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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我想上前去看,而蓝景汐紧紧抱着我在刀剑中飞快地掠过,身后追兵不断,不停地恶战、突围,然后又是一番恶战,直到我们逃进大漠,遇上突起的大风,将两个人埋入沙下才得以逃脱。
待两个人从沙子中出来,才发现大漠上冷得沁骨,我伸出手来帮蓝景汐拍身上厚厚的沙,才发现他身上有重伤,流出来的血都被冻住了。而在确定安全之后,蓝景汐便重重地躺在了地上,我帮他包住伤口,轻轻唤他:“蓝景汐,蓝景汐,蓝景汐······”
他吃力地抬起眼皮,我看着他:“你记起来了,你把什么都记起来了,是不是?”
他面无表情:“陛下,你又认错了······”,遂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跪坐在寒冷的大漠里,在风沙之后安静的夜空下,缓缓抬起双手掩住脸痛哭失声。蓝景汐,他愿意舍弃生命将我带离出刀光剑影,可是他还是记不起我到底是谁,他还是记不起!
我看着陷入昏迷的蓝景汐,望着一望无际的荒原,只能紧紧地抱着他。黑暗里听到他喃喃地道:“水、水······”
水?
可这茫茫大漠,哪里有水?看着那张蒙盖了沙尘的脸庞,我拔下头上的金簪划破手臂,让鲜血缓缓流入他的唇中。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体力不支地昏睡了过去。
似乎是睡梦中,还是在这片茫茫大漠上,伴随着一道粗糙的唇吻在我我的额头,一声呢喃传了过来:“夏儿······”
我向着声音的源泉寻去,更紧地依偎着他,心内无比的安定,复又沉沉睡去。黎明的时候我醒来,看到蓝景汐已经醒了,我的身上竟还盖着他的毛毡子。我急忙爬起来,将衣服披在他身上:“你身上还有伤呢,不能再受寒了!”
蓝景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他披好毛毡,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们快回岚镜国去吧。”
我拉住他:“昨晚你为什么会来救我?你怎么会在朔国?”
蓝景汐淡漠地看了我一眼:“我只是来这极北之地寻三条宝弦,恰巧遇到你受难。”
我怀疑地看着他:“那么,寻到宝弦了吗?”
“没有。”,蓝景汐的唇角有道笑意稍纵即逝:“原来根本就没有宝弦。”
蓝景汐拉住我的手向前走去,我看向茫茫大漠,却无比安心地随着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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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夜闯寝宫
更新时间:2012…1…12 21:36:24 字数:2063
我与蓝景汐在大漠中行了半日便遇到带人寻来此地的常卿,这半天我一直在担心蓝景汐的伤势,他身有重伤,在沙漠中拖行半日想必已经撑到了极点。果然,把我安全送到常卿身边之后他便昏了过去,我慌忙扶起他,连声叫道:“蓝景汐,蓝景汐!”
常卿安慰我道:“陛下莫急,先让御医为凤琴师看看吧。”
一旁的杜嘉御医将药箱打开,对我说道:“陛下,让臣来吧。”
我看了一眼杜嘉,点了点头,杜嘉剪开蓝景汐的衣服,露出一片已经溃烂的伤口,上面还有凝结的血迹。我蹙眉看着杜嘉为蓝景汐处理伤口,轻声问道:“怎么样?”
杜嘉答道:“陛下勿需担忧,凤琴师不会有事的。”
我略略宽了下心,目光却被蓝景汐脖颈间的一条金线吸引,与蓝景汐一起了那么久,他没有戴珠玉之类饰品的习惯啊!我犹疑地伸出手将那根金线缓缓拉起,直到串在金线底端的那枚羊脂白玉的扳指出现在我的面前,眼泪在这极北之地的天空下夺眶而出。杜嘉惊讶地说道:“陛下,凤琴师怎么会有一枚与您一模一样的扳指?”
我弯起唇角,将那枚扳指轻轻放了回去:“我来上药吧。”
杜嘉的手一顿,看向我:“陛下?”
常卿朝她摇了摇头,杜嘉会意地闪开了身,我将金创药轻轻涂在蓝景汐的伤口上,想起三年前在南丰都我背上有鞭伤,南国的军营里蓝景汐为我敷药的情景。我看着他紧紧闭起的研究,低声喃喃:“蓝景汐啊,以后,我们都不要再受伤了吧。”
杜嘉在一旁说道:“陛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到一个温暖的地方,不然凤琴师的伤势会恶化的。”
常卿说道:“陛下,我们还是回朔国军营吧。”
还没等我说话,一阵烟尘飞扬,马蹄声渐近,风瑾的人便到了。风瑾翻身下马,握住我的手,道:“可怡,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
他笑了笑:“没事就好,我们快回营队里去吧。”,话刚说完,他的眸光一紧,看着蓝景汐,说道:“凤歌琴师对吧?他护你有功,回去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我淡淡笑了笑,道:“好啊。”
第二日一早,伺候蓝景汐的下人便匆匆忙忙地进来了:“女帝陛下,凤歌琴师不见了!”
蓝景汐,他走了?也罢,留在这里,对他并不好。可是,他的伤······
我点了点头:“让他走吧。”
风瑾进了营帐,对那下人说道:“你先下去吧。”
他缓缓走到我的身边,道:“可怡,我们今日就动身回宫,你先在朔国宫里好好休息几天再回岚镜国吧。”
我笑了笑,说道:“也好。”,顿了顿,我看向风瑾:“风瑾,除了江山,你还想要什么?”
