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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竹正在公司看直播,她看着银幕上的荆华,心中泛起微微醋意和怒意,抓狂般抱住自已的头:“天啦!怎么会这样?”
柴玲不想让凌家声誉受损,她抑制住内心深处翻江倒海的难过与自责,然后抬起头,脸上挂着一层淡淡的笑:“这位先生,你是认错人了吧?”
荆华望着柴玲眼里流露出的陌生感,突然倒退一步,指着嘴角挂着笑意的柴玲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你就像只蝎子……”
柴玲心头一阵疼痛,虽然表面上掩盖得风平浪静,但还是颤抖了一下,仿佛被蝎子螫的不是荆华而是她自已,浑身上下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但她的嘴角仍然挂着优美的笑容:“先生,你可能是喝多了,我们正在录制节目,请你先下去。”说完这话就示意保安把荆华强拉下去,荆华又吼又闹:“难道你连蝶儿也不认了吗?”柴玲咬住下唇看着他被拉走,还对着他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回转身来时,她已调整好表情,耀眼的灯光正照在她的头上染成一层淡淡的金黄……
阳光渐微,街道和人群都染上绚丽的霓霞,荆华以极缓的脚步行走着,喧哗的城市却不能淹没他的凄凉,残阳中孤零零地漫无目的地走在黄昏中,眼里交织着似爱、似恨、似怨、似痴的茫然神情……
街头人潮如涌,却不能淹没荆华的思绪,往事一幕幕漫过他孤独的心际,那些尘封的记忆正在一点点撕裂他的胸口,他捶了捶胸,望了望天边的暮云,幽幽地叹了口气,胸口的疼痛伴随着一股无以名状的酸楚化着清泪落了下来,这泪如他酸楚的心境一样饱含着无数的辛酸与无数的思念。。
付竹一路寻来,温柔地牵起荆华的手,眼里流露出乞求的神情:“我们回家吧!”
荆华眼里充满了痛苦和难以描述的怨恨之情,他似乎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错把付竹看成了柴玲:“好,我们回家,我们一起数星星、看月亮、闻花香……”
付竹目光里充满了探究:“我们?”
荆华按住疼痛的胸口,眼中流露出疼爱:“嗯,我们回去,别让风惊了你和肚里的宝宝。”
付竹恍然大悟,原来荆华还沉浸在回忆中,她凝视着荆华,眼中的柔情都已消逝尽,她觉得自已的心也正在一点点地碎,曾经她就是被荆华这种痴情所打动,曾经她幻想着能用自已的真挚感动荆华,或许柴玲已成为过去式,或许自已才是荆华的未来,却万万没想到柴玲的出现会掀起如此大的浪潮,付竹紧紧咬住嘴唇,强迫自已不要流泪,她不要荆华看到一个假相,因为荆华把她当作了柴玲,她压抑着心中的委屈和不甘,语气冷冷地:“你自已回去,我还有事。”说完还甩开荆华的手。
接触到付竹淡淡的眼神和无情的甩手后,荆华才如梦初醒回到现实中来,他既没有道歉与解释,而是伸手从袋里掏出一根烟吸了起来,他在烟雾中吐纳着自已的情绪,忽高忽低的烟圈定格在他和付竹的脸上,他的眼睛盯着那些在付竹脸庞上飘动的烟雾:“你是自找苦吃!”
付竹用手拂了拂脸上的烟雾,又用嘴吹了吹,那些烟就飘落在荆华的头上,付竹凝视着烟雾与荆华发丝缠绵的景象,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何尝不是自找苦吃呢?玲姐她心中爱的人不是你,是凌山泉,是紫蝶的老板,你明白吗?”
