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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梨澜憋的满眼泪,这才起了身:“安妃一定是在皇上耳朵边吹了风的。她这么爱让我跪着,我跪着便是。”
樱桃给了回雪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笑里有不屑,也有示威,然后,随着王福全去了。
回雪眼看着岑梨澜被王福全带走,却又无能为力。
大阿哥急的来回踱步:“郁妃娘娘,这可如何是好,樱桃去了安妃那里,自然有安妃娘娘包庇。且如今,岑妃娘娘她……。”
回雪叫了烟紫来伺候梳洗:“我这就去养心殿。”
回雪梳了头,在发间插入一朵深紫色金边纱花。穿一件浅紫色小褂,土灰白襦裙,外罩着一件葡萄紫的纱衣。
岑梨澜与安妃的事,皇上之所以知道,正如岑梨澜所说。安妃去皇上那里吹了耳旁风的。
回雪到了养心殿,门口的小太监却把回雪拦住了,理由是皇上没有痊愈,除了安妃娘娘,不见别的妃嫔。
回雪在廊下等了半个时辰,直到王福全从北安宫回来。依然没有起色。
王福全进养心殿看了一眼,出来小声道:“郁妃娘娘,皇上喝了杯茶。此时正睡着,怕也不好打扰,奴才也不好通传,不如,郁妃娘娘去看看岑妃娘娘吧。她……”王福全欲言又止。
回雪见他脸色有些不好,心想着莫不是岑梨澜有什么事。便赶紧往北安宫去。
岑梨澜果然跪在北安宫门口,连同她的奴婢苗初,也一起跪着。
北安宫门口,本来开阔,此时,不知从哪里搬来几枝荆棘,荆棘刺尖,一条条竖在地上。
岑梨澜正跪在这些荆棘上面,衣料薄,她的膝盖在渗血。
回雪欲拉她起来,岑梨澜却不起来:“郁妃,我不能连累你。”
荆棘入肉,让人心寒。
哪怕是以前,岑梨澜不得皇上喜欢,不过是罚面壁思过,让妃嫔跪荆棘,倒是闻所未闻。
不多时,便有三三两两的妃嫔来看热闹。
当着岑梨澜的面,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安慰道:“岑妃娘娘身娇肉贵,这可如何使得?”
“这样跪下去,身体里的刺……。这得多疼呀。”
她们的目光,犹如夜半的火,照的岑梨澜的脸火辣辣的。
回雪径直入了北安宫。
安妃正坐在榻上喝茶,见回雪进来了,茶碗并没有放下,而是轻轻吹了口茶,浅浅的喝了一口道:“郁妃娘娘可是来喝茶的?”
“岑梨澜不过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安妃这样让她跪着,让别的妃嫔看见,未免说安妃你心狠。”回雪单刀直入。
安妃冷着脸道:“如今皇上成天的召见我,晚上也是我陪侍左右,那些妃嫔,早视我为狐媚之辈了,横竖是没有好名声的,我又何必委屈了自己?”
安妃倒是有先见之明。
“岑妃并没有犯下大错,安妃这样对她,怕是不能服众,安妃想让她跪,以便解气,如今她也跪了,安妃你的面子也挣足了,不如就让她起来。”回雪接着道。
安妃却重重的放下茶碗,茶碗里的茶水都溢了出来:“郁妃娘娘,岑妃的一张嘴,总是不长记性,如今我让她跪着,腿疼了,嘴上便不乱说话了,岂不是好?”
“大福晋的事,是人尽皆知的,岑妃她何时乱说了话?大福晋下药毒害侧福晋,证据确凿,难道安妃公报私仇,还想为大福晋开脱?”
