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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主要是它影响人民心理健康。这事儿还用载歌载舞的大肆鼓吹吗？我受不了的是他拿老百姓当弱智天天忽悠。那个什么金的广告更气人，什么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金。这种神经错乱的广告词就拿大把的钱在电视台砸，谎话重复一万遍就成了真理，嘿，还就他妈的火了。”
“不服是吧，不服你也拍一个啊！”大勇笑。
“靠，我是没那资源，我有那资源拍出来肯定好。”
“拉倒吧你，给你十个亿你也成不了张艺谋！”
一口酒灌下去，我一片黯然。。。。。。。。。
“今后想干点什么？”大勇剥了颗花生丢进嘴里。
“没想好，就是不想上班了。”
“有什么好计划告诉我”
“行，我还值望着李大老板给我投点资呢！”我朝大勇点点头。没有头绪，现在，不知道要干什么。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被劝退十四天半了，我孤魂野鬼是的晃了十四天半。没有找工作，没有找项目，一直在思索所谓人生的意义这个大的不能再大的问题。
电话响了，是小琪的。“怎么不接？”大勇盯着我。“没心情。”——。静了一会儿，大勇没有说话。“你就这么怕？”大勇幽幽地问。
“我怕什么”我苦笑了一下，“我就怕他们安慰我！”
大勇递我一根烟，我拿起桌上的火机点了。“你说我他妈的是不是特贱？——，大勇，要不你打我两下！”我把头伸给大勇。
“喝多了吧你，打你？没那闲功夫。我还想找人打我一顿呢？”
我看了看大勇像看侏罗纪公园里的恐龙。
电话响了，这回是大勇的。大勇从沙发缝里把手机抠出来没拿稳啪一下摔地上了。电话里传来阿欢的声音，“喂，喂！老二，老二，你他妈怎么回事儿啊，把那么漂亮老婆丢我们家不管了？我们家大陶可说了啊，今天再不接回去明天她可要搬你那儿住去了啊。我说你跟小麦怎么回事儿啊？！你他妈说话啊，人在我们家住两天了你还不接回去啊？”
我瞅瞅大勇，“接电话啊，你瞅我干嘛？”我冲大勇喊。。。。。。。。。
半小时后有人雷门，我晃着出去开门一看是阿欢。“老四，你怎么来了。”我问，一低头看见把拖鞋穿反了。
阿欢一步抢进来。“老二呢？”。我歪歪斜斜的一指。
“别喝了，死猪玩意儿，怎么不接小麦去！啊，还知道自己姓啥吧？什么时候这么孬种了，把自己的老婆往外推，你脑袋让门夹了？人家说结婚怎么了，结婚不是件好事吗？”阿欢那里像个书生，还叫什么老夫子，这模样更像个杀猪的。
我觉得脑子晕胀胀地，“哎，老四，前两天你不还劝我别结婚来的吗。还说听你的，打死也不能结婚。”
阿欢瞪了我一眼，“谁说的”我说的是打死不能结婚，只要打不死就结！”
我看着阿欢有点迷糊，什么动物，说变就变。
“你不知道！老四！——”大勇很纠结。
“我什么都知道！，又不是什么世纪绝症，明天就跟我上医院！”阿欢说。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谁病了？”。。。。。。。。
世豪的款到帐了，小六儿提出十万打到了张明的卡上。一会儿收了条短信，“已到帐，替我谢谢老二！”。小六儿坐在一直心痛肝痛，一看短信更有气了。“这时候往外抽钱这不是给公司放血吗？老二也真是的，傻到家了。”正想着王萍过来找他签字，是这个月的工资单。小六儿一看十七万六脑袋又大了一圈。“食堂这边一个月要亏多少钱？”大勇问王萍。“我不太清楚，好像两万七八吧，具体数得问一下王姨。”
“多少？”小六儿从椅子上蹦起来。“怎么这么多？”
