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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的身子猛的停了下来,由动到静只在一瞬,身上带起的惯风却依然向前吹去,吹摇着地上的落叶。
她一跺脚,身子飘起藏在一棵茂盛的树冠之上,两眼警惕的向前方的某一点望着,握紧了手中的法杖。
在那个点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瞬间,他差一点叫出来,因为那人身材的高矮胖瘦几乎和格里维一模一样,光看侧面,简直就是格里维的反版。
如果换作别人,早唤了出来。
但基雅王妃是格里维的亲生母亲,格里维的丝毫细节都没有人知道的比她更清楚。
她有一种直觉,这人不是格里维,虽然他那一头金色的披肩发与格里维也是一模一样,但他身上的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气是格里维没有的。
当然,他身上也没有格里维身上那种平和、仁慈之气。
那人突然回过头来,向着基雅王妃藏身的地方望了一眼,基雅王妃心头没来由的一跳,几乎以为他发现了自己。
基雅王妃没有看到他的脸,因为他在脸上蒙了一块金黄色的纱巾。
基雅王妃只看到,他的眉毛很浓很密,就如用墨画的一样,眉骨很高,头也很大,眼窝里两只红色的眼珠发出迫人的光。
他只向这边望了一眼,便毫不停顿的继续向前奔去。
他的速度比基雅王妃还要快上一分,好象对森林比自小在森林中长大的基雅王妃还要熟悉。
那一眼,把基雅王妃的心看的“咚咚”直跳,基雅王妃在树上蹲了半天时间才渐渐缓过神来。
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在基雅心底缠绕不去。
如果不是要去救路易国王,基雅王妃真想掉头而去,终于她还是咬了咬牙,继续前行,向着那未知的命运。
阿尔卑斯山脉向以险峻出名,阿尔卑斯之个词的意思本就是“不可飞越之山”。
鸟之所以不能飞过,一是因为其高,二是因为其寒。
阿尔卑斯山自一千五百米向上终年被皑皑的白雪覆盖,凡是有积雪的地方树木也是少的可怜,只是最为耐寒的杜松零星的矗立着,如一位位孤独的卫士,守卫那皑皑的陵园,它的领地。
一条弯曲的通道时而在山腰盘旋,又时而到了谷底,有时还要越过一座矮矮的小峰,这是阿尔卑斯山脉仅有的两条把安息帝国和奥修帝国连在一起的通路之一。
十年前的那场血战引起的后果就是这两条道路全部被奥修帝国和安息帝国封锁了,经过了十年的草木繁殖,已经快要有些看不出原来道路的样子了。
有时一眼望去,铺满青草落叶的地面与其它区域没有什么不同,格里维往往得向两边和前方寻找好大一段,才能找到通道原本的印记。
于是,他们的行程比计划的更是要慢了许多。
但芙蕾雅似乎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焦急,蒙着面纱的脸上不时浮现出丝丝微笑,有时还会溢出几滴笑声,寻找宿营处时偶尔还会哼上两句旋律轻快而格里维完全听不懂的小曲。
只是她每天早上晚上的祷祈,雷打不变,只有那时她的神情才变的凝重、庄严。
一次,格里维开玩笑似的向她道:“芙蕾雅,你天天这么祷祈累不累?你这么祷祈你们女神真的能够听到吗?如果真的能够听到,你快求求她,让她赶紧把我们送出这个鬼地方。这鬼地方除了咱们两个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真是太让人心烦了!”
听到格里维那玩笑的口吻,芙蕾雅突然上来捂住了格里维的嘴,严肃的说道:“不可亵渎女神!女神是仁慈的,女神也是圣洁的,任何对女神不敬和怀疑的念头都是一种罪过!女神高高在上的俯瞰着我们,任何磨难都是女神对我们的考验,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能得到女神的青眯和祝福。”
格里维看她那神情、听她那语气竟比光明教会最虔诚的教徒还要虔诚,不由的暗暗好笑,嘴中越发的不恭敬起来:“女神真的会给你们降下祝福?光明教会的人也经常这么说,我却没看到真的有什么神迹发生。”
还未等格里维说完,芙蕾雅捂他的嘴捂的更加紧了,急急的争辩道:“当然会,我就是用‘女神赐福’才治好你的伤!你现在也是女神眷顾的人,千别不要再说这种话。难道,你想让你的伤再复发吗?”