荆华瞪大瞳孔恨恨地盯住付竹:“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付竹没有回答,尽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荆华气愤地摇着她的双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蝶儿的妈妈?”她默默地望着荆华因生气而扭曲的脸,一边抑制着心中的不满情绪:“早就知道,没有告诉你是怕影响你的病情,本来我正在寻找机会想要对你说这件事,是你自已太忙,我有时间的时候你又在上班,你有时间的时候我又有事,阴差阳错就遗留成今天的尴尬相逢……”
“不要再说了!”荆华手一挥,愤怒地打断付竹的话。然后用极其怨毒的眼神逼视着付竹:“想不到你心计这么重,是我看错了你!”
惶恐中流露万般无奈,付竹哭丧着脸解释着:“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付竹突然停了下来,她看到了柴玲,她正站在荆华身后向自已摇手示意不要讲下去。付竹露出一副委屈样尖叫起来:“玲姐,快来救救我,他真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不要难为她!”柴玲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无孔不入的风般直达心底,他连转头也有些机械,动作缓慢而木纳,他明白,柴玲是生命中永远都无法抹去的女人,哪怕她最后会伤得他体无完肤,可他还是依然爱她。原以为付竹的出现会让曾经的记忆淡去,但是当柴玲活生生地再次出现时,他才发现自已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也根本无法忘记,那些尘封的记忆还是一幕幕跃在眼前,他望着柴玲依然美丽的面容,喉头哽咽着:“你瘦了许多!显得很憔悴!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样,是不是经历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柴玲禁不住掩面而泣:“对不起!是我伤害了大家,如果当初不是我的虚荣心作怪,我也不会那么无情地抛弃你们父女,原以为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带走雅儿,留下蝶儿,我们彼此互不相欠,你缺少的那部份有蝶儿相伴,我缺少的那部份有雅儿来相伴,也许多年后我们的记忆都会被新的幸福填满。”
荆华激动地大叫起来:“你这个自私的女人,难道你不明白,你一直留在我世界里,从来都不曾消逝过,既然你有新的幸福,为何又如此憔悴?”
柴玲像被荆华扇了一巴掌似的,久久地楞在那里。
付竹冷眼旁观着,她看着激动的荆华,神情变得越来越紧张,身子也止不住地打激灵,最最担心、最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荆华突突乱跳的心脏主好像要停止了跳动,脸色惨白,整个身体也在倾斜着,付竹冲上去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见他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地弱了下去。
柴玲被眼前景象吓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付竹冲她嚷了起来:“别楞着,快叫司机送他去医院,他的心脏不好,迟了就会出大事。”一边嚷,一边用手不停地在荆华的胸口上抚摸着。
荆华整个身子都倾倒在付竹怀中,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他似乎觉得地面裂开了缝,整个身子都不断地往下沉、下沉……
荆华心脏病发作住院了,付竹又不分白天黑夜地守在病床前照顾着,这期间,紫蝶有去医院看过,见爸爸已脱离危险,只是撒娇般对付竹说:“付姨,老爸就交给你了,我最近有些事要忙,忙完再办你们的好事,到时你可不要反悔哟!”
付竹一边为荆华擦脸,一边满脸笑容地说:“鬼灵精怪的尽寻付姨开心!”
紫蝶正和付竹开心地说笑着,见妈妈进来,她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连个招呼也没跟柴玲打,望着紫蝶远去的背影,柴玲看得眼睛发酸,心中很不是滋味。在来之前,她又去找过凌川,这次凌川并没有不可理喻,而是显得出乎意料的平静,平静得让她不能释然,虽然凌川什么也没有告诉她,但对她却是客客气气的,客气得让她感到吃惊和难以接受,凭着女人特有的敏感,柴玲有种不详的预感,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闷闷不乐地来医院看荆华。
踩着沙沙落叶,紫蝶走进一间名为:“BIUEBAR”的酒吧,这是她第一次被凌云正式相约,本来不想这么早就来的,只是看到妈妈心里就特别扭,一股难以名状的怨恨之情就油然而生,其实她内心好想拥进妈妈怀中撒撒娇,可看到生病的爸爸就打消了这种想法,她走进这家很有特设的酒吧,走到凌云预定的位上,环顾一圈后就看到服务生朝她走来,她随便叫了一杯咖啡,胡乱地搅拌着,眼睛却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她是在期盼凌云早点到来,表情由期盼变得有点焦虑起来,端起搅拌后的咖啡用力地喝了一大口,苦苦涩涩的味道让她皱了皱眉头,服务生在旁见了,忙招呼道:“小姐,你可以加点糖进去!”
