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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除去哨卫外,其它人全冲向山脚,有些边跑边还喝骂着:真他妈没用,就这胆还来当佣兵,不就是看到死人嘛,老子杀人都跟切菜似的!
倏地……
“呕……”“呕……”
……
没过多久,一些跑前面的佣兵纷纷回头,连带着发出上面那激烈的腹腔之音。
咦,嘿嘿,有意思。灵渡暗笑着缓步走去,刚站在小山丘上,一阵浓郁的血腥味迎面吹来,弄的灵渡几乎窒息,猛咳着如同其它人般返身跑下,几乎也要失态的呕吐出来。
呼……真他妈冲啊!吁出口气,又深呼息几下,调整好后,灵渡重新跃回。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吸到腥臭味后,反应没那么强烈了,这下才把眼前的场景看个清楚。
一块不大的空地上,乱七八糟堆满了死人,嗯,灵渡突然觉的用死人来形容显然不太确切,因为,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就算死后,他们也不能算是死人。到处都是破碎的肢体,乳白色的内脏抛了一地,整个山脚已被血水染成通红一片,配上逐渐偏斜的夕阳照射,就像野兽张开的狰狞恶口。
能站在上面的全队只剩下寥寥几人,空幽然不亏是全联邦最强的赏金猎人,已走到山脚下,脸容不改地在检查什么。而其它人,包括埃卞和左依族的貉在内,脸上无不铁青,全身绷的笔直,一眼便知,硬撑不了多久。
“神经!”轻骂一句,灵渡返身退去,他可不愿为了假装证明自己的坚强,而受那活罪。
回到营地,有些人仍没恢复地在猛吐,其它的脸色也很难看,只除了位面纱遮脸,一袭紫衣的神秘女子。她叫什么,灵渡到现在还没探听出,基本上和灵渡一样,她从不与任何人交谈,也不关心任何事,刚才她就一直都在营休息,没去看那恶心的热闹。
这时,陆续有人回来,到后面回来的人脸上皆露出得意之色,好像自己撑的越久,就越英雄一样。等空幽然和埃卞一同回来后,人也全都回来了。
空幽然眉头紧锁,埃卞看似关心地轻拍了拍她肩膀,接着,望向众人道:“看外表装备,死的是照空城士兵,大概八百人,无一活口!”
听到这话后,这群毫无组织纪律的佣兵们,奇怪的没一人做声,脸上皆有惧容。他们是照空城顾的佣兵,任务又是去照空运粮,换句话说,干出这恐怖事件的人,就是他们以后需得面对的敌人。
有人两脚发抖,心里在打退堂鼓了。
灵渡自然不惧这些,心里正盘算此事的蹊跷处,首先是照空城的士兵怎么会跑到这来?
这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从照空城冲出来寻求救援的,不过这点并不可能发生,因为只有当城池快要坚守不住时,才会派尖兵突围,到外界寻求帮助。可只靠猎杀佣兵的二万杂牌军,短短几日不可能把城池攻成这样。另个可能是这些死去的士兵是由集市在封市前派出来的,这点虽然较为合理,可又有些莫明其妙,好好的,拉索斯派这么点兵出来做什么?如果是要回城救援的话,士兵数量也太少,实力太弱了,叵是换成鹰狐小队的话,到还有些可能。
其次,他们是怎么死的?
这点看到场景后不用多想了,自然不是自杀或遇到天灾,而是他杀!灵渡虽只是大概扫了几眼,但已看清楚交战的战场就是那山脚,范围没超过方圆一百米,也就是说,战斗是在突然中开始,并且很迅速的结束。
敌人是谁呢?
这念头,空幽然也在想,敌人是谁呢?
倏地,空幽然大喝道:“拨营,快速穿越此区,避往小道。”
换做以前,刚扎下营房就在拨营,肯定怨声再道,可此刻,众人皆是轰然响应,神经再大条的人也是人,人谁不怕死!
