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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秦老三。”
华惜春道:“他们的老大哥呢?”
钱老大指指自己鼻子,说道:“喏!老大不是就在这里么!”
只听酒肉道士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说道:“小兄弟,别听他瞎吹,他被冷老大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刚跑回来的。”
钱老大大声道:“你酒肉道士比我钱老大还差劲得多,两个人扭作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我钱老大活了这大把年纪,从来也没见过武林高手,有这么打法的,嘻嘻,你道士不脸红,我钱老大看得脸都红了。”
酒肉道土哼道:“要不是我把秦青云全身关节都给捏散了,像一团烂泥般瘫在地上,冷金华追来了,你还有老命?”
钱老大脸红脖子粗的道:“他至少被我丢开了几十里,是我先回来,不信你来瞧瞧,喏,喏,两位小兄弟,你们作个见证,那冷金华身上的一点宝贝,全给我摸来了,这总不吹牛吧?”
他一手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十几两碎银子,一面金牌和两个小药瓶来,一面抖着两张银票,呵呵笑道:“你们看,这是南京泰和银号的银票,每张五百两,哈,一共有一千两……这金牌更是冷老二从前在宫里当官的腰牌,这两瓶也是明宫锦衣卫特制的‘复伤丹’和止血生肌的‘白灵丹’,这不是冷老二输给我的铁证?哈,想不到我钱老大今晚还发了小财……”
话声未落,只听“嘶”的一声,钱老大手中两张银票,已被人劈面抢去了。这人来去如风,身法实在太快了,连狄少青、华惜春两人,都没看得清人影!
钱老大呵呵一笑道:“酒肉道士,你当钱老大是什么人,还会让你把银票抢走?
哈哈,钱财不露白,我给你瞧瞧,只是两张白纸而已,泰和银号的银票,可还在我怀里呢!”
狄少青、华惜春这才知道抢走钱老大手中银票的原来是酒肉道士。
他们两人一向开惯了玩笑。
只见酒肉道士蹲在墙头上,怒声道:“好个老偷儿,你敢戏耍道爷?”
“唰”的一声,两道白光,朝钱老大电射过来。
狄少青、华惜春明知这两道白光准是他抢去的两张白纸,但这份声势,就是两把利剑也不过如此!
“别急!别急!”
钱老大脑袋一缩,身子滴溜溜旋了开去,接着道:“常言道:
见者有份,我钱老大凭空赚了一千两银子,少不了有你酒肉道士一份。”
酒肉道士一伸手道:“那就拿来。”
“你这副穷凶极恶的样子,不成了坐地分赃?”
钱老大把手中东西,胡乱往怀里一塞,又道:“这银子不能分,只能让你分享,譬如咱们去上馆子,你可以尽量的吃,但帐可得由我来付,因为付帐的人,总是大爷,也让我老头体面体面,譬如我去买两坛酒来,你一定也会有一坛……”
酒肉道士瞪着眼道:“一千两银子,那要吃到几时去?”
“自然吃完为止。”
钱老大耸耸肩,嘻的笑道:“我有了银子,就不怕你不跟着我走。”接着又道:“明天一早,我去买两坛最好的五十年陈女儿红,再买他二十斤卤牛肉,咱们上黑谷去,那里从无人迹,清净得很,咱们可以慢慢的喝。”
酒肉道士变色道:“我不去。”
钱老大笑道:“你不去拉倒,二个小兄弟,咱们去。”
狄少青心中暗道:“他说的黑谷,不知所在何地?”
心中想着,哪知抬眼之间,蹲在墙头上的酒肉道士已经没了影子。
钱老大耸耸肩,嘻的笑道:“他胆小如鼠,别去理他,你们也都可以去休息了,今晚不会再有事儿,回房去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咱们上黑谷去。”
华惜春问道:“老哥哥,黑谷在什么地方呢?”
