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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想到,安妃还是出卖了她。
大阿哥却不相信:“皇阿玛,安妃……。她勾结外敌。可是锁儿她一直在大阿哥府上……她什么也不知道,或许是皇阿玛听信了谣言……。”
皇上拍着案子道:“你是说,朕昏庸吗?”
大阿哥只得跪着道:“儿臣不敢。”
皇上又针对锁儿:“听说你哥哥又在阴谋窜动了,你这个妹妹,怕就是她的内应,到如今。你竟然还瞒着大阿哥?”
大阿哥回头,盯着锁儿的眼睛:“你告诉我,你不是敏西。你只是一个奴婢。”
锁儿垂下眼帘,她盯着大阿哥腰间的香包看着,香包做的精致,上头还绣着开的刚好的荷花,她努努嘴道:“大阿哥。我就是敏西,西北国之王。是我哥哥。”
大阿哥眼前一片眩晕。
他没想到,安妃不是以前的安妃。
连自己身边的侧福晋,也不是一般的奴婢。
大阿哥一时分不清哪真哪假,心里有一种被人愚弄的伤感,他颤抖着声音道:“原来……。原来……。”
说了几次,还是说不出话。
“大阿哥,你把她的面纱摘了。”皇上下旨。
回雪心里一紧。
皇上这一招,倒是阴狠。
若大阿哥摘了锁儿的面纱,一定伤了锁儿的心。
若大阿哥不摘,皇上自然可能处置他。
大阿哥颤抖着手,想去摘下锁儿的面纱,最终却不忍下手。
皇上盯着大阿哥:“别人都说,你身边隐藏的这两位西北国的女子,是故意而为之,你是试图谋反,跟锁儿的大哥里应外合,是不是这样呢?”
大阿哥被吓住了。
他一向只爱读书。
谋反的罪名太大,他担当不起:“皇阿玛……。儿臣怎么会……怎么会……儿臣没有。”
大阿哥情急欲落泪。
案子后面所坐的皇上,是他的亲生阿玛,可如今,却这么怀疑他,他又惊恐,又伤心。
皇上加重了语气:“你先把她的面纱给摘了。”
大阿哥依然下不了手。
皇上愠怒:“到如今,你竟然还这么护着她?还说没有谋反?”
大阿哥无言以对,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
锁儿与大阿哥有短暂的对视,她紧锁着眉头,继而,缓缓的举起手,将脸上蒙的面纱取下,丢在地上:“皇上愿意看,那看便是。”
锁儿的脸,比先前更严重了。
密密麻麻的长着许多红色的斑疹,一簇簇,一丛丛,像是突兀的山丘,上面还分布着些许黄色的脓肿。看的人毛骨悚然。
锁儿的面纱摘了下来,眼泪也下来了:“这便是皇上想看的吧?”
大阿哥当即扭过脸去,虽然他在心里想着,锁儿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依然爱她,可她害怕,在看她的时候,她的心会碎的一片一片。
皇上凝视着锁儿。甚至没有回过神来。
这么丑陋的一张脸,让皇上惊诧。
过了好久,皇上才缓过神来:“看来西北国的女人,模样不过如此。听安妃说,你哥哥要对付朕了,不日就要攻下宣国,捉了朕做人质,好让大阿哥府里的大阿哥做傀儡皇帝,你可知道此事?”
锁儿流着泪道:“不知道。”
皇上却不相信:“你接近大阿哥,不就是为了接近朕吗?想着让朕放松了警惕,以后,这江山,不就是你们的了?”
