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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真伤了她,有人会叫你万劫不复!”
“叫妾身万劫不复?是你,是素琴仙,是神帝,还是琨瑶仙师?”
“休要胡言乱语!”
妙妙竟有些急怒了,梦果儿直觉的认为,他定是怕这妖妇说出什么秘密来。
神帝乃是一方霸主,神族势力堪比仙界,琨瑶仙师则是仙界最最清明平和的典范,也是六届公认的第一高人,这两位分为仙神两届的代表,传闻中曾经有过三次结局迥异的斗法,此刻会被同时提及,梦果儿便越来越肯定了一点。
梦魔讲的那个故事多半是真,她的母亲,或许就是五百年前那位传奇女子乾梦夫人,也就是妙妙的上一任主人,露华夫人见了他,必是把她当做那女子的转世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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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妙妙定然知道一切,为何又要故意隐瞒呢?
白潇潇冷笑道:“胡言乱语?你当本洞主是个痴傻之人么?这丫头不就是。。。。。。”
她的话未说完便攸的住口了,一双妙目含着无比的惊疑,直直的望向一方,梦果儿扭头一看,几丈外不知何时悄然站了一抹素白的身影,在一片浓重的夜色之中,周身缭绕的仙气烟云薄雾状,乍看来竟似冰雕雪铸的一般。
这人的身姿容貌清奇雅致,发如墨衣衫如月,通体只有简单的黑白两色,如同水墨画就的人物,额上点的一笔朱砂殷红如血,样貌并非是梦魔,夕楚却匆忙迎上前去,附耳说了一通。
梦果儿打量着妙妙的表情,他的惊疑竟似比白潇潇更甚,愕然到好像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一般,于是她转头想再细看那人几眼,却顿时呆住了。
不知何时,他竟站到了她的身前。
“果儿,你说要跟我刀兵相见?”那人笑如春风眼波如水,语气却是冽如寒冰。他竟是梦魔变化而来?梦果儿打了个寒战,一时间如坠冰窟,直觉得退了一大步,不作回答。
他又笑道:“我不过晚来一会儿你便气恼成这样,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对不对?放心好了,早来有早来的办法,迟来有迟来的办法,总归会叫你解恨的。”这次却是轻柔舒缓,简直能在一语间融冰化雪。
梦果儿照旧不言语,只瞪大双眼望着他,隐含疑惑。
他变化的这副模样,会是谁的?
梦魔轻叹道:“白虎,五百年不见,你似已忘记我是谁了!”
“你是。。。。。。”
“当年在月族,我被极乐弓打散元神而死,你是亲见的,难怪会不相信。”
“您不是。。。。。。”妙妙的愕然半点都没有消散,反倒唤了一个尊称。
梦魔道:“我本该魂飞魄散才是,但那前身惯有高明的手段,奇术一出,自然给我一个聚魂之法,还得以重塑肉身,也算是万幸。”
“那您真的是。。。。。。仙师!”
妙妙作势要跪,被梦魔的广袖拂起在一旁。梦果儿看的瞠目结舌,这竟真是她爹的样貌么?他生的如何梦魔又是怎么知道的?这厮变化了样貌,究竟是要做什么?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白潇潇满脸的难以置信。
“仙媚儿,你该明白,我已非同于五百年前,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你惹恼了我的果儿,就拿命来换她开心,好不好?”梦魔含笑轻语,看似商量,说的却实是惊人之语,眼神也利如双刃。
“你。。。。。。本洞主命硬的很,当年都不曾受损,如今更不怕你分毫。就算你当年能侥幸不死,今日也叫你再尝一次魂飞魄散的滋味!”白潇潇一声冷笑,掌中现出一柄赤芒缭绕的长弓来,金羽箭搭在弦上,周身有法力涌动,作势待发。
梦魔也不惊急,转身笑道:“果儿,我杀了她给你解恨,好不好?”