钱老大摸摸酒糟鼻,咧咀一笑道:“黑谷就是黑谷,那地方就是叫做黑谷,明天你们去了,不就知道了么?”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晨,狄少青起来,对面铺上早已没了钱老大的影子,推门而出,华惜春和娟娟也已经起来了。
娟娟经过了一天一晚休息,伤势也已痊好了大半,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她看到狄少青,连忙福了福道:“狄爷早。”
狄少青忙道:“娟娟姑娘,你已经好了么?这称呼在下可不敢当。”
娟娟脸上一红,说道:“多蒙狄爷和钱老人家相救,小婢已经好多了。”
华惜春道:“狄大哥说得是,我也和她说过,叫她称单兄就好。”
狄少青听得暗暗好笑,她明明是个女子,还要人家称她单兄!
华惜春脸上不禁一红,眨眨眼睛,说道:“狄大哥,你笑什么呢?”
狄少青含笑道:“我想,我们今后行走江湖,娟娟姑娘也应该换上男装,比较方便,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她叫你单兄,也叫我狄兄好了。”
华惜春道:“就这样好了,娟娟,你姓什么呢?”
娟娟低垂螓首,说道:“我姓严。”
华惜春道:“这就是了,我们就叫你严兄弟好啦。”
狄少青含笑道:“你们已经梳洗好了,我去洗把脸就来。”
匆匆走出庙门,在小溪边掬着水,洗了把脸,再回入大殿,华惜春已把昨晚吃剩的肉包子,馒头蒸好了,放在石阶上。
狄少青问道:“老哥哥和道士哥哥呢?”
华惜春道:“他们一个也不在,大概是上前村买酒去了。”
狄少青道:“那就等他们来了,一起吃吧!”
华惜春笑道:“我说是不用等他们了,这两个老哥哥只要有酒喝就好,我们只管吃好了。”
狄少青点点头道:“单兄说得不错。”
华惜春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们也讲好了的,我叫你狄大哥,你叫我单兄弟,还叫我单兄作甚?”
狄少青忙道:“是,是,我应该叫你单兄弟,只是叫惯了单兄,一时也改不过口来。”
华惜春道:“那我不管。”
严娟娟看他们俩人有说有笑,心中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却自己暗自啐了一口,忖道:“他们两个,才是真正一对呢!”
这一想,不由自主的脸颊上飞起了两朵红云。
狄少青、华惜春却并未发觉,华惜春拿起一个肉包子,递了过去,说道:“严兄弟,你吃呀?”
严娟娟道:“我自己来。”
三人吃过早餐,还剩下了许多,华惜春依然用荷叶包好了。
大家就坐在石阶上等候,哪知左等右等,一直没见钱老大和酒肉道土回来。
时间惭渐快接近中午,才见钱老大一个人双手捧着两个大酒坛和两大包东西,点着脚尖,像猴子般一颠一颠的从大路上跑来,老远就拉着他尖沙嗓子,叫道:“喂!喂!两个小兄弟,你们明明看到了,还不来帮我搬东西,这趟路,真把我累死了。”
第 九 章 鬼影幢幢
狄少青、华惜春急忙掠出庙门,迎了上去。
钱老大双手一推,就把两个五十斤重的酒坛朝两人推了过来,说道:“你们快帮我接过去。”
两人接住酒坛,一起回人庙中。
钱老大放下两个大包,长长吁了口气,嘻嘻笑道:“都办好了,这趟路,可不少,老哥哥是到城里去采办来的。”
华惜春道:“老哥哥,你去采办了什么呢?”
钱老大往地上两大包东西指了指,说道:“穿的、吃的都有,哦……”他把一个大布包提了起来,放到华惜春面前,说道:“你们打开来看看就知道了。”
华惜春依言打开,只见里面是两套男装,从长衫到短衣裤、鞋、袜俱全,这就抬头道:“老哥哥,你这是买给谁的?”
钱老大道:“自然是你和娟娟的了,你们快去换上了,看看合不合身?”
严娟娟道:“多谢你老人家,我该叫你老人家什么呢?”
