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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紫福了一福,往前几步。走到娘娘们身边道:“玉妃娘娘挨打,一是因为冒犯了皇上,皇上痛失阿哥,公主,本已伤心。宫里人一向不敢乱提,玉妃娘娘不知规矩,还反复的说。二,岑嫔娘娘刚有了孩子,如今心绪不稳,正应该静养。玉妃娘娘说出这样的话,有扰乱岑嫔娘娘心绪之嫌。若岑嫔娘娘因此受惊,玉妃娘娘可否担待的起?”
烟紫字正腔圆。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楚。
几个答应,常在,纷纷点头,玉妃心里虽气恼。却又没有法子,烟紫说的这两条。她哪一条也承担不起。
永和宫内室的帘子哗哗作响,皇上来了。
皇上脸上很是喜悦,岑嫔侍寝一晚便有了身孕,皇上又将多一个孩子。在宣国,多子,是多福的意思。
玉妃一见皇上来了,便赶紧扑了上去,仰着自己发红的脸,说是回雪让下人打的。皇上看看玉妃的脸,又看看回雪,然后问玉妃旁边的一个答应:“怎么回事?”
皇上没有问玉妃,自然是知道她会添油加醋,没有问回雪,是怕回雪说的,玉妃不会信服,还是找一个不干此事的人说最好。
答应便将刚才的情形跟皇上学了一遍,连烟紫的话也没落下。皇上听的明明白白,推开了玉妃的胳膊道:“你这一掌,挨的倒也没错。”
玉妃尴尬起来。
王福全给玉妃行礼,她理也没理。
“我就说皇上洪福,你瞧,岑嫔也怀了孩子,皇上又多了一位阿哥了。”荣妃早已起了身恭候着,深深的给皇上福了一福。想跟着皇上往岑梨澜的床边去。
“皇上,我想静一静。”岑梨澜道。
荣妃知趣,退到自己位置上坐了。
皇上有过很多孩子,所以在妃嫔怀孕上显的很有经验,先是问明了太医,然后便让太医好好开方子,又问岑梨澜想吃什么,想要什么,然后又吩咐回雪,多给永和宫加两个嬷嬷伺候,另外,五阿哥还小,又过于吵闹,在岑梨澜怀孕期间,就把五阿哥养到阿哥所。
岑梨澜顿时乱了分寸,十分着急的道:“皇上,永和宫里的奴婢够伺候了,不用另外派嬷嬷来,还有五阿哥,求皇上别把五阿哥抱去阿哥所,臣妾与五阿哥朝夕相处,若没有五阿哥,臣妾不知如何养身子。”
皇上的本意是为岑梨澜好,没想到岑梨澜却不领情。有些尴尬。
回雪当然明白岑梨澜的意思,另派两个嬷嬷入永和宫,便是进了两个生人,不知这两个生人是谁的手下,会听命于谁,那倒不如不给永和宫添人,五阿哥当然是岑梨澜的心头肉,哪怕是岑梨澜怀孕,五阿哥还是岑梨澜的心头肉,于是忙打着圆场:“皇上是心疼岑嫔,哪知岑嫔她无福消受呢,皇上就收回旨意吧,五阿哥在身边,岑嫔心里也高兴,不如以后臣妾多多来几趟永和宫,陪着岑嫔说说话,她少什么,自然能跟臣妾开口。”
皇上脸上才有了喜气:“郁妃说的很是,这事就这样定了。”
正说着五阿哥,五阿哥便睡醒了,哭着要找岑梨澜,奶娘抱着他上前,五阿哥脸上涂着药粉,可能是有些痒,一直用手在挠着。
荣妃想借机表现出很关心五阿哥的样子,从奶娘手里将五阿哥拦下了,抱在怀里,逗他玩耍,五阿哥跟荣妃生疏的很,见荣妃脸上擦着厚厚的粉,头上的金银簪子叮当乱晃,眼花缭乱,又箍他箍的紧,便哭的更凶了。
荣妃心里暗骂:“不中用的东西,抱你一下是你的荣耀,还不让抱。果然跟你亲生额娘一样,上不得台面。”
五阿哥一哭,脸上的药粉落到了荣妃的手上,这药粉有一股子很浓的味道。荣妃放在鼻子边一闻,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冷冷看了回雪一眼,走到皇上身边道:“皇上,你闻闻这个。”
皇上当然不明白荣妃的意思,看着荣妃手上略带颜色的泪滴,便问她:“是什么?”
