦笑道:“巫师妹要去,谁敢阻拦呀?”
巫晓倩大胆地瞄着我,道:“如果岳公子不嫌我多嘴,我自不好厚着脸皮去了。”
直觉告诉我,巫晓倩望着我时的眼神与众不同,使我的心怦怦乱跳,听着她娇俏爽利的笑语,无意惊睹那极富弹力的双峰,不由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其实解家庄根本没有什么好看的,药房、病房极多,唯一颇具气势的便是解大柱的练功房,只可惜大门紧闭,解大柱也没带我们进去观瞻。
另外,我还看到了躺在病榻上的陆红瘤、匡二少。
巫晓倩笑道:“岳公子,你是不是对那家伙额头上的红瘤感兴趣?”
解大柱轻声道:“师妹,这话若叫陆红瘤听着了,他必定不高兴。”
巫晓倩道:“他敢!他倘若稍现不悦之色,我替他治伤时佯装一个失手,把他的瘤子切了。”
她遂又嫣然一笑,道:“岳公子,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哩?”
我连忙道:“不,不,我对红瘤没有兴趣。”
巫晓倩道:“我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女站在你身边,你都没有正经地瞟过我一眼,却老盯着陆红瘤看,为什么?”
解大柱失笑道:“师妹呀师妹,我真佩服祢了,祢的粉再多,也不能尽往自己脸上搽呀。”
巫晓倩道:“有毛谁想做秃子,有粉谁不想往脸上搽?粉能搽在屁股上吗?
那不成了屁股搽粉——白一腚(不一定)。”
我和夜月均禁不住笑了。
解大柱笑着摇头,显然对这个师妹无可奈何。
我道:“巫姐姐,我多瞧陆红瘤几眼,只不过以前见过他。”
巫晓倩道:“哦?说来听听。”
我将经过简略说了。
巫晓倩道:“原来如此。嗯,若非陆红瘤穿针引线,你也不会到解家庄来,我更不会认识你,这当真是天缘……巧……那个了。”
我知她要说的是“天缘巧合”,心跳得更厉害了。
巫晓倩道:“大柱,你应该带他们到庄后去。”
解大柱不禁迟疑,道:“这……”
巫晓倩道:“那既不是禁地,又不是有去无回的恐怖地带,怎么去不得?少男少女,谁不喜欢新鲜有趣的东西?”
夜月忍不住问道:“庄后有新鲜有趣的东西吗?”
巫晓倩道:“正是。”
夜月对我道:“咱们去瞧瞧,好不好?”
我不便自作主张,望向解大柱。
解大柱笑道:“我若不带你们去,反显得不够义气了。走,到‘眩晕院’去。”
出了大门,绕到庄后,但见那里有一片约百丈见方的土地,被矮墙圈了起来,还有一个虚掩着的小门,门前竖着比矮墙还要高的石碑,上面镌刻着三个字:眩晕院。
我问道:“难道人一走进去便感到眩晕?”
解大柱道:“那眩晕之感,可非同小可,厉害得不得了,而且伴有强烈的耳鸣、心跳。普通百姓到了里面,片刻间便会晕倒不起。”
巫晓倩接着道:“更奇怪的是,携带兵刃之人步入,刀剑会自行脱鞘,铁矛钢戟之类则会像游鱼一般从你手里滑出,在院子里旋转不已,有时会转大圈子,有时会转小圈子,有时则毫无规则可寻。我曾把一柄长剑抛进去,岳公子,你猜怎样?”
我的好奇心已完全被激发出来,道:“怎样?”
巫晓倩道:“它在里面旋转了三个时辰,最后渐渐弯曲,只听得‘啪’的一声,它断成了好几截,可依然旋转,我越看越害怕,只得进去接住断剑,一一抛出,不敢再玩了。”
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大柱道:“我们也一直在探究其中奥妙,可惜始终没有结果。”
夜月道:“是不是地底有什么古怪?”
解大柱道:“两年前,我和卜师哥、巫师妹、郑师弟以铁锹把这院子里的土地挖了有四十丈深,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最后只得又将之填平。”
夜月道:“奇怪,奇怪。”
巫晓倩得意地道:“大柱,我说他们会喜欢这里吧,果然没错。”
我向院内望去,只见院子里寸草不生,连虫蚁也不见一只,而我站立之处则长草茂盛,许多蚂蚁爬来爬去,心下骇异,不明所以。
解大柱含笑道:“岳公子如果有兴趣,不妨进去玩一玩,不过,时间不可太长。”
巫晓倩道:“就是晕倒了也没关系,我可以把他救出来。”
解大柱道:“这样也好。”
夜月道:“我还要带把兵刃。”可身上除了月牙刀,并无其它兵刃,但又生恐取出月牙刀泄露身份,求借别人兵刃却大大不妥,因为若如巫晓倩所言,兵刃万一折断,于事不美,说完不由得颇为尴尬。
解大柱抽出腰间长剑,道:“姑娘若不见怪,带我这把剑便行了。”
夜月接过长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解大柱报以动人的微笑。
我与夜月对视一眼,齐声道:“一块儿进去!”
我开了小门,轻迈左足而入,猝觉头脑眩晕,这一下来得太快,大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足不定,右足不由自主地踏入。
这下更不得了,非但眩晕以千万倍的加剧,耳中更是雷霆大作,轰轰隆隆之声不绝。
我失去武功,如何禁受得住?惊惶地大叫一声,摔倒在地,虽然双手塞耳,雷霆大作之声依然不停,眩晕之感愈来愈盛,眼看便要昏死过去。
便在此刻,巫晓倩惊鸿般凌空掠来,伸手抓住我衣衫,不待落地,身子一折,掠出院子。
夜月原本走在我身后,见我跌倒,惊不迭地蹿过去,伸手来扶。
这一来,她也头晕耳鸣了,不过她功力不弱,尚可支撑得了,可手里的长剑却如被人以极大的力道拉扯出去,霎眼间便绕着她转了数十个圈子,越转越偏向西南方。
蓦地,长剑疾冲而起,跟着直插下来,堪堪便要刺入夜月后背,可她仍呆然而立。
以夜月的武功,原可轻易避开,但她虽有心理准备,仍被眼前之事惊得呆了,竟忘了闪避。
解大柱叫声:“啊哟!”屈指弹出,那长剑立时被一股无形的劲气击成数截。
只听得夜月一声惊呼,原来一绺发丝被一截断剑削了下来。
解大柱抢进身来,伸臂抱住夜月,反跃出去。
我兀自如入梦魇,感觉如喝醉酒般东倒西歪,早把夜月是否涉险忘得干干净净,双手乱挥乱抓,以维持身体平衡,殊不知身体被巫晓倩抓得牢牢的,一动也不动。
过了良久,我的神志才渐渐清醒过来。
只听得巫晓倩低声道:“请你把手……把手松开来好吗?”
我定睛一瞧,不禁面红过耳。
我的双手胡乱挥舞之下,不偏不倚紧紧抓住了巫晓倩的双乳。
巫晓倩早已红云满面,大概双乳被我抓得太紧太久,已然有了强烈反应,乳晕变大,乳头更如枣子般凸起。
我惊羞之下,赶紧缩手。
巫晓倩顺手把我放了下来。
我低下头来,脸如火烧般烫,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岂知巫晓倩倏地凑过身来,双目闪着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