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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行邪法,渐渐的也就有了仙神,妖魔与人鬼之分,万物生灵归做了六界。
妖类魔物与阴魂恶灵多会害人,依靠吸取旁人的灵力来提升自身的修为。
神族众人生性不能离水,自它们的始祖时起,便栖身在天地间的一方仙灵之气最重的水域。
仙界中人宁静淡漠,堪破生死荣辱,无欲无求,不以心智损道,也不以人力助天,有舍身为人解灾度厄的慈悲,擅以中庸和谐之方,维护天地万物的轮回法则,使它们能够各安其位。
在这六界生灵之中,人类最为渺小孱弱,却又是万物之灵长,拥有掘之不尽的智慧,能够堪破宇宙中那些神奇无比的奥秘,积累出改天换地的巨大力量,发明更加迅捷的修炼之方,因而修身成人获得人的聪明与才智,便成了其它众生灵修行的首要目的。
在太古时期,有些天赋异禀的生灵,终于得以一步步登天,他们发现,天居然有三十六重,每登上一重天时间便过得慢些,而三十重天以上,便是永恒之境,身处在那里,时间几乎化作静止,也似不再流逝,就能脱离生老病死的限制,享有永恒的生命了。
永恒之境中的一日能当第一重天的一年,不但挽住了流光飞逝,还每一寸土地都钟灵毓秀,灵性非凡,也便能够令人迅捷的提升修为,堪称世间最完美的修行之所,是其下诸天难以比拟的,如此的洞天福地,自然会惹来正邪之间的争夺,数十万年间杀伐不断,宇宙中生灵涂炭一片狼藉。
但是天道自有其不可违之处,无论如何,到底还是邪不压正,真善美战胜了假恶丑,力求遵循天道自然的仙界众人前仆后继,花了十几万年的时间,最终扫除了种种魔障,占据了三十天之上的胜境,又花了十几万年的时间治理疏导,终于令六界生灵各安其位,世间的一切都化作和谐。
仙道即是天道,修仙的法门流传在六界,某些妖魔鬼怪竟也能修成仙身,只是大多数妖魔的修行之方太过邪恶,不知要遭受多少场天劫,纵使有那跻身三十天之上的修为,也是难以被载入仙籍的。
窥视未来
只因,传闻中这树本不是树,而是两位被贬下届的仙人,数万年前,两仙因为动了情心,做出一件搅得六届混乱的恶事,玄穹帝尊大为恼火,这才将二人剔除仙骨剥去神识,贬出永恒之境历劫。
两仙从相遇到相知,从相爱到分离,从仙界到魔界,从仙人到灵树,从永难相见到巧借火鳞鸟互通阴阳,这真是一个离奇曲折悠长而又凄美的故事,也是梦果儿听的最入迷的故事。
她啧啧称奇,唏嘘感叹,情这一物向来都是修仙的大忌,她虽然不懂得什么是情爱,也不明白这一物因何能让两个人如此纠缠,却能从那些伤感的讲述中想象到,相爱不能相守,是一种分外沉痛的折磨,而这纠缠了数万年的情缘,听来就复杂纷乱伤心伤神的很,何况是亲历了一场?
然而,更多的感叹却是因为那个讲故事的人。
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江昙墨的表情有些奇怪,望过来的眼神也很奇怪,梦果儿难以理解其中的意味,只隐隐的觉着,他虽然时常都会嬉笑着做作加无赖,却都不是真情流露,他的真性情,或许该有点不合年纪的忧郁吧?
这少年是个难以揣摩的人,也定是个有许多故事的人,但这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他那缠人的功夫,简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不经意间的言行举止,却能轻易的挑起她的十二分好奇,就这么抛开要办的正事,跟着他玩耍了一整个下午,还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听了半夜的故事。
“传闻,只要利用特殊的方法,这离仙果就能帮人窥视到未来之事。心诚则灵,你若是能亲手在一颗果子里面找到两粒这个,我就告诉你怎么使用那一个方法。”
江昙墨说的十分神秘,梦果儿却嗤之以鼻。
明日可待,却不是想要如何便能够做到,早些知道将来之事,就可以逆天改命,窥视未来的玄机,那可是玄穹帝尊才能享有的特权,离仙树虽然不俗,但这一枚小小的果实,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功用?此若是真能帮人窥视到未来,还不被哄抢了?