回雪四下环顾,却没有看到大福晋樱桃,心想着莫不是樱桃刚进北安宫,安妃便把她给藏了起来?毕竟她是安妃的人。
安妃重新端起茶碗,一下一下的吹着茶碗里的水:“郁妃娘娘是在想,樱桃去了哪吧?郁妃娘娘是觉得,我会包庇樱桃吧?其实,我最是公正的,樱桃她犯下大错,我也不能容她。这会儿,奴婢们正在对大福晋用刑呢,若一会儿能逼出解药,自然送到相印殿去。”
回雪没想到,安妃竟然舍得对樱桃用刑。
但隔着屏风,樱桃的嘶叫十分清晰:“别拿针刺我的手了……我真的没有解药了,安妃娘娘…。。你好狠的心。”
这声音叫的惨烈。烟紫不自觉的往回雪身后缩。
所有人都觉得,安妃会包庇了樱桃,没想到,安妃倒先拿樱桃开了刀。
“安妃,你惩治樱桃,我自然没有话说,但岑妃她跪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安妃你的面子也挣足了,还是让她起来吧。”回雪试探安妃的意思。
安妃长长出了一口气:“我说了,我是公正的,樱桃有如此下场,是她自己造的,岑妃有如此下场,也是她自己造的,且让她跪在北安宫门口,是皇上的意思,郁妃若心疼,不如去跟皇上请旨,让岑妃她起来呢?”
安妃仗着有皇上做后盾,对回雪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樱桃的喊叫撕心裂肺。
出了北安宫,烟紫小声道:“主子,樱桃大福晋……受这样的折磨,还说没有解药,怕是侧福晋……。的脸……”
回雪轻轻道:“这事别让侧福晋知道。”
烟紫点点头,回望着金碧辉煌的北安宫,不放心的道:“樱桃大福晋是安妃娘娘的人,安妃娘娘却这样对她……真让人琢磨不透,且岑妃娘娘如今病着,还得跪在北安宫门口,如何受得?”
回雪正是担心这一点。
岑梨澜跪在地上,双腿发酸,荆棘的刺直插入肉里,渐渐的,她的双腿没了知觉。
但全身发热却越来越严重,渐渐的头痛欲裂,豆大的汗珠从发间流下,她有些支撑不住了。
周围看热闹的妃嫔也纷纷道:“哎呀,岑妃娘娘的脸色很不好呢,瞧着雪白雪白的。”
正说着,岑梨澜的婢女苗初“噗通”倒地,不省人事。
她跪太久,撑不住了。
岑梨澜却还在忍者。
回雪心中如烧了一团火。
安妃如此,未免欺人太甚。
安妃却跟随着回雪的脚步出来了,她以高高在上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这才落在岑梨澜身上:“岑妃真是好耐性,皇上让你跪着,你便跪着吧。”
岑梨澜“呸”了一口。
围观的众人赶紧后退了一步,谁也不敢看安妃,生怕哪里得罪了安妃,安妃又要去皇上那里告上一状,说不定,到时候跪的就是她们了。
“安妃,岑妃她身子有病,一直跪着,怕撑不住了,你这又是何必?”回雪欲扶岑梨澜起身。
安妃冷冷的道:“岑妃这不是跪的好好的吗?且是皇上让她跪的,皇上不让她起来,我也不敢让她起来。”
安妃处处以皇上压人。
岑梨澜不愿在安妃面前求饶,她跪直了身子,想尽力坚持,但身子虚弱,汗水直流,一双手¨ xuan shū wang¨伏在地上,正好按到荆棘上面,抬起手时,一双手鲜血淋淋。
回雪起身,冷冷的盯了安妃一眼,便往养心殿而去。
岑梨澜有气无力的道:“郁妃,你不必为我求情,我跪得。”
回雪没有说话,但背影却异常坚毅。
她与岑梨澜一起进宫,彼此颇多照应。
就是最艰难的时候,岑梨澜也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但今日,她却跪在安妃宫门口,让别人看尽了笑话,还有安妃那不可一世的目光。让回雪如芒在背。
岑梨澜几次欲晕倒,回雪不忍。
“主子,王公公说了,皇上在睡觉,不愿见主子,主子……”烟紫一路小跑的劝着,生怕回雪做出闯宫的事来。
闯宫,是死罪。
王福全赶紧拦在养心殿门口:“郁妃娘娘,皇上……在睡着……。娘娘还是回去吧。”
正文 第430章 苦肉计
回雪实在不能看着岑梨澜晕倒在北安宫门口。
她径直到了养心殿廊下。
烟紫吓的脸色惨白,死死的拉着回雪的衣袖:“主子……万万不能,主子闯宫,不但救不下岑主子,甚至……皇上更加生气,主子……”
王福全已抽出拂尘来拦在前头:“郁妃娘娘三思。”
回雪并没有闯宫。
她提着裙摆,跪倒在养心殿廊下。
王福全没想到回雪会如此,赶紧后退一步。
烟紫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跪在回雪身后。
王福全面露难色:“郁妃娘娘,您这……。又是何必……皇上已说了,除了安妃,现今谁也不想见。”
安妃紧随着回雪而来,见回雪跪倒在养心殿廊下;便“嗤”的一声笑了:“郁妃这是演苦肉计呢?博取皇上的心疼?”