“不多啊，一天两顿，一人一天十二块标准，多吗？”王萍不解的问。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太多，得节约开支。这样一人一天减三块，每天九块，告诉员工餐厅的老张头就这个标准，超了扣他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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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挡了人家的道儿
在退休职工活动中心混了多日。看看老头下棋打牌，到饭点了被烟熏的一脑袋浆糊的出来去找地儿填饱肚子。上人才市场转了两圈也没什么合适的，招管理人员的一般都大专以上学历的，干推销我又嫌累而且块八毛的，钱也给的太少。上网填了几张表，白天在家嫌烦索性出来闲溜达。工作着是最幸福的，这话有一点点道理。主要是会让你每个月到快开工资的时候有个盼头。而失业了你就会觉得很慌心里空空地没着没落的那种。没了经济来源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儿，许多时候工作其实就为了吃饭，别挖空心思的找什么意义。找意义的活儿应该是衣食无忧从不为明天发愁的精英们的专利，我贾世杰还没混到那份上。
老妈知道了我丢了工作恨铁不成钢的摔盘子摔碗闹了几天。还是老爸有阅历，你肯定得罪什么人了，他说。几天里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倒底得罪了那路神仙。车我也不开了，油太贵。两条脚走路很环保嘛，健身、低碳关健是省钱。再说挤公交也挺好玩的，沿公交线跑了不少景点。门口转转，观察观察地形，有缺口的或围墙低的就找机会溜进去玩一圈。不是花不起钱啊，先声明。只是觉得我一当地人花几十块钱爬爬山看看水儿实在是冤的慌。圈起一地儿就收钱，嘿，这无本儿的买卖好啊！
想去西藏但想想回来老妈只定得发飙，想想算了，父母在不远游，谁让我是一孝顺儿子呢！
上书店买了本按摩的书，看了看。经胳穴位的囫囵吞枣的自学了个大概，晚上没事儿的时候给爷爷按按胳膊腿，爷爷直说舒服。这下坏了，成了我天天晚上的功课。做完了一脑门汗，看着老爸嘉许的目光我想还行，我对这个家还有一定的贡献。我甚至想我这手艺，能不能到洗浴中心练练去，听说那儿收入挺高的，不比我干经理少。
老爸说你还得想法找个工作啊，马上要结婚了整天这么闲晃也不是个事儿。老爸是没啥指望了，你自己找找朋友同事什么的都帮你找找。我嗯啊的答应着却没什么心思给朋友们打电话。反正就是觉得挺没面子的。
一天我正在退休职工活动中心看一帮人斗地主。郭丽给我打了个电话。“知道谁阴的你吧？”她说。“谁！”我立马来了精神，屋里太乱我快步走到院子里。
“你那个赵助理。”
“是他？——”我感觉十分十分的不可思议。赵助理一向给我忠厚老实的印象寡言少语以本份严谨著称。
“你走后就是他接的你的位置。本来王经理走了以后赵助理认为肯定是他要接这个位子。怎么也没想到你去了。你别看他不显山不露水儿的早憋着坏呢。你的事儿就是他捅上去的，他多精啊，你填的送货单子他给复印了一份。”
“这龟孙子，真没看出来。我看他老实本份来了以后就没想动他，没想到坏事坏到他身上！”我顿足捶胸有点欲哭无泪。
“身边的人必须是自己的人，你上去后早就应该找错口把他换了。你也不想想你挡了人家的道儿，人家能跟你贴心吗。你要新提上来一个，不也就没事儿了嘛。”郭丽话里很替我惋惜。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怪只怪我心慈手软，没有政治觉悟与斗争经验。想想也挺滑稽的。”我突然左颊神经跳痛得要命，我捂着半边脸蹲到了地上。“丽丽，你想想办法一定要给我报这个仇！”