众人以最火爆的速度把杂七杂八的东西收拾好,装回运载的马车后,纷纷策马狂奔。
灵渡的马技在此刻完全爆露无疑,除了那位紫衣女人外,就算他吊在最后。眨眼间,灵渡沦落到靠听前面的马蹄声来辨别方位了。
“丫的,不是说,当佣兵的就得有随时隔屁的觉悟吗,也太怕死了吧!”
暗骂几句,灵渡拼命地紧跟上去,有时他都想下马用腿来追了,他相信双腿的速度肯定比他们骑马都快。又跟了一会,灵渡突然发现阴暗的小道上,前前后后只剩下他一人,连吊尾的那紫衣人都不见了。
“靠,不会是迷路了吧?没理由呀,我又不是路痴!”灵渡勒住马头,侧耳倾听,还好,没有跟丢。只是他们跑太快,距离拉的有些远,不仔细听,听不清楚罢了。而最后面的那紫衣人也没跟丢,可速度比他还要慢,估计掉了有十多分钟路程。
“咦,这女的真有意思,整天不说话,莫不是哑巴吧!哈,真是可怜,不但哑巴还不会骑马,哇!这么阴森的树林,她肯定害怕的在瑟瑟发抖吧!嗯,做为一个心地善良又纯洁的好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怎样?”灵渡无耻地设问一句,很快自答道:“肯定是去帮忙了!哇哈哈!”
想到那神秘的紫衣人,灵渡突然发出充满绝对正义的狂笑。
依然是一条通往荒野地带的小道,天依然黑着,不同的是,小道中间有一颗无聊而又纯洁的心,正酝酿着一个恶剧。
嘎…啊!嘎…啊!
在林内乌鸦沙哑的鸣叫声中,一轻骑缓缓而来,完全是随马而走,没加任何约束。
“唉,她一定是害怕的不知所措了!”灵渡开始了他发傻的幻想。
紫衣蒙胧的影子越来越近,灵渡策马而立,身子挺的笔直,如果手上再握着根银色长枪,那绝对是正义骑士的标准装扮。
“你好!”紫衣从身旁缓缓经过时,灵渡自认很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马没停,缓缓从他身旁走过,紫衣人看了灵渡一眼,但也就只是看了一眼。
寒……灵渡大觉尴尬,紫衣人没回头,径直走着。可她越是不理,灵渡就越来兴趣,无赖地策马跟上,与她并肩而骑。她也没显出不愿举动,仍在不紧不慢的走着。
“呵呵,我们当佣兵的都在刀口上过活,今天不知明天的事,相遇就是缘份!”
灵渡把野牛的观点无耻地拿为已用,可对方头都没偏,把他当做空气一般。
没事,坚持就是胜利,灵渡安慰了下自己,又道:“你好呀,我叫比拉,这次任务好像很危险,以后大家多多互相照顾!”
“比拉?”紫衣人终于转头过,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渥峙卡,比拉兽,联系?”
“呀!不是哑巴还真是结巴!”灵渡大叫一声,声音却很好听,仿如鸟鸣,又如鸠唱。不过灵渡内心更在惊骇此结巴的厉害。比拉这个名字,灵渡是早前便定好的,以自己身上殖的这层绿皮兽为名,而眼前的这位紫衣人却单从一个简单名字,便联想到稀少的比拉古兽,除了博学外,或许早已把蓝色凯甲下的灵渡看个透彻。
见灵渡没回答,紫衣人没再多问,把头又偏了过去。
“你叫什么呀,以后大家相交也好称呼!”
紫衣人无视……
“呃,我只是好奇,你这般脱俗之人怎么也来参加佣兵团。我是家里穷呀,前几天发的五枚金币,还是我有生以来拿钱最多的一次!”