梦果儿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明明说了再见便是刀兵相见,此刻却莫名的替他担心起来,怕他会伤在那件太古法器之下,至于要不要杀了那妖妇报仇,她倒拿不定主意了。
“解恨?我有什么可恨的?”
她发出一声冷哼,隐含恼怒,颊上泪痕未干,眼中却再不见半点水光。
梦魔微怔,随即笑道:“她杀了你的朋友,为何不恨?”
“她杀了人不过片刻,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若是想,世上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是极,但生死有命,怨不得旁人!我虽曾经拿他当朋友看待,他却总归是个伤人害命的魔头,早死早托生,早死少祸害,这是天大的好事。何况,对于咱们修行之人讲来,生死荣辱都该着看破,因他这一死,我倒有所顿悟了。”
“你顿悟了什么?”
“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结束,纵使灰飞湮灭堕出轮回了,却只怕是另一场事端的开始!”
梦魔凝视过来的眼神越来越冷,梦果儿本该害怕,却迎着他的目光直直瞪视回去,良久,他终归发出一声轻笑,道:“我当你随了你娘的性子,该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没想到竟是副冷情冷性的铁石心肠,很好!”
“不好!我这样的年纪,自然修不成心如磐石,也便是有怨恨的。”
“那我杀了她给你解恨,好不好?”
梦魔又问了一次,梦果儿再不犹豫,大声说了一个好字。
“你不是说,你有的是好办法折腾,能叫人生不如死,可比直接杀了有意思的多?”
“对,我是说过这话,但是对于这妖妇,我希望她死!”
“为什么?”
“因为,她跟香香同修过功法,算是有露水姻缘,该去跟他做个伴儿。”
“这理由。。。。。。很充分,她定然不会拒绝!”梦魔说完转过身去,凝起一身的冷冽,似能冰冻一切。梦果儿承受不住,妙妙匆忙拉她退开几丈,跟夕楚站在一起。
白潇潇虽有绝世兵器在手,却退了一步,便似有所惧怕了。
梦果儿屏气凝神仔细观望,肩上被妙妙捏的生疼也不顾得,那两人隔着几丈对峙了片刻,金羽箭终归还是带着万钧之力离弦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些霸王,我恨你们,5555~~~~~~看文都不留评,是我写的太烂了叫人提不起兴趣拍,还是写的太好了叫人挑不出毛病来捏?我就奇怪了,为毛人家比我发文晚的章节字数都没我多的却比我多出两百个评,还个个评都是百八十字的捏?为毛人家发一章就好几十个评,我这里发好几章才有一个评捏?连个送花鼓励的都没有,真郁闷啊。。。。。。同志们,您要是爱看这部小说就请记着打分吧,分数高了才能上榜什么的,才会有更多的人跟你一起分享故事嘛。
一个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同志们个个都皮肩肉厚的,我把男主写死了都没几个冒泡的,看来我把小江写失败了,都没人喜欢他了,哎。。。。。。
其实,刹那之间就能发生很多事情。
待到那一片灼如火焰的漫天赤红消散,形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白潇潇不见了踪影,她绝不是个痴傻之人,自知没有把握取胜,凝极法力射出一箭后便极速遁走,那箭射的却不是梦魔,而是身在另一方仔细观望的梦果儿,她似乎笃定了梦魔会去救援,也便无暇再去追她。
依妙妙的修为,想要抵御那箭本该有几成把握,也早做了这一层准备,却是没有想到,看似扑过去帮忙的梦魔,在阻拦那箭的同时竟会拍了他一掌,他的身子飞跌在十几丈外,狂喷出一口鲜血,因这狠极的一掌而伤的极重,就连人身都难以维持,瞬间化回了金符之中。
最终,金羽箭随意拈在梦魔的指尖,他已变回了之前的样貌,万钧之力都能够化解,却有一柄短剑刺在他胸前,握剑的人正是梦果儿,“主人!”夕楚惊叫一声便要上前,却被他扬手制止了。
“果儿,你的手抖了,这一剑虽狠,却是不够准,我还死不了!”
