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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腔怒火,一个满不在乎。
一个几欲疯狂,一个云淡风轻。
就像是一个在天堂的彼端,另一个却只能在地狱口申口今,犹若云泥之别。
兰雅婗不甘,放在身侧的那只手紧紧地握拳,而后又松开,又握紧,反复着,以此宣泄自己的情绪。
乔馨并不难看出兰雅婗肚子里的火气,但并不与之交锋,只捻起一抹浅笑回应那些坐等好戏的看客,道,“今天的主角是尚伯母,我可不敢喧宾夺主,想必少夫人也是这么想的,我两就像是那观音座下的莲花童子,今日便是给尚伯母护法来的,大家可都莫笑。”
乔馨一语惊醒梦中人,周围的人不论如何爱看热闹,此时也都反应过来,此时此地,都不是他们能够撒野的地方。
更遑论,尚母今日寿辰,若是惹得她老人家不高兴了,只怕不管是谁,都是在劫难逃!
认清了这一点,这些看客们倒是冷静了许多,打着哈哈便将这一篇章翻了过去。
见此,乔馨也不欲多纠缠,和易暖两人错开尚亦泽二人便往旁边去了。
天知道她有多么不喜欢这么机关算计,句句机锋,打哑谜的场合!
只是兰雅婗却不这么想,看乔馨拉着易暖扬长而去,她的脸都快要气歪了,只觉得乔馨是给自己下马威,告诉自己,这种局面自己处理地不如她好!看她离开时的背影,简直可恶至极!【木:兰阿姨,你咋不说你自己有被害妄想症?】
对此,只能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又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兰雅婗在尚亦泽三年,也得不到他多看一眼,而乔馨,仅仅是三面之缘,便让尚亦泽不可自拔了……
说回眼前。
尚亦泽这过程一直没有说话,但不代表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兰雅婗看着乔馨的那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哪里会不知道?
这要是放在平时,尚亦泽也懒得和这个女人多费唇舌,只是现在情况不同。
自从自己闯进乔馨和易寒的婚礼开始,局势便已经有些不受他的控制了,包括他自己……就像是方青说的,一旦触及乔馨,自己就是没有节操的代表!
尚亦泽不敢再有什么差错。
他知道那个小女人平时迷迷糊糊的,却不是笨,一旦她狠心研究,只怕自己和兰雅婗的关系,早晚会叫她发现。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思及此,尚亦泽微微低头,在兰雅婗的耳边道,“给她找不痛快,就是给你自己找不痛快。”
闻言,兰雅婗不由苦笑。
在旁人看来,两人此刻是如何亲密的姿态啊,他在她旁边耳语的呢!
只是耳语却是关于另一个女人……
多么讽刺。
兰雅婗收了笑,视线转向尚亦泽,正好对上他满眼装着乔馨背影的模样,连带着嘴角那抹不常出现的,浅浅微笑……
一一一
这种生日宴会通常都没有真正“开始”或者“结束”这个概念。
早在宾客入场之前,宴会两侧便摆满了酒饮和糕点,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从第一个人入场开始,这宴会便算是开始了。而宴会高chao的部分,该说是切蛋糕的时候。
彼时,寿星或者寿星家人会上台讲话,算是宴会人最齐,也是人群最凝聚的时候。
然后才是切蛋糕,派发蛋糕。
至于拆礼物环节便是各家有各家的做法,有的会直接将贺礼名单读出来,有的则选择性将一些贵重贺礼或者重要人物赠送的贺礼予以展示,还有的一些就直接跳过这个环节。
今天尚母这生日宴,便属于第二种。
不过还得说一句,从尚母出场开始,兰雅婗那双一直敌视乔馨的眸子总算是收敛了许多。尤其是尚母在台上致辞感谢的时候,她更是卸下了所有的狠戾,从外到内,似乎都只剩下一个孝敬公婆的儿媳妇,一直站在尚母的旁边,在她上下楼梯的时候小心地扶她;在她讲话前贴心地为她调好麦克风的位置;在她讲完话时,捧场地鼓掌……
一切堪称完美,全然将乔馨抛诸脑后。
又或者,这一切,她都是做给乔馨看的。