“只要他不离开公司早晚有一天让他“死”在我手里。也不好好想想，没点关系怎么会从总部直接空降到这儿。谁的人都敢动，纯粹找死！”郭丽阴森森地说的异常的平静。
我心里一凛，要说玩心眼斗心计我可能还真不如郭丽。
论心思缜密丽丽比我强多了。
“今后有什么打算？”郭丽问我。
“我能有什么打算，混一天是一天。”
大勇来上班了，在车间里到处绕着跟工人们打招呼。佐明陪着他介绍了一下近阶段厂里的一些情况。
“活儿太多了，工人现在忙不过来。”佐明说。
“加夜班啊，给夜班补助，夜班每天比白班多开二十五。实在不行让唐经理再招些人。我的意见是先摸摸工人的情况看看是愿意加钱上夜班，还是加人。你先看看找班组长商量一下。”大勇穿了件跟工人一样的深灰工作服，背后大唐塑钢四个大字鲜艳夺目。小六儿起初是不愿给工人们做工服的，叫大勇骂了一顿。“出来进去的，这是形象懂吗？工人们也会有归属感。再说了去安装的时候还给咱们厂做广告了呢，还差这一点半点？”。小六心说，你总不差钱儿，厂里钱多紧呢，万一哪一天倒不开短立马就得掐脖儿。可有意见也得保留，大唐还是大勇说了算。
大勇巡了一圈感觉很满意，大勇心想我不在人家照样干的挺好。这些天跟张明吃了几次饭也认识了市里一些房地产方面的朋友。单独也约了几个也没谈什么生意只是喝喝茶聊聊天洗洗澡，挤进这个圈子不容易，那个老板不是几千万的身价？大勇也知道人家是给面子，不然怎能轮得上跟大老板们一起喝茶？面子人给了，事儿得自己做，能不能成事儿那就要看自己的了。嘴皮子利索爽快义气慢慢地圈子里也算有他这一号人物，张副区长的把兄弟大家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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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孤魂野鬼
“以后我可能也不会常来，公司就拜托给二位了。”大勇边走边说。“分一下工，佐工主抓生产，唐经理主抓后勤，我主抓销售。每周一上午九点咱们开一个碰头会说一下各自的工作进展与问题。其它时间就电话联系吧。另外唐经理着手招一些业务员也跑一跑。”
小六儿点头称是，心想死大勇大灰熊缺德带冒烟的你个甩手掌柜做得挺不错的啊，也不怕让人卖喽，也就是我唐小六儿得了，给你看着这么一大摊子。
佐明也满腹狐疑，心想大勇这一天天的都干什么去？厂子里十天半月的看不到他人影这个老板太奇 怪｛炫；书；网｝了。不过厂里定单很多，生意也不错，不知道他这个人在外面怎么运作的。
快走的时候在门口大勇看见了铁蛋儿，黑瘦的一个孩子拿着个扫帚正在扫地。大勇听小六儿跟他说过有这么一孩子便走过去说，“你叫铁蛋儿吧。在厂里还习惯吗。”小铁蛋直点头。“多吃点，看你瘦的。”大勇说。“再见了。”大勇伸出手来。铁蛋儿迟疑的伸出手来大勇一把拽住使劲摇了摇“好好工作！”
看着大勇一瘸一拐的上了车，铁蛋傻傻地笑了。“瘸子，是个瘸子老板！”铁蛋儿心里说。
开着车大勇想起了小麦，心里一片的宁静。
小麦陪他去看了医生，大夫说是心理型阳#痿小麦紧紧地握着大勇的手对他笑了一下，如海边日出般的灿烂。大勇感觉小麦掌心如玉指尖有丝丝的温暖。
想到这儿大勇心如秋日的蓝天辽阔而高远。“回家给小麦做点什么好吃的呢？”大勇想，车外是一片绿油油的田野，感觉有点饿了。
打了四圈了，只胡了一把小屁胡。我头有点大，太背了。“给我拿盒黄山。”我对棋牌室服务员说。又没烟了，眼睛有点酸。抓牌的时候我默念，好牌，好牌，好牌，翻开一看又是十三不靠一把烂张。我就是一牌架子，好嘛，给人送钱来了。“东风！”我打了一张，追风走吧我心想。
眼瞅着上下家都上听了，手里的牌还是一把小烂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