那一剑刺得极深,正中心头,定然痛彻骨髓,梦魔竟轻笑了一声。
梦果儿急促的喘息着,不止手抖,浑身都在颤抖,怔然紧盯着他煞白的脸,她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打算趁他应付那妖狐无暇分心时逃走,没想到瞒不过他的奸狡算计,更没想到因见妙妙伤重,急怒之下直觉的一剑会真的刺中了。
也许她早该想到,这人不过要装装样子,是不会真杀了白潇潇的,终归还是错信了他。
“我从没被人刺伤过,你长这么大也从未伤过人对不对?知不知道这样有多痛?”
梦魔眉头轻皱着语带抱怨,为免带动胸前的伤口,虽屏气凝神竭力压制着,终也忍不住绽出一声沉重的喘息,梦果儿似被狠蜇了一下,无比慌张的抽回手来,连带着那把法化出来的短剑。
鲜血飞溅出来,浸湿了两人的素衣,殷红炽热,绝艳到刺目。
梦魔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照旧垂眸凝视着她,道:“我伤了你的心,你也伤了我的心,你不甘心自己一个人痛,我便陪着你。只是,如此你可就解恨了?”听他这含笑一问,梦果儿怔然无语,他又道:“你对我真的有恨么?”
她不知道他有多痛,也不知道有没有恨,却知道自己的心在抽痛,不但在痛,还似水淹没顶般的窒息,更似在一个黝黑又巨大的漩涡当中越陷越深,被些不知来处的丝丝缕缕紧紧的纠结缠绕起来,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可是不能如此,也不愿如此,极度的不甘升腾起来,她顿时变得语无伦次,唇角哆嗦着,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望见满眼汩汩涌动的鲜红,最终发出一声尖叫,掷了短剑绝尘而去。
梦魔也不追赶,凝望着那道淡去的白芒,反倒又笑了一声,不辨喜怒。
“主人,您为何。。。。。。”夕楚匆忙扑上前来帮他止血,满脸的惊急。
梦魔将身子重重的靠在她肩上,只由她点了止血的穴道却不包扎,道:“有舍才能有得,你不明白,这一剑能换来很多好处。我只是没想到她会那么聪颖,也没想到她会。。。。。。”
会怎样?刺他一剑么?夕楚的疑惑不敢表露,道:“您要任她走了么?”
“无妨,她有东西忘在我这里。”
东西?在哪里?夕楚更加的疑惑,他又叹道:“就如同,我有东西忘在她那里一样。”
夕楚似懂非懂,道:“她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那副肉身虽已破败之极,却是从娘胎里带来,该当珍惜爱护,但方才的情势那般危急,我若是不舍她便会死!她只凭猜到的几分,却只怕是误会了。”
“也许。。。。。。您要将凡事都讲明了才好。”
“她总归是不信我,多说无益。”
“夫人若见了您的伤,定会心疼死了,也会更。。。。。。更想要她死!”
“我已舍上那副肉身,还不够表明心意么?”
“您舍的可是夫人同尊上的骨血,表明的便是拿那位小仙子至关要紧,夫人若因此而觉得受了轻看,觉得您已不将她放在心上,也不将眼前的大事放在首要,就怕。。。。。。”
“我方才与她。。。。。。你即刻回去小心伺候着。”梦魔打断她的话,眉头轻皱,隐含担忧。
夕楚道:“婢子明白,那您呢?”
“我要去会一会老朋友!”
“可是您的伤。。。。。。”
夕楚一声疾呼,梦魔已抖手摄过神虎上符,身子化作一道白芒,迅即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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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果儿惶急无比的奔出不知多远,最终喘息着落在一座山巅上,低头望着自己一身的血迹,越发觉得心慌意乱,急忙盘膝坐好行起心生莲华来。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