安妃如一只骄傲的孔雀,站在回雪身边,以居高临下的眼神瞧着回雪。
回雪只是跪着不动。
“安妃娘娘,您总算来了,刚才皇上还说,有些气短,想跟安妃娘娘说说话。”王福全迎着安妃进去了。
可刚才,他还在跟回雪说,皇上在睡觉。
安妃回眸,给了回雪一个诡异的笑:“郁妃放心,大福晋……我已赐她死了……这做恶的东西,自然留不得,皇上既然信的过我,我自然会秉公处置,这不是大快人心?”
说完这句话,安妃便抬脚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室有些昏暗,悬挂的纱帐层层叠叠,透过那扇朱漆大门,回雪望不到室内的情况,除安妃外,别的妃嫔。好多天不让进养心殿了。
王福全关上朱漆大门,略带歉意的道:“实在不是奴才有意要骗郁妃娘娘,皇上的确没有在睡觉,皇上只是在等……安妃娘娘,奴才只是不想让郁妃奴娘娘你伤心罢了。”
难得王福全竟然还在顾及回雪的感受。
安妃进去没多久,皇上便传出话来,说是让回雪回相印殿去,至于岑梨澜,就让她跪在北安宫门口好好反思。
岑梨澜无大错,还不至于要在北安宫跪那久么。
但皇上却一点不留情面。
王福全叹了口气道:“郁妃娘娘。您回去吧,若还跪在这里,皇上要生气了。”
回雪却坚持。一直跪着。
又跪了有两个时辰,回雪的膝盖已麻木了,头晕的厉害。
皇上已让王福全传了第四次话:“郁妃肆意妄为,跪在养心殿门口,成何提统。罚相印殿面壁三日,扣除月例银三个月。”
王福全伸手去扶回雪。
皇上已然生气了。
回雪跪在廊下一动不动:“求皇上放了岑妃,岑妃有病在身,且跪在荆棘之上,几次欲晕倒,怕是支撑不住。”
安妃坐在床沿。手里拿着剥好皮的葡萄给皇上吃:“皇上,你瞧,郁妃娘娘分明没有把你的话放在眼里。皇上让她起来,是心疼她,可她却不起来,她不过是威胁皇上,若皇上不让岑妃起来。郁妃便不起来,臣妾早说过。她们两个,一丘之貉。”
皇上靠在软枕上,悠悠的道:“你怎么让岑妃跪在荆棘之上?”
安妃脸色一变,又镇定下来:“臣妾不过是想小惩大诫,岑妃有郁妃撑腰,平时说话,太没有分寸。”
皇上轻轻的点点头,又问道:“大阿哥府上的事?”
安妃拿出手帕擦擦手上的葡萄汁水,自己福了一福道:“是大福晋樱桃,心里太过爱慕大阿哥,所以看不得大阿哥对侧福晋好,结果,她便在侧福晋的饭食里下了药,毁了侧福晋的容貌,侧福晋自然伤心欲绝,臣妾已下令,处死了樱桃,以此来给侧福晋一个说法,也好让大阿哥安心。”
皇上幽幽的道:“当初咱们…。。让樱桃做大福晋……。”
安妃知道皇上心里有一丝愧疚,赶紧道:“凡事过则不好,皇上把樱桃指给大阿哥,本来是好事,是因为樱桃她太爱大阿哥,所以一时没忍住,才做下这样的事,如今她已受了应得的惩罚,皇上可以放宽心了。”
安妃一面说,一面给皇上抚着胸口:“皇上就是以前太过宠爱郁妃,郁妃娘娘如今才……瞧瞧……跪在养心殿外,就是逼着皇上改主意呢。”
皇上也叹了口气:“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