风瑾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最想要的,却早已经失去了得到的资格。”
他的目光悠长,我看着帐内燃着的火炉,道:“不要再战争了,好吗?”
“呵呵”,他低低地笑了,看向我:“如果再得不到天下,我就真的夺不来我最想要的了。”
我蹙眉:“风瑾?”
他抬手抚了抚我的面颊:“可怡,你这样叫我,我很开心。”
我叹了口气:“你记得吗?当初你作为朔国太子去东璃和亲的时候,我是把你当做过朋友的,谁又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风瑾笑道:“有时候,我也想,你若还是那个将军府的二小姐多好。”
都回不去了,沧海桑田,早已经天翻地覆了。
我在朔国皇宫呆了半个多月,期间南宫闻谦说他并未在凤都郊外蓝景汐的居所见到他,我不禁担心起来,他走的时候身有重伤,该不会在途中发生了什么变故?那一天夜里,段肃见到了他的脸,当时他的神情我也见到了,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那么,蓝景汐还活着的事情,蓝景溯到底知道多少,还是,根本就是他将蓝景汐留在岚镜国的?
窗口一阵风过,我警惕地叫道:“谁?”
然而那窗口却没有半个人影,我叹了口气,看来是我太疑神疑鬼了,这北国的确风太大了。寝宫内的光影摇曳,高大的金柱上却有一道沙尘脚印,我的心蓦地提到了嗓子眼,抬头看去,果然殿内高高的穹顶上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刚想开口叫人,那人却蓦地低下头来,看到那双眼睛,我便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外面有人在唤:“陛下?”
我慌忙将那金柱上的脚印拭去,放缓了声音:“什么事?”
房门被轻轻推开,侍卫问道:“宫中有刺客,陛下这里没事吧?”
“没有。”
“那臣去别处搜寻,打扰陛下了。”,侍卫行礼后将殿门再度合好,等脚步声远去,我才踱步到金柱下,蓝景汐轻巧地跃下穹顶,揭下头巾看向我:“为什么要救我?”
“你也救过我,不是吗?”,我看着蓝景汐。
他挑了挑眉,唇角噙了一抹笑:“多谢,陛下。”
我蹙眉看他,不知怎的,此刻的蓝景汐让我觉得更加像是‘活’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反问我:“你的呢?”
我哪里有受伤?他见我不说话,便拉了我的手过去,轻轻拉起宽大的袖口。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说的是在大漠上的那天我将血喂给他喝而划破的手臂。我抚摸着他的脸颊:“蓝景汐,你真的还是记不起我究竟是谁么?”
他的手一顿,随即恢复如常:“陛下,再怎么说凤歌也做过你三个月的师傅,可不要因为政事‘荒废’了琴技啊。”
这话说的······我不禁笑了起来:“凤师傅,原来您也这么幽默啊。放心吧,我身边不离琴的。”
蓝景汐微微笑了笑,眸子里流光溢彩,道:“陛下,告辞了。”
身影一阵风似的闪过窗口,只留下北国的夜风悄无声息地吹了进来,深蓝的苍穹中星光熠熠。我忽然觉得,就算蓝景汐这一生都记不起我,能得他如此,也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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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血解
更新时间:2012…1…13 13:33:07 字数:2112
不过七日光景,朔国巍峨的宫殿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器皿的破裂声,我刚走进殿内便看到了盛怒的风瑾,一地玉盏的碎片中还横着一方金牌。
那是风瑾的金牌,而我已知道此时被摔在地上的这一枚金牌是假的。七天前的夜里,朔国军粮被尽数烧掉,自岚镜国运来的另外一批才刚刚启程,远水根本救不了近火。而没有风瑾手中的金牌的话,怎么有人能够进得了粮库?我忽然想起七天前蓝景汐夜闯寝宫,莫不是他······
兵败如山倒,东璃的军队已经攻进了宫门口,御林军还在拼死护卫,而皇宫内的宫婢太监能逃的都早已逃了。烽火冲天,尸遍满地,我看着那个皇座上寂寥的身影,他抬头看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喑哑:“你怎么还没走?”
“去哪?”,我笑了笑:“风瑾,你还没听过我弹琴吧?”
空寂的殿内,我微微调试着琴弦,轻轻奏起:“
风沙漫延,扰乱晴天,丹心照明月。
遥望城外,兵器相见,浮生又一劫。
君独守皇宫已非昨日威严,谁在此哽咽。
故人一直就站在君的面前,不问也不怨。
君本意欲,寿与天齐,留万代功名。
故人西辞,不问情意,有何难说明。
打乱了君一统天下的约定,谁可以同行。
原来不需要用战争去平定,要先得人心。
故人,发已衰白,风尘覆盖,不奢求重来。
只盼君能收起战台,断头换不来。
最后的城墙破开,登高望海,一片烟火海,
无能为力,尸遍满地,故人心已远。
君本意欲,寿与天齐,留万代功名。
故人西辞,不问情意,有何难说明。
打乱了君一统天下的约定,谁可以同行。
原来不需要用战争去平定,要先得人心。
故人,发已衰白,风尘覆盖,不奢求重来。
只盼君能收起战台,断头换不来。
最后的城墙破开,登高望海,一片烟火海,
无能为力,尸遍满地,故人心已远。
手一挥,膝一跪,拿玉杯赐天下无罪,
没有人,喊万岁,只有故人看君落泪,
君萧萧,拨剑鞘,还以为就此一了百了,
人在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