荣妃不语,而是将那些泪滴沾在手帕上,将手帕递给太医道:“太医们帮着闻一闻,这是什么味道。我不爱制香,宫里不过是檀香,实在不懂这个味道。”
“回皇上,回荣妃娘娘,这个是麝香。”太医说着,将手帕子递给了荣妃的奴婢。
麝香,是雄鹿肚脐与生殖器之间的腺囊的分泌物,干燥后颗粒状或是块状,有特殊的香气,有苦味,可以制成香料,可以入药,能镇痛,也能消肿。
“麝香怎么了?五阿哥不能涂麝香吗?”皇上疑惑。
荣妃像捡了个大宝贝似的,满脸的喜气,走到床前看着岑梨澜,岑梨澜并不理她,将头扭到了别处。
“臣妾只是想问一问岑嫔,五阿哥脸上涂的东西,是太医院开的方子吗?”荣妃笑的花枝乱颤。
岑梨澜不答荣妃的话。
回雪盯着荣妃道:“是我送给她的,在宫外得的,听说这药粉可以治伤疤。”
“可还有吗?”荣妃问。
岑梨澜不想跟她啰嗦,便让苗初将剩余的药粉端了出来,那些药粉装在小瓶子里,一打开,果然是麝香味儿。
荣妃拿了那瓶子,凑到皇上身边:“皇上,虽说五阿哥能涂这药粉,但臣妾好像听说,麝香可致人小产,岑嫔天天抱着五阿哥,很是亲昵,不知道岑嫔这回身体出了血,胎儿差点不保,是不是因为这麝香的缘故呢?”
荣妃的一席话,惊呆了众人,太医忙跪地回禀:“皇上,麝香是可致孕妇小产。”
皇上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扭过头,冷冷的看着回雪。
药粉里有麝香,一早烟紫就跟回雪提过的,当时回雪想着,不过是给五阿哥用,且岑梨澜又没有身孕,所以有麝香也无大碍,没想到如今岑梨澜竟然怀了孕,荣妃不提,自己都把这药粉里含麝香的事给忘记了。
众人纷纷看着回雪,在她们看来,回雪明着送药粉,暗地里却是在谋害岑梨澜,而表面上,又装作跟岑梨澜十分亲密的模样。
回雪将岑梨澜的手拉在手心里,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岑梨澜会是怎么样的心情,或者,岑梨澜会怀疑自己吗?在这宫里,为了自己孩子的前途,去以身犯险谋害别人孩子的事,发生的不止一件两件了。
“皇上,你看,郁妃娘娘平时表现的跟岑嫔很好似的,所以岑嫔有身孕的事,她肯定早知道了,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以关心五阿哥为名,实为暗害岑嫔肚子里的孩子,跟她关系这么近的人,她都可以害,那我们这些人,更没有安生了,还求皇上做主。”玉妃说着,跪下身去,给身后的几个答应,常在使使眼色,想让她们一块跪下来,拉回雪下马,那几个答应,常在本是老实人,经回雪的说教,已不愿同玉妃一伙,便各自后退一步,并不跪下。
玉妃很是尴尬,又不能起身,只能看着皇上。
“岑嫔,郁妃送你这药粉,可告诉你这药粉里含有麝香?”皇上问。
岑梨澜摇摇头。
烟紫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岑嫔真的会以为,主子是想害她腹中胎儿吗?
VIP卷 第289章 是不是有意害她?
“那你觉得,是郁妃故意害你的吗?”皇上阴着脸,王福全也十分紧张的看着回雪,在王福全看来,回雪是不会害岑嫔的,只是皇上不信,而岑嫔又会信吗?
