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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裂碑记-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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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可以回复人形之初,成为圣女的根基。」

原来冷袖等人离开剑仙崖的那几天,就是舞玄姬与司空有的决斗之期,当时若冷袖等人在场,根本全都不是舞玄姬的对手。司空有赶走弟子,必是为了留一道退路吧?如果自己死了,也不会有尸骸,弟子们只会以为她失踪了;若是她胜了,弟子们也不会知道她的来历。

可是怎会演变成司空有自己投崖?这却教陆寄风想不透。

无相道:「司空有学了不少司空无的剑法内功,圣女并没有轻易收回了司空有,她们交战了七天,圣女是占上风的,司空有眼看只有落败被收,直到有人介入战事,才使局面逆转。」

陆寄风隐约已猜到了,道:「是……是真人介入战事?」

无相点了点头,「司空无亲自出手,与司空有合战圣女,这上百年的恩怨,就一次清算了。近两百年来,司空老贼进步不少,圣女老人家竟被司空无伤得极重,甚至连人形都不保,只勉强逃出一命……」

陆寄风听到此时,已完全确定她说的是实情。因为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当初为何舞玄姬一入中原后,就没有回到西域。原来她是惨败在司空无的手中,连命都差点保不住!也因此她才被弱水道长所救,而陷入情网……

陆寄风终于完全豁然大明,将一切给连贯了起来。身为司空有弟子刘瑛的弱水道长,怎会去救舞玄姬?那绝不是巧合!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离开剑仙崖,亲眼见到这场决战!因此,他以逸待劳,救活舞玄姬,用种种手段掳获她的心,以求得那高于司空有数倍的道行!只可惜他太过心急,摊牌得太快,而功败垂成。

也只有如此,才更顺理成章地说明他为何在围杀舞玄姬失败之后,会拼命地要投入司空无门下,因为他曾亲自确定过:天下间只有司空无能胜过舞玄姬。

可是,一个如此玩弄手段而失败之人,应自食苦果,才能彰显天道,司空无为何反而会保护他,甚至收他为入门弟子?

陆寄风这时才感到:自己最不能看透之人,竟是司空无。

不管是舞玄姬或弱水道长的心机手段,陆寄风自知难敌,可是对他们的性格想法,陆寄风却十分了解。只有司空无,今日的一切局面,可以说都是当初的他所造成的。

以司空无的智慧,他早有许多机会灭了这些人,可是他却让他们留在世间,翻云覆雨,这根本就是他所操控下的一场恶斗!

陆寄风曾经不解弱水道长一切行为的用意,而如今弱水道长的来历动机都已昭然,他才发现背后的司空无,是更大的谜。

陆寄风的心情,更加矛盾沉重了。如果全天底下,有一个他最不愿意怀疑的人,那不会是别人,就是司空无。

但是,如今这暧昧诡谲的局面,怎能教陆寄风不疑?

陆寄风定了定神,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无相不带含意地微微一笑,道:「你的穴冲解了,却还装着没冲解开的样子,不就为了想知道一切吗?」

陆寄风更是一惊,没想到无相连这都知道了。无相不急不徐地说出司空有来历的过程中,陆寄风一面专心听着,一面仍持续地运功,他的身体早就将运功视作本能,就算不特别注意,也能随心所欲地行气。他本打算听完司空有之事,再抓住无相逼问舞玄姬的下落与行动,却被无相占了机先。

陆寄风拉住了无相,一手点住她的心口,道:「你知道却不防备,难道以为我阻止不了你与舞玄姬合灵?」

无相被陆寄风反扭着手,却一点也不心急,依然是那平静无波的语气,道:「你有没有本事阻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有话还没问完,才留我至今。」

陆寄风道:「你既然知道,就自己说吧!」

无相笑道:「何不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陆寄风一掌朝她天灵击去,却一掌劈空,雄浑的掌气硬生生击碎了地面,哗然轰隆之声,在寂静的夜中更是有如巨雷。