紫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依然搅拌起杯中不多的咖啡,看来她那一口几乎喝掉了杯中三分之二的咖啡,难怪连服务生也会注意她的表情,看来真是苦到心里去了。
“为什么要喝那苦咖啡?”凌云笑着走了过来。顺便招呼那服务生:“来两杯蓝色梦幻!”然后一边坐下一边说:“伯父身体好些没有?”
紫蝶又喝了一小口咖啡:“脱离危险了,有付姨在那照顾我很放心,你要是有时间了也去帮照看一下,我恐怕没什么时间去……”
服务生来了两杯蓝色梦幻,凌云拿走紫蝶面前的咖啡杯说道:“喝喝这个,口感不错!是我最喜欢喝的酒。”
紫蝶酸酸地:“不是因为这酒好喝,是因为这酒的名字是蓝色梦幻吧?”
凌云的心中顿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当初看到这个酒吧的时候我就有种特别的感觉,没想到这里最有名的酒居然叫蓝色梦幻,也是因为这样我才经常光顾这里,寂寞的时候品品蓝色梦幻,含在口中那种粘稠的感觉很深远,如蓝雅的吻般让人难忘,咽到肚里那种潜在的力量就更加让我沉醉。”说完又小酌一口,然后抬手示意紫蝶尝尝。
紫蝶心中如喝的苦咖啡般苦涩,但她已不怨恨蓝雅了,因为凌川已告诉了她,蓝雅还活着,在一个很远的地方,但她已失去了记忆。。。
第102章
。 如果紫蝶愿意跟他走,蓝雅就可以回到亲人身边,这是蓝色梦幻演出后的事,凌川也是那时才知道紫蝶是柴玲的女儿,那种对紫蝶的爱恨就在瞬间交替成更多的怨恨,他要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他要让柴玲生不如死,他要让凌云永远活在无尽的思念与痛苦中,但是他职业历练出的微笑掩盖了所有的阴谋计划,紫蝶也因此相信了他说的话,因为凌云也曾经对她说起过那个梦中的城堡,妈妈也曾几次说起这件事,她已坚信凌川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她不想惊动患病的爸爸和刚病愈的妈妈,如果自已一人真能换回蓝雅,对她来说也是值得一试的事情,说到底蓝雅也是她的亲姐姐,凌云又那么爱蓝雅,紫蝶在亲情与爱情之间权衡后终于想通了,她愿意牺牲自已的情感来成全凌云和蓝雅。。
在凌云的催促下,紫蝶也小酌一口,表情极其夸张起来:“有点苦、又有点甜!”这种滋味真的有点悠长悠长,紫蝶忍不住又小酌了几口,酒精的刺激让她内心的洪水也决了堤,眼泪成了BLUEBAR最美丽的音符。
紫蝶跟着凌川走了,悄无声息地走了。
一路上,紫蝶都有些微愕,因为凌川并没有如预期所想象的那样搭乘飞机离开,而是带着她车船转换后才乘飞机到达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下飞机后又坐了很久的车才到达目的地。
陌生的环境让紫蝶有些紧张,她东张西望地跟在凌川身后,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后她才试探着问:“这就是我们要去地方吗?”
凌川谨慎地闭上嘴,脸也紧紧地绷着,对紫蝶的提问就是不回答。。
紫蝶更加小心谨慎地跟随着凌川,她越走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仿佛觉得凌川走路的身体也绷得紧紧的,她不敢多嘴只是悄悄打量起路边的风景来,原来这地方风景很美,树木葱郁中隐约可见散落其间的房屋,那些房屋的建筑风格完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