那到是真话,可是……
继续无视……
“好吧,非得逼我使撒手锏,”顿了顿,灵渡阴阴一笑,讲故事般悠悠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白兔在森林里迷了路,她非常着急,非常害怕。突然,她遇到一只黑色的公兔子,她就对黑兔子说:黑兔子哥哥,黑兔子哥哥,我迷路了,你能告诉我怎么走出去吗?黑兔子说:你得帮我温床,温了床我就告诉你。想了好久,小白兔无奈下同意了,可这黑兔却在开心过后拨腿就跑……
小白兔没办法,只能继续走啊走,这时又遇到一只灰兔,她又对大灰兔说:灰兔哥哥,灰兔哥哥,我迷路了,你能告诉我怎么走出去吗?不料灰兔又对小白兔说:你得帮我温床,温了床我就告诉你。小白兔还是没办法,只能又答应了。但这灰兔开心过后也跑了,小白兔很失望,也更加害怕,可她只能继续走,终于,她遇到了只大白兔,于是兴奋地急跑上前问:白兔哥哥,白兔哥哥,我迷路了,你能告诉我怎么出去吗?可天杀的,大白兔仍然说了那句话,已经麻木的小白兔很自然的也答应了,可结果自然没有变化。”
说到这里,灵渡顿了顿,阴阴一笑道:“嘿!你知道最后小白兔是怎么走出森林的吗?”
一般来说,女孩子都会问,然而这样就上当了,回答肯定是:帮我温床吧,温了我就告诉你!这一招,灵渡以前用过好几次,每次都得手,女孩子们全被逗的娇羞连连,关系自然也是进步神速。
可这一回,紫衣人的反应让他明白到什么叫做,花非百样红,每人各不同。
坚持无视……
就算冷漠如若耶莉亚,面对厌烦的人也会出声喝叱,或者直接动手吧。可她却对什么事都不关心,包括对待自己。灵渡完全被打败了,搭拉着脑袋,颓废不已。
于是阴森的林道中,出现了一位全身凯甲的骑士吃憋的异样画面。如果欧来宝看到此情景,一定讥笑他自谕为传说中的百战胜皇,竟有失手的一天。
倏地,紫衣人拉住缰绳,附耳倾听着什么,面纱罩住的脸上微微动容,但很快又告无事。
这异样举动,看的灵渡连声直叹,“唉,又是一位冰山美人……呃,不,肯定是丑女,罩着面纱见不得人。”恶毒地想着。
如此并骑溜了一会,灵渡突地一顿,咦?我干嘛粘着她,又不想打她主意,打发时间而已。想到这,“靠,老子走也!”招呼都没打一声,策马就那么奔驰而去。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如此行为会让人觉的,他是种得不到喜爱的东西就立刻摒弃的人,这比吃不到葡萄就到处说葡萄酸的这种人好不了多少,前题是她有注意到灵渡,不过想来,她完全不知道刚才有过灵渡这人的可能性还要大些。
驾,驾驾!
灵渡不断猛夹马腹,希望能摆脱胸中闷气,也不知是怎么了,硬是有种想亲近那紫衣人的冲动。这在灵渡看来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嗯,相当不正常。
突地,一股血腥味传来,喝!灵渡一拉马头,耳中顿时闻到嘶吼的喊杀声,听起来应该是佣兵团那边。脚上一蹬,灵渡弃马狂奔而去,犹如森林中的一只夜鹰。
狭窄的一块空地上,两百多佣兵团团员挤在中间,周围闪动着满目的黑影。战斗应该是从林间小道一直杀到这小块空地的,路上尽是佣兵团的残肢断体,很明显的落在弱势,
“之前那些人就是他们杀的?”望着场中,灵渡暗想。
这群黑衣人也不知从何而来,人数大概只在两百左右,四人一组。恐怖的是,他们单个的实力皆达到了外发念的地步,偶尔几个几乎是百强之境,其它的比之欧来宝差不了多少,比双煞兄弟还要强上少许。
换成以前,灵渡对付两个都得一命呜呼,现在却有两百多个。这到也算了,如果钱够多的话,确实也有可能招集到这么多高手,然而更加恐怖是,他们竟然懂得配合。想想看,让两百多位只比欧来宝稍逊一筹的高手相互配合,这是什么概念,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就好比无论是欧来宝还是以前的灵渡,就算有再多的钱,战斗时都不可能放心地把后背交给别人,除非背后是从小到大的好友,可是,有可能两百多如此高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