“妙妙,你以为如何?”她虽然不信,到底觉得心动不已,于是不耻下问。
“不假。”大半天都不发一言的妙妙终于开了尊口。
就因为他这一句简单明了的肯定,梦果儿顿时信了十分。
她本来有点昏昏欲睡,立马变得精神头十足,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约莫捏开近千个果子,累的手指麻木浑身酸软之后,忽然觉得自己被人合伙给耍了,江昙墨本就死性难改,一刻不耍笑就皮痒的主儿,向来稳重的妙妙竟也跟着瞎掺和?
再不发威,它就不知道谁是它的主人!梦果儿很想跳着脚发飙,先抽上几鞭子解恨,看那只神兽悠哉的趴在一旁假寐,似乎对她的恼怒无动于衷,她自然不敢对厉害的得道之人动手,却吃吃笑着用心一想,顿时将它给收进了金符之中。
不叫它出来,相当于变相的关起来,这也能算是一种惩罚了吧?她将金符收在仙霞兜中,然后神情狰狞眼神可怖,揪下一颗果子,打算恶狠狠地用它来砸人。
江昙墨却一手支头,不慌不忙的侧身倒卧着,还露出一副淡淡的笑容来。
“你将来,想要怎样?”
这话像是随口一问,他的语气却有些认真,眼神也不乏诚挚,梦果儿甚至觉得,他问的很是郑重,需要仔细想过了才能回答。
他此刻红衣似火,青丝如墨,身姿慵懒,面含魅惑,哪里像个仅有半妖之体的少年?分明是个纯粹的妖孽,不对,简直比那些幻化之后的妖孽还要邪魅,连她这有高明心法的人,被那美玉映辉的笑颜一摄,竟然都有些走神了。
这家伙真时刻不忘用那魅惑之术,功法太过末流,也不嫌丢人现眼,只是,穿着一身女红装,躺在杂草铺就的鸟巢里边勾引人,这场景岂不是很好笑?她极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随即把手中的果子砸了过去。
“你将来,想要怎样?”
江昙墨摩挲着手中的果子,问的还是这一句,脸上更加魅惑,语气越发认真。
“关你什么事!”
“你将来,想要怎样?”
这厮还真是固执,不得不说,这种固执的探究,还真成功的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梦果儿打消了之前用果子砸得他头破血流的计划,变得有些无奈了。
“我将来。。。。。。”
“那枝桠太细,你又站得太高,可别掉下去摔。。。。。。过来说。”
江昙墨微微招手,像是大家闺秀在叫一名使唤丫鬟。
梦果儿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他想说的是,你别掉下去摔断腿,或者是摔死,这厮总是这么皮痒痒,“我干嘛要听你的!”虽然如此说着,她却兴冲冲的跳到他对面坐下。
若是论起她想要的将来,其实很简单,就是像宋凡心那样,住黄金堆砌起来的宫殿,而不是住在光秃秃的山野洞府,能看到的东西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衣服要雅致讲究,用世间最好的裁工和布料,而不是用仙法物化出来的,衣食住行吃喝玩乐,时刻都有人精心准备着,时刻都有人竭力伺候周全,凡事都不用自己去烦恼费神。
“吃喝玩乐,衣食住行,你脑子里边还有没有别的东西了?你真是个修仙道的?怎么会这么俗,大俗,俗不可耐!”江昙墨听的瞠目结舌,然后一脸鄙夷的嘲笑。
“呃。。。。。。其实我是想,一觉醒来修成了厉害的功法,厉害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但天下无敌,还拥有通天彻地的广博见识,然后收上万八千个弟子,创建一个比玄清道还要声势浩大的道派,布道天下泽僻苍生。”
其实功成名就是次要的,主要是想把以前受到的那些严厉管教,通通都还给那个无良师兄,每天逼着他念书念书再念书,练功练功再练功,用惊人的武力压制,他想不服都不行。不过,师兄可不像她这么资质愚钝加顽劣,而是天赋异禀,一身的成就多是自修而成,用得着旁人来逼迫半分吗?