巨响一起,殿外的宿卫脚步声,立即杂沓急响着包围紫妃殿,灯火也像是骤然的星光一样四处亮起,人声叫道:「紫妃殿有动静!」「快传禁警!」

陆寄风抬眼一看,眼前朦胧的散影又聚为无相,无相朝陆寄风轻蔑地看了一眼,便朝殿外飞出。陆寄风心知此地不能久留,也急忙排空御气,追着无相而去。

无相的妖气化作点点荧光,故意窜入宫苑通道上来来去去的宿卫队中,陆寄风及时收住追扑之势,收转行气,攀住高处的树梢,隐身在暗处。但是收气得太急,抓住树梢的反弹之力,使枝桠一阵剧烈的摇晃,急落的叶雨立刻惊动了卫士们,有人叫道:「刺客在树上!」「放箭!」

胡人箭术不但精准,而且强弩力透重石,一发号令,接二连三挟着猛威破空袭来的箭,强劲得穿枝断叶,简直要把重重的树荫射穿。陆寄风双掌疾拨,以内力一一拨落乱箭,却已看不见无相的行踪。

已惊动了宿卫,若是拓跋焘追究,反而节外生枝,陆寄风只得一面挥袖击退乱箭,足底一蹬,身子便倒飞出树影,闪至殿瓦上,以最快的速度奔离皇宫。底下的众军只见到人影窜出枝桠,有如流光一闪般地跃过重殿楼阁,便消失不见了。

陆寄风奔回中领军府,远远望向皇宫,只是一片黑压压的影子而已,一点也看不出骚动。可是等拓跋焘回来之后,宫中宿卫一定会向他报告这件事。

陆寄风在榻上坐了下来,定神细想着无相所说的话。她为何要告诉自己司空有的来历?若是无相不说,自己绝不会想到的,自己知道得越少,不是对舞玄姬越有利吗?

她说那些话的用意是为何?陆寄风的心强烈地不安了起来。

舞玄姬不再慢慢地搜集男女真元,而打算以现有的根基修炼若紫,除了昙无谶,难道另外她要收的,竟是司空有?

舞玄姬若是知道司空有身在何方,必会亲赴剑仙崖。剑仙崖上没有人是她的对手!陆寄风心底急了起来,不敢想象迦逻、冷袖、眉间尺等人遇上舞玄姬,会有什么下场。

他几乎就忍不住要立刻动身赶往剑仙崖,但是却拼命逼自己冷静,他隐隐地感到: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自己这样赶去,似乎会中了舞玄姬的计。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陆寄风深吸了口气,静心逆想。无相不可能平白无故帮他,她说那些话的居心,陆寄风若不解开,只怕要落入她的算计当中。

天色渐渐明了,长史与仆人们急促地奔了过来,在廊外道:「大人!大人请起,万岁召见,要您立刻前去!」

拓跋焘已经离开天师道场,也就是说:弱水道长所出的招,已经要陆寄风接招了。

陆寄风让仆婢们为他更换上制服,便动身前往宫中。禀报进了内殿之后,才发现除了拓跋焘与宗爱之外,殿中没有半个臣子,就连他最信任的崔浩、拓跋齐都不在。拓跋焘倚着隐囊而坐,隔着帏幄望去,他的神情气色看起来虽然没什么不一样,却似乎多了点心事。

陆寄风长跪于下首,不知道拓跋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静了片刻,拓跋焘才道:「陆卿,你服侍朕以来,认为朕如何?」

他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个问题,让陆寄风有点莫名其妙,只好道:「圣上行止自有取决,臣不敢妄自评议。」

拓跋焘冷笑道:「你可真是越来越滑头了。你放走赫连定时,与他说了什么话?」

陆寄风的心头一震,拓跋焘果然开门见山了。道场天坛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陆寄风低头不语的样子,拓跋焘沉声道:「你过来!」

