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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女人,怀胎几月,没能平安生下孩儿的,大有人在。
回雪的一只手被岑梨澜攥着,她自然明白岑梨澜心里所想,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岑梨澜的手上,示意她稍安勿躁。
倒是玉妃静不下心来了,颤抖着声音道:“皇上,陈妹妹不会是……不会是……。要流……”
皇上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不等玉妃把话说完,便厉声道:“流什么?陈常在自然有祖宗保佑,不要乱嚼舌头。”
皇上好多日不曾给玉妃说这么严厉的话了。
安妃冷冷撇了玉妃一眼,理了理衣裳。不动声色。
陈常在一手捂着肚子,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了下来,她几乎坐不住了,半仰躺在皇上怀里,略带哭腔的道:“皇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会不会……”
“陈常在,太医马上就要来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回雪给她打气。
皇上一手揽着陈常在,一面往外瞅着:“这帮太医,是老的行动不便了吗?王福全去了那么久,也没见请他们过来。”
玉妃附和道:“那帮老太医个个倚老卖老呢,给主子们看诊,本来是他们份内的事,他们应该时时准备好,有需要的时候,他们时刻就在身边,结果呢,千呼万唤才舍得出来,倒是新进宫的太医好一些,比如给我看诊的朴太医,做人谨慎,又是个贴心的,每日看诊,都是早早就到了。”
安妃冷哼一声:“玉妃说朴太医是个贴心的,这又算什么意思呢?”
玉妃本来是夸赞朴太医,说话快了,口不择言,被安妃这样一挤兑,当即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道:“我是说……说……”
回雪看了看玉妃,又看了看安妃,淡淡的道:“都什么时辰了,还有心情说这些?太医院离祭祀之所远了一些,来来回回总耗费些时间,王福全已忙着去请了,现在什么才最当紧?”
现下最当紧的,当然是陈常在的身子。
玉妃默然。
安妃也默然。
岑梨澜拉起陈常在的胳膊,轻轻的将手指按在她的脉上,上下按了几次,又觉得不确定似的,轻轻抚了抚陈常在的肚子,才松了一口气。轻轻的附在回雪耳朵边道:“陈常在无大碍。”
回雪看看皇上焦急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声音低低的:“这话不能乱说,你毕竟不是太医,一切还是等太医来了再做定夺。”
王福全跑了回来,已是满头的汗,来不及擦,便跪倒在地:“皇上,太医来了。”
两个太医一人拎着一个方形药箱,头上也挂着汗珠。“噗通”跪倒在地:“给皇上请安。”
皇上一脸怒容:“慢吞吞到现在才来,还给朕请什么安?快给陈常在看诊,若陈常在出了什么差错,朕定饶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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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6章 查出来,五马分尸
太医们本来提着药箱,一路小跑,上气不接下气,肚子里如火烧一般,皇上严厉的话如一盆水倾倒而下,太医一双手直哆嗦。
陈常在的脸已扭曲了。
她本来是一个绝代的美人。此时却是花容失色。
太医将一块手帕垫在陈常在的手腕上,然后深吸一口气,眯眼细细诊了一遍。
皇上见太医闭目不说话,心里没底了:“到底如何?怎么突然之间肚子痛的厉害呢?陈常在怀孕才几个月,也不到生产的时辰。”
皇上心里也很怕陈常在所怀的阿哥有什么意外,只是当着这些人的面,他不好表现出来。