“皇上,郁妃妹妹年轻,心生嫉妒,也是常理,看在岑嫔肚子里的阿哥并无大碍的份儿上,皇上就饶了郁妃妹妹吧。”荣妃又在充当好人,她心里最想的,怕就是皇上赶紧去掉回雪主理六宫之权,这样,回雪便被束缚了手脚了。
且残害皇子,罪名不轻。没想到来永和宫看一回热闹,竟然揪出了这么严重的事。
回雪只看着岑梨澜,药粉是她送的,岑梨澜怎么想,她都不怪她。
“岑嫔,皇上在这里,你不要害怕,你只需讲实话,郁妃权利大,她也不敢怎么样你,毕竟如今你怀了皇上的孩子。”玉妃在添油加醋。
烟紫扑通跪倒为回雪求情,见皇上冷着脸无动于衷,知道求告无果,便转了方向,跪在床前哭着道:“岑嫔娘娘,郁妃娘娘一向关心您,知道您胃口不好,相印殿的冰糖莲子羹,主子都要我给您送来,您可想清楚再回皇上的话。”
“别说了,万一那冰糖莲子羹里也有麝香呢。”玉妃见缝插针。
“岑嫔,你觉得,郁妃故意害你的吗?”皇上又问了一句。
岑梨澜理了理头发,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捂着自己的肚子道:“我以肚子里的孩子担保,郁妃娘娘绝不是故意,她送的药粉,本是给五阿哥治脸伤的,而我怀孕之事,她并不知道。她之所以没有告诉我药粉里含有麝香,是因为她知道。我在学医术,学医术的人,别说是麝香,就是简单的,如甘草,或是人参这些味道浅的东西都能闻的出来,难道我闻不出麝香之味吗?所以含麝香的事,本不用她说。”
岑梨澜以肚中孩子做担保,这可是很重的诅咒。
“照岑嫔这样说,那为何你怀孕了还要给五阿哥脸上涂这药粉呢?”玉妃接着问道。
“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若是知道,自然不会用的。刚才太医才第一次诊断到,以前。太医也是不知道的。”岑梨澜回答的干净利落。
太医们看看回雪,赶紧跪下给皇上回话:“奴才们以前是不知道,今天来之前,还以为岑嫔娘娘被花瓶给割伤了胳膊。”
“我看岑嫔娘娘说自己懂药理,不过是想给郁妃开脱罢了。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吗?她这么害你,你还帮着她说话?”玉妃还不死心。
岑梨澜冷冷一笑道:“苗初,去把药书拿来。另外,还有我种的那些药材。”
苗初进了内室,抱出三四本厚厚的药书,还拎着一篮子药材。细看,有甘草,白果。车前子,红景天,谷芽等。
苗初将药书及药材放在皇上面前,自己带着永和宫上上下下的太监宫女齐齐跪倒。
“你家主子真的在研修这些?”皇上还是有点不相信,若说后…宫中的女人争风吃醋。他倒是信的,若说后…宫中的女人学医术。那还要太医做什么。
“回皇上,主子句句实话,奴婢以性命担保,这些药书,我家主子翻看过很多遍,主子爱习医术,且这些药材,便是种在永和宫花园子里的。主子自己种,自己收,永和宫里的下人得了风寒,或是发了高烧,都是我家主子医治。”
其它人忙附和:“回皇上,苗初说的是实话,主子确实帮我们看诊。”
太医院的太医也跪倒了道:“皇上,永和宫确实是很少到太医院请太医,别宫常有头疼脑热,只是这永和宫却没有,奴才们本来还觉得奇怪,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岑嫔娘娘会医术。”
皇上让岑梨澜将眼睛闭上,让太医拿了几样于身体无害的药材放在岑梨澜的鼻子前,让她闻一闻是什么药材。
皇上是有心试岑梨澜。
若岑梨澜不懂医术,那一试便会露馅。
众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太医拿起一块甘草,岑梨澜嗅了下,立即答道:“甘草。”
然后是白果。
然后是车前子。
一共试了八样,一样没错。
皇上的心才算落了下来。她相信了岑梨澜所说,回雪不是故意的。
若回雪有意,自然不会做的这么明显,因为岑梨澜一闻麝香的味儿,便会嗅的出来。
“岑嫔在深宫里,哪来的医书 ?'87book'医书不是放在太医院的吗?”玉妃又挑起刺来。
岑梨澜不说话。
有人小声道:“那是苏太医以前看诊时,见娘娘好学,留下的医书罢了。”
提到苏太医,岑梨澜的心猛烈的疼了一下。这种疼,看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