「是。」

陆寄风膝行上前几步,与拓跋焘的间隔不到一尺,膝盖几乎都碰得到他的衣摆。

拓跋焘凝望着他,不知想看出什么。皇帝褐色的眸子,与狼一样犀利。被他这样咄咄逼人地望着,陆寄风也并不转移目光,与他对望。

拓跋焘道:「北凉已传书于朕,禀报他们掳获了赫连定,那时朕一样会知道。陆卿,你若执意欺君,只怕会后悔。」

陆寄风望着他道:「臣只问:石室在何处。」

「他怎么说?」

「燕国之北。」

拓跋焘笑,道:「你追问石室,又是为了什么?」

陆寄风不语,拓跋焘将一样东西丢到他面前,喝问:「是不是为了这个东西?!」

是那卷拓文!

陆寄风一怔,这卷拓文不是被昙无谶夺了吗?何时又落在拓跋焘手中?弱水道长将它交给拓跋焘,这样大的动作下,也一定有所指示。

拓跋焘道:「你私窥宗室之秘,已是万死不赎的罪!更何况是此等妖妄之语?」

陆寄风道:「是否妖妄,应问于历代先帝,而不应问臣!」

拓跋焘道:「好,很好,你什么也不回答,分明是藐视于朕!看来除了一脉同源的八部大臣之外,天下间再无可信重了!」

身为异种,让拓跋焘猜疑之心大起,这对于天下的治理绝非一件好事,陆寄风只好道:「微臣斗胆一言:碑上所书,真假难辨,除非得窥石室,才知此碑是否为真,或者只是有心之人妄造谤天。」

拓跋焘逼问:「若它所言是真,你将如何?」

陆寄风道:「只是圣上自处之道,非臣所能想望。」

拓跋焘静了一会儿,才倾身拉住陆寄风的手,一手按在他手背上,道:「见过此文者只有陆卿,朕今日召卿帏幄之内,便是欲图此事!」

难道拓跋焘竟要授意自己去寻石室?若能有他的支持,找寻玄圃会容易得多!可是拓跋焘此举等于将魏国的国运交给自己,他是否有这样的魄力,是陆寄风不能肯定的。

拓跋焘果然道:「石室与国祚统业相关至切,待你与武威公主成了亲,朕便亲自赋你如此重任,与卿性命不离。」

开启石室就能保住魏的国祚,关键很有可能就在于可以延续历代魏帝性命。那么能轻易养生续命的玄圃就是石室,可能性又更近了。拓跋焘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更证明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陆寄风道:「臣受万岁重恩,自应担此巨任,但是臣确实已有家室,万万不能辱及公主。」

「那你便把妻子杀了!有什么比朕的天下更为重要?」拓跋焘怒道。

陆寄风静了一会儿,事实上他知道,在这个殿内,不只是他和拓跋焘、宗爱三个人在场,还有另一个人也在现场,就在帷帐后的玉屏之外,细细的呼吸随着陆寄风的安危而起伏。

娶不娶武威公主,这七天以来,他已经决定了做法。事到如今,他不能再作犹豫,若是再优柔寡断下去,一切都将无解。

陆寄风道:「微臣不能。」

拓跋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说什么?」

「微臣不能娶武威公主,就算没有妻室,微臣与公主也绝不可能结成连理。」

拓跋焘道:「西海公主已全对朕说过,你与武威出生入死,多番舍命保护于她,难道你真的对她全无情意?」

陆寄风道:「那只是臣属护主之责,谈不上儿女之情。」

拓跋焘忍不住重重击了一下几案,怒道:「好,她助你宣抚九国,而功业归你之后,你忍心眼睁睁看她许配凉国?」

陆寄风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若这是公主的命运,微臣也无由置喙。一切,但凭万岁一念之间。」

「你……」拓跋焘深吸了一口气,一会儿才道:「你是心意已决了?你要知道,就算你能到达石室,也毫无用处。」

陆寄风望向拓跋焘,他肃杀的脸上,竟是占着上风者的冷漠。

拓跋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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