听了芙蕾雅的话,想起自己神秘好了的伤痛,格里维也不由的认真起来:“难不成真的有女神?真的有神迹?”
他摸着自己的胸口,隐入沉思。
本来在遥远的古代,阿斯兰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一切都由光明教的教皇说了算,直到五百年前教会的权利才受到限制,国王真正长了权。
这五百年来,历代国王都致力去除教权,到了二百年前,所有的权力都集中在国王手里,光明教会的教皇的权利便很小了,连光明圣殿都由莱茵城搬到了偏僻的阿尔卑斯山脉一座主峰上,真正能管的着的辖区也就只剩了阿尔卑斯山下的方圆百里的地方,只相当于一名侯爵的封地。
国王们为了避免后代受到教会的影响,从来不会给后代请教会里的老师,也不会让后代信教,对王子与教会的交往也是严格限制的。
这一点与奥修帝国有很大不同。
格里维对光明教会的一点了解还是受了在军营中一位老牧师的影响,那位老牧师给格里维讲了许多有趣的关于神迹的传说。
其中有一个便是光明教会里有一件镇教之宝——圣盘,传说中圣盘上刻有天地间最为基本的法则,但只是传说,谁也没有见过,因为圣盘除了教皇外别人都没有资格见到。
据说圣盘在光明教中已经传了近千年,自从创教以来,它就存在,而且由一代教皇传交于下一代教皇。
据说历代教皇的威力无穷的大预言术便是因了圣盘的缘故,如果圣盘消失,教皇的大预言术也便不会存在。
那老牧师曾亲眼看到过教皇施展大预言术,那是教皇救助被砍去一条胳膊的圣堂勇士——弗里德尼奥。
教皇只是念了一句:“主仁慈播于世间。主说,弗里德尼奥将有一只新胳膊!”
然后,伸出手向着弗里德尼奥那空空的右臂处一指,那原本空空的衣袖中便鼓了起来。
弗里德尼奥将衣袖挽起一看,那新生的胳膊赫然与以前的一模一样,连颜色、毛发都丝毫不差。
“主的确是存在的!”看着那老牧师圣严的表情,好难让格里维怀疑他是在说谎。
联想到格里维救芙蕾雅时遇到的那一队奇怪的骑士,那黄金的盔甲,奇怪的长矛,还有那明明身前空空如也却挡住了无坚不摧三棱剑的刺杀的人,那些神秘人的武功魔法比最为精锐的士兵强大了许多,而且特有的那种圣严的属性,说不定会是圣堂的人,又或是剑士工会的人。
近来,太多的事需要格里维去想,因此格里维常常陷入沉思。
芙蕾雅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她捂着格里维的嘴,身子靠着格里维极近,一阵阵男子汉的气息传来,使她芳心大跳。
她不由的抬起头尽量使自己的脸与格里维的脸距离远些。
一道黑影在她面前一闪而过。
走了许多天,连动物都没看到几只的芙蕾雅不由的一惊,要待叫了出来,却怕让格里维笑话胆小,揉揉眼定晴看时,哪里有什么鬼影?
