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砾纷纷席卷了起来,朝着半空中的古凡扑了过来。
“你先接得下我这招‘万里卷云’再说!”那黑色人影依旧隐藏在风柱之后,桀骜地看着即将被卷入风柱之中的古凡与常锋。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古凡却是冷冷一笑,右手平举抬起,却是一道冰蓝色的光芒骤然从古凡的手中疾射出来,扎进风柱之中。
与几近通天的浩大旋风相比,这一道冰蓝色的光芒简直就好像是大海里掉下了一根针一般,而事实也是如此,这一道光芒迅速被风柱吞噬,如泥牛入海,了无生息了。
“哼……不自量力的东西。”那黑色人影冷哼道,可就在这时,风柱之内陡然传来了类似于玉帛撕裂一般的脆响,随后整个巨大的风柱竟然从一点之间之间被生生扯碎了。
“铮!”当那黑色人影再睁开眼睛时,只见一柄冰蓝色的古怪长剑正悬浮在离他的喉咙一寸远的地方,剑尖只指喉头,很显然,若不是对方故意留手,此时这一剑已经穿透了他的脖子了。
“哗!”漫天的龙卷风骤然消散无形,只有那个站在远处的白衣少年,冷眼看着他。
悬在那武者喉头前的长剑造型十分古怪,没有剑格,剑柄极短,倒是像什么武器的尖刃似的,但是从这柄剑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却是让那个星魄阶的黑衣人都不由自主地喉咙颤动了一下。
“怎么样,你还认为自己有资格阻止我吗?”古凡用不屑的语气远远地站在那个黑衣人的上方,他的右手就这样随意地抬起,却又好像是掌控着百步之外的那一柄冰蓝色长剑,也就是古凡的利刃:冰玦剑魄,不生不灭万劫枪的枪尖,只要他右手轻轻动上一动,这世间就会陨落一名星魄阶的强者。
“你究竟是何身份……为何星魂阶就有这么强的实力?”那黑衣人此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古凡,眼中早已没有了轻视,而是深深的震撼。
“对不起。比我弱的人,没有资格知道这一切。”古凡傲慢地回答道,他知道,越是傲慢的人,你谦卑对他,他只会变本加厉,只有用更加傲慢的姿态,狠狠地打击他,他才会变得谦卑恭顺,甚至像狗一样屈服于你。
“你……”那黑衣人自然觉得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正要发作,却觉得喉咙前的剑尖似乎前进了半寸,顿时噤若寒蝉。
古凡见状,冷然笑道:“你若是有胆量,就来阻止我离开啊,我是不在乎一剑刺穿你脖子的,如果你真的不识相的话!”
那黑衣人微微抬起头来,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看面前的冰玦剑魄,又把话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古凡无比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古凡贤侄,还不把法宝收起来,大水冲龙王庙了。”
这个声音古凡却是识别得出的,正是镇守北疆的焱天军总指挥使铁壁侯范睢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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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节:有眼不识泰山
“呵,这是铁壁侯范睢阳的人?”古凡心里微微惊讶了一下,却也是依言将冰玦剑魄收了回来,只见一身厚重黑铠的铁壁侯范睢阳出现在了古凡与那黑衣人之间。泡*书*吧()
那黑衣人看到铁壁侯范睢阳立刻在半空中拱手行礼道:“侯爷,属下没有看管好这里,请您降责。”
铁壁侯范睢阳看了看那黑衣人,又看了看古凡,陡然微微抬起头,笑了起来;对着那黑衣人说道:“我是不会怪罪你的,只是不知道他怪罪不怪罪你了……”说着铁壁侯范睢阳将手指了指古凡说道。
“他……”那黑衣人经铁壁侯范睢阳一说,又想到刚才铁壁侯范睢阳对古凡的称呼,任是脑袋再愚钝的人也反应过来了:“他……他就是平原侯府的……古凡……”
“徐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铁壁侯范睢阳有些不悦地说道:“什么叫平原侯府的古凡,凡儿现在难道没有军衔吗?”
“是……是……”那被称为徐帆的黑衣人急忙毕恭毕敬地对古凡拱手道:“属下焱天军神鹰营徐帆拜见禁军云翼部古统领……刚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古统领恕罪。”
古凡见这个桀骜不驯,眼高于顶的徐帆终于服软了,他本就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便大度地笑了笑说道:“阁下忠于职守,本就该是如此,也是范叔叔治军严格,阁下怕即便知道是我,也还会出手阻拦的吧。”
“哼,他本就该是如此……”铁壁侯范睢阳虽然听得古凡吹捧他治军严格,不但没有处罚徐帆还变相地拍了他一个马屁,不禁有些开心,但语气却是一冷道:“好在今天与你对阵的是凡儿,若是犬戎的高手,你岂不是要为国捐躯了?”
