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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辣,可都是他教你的么?”
江小星连连摇头摆手,道:“爹从来没有教过,是小星我自己怕苦也怕累。”
女仙道:“怎么会有苦有累?”
“爹说压抑本性很苦很累,小星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就喜欢无拘无束的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他难道不管你么?”
“当然要管,且还管的很严,可是小星我偏不爱叫他管着。”
“你这孩子,看来竟叛逆的很,那你。。。。。。也不叫你娘管么?”
“我娘?小星从来都没见过娘亲,爹说娘亲有要事要做,不声不响的也不知去了哪里,到我整整十岁时她若还不回来,往后便再也不会回来,便是。。。。。。死了。”
江小星说的神色黯然,想必是对娘亲思念的很。
“你爹。。。。。。他真是这样说的么?”
“小星当然希望他说的是假话,娘亲不会死,很快就会回来,爹就不会郁郁寡欢了。”
女仙再度打量他许久,目光愈暖表情愈柔,看来却似有些恍然,又转过身去静默了许久,终归轻叹道:“玉蝉啊玉蝉,那魔界中也不知有多少生灵,你图省事随便拿一个便好,怎么偏将他给带了回来?”
玉蝉手捧着一粒丹药,早就在旁边侍立了许久,闻言怔然垂首道:“弟子见他颇有些修为,想必能知道不少事情,所以才。。。。。。师父,弟子可是做错了什么?”她又道:“错不在你,反而在我,遁世清修总归不是办法,甫入红尘便碰上往日因果,想必也真是天意难违,看来我要不久于此地了。”
玉蝉踟蹰着问道:“师父,咱们刚来了不过两日,您。。。。。。又要去哪里?”
女仙道:“这仙谷的外面怕已来了高人,你近几日不要出去,免得被他误伤。”
玉蝉满心疑惑应了一声,道:“师父,外面的可是。。。。。。仇家?”
“。。。。。。许久未见,想必怨气未解。”女仙叹了一句,转头看江小星正满眼好奇,失笑道:“小星,你又不怕我了么?”这一笑带着温柔慈爱,可真动人极了,江小星愣了半晌,竟道:“你莫不是我娘?”
女仙也因这话愣了片刻,不答只又叹了一声,将那粒馨香扑鼻的丹药取来喂在他口中。
江小星极其配合的咽下,眨着眼睛道:“忒好吃,不如。。。。。。再来几粒?”
女仙再度失笑,道:“你当这是磨牙用的果子蜜饯?”
江小星鼻尖上被她柔软细腻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怔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娘?”
女仙道:“小星,你总是这么乱认娘亲么?”
江小星连连摇头摆手,道:“才不是呢,可不是人人都能配得上我爹!”
女仙怔道:“你觉得,我就配得上他吗?”
江小星径直说了一大通讨喜之语,女仙看来听得十分欢喜,最终却叹道:“你这小鬼头,想必已笃定你爹到了谷外,见你受制于人而投鼠忌器,所以才不敢进来,便想着先哄我开心再做旁的打算,是不是?”
“呃。。。。。。”江小星顿时低下头去,定是被猜中了心事。
女仙道:“你爹若查不出你的去向,可就白做了那专门集散消息的玄机雅渡之主,但你为了保险起见,方才定然趁玉蝉不注意时做了什么,对不对?”
江小星道:“我。。。。。。我在谷外扔了一件法宝,名唤作仙霞兜,我妹妹藏在里面呢。”
玉蝉瞠目道:“你这厮。。。。。。可真奸狡!”
江小星讪笑一声,女仙讶然道:“妹妹?你竟还有个妹妹?”