皇上对安妃所说的话,十分坚信。
回雪暗暗为大阿哥捏了一把汗。
皇上身体不好,没了白药丸,无法支撑。极易发脾气,且谋反这样的事,他的身体越差,他越是害怕。
大阿哥在替锁儿辩解:“皇阿玛,锁儿自入了大阿哥府做侧福晋,一向本本分分,从来没有跟他的哥哥联系过,且如今她变成这种模样,皇阿玛,求您给锁儿一条生路。”
皇上短时间的沉默。继而以手支额,冷冷的道:“朕给她活路,谁又给朕活路呢?拿上来。”
有个穿深蓝色太监服的小太监。端着一个铺着红锦布的茶托,颤颤巍巍的跑了来,茶托上面是一只鸽子。
这鸽子全身发白,个头很小,身上却斜插着一支硕长的箭。
“这是一个时辰以前。在北安宫宫门口射杀的,若不是宫里的护卫下手快,又让这鸽子给飞走了,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皇上的脸结了一层霜:“王福全,把鸽子拿给郁妃。”
王福全小心翼翼的捧着茶托。轻轻放在回雪前方的地上,然后又解下鸽子脚上的一张卷纸。
回雪与岑梨澜对视了一下。
还记得那日,在相印殿里。看到有鸽子往北安宫的方向飞去。
奴才们还只当是锁儿喂的鸽子,跟着大阿哥才进宫的。
如今,这鸽子果然是飞到北安宫报信儿的,可是至于卷纸上写着什么,回雪就不知道了。如今皇上让王福全把卷纸拿给自己看,又是怎么样的意思?
回雪忐忑的接了卷纸。这种卷纸,倒是薄的透亮,而宣国的纸,因为要用毛笔书写,比这种纸要厚上许多。
回雪轻轻打开卷纸,上面的字迹又小又蓝,岑梨澜凑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两排小字:计划不变。里应外合。
回雪的心突突直跳。
细看时,纸上的蓝色字迹又不见了,正觉得奇怪,又出现一排红字:看过即烧。
回雪紧盯着这纸,生怕再错过什么,可是盯了一会儿,除了红字跟蓝字,再也没有别的字出现了。
回雪将卷纸握在手里,不明白皇上是要做什么。
大阿哥疑惑的看着回雪,想从她脸上得到答案,可皇上没有说话,回雪也不好直言。
王福全端了茶给皇上,皇上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只是拿着茶盖端详着:“大阿哥,你认还是不认呢?如今那纸上的字,可写的清清楚楚。”
大阿哥觉得莫名其妙,虽锁儿一直喂有鸽子,但自从他们搬到大阿哥府去住了以后,那些鸽子,便在大阿哥府上安了家,一向不往宫里飞,更不会往北安宫里飞,何况鸽子脚上还绑着卷纸,一看就是报信所用的信鸽:“皇阿玛,这鸽子,不是大阿哥府上的,所以儿臣也不知道那上面写的什么,求皇阿玛明鉴。”
皇上将茶盖扣在茶碗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茶碗碎了,碎屑散开,清茶浸湿了案子上的折子,王福全赶紧用自己的衣袖将茶水沾干了。
这轻微的动作,本是关切。
皇上却不领情:“王福全,你退后。”
王福全只得退到了三步开外站着。
皇上对大阿哥道:“如今证据都在郁妃手里,大阿哥还想跟你的侧福晋狡辩吗?如今回头,朕或许可以饶了你,但若你执迷不悟……。”
皇上的话,简直是咬牙切齿。
刚才面对樱桃,皇上还夸了大阿哥一通。
可如今的大阿哥在皇上眼里,竟然陌生的如路人一般。
甚至皇上在跟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一点怨恨。
大阿哥还是那句话:“皇阿玛明鉴,儿臣真的没有做过。”
皇上转而问锁儿:“不管大阿哥知道不知道,你肯定是知道的吧?不然上面为什么有你的名字,说你跟宫里里应外合呢?”
锁儿脸红了,她觉得委屈,可安妃出了事以后,她怎么解释,都是枉然。
回雪心里却明白,皇上在故意套锁儿的话,卷纸上,根本没有出现锁儿或是大阿哥的名字。皇上不过是在使诈。
岑梨澜忍不住又嘟囔:“皇上竟然……故意引锁儿上钩,卑鄙。”
皇上没有听清岑梨澜在说什么,却看到她的嘴在动,便冷笑道:“岑妃,很好,看来,你也看到了那纸上的内容。你跟锁儿说,上面写着里应外合,是不是还有锁儿的名字?”