“是是……”徐帆忙不迭地点头道:“多谢古统领手下留情,属下回去之后必定勤加练习……”
铁壁侯范睢阳点了点头,随后一摆手,示意徐帆退下,然后转过身来对着古凡说道:“凡儿,我本来以为是来了犬戎的高手到此地来寻找失落的中古力量,必定是对我军不利,所以这才匆匆赶来……”他看了看古凡旁边的常锋说道:“只是我不曾想到竟然是你和常锋……如此倒是我多虑了。”他又看了看下方一片瓦砾的角斗场说道:“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也不必急于告诉我,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不如先回我府里安顿下来,明日我们再说不迟。”
古凡看了看旁边的常锋,对着铁壁侯范睢阳说道:“便听范叔叔的吧。我与常锋刚刚突破,也很劳累了。”
闲话没有多说,三人便一路御空回到了沈阳城铁壁侯府内,自有丫鬟仆人带着古凡与常锋回各自的厢房休息去了。经过一番境界实力上的突破,古凡与常锋都是疲惫不堪,到了厢房里,也是贴到枕头,倒头就睡,至此一宿无话,直到第二日的天明。
第二天,古凡亲自去了一趟暖阁,将角斗场内发生的事情,以及威远城发生的情况悉数禀告给了铁壁侯范睢阳。
铁壁侯范睢阳听说常锋竟然就是犬戎人中古血脉的继承者,不禁大吃了一惊,他将双手负在身后,侧过身,在暖阁里走了几步,铠甲中间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无比嘈杂,仿佛是他的心情也十分复杂,他踱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对着古凡说道:“凡儿,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以后若是成为了犬戎之主,我等岂不是养虎为患?”铁壁侯范睢阳见古凡似乎不为所动,又补充道:“中古血脉觉醒,必然逆天,到时候肯定是我边疆大患……此时他羽翼未丰,不减除,以后再想下手怕就难了……”
古凡看了看铁壁侯范睢阳,从那黑色蒙面头盔之下,似乎也能看出他的一丝不忍和无奈。毕竟对一个孩子下手,确实残忍了一些,而且这不是战场,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论是老人还是小孩,上了战场都是战士,都没得选择,但此时却不是……
“范叔叔,他不过成天级境界,你我二人一个星魂阶,一个星魄阶,肯定能收拾得了他。可是……”古凡的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在角斗场里,他原本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杀死我,然后舍夺我的身体,并且可以不露丝毫的马脚,但是他拒绝了,因为他认为我是他的朋友,所以,范叔叔,请允许我拒绝……”
铁壁侯范睢阳叹息一声道:“凡儿,莫说是你,其实我心里也在挣扎此事。”他看了看古凡随后说道:“请你说服我吧,我也不想伤害这个孩子,只是如果为了国家……我也……”
古凡接着说道:“范叔叔,犬戎人不是狼,是人,是人就会有感情,我们与犬戎之间彼此就算连年征战,血战数百年,但贸易却还是不断,为什么,正因为大家各取所需,如果大家能够不打仗,犬戎人牧牛放羊,向我们出口良马和珠宝,我们提供他们粮食与工艺品,不是很好吗?”古凡略微一停顿,道:“而常锋,也许正是营造这一关系的关键所在……虽然这样一来,焱天军可能会被大量撤裁,或者是取消,但是上兵伐谋,次者伐交,最次伐兵,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正是战争的至高奥义吗?”
提到这里,铁壁侯范睢阳终于叹息一声道:“不错,即便我等卸甲归田,却是百姓得到了安歇,社稷得到了安宁,我等虽无建功立业之处,但保家卫国,本来就是我们从军的本愿。”他又看了看古凡说道:“凡儿,听你这一席话,我反倒觉得自己的想法狭隘了……而且,我现在越来越想见一见你的父亲平原侯了。”
古凡微微点头,却不多言,铁壁侯范睢阳与平原侯古云彼此只是神交,大家都是在朝为官,手握实权的平民派系军侯,只是一个在西,一个在北,忙于军务,根本无从见面,此时铁壁侯范睢阳听得古凡这一番话,觉得感慨良多,其子都已经如此不凡,那其父又当是何种程度?这应该就是铁壁侯范睢阳对古凡说这一番话的缘故吧。
“范叔叔,以后自然会有机会的。”古凡出言道:“只是目下最紧要之事还是……”
“威远城对不对?”铁壁侯范睢阳笑了一笑,却是站起身,用脚踩了一块木板,只见暖阁的墙上一个机关开启,露出来一张北疆的地形图来。铁壁侯范睢阳走到地图旁边,示意古凡过来,对着地图上那用朱砂点出的一个点说道:“威远城附近,已被我用十万精兵,围的水泄不通了……”
“什么!”古凡听到这里,却不是喜,而是大吃一惊:“您已经调派出了十万大军到威远城附近了!”
“怎么可能?”铁壁侯范睢阳似乎有些不悦道:“打草惊蛇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些部队都在行进的路上,大约在三日之后抵达,孟明已经让你在威远城的细作传信给左翼王骜冈了,他们的主力大约在我们到来后一个时辰左右到达……”他的手在地图上威远城的位置环绕了一圈说道:“到时候,我们来一个瓮中捉鳖,一雪山海关之战被他攻破山海关的耻辱!”
古凡点点头道:“范叔叔,此事须得做得隐秘,若是最后时刻被骜冈发觉,难免功败垂成……还有……”古凡看了看铁壁侯范睢阳说道:“范叔叔,我这里星阶实力的武者连我在内,有四个,范叔叔也加入战斗的话,就是五个人,最多再加上那个徐帆,也只有六个星阶强者,其中星魄阶只有三人,这个战斗力恐怕有点悬……”
古凡虽然上一次几乎是一个人单挑了犬戎左翼王骜冈本人外加他的四位云使,个个都是星魄阶实力,但古凡会到处乱说吗?而且那一次只能算是勉强打了一个平手,天罡地煞剑阵这种禁忌之术,古凡是不可能当家常便饭来用的。与骜冈手下的几位云使交手之后,古凡也更加感觉到犬戎之中隐藏实力的可怕。既然这一次是要一网打尽,让左翼王骜冈这颗犬戎冉冉升起的新星陨落于山海关下,那就要确保万无一失,毕竟这样的机会,能够有一次,已是侥幸之侥幸,绝对不可能有第二次的。
铁壁侯范睢阳的计划算到了犬戎主力,所以准备了十万精兵铁桶包围,但是却漏算了骜冈本身,以及他身边武者的实力,即便犬戎主力被全歼,只要骜冈逃了出来,假以时日,又会是北疆的大患,而且有了这一次的仇恨,双方将再无丝毫和解的可能,只能是不死不休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