太阳当空而照,天底下亮堂堂的,依然是萧条的被霜打了的青色的草地。
走下这个山顶,前面是一段最窄的狭谷,窄的只有五米,两边是壁立的峭壁,峭壁很高,从半中央开始便覆着厚重的积雪,最顶上的积雪更是厚的像一个巨大的树冠。
一踏进谷地便有一股冰气袭来,让芙蕾雅打了喷涕。
格里维仔细打量了一下,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就是兵家之绝地,这要是在两边高处伏下一支队伍,谷里的人非全军覆没不可。
但是现在不管绝不绝地,就算明知是绝地也得走过去。
格里维面色凝重,侧着身子一边前行,一边观察着两侧高峰上的积雪,害怕那积雪一旦掉下来,两人无路可逃。
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这一段狭谷并不算很长,也就两里多路,穿过去前面便豁然开朗。
两人刚走到一半,上面的积雪突然间动了一下,格里维一声大高:“不好,要雪崩,快走!”
不由分说,一把搂住芙蕾雅纤腰,向前急窜。
以格里维的功力,这样的短的距离,如果是自然雪崩的话,总得有个时间差,他完全可以跑的出去。
哪知,这雪崩不同寻常,就听高处轰然一声炸响,无数的积雪挟着不可阻挡之势滚落下来。
格里维几个起落窜到了谷口,再一提气便能冲出,此时积雪也已到了头顶。
突然间眼前寒光闪耀,三支利箭成品字形向着自己小腹飞来。
这箭的来势极低,格里维要闪,势必向上跃起,而头顶就是那无法可挡的积雪。
危急之时,格里维左手抽出了长剑,连着剑鞘向前急点,连点三下,三支长箭落在了地上。
但只是这须臾的工夫,格里维毕竟还是慢了一慢,那轰然而落的积雪再也躲不过去,重重的将两人压在了里面。
一个俏生生的黑影立在谷口外面开阔的地上,看着高峰上的积雪轰隆隆压落下来,将整个狭谷全部封死。
她呆呆的出了会神,抛下手中的一张牛皮短弓,放飞了一只信鸽。
第二十一章 神谕中的恶魔
更新时间2010…11…11 19:28:35 字数:3705
光明圣殿位于阿尔卑斯山脉中段的勃朗峰上,勃朗峰并非阿尔卑斯的最高峰,它的海拨只有3000米,却是阿尔卑斯山脉中风景最为优美的地方。
四壁高起的山峰像一圈碗壁圈起了一块盆地,同时也挡住了四面刮来的寒风,盆地中气候温暖,竟是少有雪迹,山毛榉、冷杉等树木成群,阿尔卑斯山中特有的大角山羊、土拨鼠等动物悠闲的徜徉其间,晒着初冬的暖阳。
浩瀚的博登湖占了盆地一半的面积,水面上波光鳞鳞,水鸟时起时落与鱼儿嬉戏。
勃朗峰的后侧方不远处便是常年的积雪带,那些积雪化成淙淙流水,纷纷向山下流去,淌成了一条阿斯兰境内最大的莱茵河。
勃朗峰是属于阿斯兰境内,其北边便是奥修帝国,这里毕竟是边境,人烟相对稀少,远不如人口众多的莱茵城繁华。
这也是当年阿斯兰国王同意其迁到此处的原因。
但这时,在这块横向十英里,纵向二十英里的盆地里,人口逐渐增多起来,一个个的村庄建立了起来,有的地方甚至连成了一片。
这些村里的人几乎哪个种族的都有,即使一个村子也分好几个种族,他们大多是因为受到教会的感召,从极远的地方迁来的。
还有一些原本是大财阀、大富翁,因为受不了精神上的贫困、寂寞和空虚,将自己一生的财富都损了教会,在这里定居了下来,安享晚年的。
这里没有战争,没有优伤,没有争吵,各村中时时传出唱诗班的声音,看上去确是一个世外桃源。
光明圣殿当年建在了湖的中央,全部为木质结构。现在那里正传出叮叮当当之声,显得异常噪杂、忙碌。
原本只有三层高,不到五十个房间的圣殿,此时已经扩到了三栋,五百多个房间。
曾经消失了近五十年的圣武堂和圣骑士团被重新建立了起来。
东侧那栋稍短一些的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