江小星道:“她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名唤江心月。”
“江心月?心月。。。。。。”女仙静默了许久,叹道:“谷外的结界于旁人看来玄妙难解之极,却是拦不住极擅此道的你爹,他不肯进来,自然不是怕我害你。”
江小星奇道:“那是怕什么?”说完随即又道:“我爹厉害的紧,比我厉害一万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从来都不会害怕哪个,你要是得罪了他或是跟他有仇,只怕。。。。。。只怕就惨了。”
这话可真不乏威吓,女仙却道:“也许,他只是怕见到一个死人。”
江小星嗤笑道:“杀人都不怕,见个死人有什么可怕?”女仙道:“人固能几世长存,却会因缘灭而心死,细想难免可怖。”江小星听的满脸疑惑,她又道:“小星,你且管我叫。。。。。。叫师伯吧。”
“师。。。。。。师伯?”江小星无比愕然。
女仙道:“你爹与我师出同门,你可不是得管我叫做师伯?”
仙魔两道竟是同门,这又怎么可能?江小星虽有满腹的疑虑和反驳,却强行忍住了。“玉蝉,先带你这小师弟在谷中逛逛。”女仙吩咐一句后走了几步,又补充道:“不可欺负于他。”说完飘然远去,在不远处那条瀑布下消失不见了。
“她去了哪里?”江小星满眼好奇。
“定是练功去了。”玉蝉先答了一句,随即一把抓住他,浑身上下仔细翻找起来。
“干嘛?你修的是仙道还是强盗?”江小星急斥一句,倒没敢反抗分毫。
“我修的当然是解灾度厄的仙道,见到你这样奸诈狡猾的邪魔歪道就想着好好教训一番。”玉蝉哼了一声,没翻出任何能搞鬼的多余之物来,这才罢手。
见他的脸色并不太坏,不像是要动手教训人的架势,江小星也便现出嬉笑之态,道:“教训我之前能不能再给一粒丹药,不然我怕挨不住。”玉蝉失笑一声转身便走,江小星紧随其后,连连追问道:“你方才拿我时用的什么功法?好厉害!”
“我自小修的便是禁制之术,已有数千年道行,还拿不住小小一个你?”
这话泛着几分傲气,江小星的眼珠转了几转,心道我若不是伤的厉害,定要好好揍你一顿解恨,嘴上却径直大赞了一通,玉蝉虽有自谦,到底不乏骄狂之态,带他在谷中转了个遍,总共不过有几间竹屋,三间卧房,一间书房,一间琴室,都简单素净的很。
卧房中无人,书房中无书,琴室中无琴,江小星不免探究,玉蝉却道:“我方随师父来此地两日,刚费力打扫完遍地灰尘,怎么会知道人在哪里,书在哪里,琴又在哪里?”
“那你师父的。。。。。。呃。。。。。。我师伯的名号唤做什么?”
“我不知道!”
“连自己的师父是谁都不知道,你莫非是个白痴?哎呀!”
“惹恼了我不止敲你,捏个诀把你的脑子锁起来,叫你变白痴!”
江小星捂住后脑只嚎出一声,便不得不强行忍住恶语,玉蝉手指着瀑布下面的水潭,道:“这里是我师父打坐的地方,不唤便不准随意打扰,你一定要记住了。”
“你说她在这水潭下面打坐?莫非专修闭气功的?啊…………”
“师父的修为已达绝顶,哪里还用修这末流功法?依我看,许是去静心了。”
这厮罔顾师命欺负人,竟是个爱动手的,江小星先后挨了两下狠敲,早就有些咬牙切齿了,奈何一时间无计可施,也只能强行忍住懊恼。听到不住磨牙的声音,玉蝉侧目看他费力隐忍的样子,龇牙笑道:“师弟,你疼不疼?”