她在用自己的行动证明,她才是那个最佳的尚家少奶奶,不仅能够站在尚亦泽的身边,还是尚家二老顶力支持的乖儿媳妇。
就像此刻,她正面带微笑,从礼仪小姐的手中接过那个红布盖着的盘子。
这里头装着的,是尚家老爷子以及尚父、尚亦泽三人一起为尚母准备的礼物。
尚母虽然并不十分兰雅婗,但也知道此间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发现,她视线的重点是那个盘子,而非兰雅婗的脸。
“都一把年纪了,被这么多人看着,还真找到了不少小时候拆礼物的惊喜。”
尚母的玩笑话让场下又是一阵哄笑,乔馨和易暖站在尚母的右手边,从侧面看这个经过岁月沉淀,却始终美好的女人,也跟着笑了。
“好了,那我可要‘拆’了哈。”
尚母话落,伸手揭开了兰雅婗端着的盘子上的红布一一
“哇!”
“哇哦!”
顿时,场中惊呼声一片,都是被那小小的盘中物震惊的。
虽然这距离离得有些远,虽然盘子中的东西不大,可除却站在最外围的几层,大多数人还是能够看清楚的,那是一套白色山茶花系列的首饰一一项链、耳环以及一只戒指。
不管是项链、耳环还是那戒指上的图形,都是白色山茶花,立体的。
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白色基底,构成四朵小巧而精致的山茶花,零星的星钻点缀在花朵将开未开的花瓣上,在灯光下,折射出醉人的光晕,而最让人惊艳的还要数那条项链。
延续了白色山茶花的色调,有银色铂金构成的细小链条,最中间的项链坠子是山茶花无疑了,但在链子中段还零星点缀着体积更小的山茶花。
说起来也有些神奇,那些小花骨朵小得可怜,可偏偏,就是让你有一种错觉一一你清晰地看到了上面的每一条纹路……
整条链子就像是海边女孩用贝壳串成的贝壳项链,那不对称的缺憾美,恰是成就了这条项链最让人沉醉的美好的部分。
无怪大家惊呼,这样的一条项链,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会想要拥有,而所有的男人,只怕也忍不住想要有一条,赠与自己的爱人吧?
晃神间,尚母已经在兰雅婗以及礼仪小姐的帮助下,将项链和戒指戴上了。
媚而不妖,美而不艳。
当下,又是惹得一阵惊呼。
按理说,尚母这般的年纪以及她的阅历,应当是要坦荡地接受众人的掌声和赞美,可许是这份来自家人的礼物的震撼,又或是她性子里最纯粹的部分,让她萌发了几分小女儿的姿态。
这样的她非但不让人觉得油腻,反而会心地笑了。
这是一个被丈夫、被儿子好生保护住的女人,她的美好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洗涤而逝去,反而越发醇厚了。
就看一直站在尚母身后的尚父上前两步,将尚母搂在了怀里,忽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低头,在尚母的额头盖了一个亲吻。
大概是这礼物,这夜,这吻迷“醉”了吧,之后的礼物便就由尚亦泽代为拆看。
不过也都是一些无惊无喜,但又在情理之中的礼物一一名贵,也仅仅是名贵。
唯一值得一提的或许就是兰雅婗的礼物了,一条她自己织的红色围巾,以及一枚胸针。
那胸针的价格大概是红色围巾的好几千倍,但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胸针是用来压场子的,而围巾,才是真正要送出去的心意。
如此,在兰雅婗的帮忙下,尚亦泽很快就将那一堆需要拆看的礼物给拆封完毕了。
直到最后一件,看外形似乎是一幅画,没有署名的一幅画。
尚亦泽拿起那幅画,心里却是莫名一沉,目光条件反射一般便投向了角落的那个身影。
但只是一瞬,尚亦泽复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佯若无事地拆开了画框外的包装纸。只撕开一个小小的条形缺损,尚亦泽便已经看出画中的是为何物一一山茶花,白色山茶花。
心中再没有疑惑。
除了那个细心暖心贴心的小女人,再没有别人知道,尚母对山茶花的喜爱。
也只有她,才能将这山茶花的神韵如此柔美地描绘于纸上。
而尚母,也是一早就派人去收了她的画吧?