隔着几尺的距离,江昙墨波光潋滟的眸子直勾勾的凝视过来,梦果儿顿觉一阵忐忑,还当会被笑话异想天开痴人说梦,谁知他却很认真很严肃很郑重的问道:“你想。。。。。。重归仙道?”
“谁说的?我才不想着成仙呢。”
这厮连话都问不明白了,什么叫重归仙道?她可从来就没修成过仙道。
“你。。。。。。本来就应该成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在遵循一场宿命,一道轮回。”
你以为你是我师兄,整天都说这样晦暗高深的话,还用这个理由不断地逼迫我做事?梦果儿嗤笑着想要反驳,江昙墨却道:“听说,睡眠不足会让梦魔的功法轻易就趁虚而入。我要睡了。”
这话题转换的也太快了,梦果儿刚要说什么,他已转身躺好,看架势似乎真要睡了,梦果儿急道:“你不准睡!江香香?香香姑娘?”
刚才赌气将妙妙收了起来,自然不好这么快便叫它出来,既要睡个好觉,哪儿能没个守夜的人?见叫了几声没反应,她不由动手去推,几乎要将人给推到鸟巢外面去了,竟然还是没反应?这厮摆明了是要无赖嘛。
梦果儿气的牙痒痒,打算将他给推下去,摔个猪拱地加狗吃屎最好,转念想他也不容易,昨夜应付那十几个小妖的围攻,还要应付什么总管的刁难,本就有伤,今天又四处闲逛了许久,想必也真累极了。
可是,他累极了,她也累极了呀,全是刚才捏果子累的,救了他的命,受了他的戏弄,还得费神考虑他的感受,怎么就这么好心没好报呢?恨恨的朝他挥了挥拳头,然后一咬牙,捏个法诀盘膝打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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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挂,星子寥落,花香涌动。
一位衣衫如月的少女,疾行在姹紫嫣红的花海之间,费力追逐前面的一道身影,那身影似乎在等她追上,又似乎在逃避她的追赶,微风拂起他玄色的衣衫,几缕青丝缭绕在肩头,夜色下看来无比的飘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两人之间始终都保持着几丈的距离。
“喂,你是谁?”跟着走了许久,白衣少女终于按耐不住发问。
“我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那人的嗓音清奇柔和,语气却有些落寞。
“你在我眼前晃了大半天,不就是为了叫我认识你?你到底是谁?”白衣少女的语气有些气恼,却带着一脸的好奇,“你也不认识我吗?没关系,相遇即是有缘,咱俩说说话可就认识了。”
那人身形一滞,终于停下了脚步,白衣少女大喜,疾行几步赶上前去,闪到他面前抬头一看,然后发出一声惊叫,一脸警惕的退后了几大步。
“你的眼睛,怎么是这样的?哦,原来你是魔,你。。。。。。你接近我想要干嘛?我警告你,我带的法宝多得是,哪一样都是世间的绝品,你要是敢打什么坏主意,我就。。。。。。就叫我师兄收了你!”
那人发出一声冷笑,道:“你师兄?他还没那个本事!”
“胡说八道!世上还有我师兄降伏不了的邪灵吗?哦,我知道了,我一定是在做梦,哈哈,你不知道,我经常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譬如梦到我师兄良心大发现,对我说:果儿呀,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尘缘,我也不急着成仙,所以,你就不用这么辛苦的修炼了,以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陪着你玩到你羽化飞升那一天,然后我再成仙。”
“尘缘?”那人虽然在问,语气中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