皇上想把包袱抛给岑梨澜。
岑梨澜是直性子,有话藏不住,她甚至想脱口而出:“那上面并没有锁儿的名字。”
回雪忙拦下她,笑着对皇上道:“皇上,刚才岑妃想看这卷纸来着,可臣妾想着,皇上只让臣妾看,并没有让岑妃看。所以,岑妃她并没有看到。”
回雪把担子揽在了自己身上。
皇上终于放过了岑梨澜,而是饶有兴致的问回雪:“那郁妃你倒说说。上面是不是有锁儿的名字呢?”
回雪自然不能说假话,这样,一定会害了锁儿。
可若说了真话,自然得罪了皇上,也不会有好场。
想来想去。回雪便装作难受的样子,以手支额,表情痛苦:“皇上,畅音阁一事,臣妾受到了惊吓,这两日。脑里一片空白,眼前也白茫茫一片,心神不宁。晚上也睡不好,瞧着这纸上是有几行字,可是却看不清楚……。”
皇上深知回雪在逃避这个问题,可畅音阁里的惊险,他也是知道的。如今他也只能再问锁儿:“把你知道的,关于你哥哥的。还有安妃的,都告诉朕,不然,宫里的慎刑司,可不是专为宣国人造的。”
慎刑司,是专门审理犯人的地方,据说这个地方以严刑拷打著称,哪怕是铁一样的汉子,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也会熬不住。哪怕是铜墙铁壁般的嘴,都能被撬开。
这里的几十上百种刑具,烙铁,沾水的牛皮鞭子,铁钩,人肉篱笆,让人看了都毛骨悚然。
大阿哥在宫里生活多年,对这一点,他十分清楚。
锁儿却还是一脸坚持:“我没有跟哥哥联系过,书信也没有一封,安妃娘娘的事,我也不知道。”
皇上呵呵一笑:“那——朕就只能送你去住一个月了,瞧着你这面目,送进去,能不能再出来,出来以后是什么样子,谁又知道呢?”
皇上在恐吓锁儿。
大阿哥慌忙阻止:“皇阿玛……。锁儿天天将自己关在房里,大阿哥府都不出,哪里会知道谋反的事,皇阿玛,求您别把锁儿关到慎邢司,求您……。”
皇上根本不把大阿哥的请求放在心上,而是怒气冲冲的道:“或许,大阿哥你还是同谋,等朕查出来真相,等朕……”
皇上的头突然疼了,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钻。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叫安妃来,端水服下一枚白药丸,过一会儿,头也就不疼了,他刚想让王福全去叫安妃,才想到安妃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只得忍着,可头痛欲裂,看东西都摇晃起来。
皇上紧握着手,他甚至想将头在案子上撞一下。
“皇上若要屈打成招,那我也只有受着,我并不是像皇上想的那样……皇上不信,尽管把我关到慎刑司。”锁儿的话,带着赌气的意思。
皇上望着锁儿,锁儿的脸都摇晃起来:“朕本来以为你胆子很小,如今看来,西北国之王的妹妹……呵呵……。”皇上咳嗽了一声:“胆子倒是大,若是这样,那朕就成全你……。”
大阿哥赶紧求情:“皇阿玛,锁儿只是说的气话……。”
皇上眼神里有杀气。
回雪忙伏身道:“皇上请听臣妾一言。”
“你说。”
回雪脑中飞速的转着,如今之计,皇上怀疑到了大阿哥一家身上,若是一直不认,皇上也不会相信,若是被送进慎刑司,那一定性命不保,当下保住锁儿的命最重要,便道:“皇上,若锁儿她没罪,送去慎刑司,倒是有损皇上的英明,若是锁儿她有罪,送去慎刑司,虽是罪有应得,可是她一命呜呼,又有何用?若真是她的哥哥敢进犯宣国,皇上留着她,不也是一枚有用的棋子吗?”
皇上细想想,回雪说的不无道理。
留着锁儿,若西北国之王真的敢进犯,倒也能让他投鼠忌器。
这倒是个好法子。
“不如,锁儿就由臣妾看管起来?”回雪试探着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头很疼,他本不想把锁儿交给回雪,毕竟当初,锁儿与大阿哥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