想到这,尚亦泽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尚母。
旁边的兰雅婗以为那画有什么不妥,赶忙向尚亦泽身边迈了一步,哪料尚亦泽回头便继续手中的动作,三下五除二地就将画外的包装纸给撕开了。
看清画中之物时,可想而知,场中又是一阵惊呼。
一是为了这几乎能够让人闻到花香的高超画技,二,则是因为这送花之人竟然能够知晓尚母的喜好。
刚刚看尚家三个男人一起送尚母的那份首饰,聪明人已经看出了端倪一一如果这首饰只是一个人所送,那么那山茶花并不能代表什么,可是三个人,足可见尚母对山茶花的喜欢!
而这人……
就是站在尚亦泽身边的兰雅婗,此时也是有些慌神了。
除却尚家三个男人所送的礼物,兰雅婗的礼物,算是里子和面子都有的,可现在这画……
画?
画!
电光火石之间,不仅仅是兰雅婗,包括场下的大部分人都是将目光投向了右边的那个角落一一乔馨。
突然接收到这么多的目光,饶是在外经过这三年的沉淀、历练,乔馨一时对上,此时她还是有些想要掉头就跑。
不过也就是想想,在付诸行动之前,乔馨只勾着浅笑,用沉默回应周围的议论声一一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是啊,老夫人喜欢白山茶花,一家人都知道!三个送首饰,一个送花,人生还真是圆满了呢!”
“谁说不是呢,不过……刚刚兰雅婗送什么呀?”
“围巾和胸针啊,不对不对,那胸针我记得清楚,是玫瑰花的,不是山茶花,刚刚还在说呢!说是明星懂搭配,玫瑰花胸针配围巾,一套呢!”
“啧啧,你说这乔馨和尚家三口子都送了山茶花,这下子,打脸咯!……”
这些话乔馨听到了,兰雅婗自然不会没听到。
聚光灯下,她只觉得脸颊一阵阵地烧灼感传来,偏在那大灯下,无处遁形。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煎熬,尤其是穿越人海,对上乔馨那张一直保持浅笑的脸庞,兰雅婗几欲暴走。
她忍,可积压的过多忍耐,最终冲破临界,化作了行动,然,就在兰雅婗迈开步子时,她的上臂传来一道禁锢一一循着那铁一般的臂膀看去,是尚亦泽。
不过他并没有给兰雅婗多余的解释或者安抚,拉住兰雅婗后,尚亦泽兀自向前走了两步对众人道,“谢谢大家,接下去是舞曲时间。”
话落,尚亦泽将手滑至兰雅婗的手心,拿着她的手晃了晃,示意众人。
紧接着,一首华尔兹舞曲紧接着响起,再加上又是尚亦泽刚刚出面,众人便就终止了刚刚的话题,如尚亦泽所说,开始了舞曲。
兰雅婗见此,心头的愤懑总算是稍稍平扶一一至少,尚亦泽牵起的人是自己,不是乔馨。
如是想着,兰雅婗暂时放下了对乔馨的不满,随着尚亦泽的牵引,伴着舞曲,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缓缓从台下走下来……
有尚亦泽这尊大佛在亲自领悟,众人自然十分自觉,不仅给两人让了一条路,还隐隐以两人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形的舞池。
乔馨和易暖依旧站在外围。
一则是乔馨没有什么跳舞的兴致,二来也是客观原因导致的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