钱老大忽然正容道:“他们两个是我小兄弟,叫我老哥哥就好,你不能叫我老哥哥,就叫我老人家好了。”
他是严娟娟外公的兄弟,当然不能称他老哥哥了。
严娟娟并不知道,她虽然觉得奇怪,还是应了声“是”。
狄少青道:“老哥哥,道土老哥哥没和你老一起去么?”
钱老大道:“他跟我去作甚?”
狄少青道:“但道士老哥哥不在庙里。”
“老哥哥昨晚不是说他胆小么?”
钱老大缩缩头,笑道:“他听咱们要去黑谷,就躲起来了,咱们不用去理他。”
华惜春、严娟娟提着布包,回入后进更换衣衫去了。
没多一回,华惜春、严娟娟相偕走出。严娟娟虽然换了男装,但粉脸酡红,走路扭扭捏捏的,一看就知是女子乔装的了。
华惜春穿上了新装,把原来的那件长衫,还给狄少青,脸上一红,低声说道:“狄大哥,真谢谢你了。”
狄少青含笑道:“你是我兄弟,还说什么谢呢。”
华惜春回身又朝钱老大道:“老哥哥,你真会买衣衫,我穿得合身极了。”
严娟娟也道:“老人家,我也很合身呢!”
钱老大得意的晃晃脑袋,笑道:“我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他有多高多大,就是要裁缝师傅来量身,也绝没我看上一眼的准。”华惜春问道:“老哥哥,那一大包是什么呢?”钱老大笑道:“咱们眼前就有四个人,到黑谷去,那里寸草不生,你想吃草根树皮都找不到,不带几天干粮去,不活活饿死才怪!”
严娟娟道:“老人家,我们已经吃过了,你要不要吃些东西?还剩着十几个肉包子呢!”
钱老大摸摸肚皮,笑道:“我老人家只要一上街,肚子里的蛔虫,就吵着要喝酒了,不喝上几杯行么?现在早就填饱了,不用啦,你们把肉包子带上,咱们该走啦!”
华惜春道:“我们就要走么?”
钱老大道:“不走,等着他们(指南北武馆)大批的人来找麻烦?”
严娟娟取了荷叶包的十几个包子,又用纸包好,说道:“我们可以走啦!”
钱老大指指一大包干粮,说道:“狄老弟,这包东西归你负责。”
他两手棒起两个大酒坛,回头道:“你们跟我来!”
当先朝庙外走去。
狄少青双手捧着一大包干粮,跟在他身后,心中暗道:“老哥哥昨晚说要去黑谷,酒肉道士脸上就变了色,一口拒绝不去,钱老大还说他胆小,不知这黑谷到底是什么地方,钱老大要大家到黑谷去,想来其中必有原因。”
现在正当午刻,一行四人,离开龙王庙,钱老大就一路往西行去。
这一带是嵩山山脉和伏牛山脉交汇之处,群山峻岭之间,根本没有山径,大家只是循着山麓,溪涧而行。
华惜春忍不住问道:“老哥哥,我们到黑谷去是做什么的呢?”
钱老大回过头来,笑道:“老哥哥从前听说过黑谷之名,没有去过,现在既然已经到了附近,就顺便进去看看。”
严娟娟问道:“里面很好玩么?”
“好玩极了!”
钱老大嘻嘻一笑,耸着肩道:“那黑谷里面,从无人迹,进去的人,进去了很少有人活着出来,据说还有许多怪异……”
严娟娟听得好奇,问道:“有什么怪异呢?”
钱老大笑道:“所以我要进去瞧瞧咯!不进去,谁知道?”
华惜春道:“那是在什么地方?”
钱老大道:“再有三四十里,就到了,不过那只是谷口,里面不知道有多深呢!”
华惜春问道:“我们一直要进去么?”
钱老大道:“这条谷不知有多长,因为一路往西,就是高山山脉、伏牛山脉和熊耳山脉交接,再进去,又有崤山脉和秦岭山脉相会,重山叠岭,也可能是造成这一条神秘莫测山谷的主因了。”
华惜春笑道:“听起来好像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