太医诊了脉,松了口气:“皇上,陈常在只是吃错了东西,所以肚子难受。奴才开一剂药稍做调理,也就好了。皇上可放宽心。”
为保险起见,另一个太医也默默的给陈常在把了脉,所说的话,如出一辙。
皇上这才松了口气。
陈常在由婢女菊香扶着回了永和宫,回雪不放心,跟着过去看看,岑梨澜也扶着回雪一块去了,玉妃大着肚子,本来应该回承欢殿去休养,她却踮脚探头的往永和宫挤,皇上坐在永和宫的榻上,望着床上的陈常在对玉妃说道:“陈常在无大碍,玉妃,你且回去休息吧。”
玉妃难得往陈常在床前靠了靠,十分上心,一脸忧愁:“皇上,陈妹妹跟我肚子里所怀的孩子,月份相当,若她有什么意外,我心里可是……。”玉妃说着,从袖里掏出手帕子,做出哀伤的模样。
在这深宫里。倒很少能看到玉妃哀伤的神情,或许过于做作,所以瞧着有些假,岑梨澜冷冷的撇撇嘴,给陈常在掖掖锦被:“你且好好歇着,一会儿药熬好了,喝一碗,也就是了。”
陈常在的肚子还是很痛,但太医的话犹如一颗定心丸,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无妨。如今只是肚子痛,倒还能忍受。
皇上着急的往院里望,太监们就地烧了柴禾。上面架着大药罐子,按方子所说抓了药倒进罐子里,大冬天的,太阳也已过了头顶有些偏西了。寒风阵阵,熬好的药倒进绿色瓷碗里。倒是呼呼的冒着热气,早有端着茶托等在一旁的婢女,接过药碗,轻轻的放在茶托上,然后拿干净的白丝帕轻轻擦拭碗边的药渣,抬头看看天色。急忙往屋里去了。
皇上见药端了进来,才缓了口气。
陈常在却挣扎着坐了起来,四处张望。想找鞋子穿,岑梨澜将她按下了:“如今天凉了些,你好好在床上躺着吧,腹中疼痛,喝了药好好养一养才好。”
陈常在却仍要起来。玉妃装出笑脸凑上前来:“陈妹妹是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办。”
很少看到玉妃如此的谄媚。她脸上巴结的表情,倒不像一个妃子,更像一个奴婢。
陈常在望了一眼玉妃,有些难为情。
回雪坐在床边道:“有什么事?”
陈常在附耳道:“郁妃娘娘,我想去……去……”
回雪心知肚明,招了招手,叫来了菊香,又叫来了烟紫:“扶着陈常在。”
烟紫一向是个得力的奴婢,虽说不知扶着陈常在去做什么,但嘴上却不问,陈常在有两个奴婢扶着,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脸色好一些了。
端药的婢女已等了一阵子,见陈常在回来了,便伏身道:“主子,这药有些凉了,不如,去热一热?”
陈常在却不在意:“屋子里烧着炭火,是暖和的,不用热了,这会儿就喝了吧。”
回雪接过药来,摸了摸温热的碗,看着黑黢黢的药汁,浅浅一笑:“怕是苦了些。”转而又扭头问岑梨澜:“陈常在怀着身子,药是不能随便用的,有些草药,你也知道,是忌讳的。太医们所开的方子,可注意这一点了?”
回雪还是小心的。
岑梨澜还未接话,玉妃便邀功似的笑了起来:“皇上,您瞧,郁妃娘娘对后…宫中的妃嫔可是真上心呢,小小的一碗药,都放在心上,那些个太医,都行医多年,哪里敢开什么犯忌讳的药呢,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
皇上只是注视着那一碗药:“郁妃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小心着些总是好的。”
岑梨澜闻了闻药,又福了一福:“皇上放心吧,这个方子是止腹痛的,又温补,不是什么厉害方子,陈常在能喝。”
陈常在接过药碗,轻轻喝了一口,苦的直皱眉头。她的腹痛已有两个时辰了,这会儿虽脸色好看了一些,嘴唇却干的厉害。像是好些天没有喝水了一样。
陈常在喝完了药,接过菊香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这才躺了下去,刚躺下去,肚子又痛,烟紫会意,忙上前搀扶,陈常在出去好一阵子,回来时被菊香,烟紫架着胳膊,走路都有气无力,像是被用了大刑一般。
岑梨澜不解。
玉妃后退一步,紧紧盯着陈常在的肚子道:“怎么喝了药,还不管用呢?”