江小星狠狠白他一眼道:“不如我敲你一下试试?”玉蝉做作着自责了几句,道:“怪我随师父遁世太久,向来只有两个人相伴,身边乍然多了个小魔头师弟,难免失了静气。”
江小星哼道:“我看你本来就不够静气。”玉蝉笑道:“这话倒也不假,我本也出身魔道,且还浸淫极深,行事却远不如你那么狠辣,你妹妹不会同你一样吧?姑娘家家的可不好那样。。。。。。”
“我妹妹好不好怎样关你何事?”江小星哼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他几遍,看不出半点妖邪之气来,于是连连点头道:“我明白了,你定是从里至外都被她改造过了。”
“这改造二字可真难听,该说点化。”玉蝉随即皱眉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见他恶狠狠的瞪视过来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又失笑了一声,道:“你方才说的仙分善恶虽然很有道理,但为魔之时说说尚可,若是真能有幸遇上一位妙人,信她奉她,心甘情愿听她摆布,受她点化改修仙道,禁己之欲,时常将大爱奉与旁处,且能有朝一日脱胎换骨,自然就会笑叹往日的可悲之处。”
“你是在说我可悲么?我爹若在,定能将你驳得心服口服!”
“他在谷外不敢进来,已失了三分气势,你不如我,他必也不如我师父。”
“谁说我爹不敢进来?”
“我师父说了,他只是怕见到死人。”
“才怪!得死成什么样子才能叫我爹害怕。。。。。。”
“你还小,哪里知道这一个死字中的玄机?”
“玄机?”
“既是同门,久别重逢本该欢聚,但你爹不敢进来,我师父似也不敢出去。”
“。。。。。。好像真是如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笨,你既然很好奇,不会问你爹去。”
“我又出不去。。。。。。”
“笨,我放你出去不就可以了?”
“你师父没说要放人。”
“她也没说不能放嘛。”
“这样啊。。。。。。想抓便抓,想放便放么?我偏不出去!”
“那你在这里呆一辈子罢,我师父见了你似乎很高兴,她一高兴我就能少挨点训斥。”
“我哪儿那么好心眼?偏不让你好受了,我走了!”
“怎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呢,你真的要走?”
“呃。。。。。。你看来也很好奇嘛,不会问你师父去?哎呀!你再敲我一下,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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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样?”
“呃。。。。。。师兄,你的手指疼不疼?我发现,你竟也是个多话的,啊………………”
“其实本没有这么呱噪,就是许久没跟旁人闲聊了,来来来,咱们多说几句。”
“。。。。。。”
江小星发现,这玉蝉还真似随师父遁世很久的样子,近十年来的许多人事居然都不知道,会去魔界也正是为了打探消息的,谁知无巧不巧的带了他回来。两人有的没的又胡侃了几句,到最后居然打了一个赌,在那株藤树下打坐等了大半天,终忍不住齐齐跳起身来。
“你爹怎么还不进来?”
“那你师父怎么还不出去?”
“你爹可真没有男子气概。。。。。。”
“你师父就是个胆小鬼!”
“也许,大概,或者,可能,我师父就是你娘,你怎么敢骂她?”
“不可能!我爹说,我娘失踪了十年,你师父却已遁世百年了。”
“你爹许是骗你的。”
“胡说,我爹向来不打诳语!”
“你知道不可能,方才还要那样问她?”
“呃。。。。。。我愿意,你管得着么!啊…………”
“要紧的是,咱俩总得有一个人赢。”
“你说怎么办吧?”
“你不知该怎么办么?无妨,我教教你。。。。。。”
“呃。。。。。。不用不用我懂了,我自愿认输了,这便干活去。”
江小星拖着未愈的伤体,顶着满耳的指手划脚,呼哧呼哧砍倒一大片竹林,又搭建起三间竹屋,这才依照功法穿过结界,灰溜溜的出谷去了,他虽自觉这半日来受足了鸟气,胸中简直要怒火滔天,却隐隐有一点期盼,那女仙若真是娘亲该有多好?
玉蝉其实也很好奇,不知能让清心寡欲很久的师父说出那番话的是何等样人,悄悄随后潜行出谷,果然见到对面几十丈的山巅上站了两道身影,一高一矮,一黑一白,江小星疾速掠了过去,与那两人说了半天的话,必是将此行的见闻统统说了,然后竟又掠了回来。
“玉蝉师兄,你躲在那里偷看,莫非已吓破了胆,都不敢上前拜见我爹?”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十年后的果果和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