回雪淡淡的道:“刚喝了药,总得隔一会儿才会有效。陈常在肚子不舒服,怕是吃坏了东西。”
玉妃口无遮拦:“原来陈妹妹是去茅厕了。”
陈常在的脸都红了。
在宫里,言行举止都要有规矩,做主子的,更得时刻保持着光鲜的模样,如今门口有小太监当值,屋子里还站着好几个婢女,玉妃这样唐突,倒让陈常在难为情。
岑梨澜虽大悟,到底不像玉妃一样没轻没重,她知道陈常在拉了几次肚子,怕是腹中空空,后背酸痛,便轻扶了陈常在一把,将她发间的簪子轻轻取下来交给菊香,然后交待道:“吩咐厨房,好生做些吃食,陈常在今儿身子虚,要多补一补。”
菊香忙的厉害。
玉妃多嘴道:“今儿是冬至,按理,应该吃饺子的。”
陈常在轻轻道:“我……不爱吃饺子。”
回雪心里思量着,以陈常在的饭量,若是吃饺子,怕是得累坏宫里的厨子了。
皇上笑笑道:“喝了药,躺一躺吧,肚子里的阿哥没事就好了。养心殿还得召见几位大臣,朕就先回了,若永和宫有什么事,记得派人去告诉朕。”
陈常在欲起床,皇上摇摇头道:“歇着吧,不要讲什么虚礼了。”
王福全将拂尘别在腰间,轻扶着皇上出永和宫而去。
外面天突然阴了起来。太阳隐进了云里,好好的光线瞬间消失的没了踪影。
冬季的天,倒让人难以琢磨。
两个太医见皇上走了,这才凑了上来,伏身道:“郁妃娘娘,玉妃娘娘,岑妃娘娘,陈常在,奴才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妃翻翻白眼:“要讲就讲。什么当讲不当讲,难道你们还藏着掖着。”
回雪撇了一眼玉妃,坐在床边,缓缓的道:“太医也辛苦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岑梨澜也看不惯玉妃整日颐指气使的模样,便站在回雪身边,没理玉妃。
玉妃有些尴尬:“我是瞧着陈妹妹身子不爽,所以有些急了,说话冲了些。”
太医叩头道:“娘娘,刚才祭祀的时候,奴才见皇上在,所以没敢讲出来。”
回雪没有说话,静等着太医讲下去。
太医跪地,头上却也渗出了细汗,他拿衣袖轻轻的拭了拭,才慎重的道:“陈常在腹痛,奴才觉得,并不是吃错了东西,而是用了巴豆之类让人腹泻的东西。”
玉妃骇然:“好大胆的奴才,有人往陈常在的吃食里下药,你们竟然不告诉皇上,你们是何居心?”
太医一脸无助的看着回雪:“郁妃娘娘,这也只是奴才们的猜测,就算巴豆之类的东西吃进肚子里,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奴才只能根据脉象,做一些猜想罢了。而奴才们不确定的事情,是万万不敢向皇上禀告的,不然,落一个欺君之罪,奴才…。。一家老小都担待不起。”
“你们是说,陈常在的脉象有异?”回雪一脸严肃。
太医点点头:“若是平常的腹痛,定然有个因由,不会无缘无故的痛,陈常在腹泻,腹痛,且来的凶猛,脉象又不同于普通的腹痛,由此奴才才推测,怕是有可能吃了巴豆类的东西。”
玉妃绷着脸道:“若是这样,永和宫哪个不规矩的下人,干下这样的事,是不是背后有人指使,想害陈常在失去阿哥呢?居心叵测,郁妃娘娘可得好好查一查,若查出那个奴才,定要让他五马分尸。”
宣国当然没有五马分尸之刑,岑梨澜虽担心陈常在,瞧着玉妃咋咋呼呼的,也有些碍眼,便转过脸去对回雪道:“娘娘,永和宫里的奴才,我多数都熟,若说害陈常在,也得有个由头不是,平日里,陈常在是不可待下人的。”
屋子里的婢女纷纷跪了下来:“郁妃娘娘,奴婢万死不敢给陈常在下药。”
门口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