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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因爱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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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此言,冯清蓉方知,先生说得是济世堂门前的事情。 
  
  “先生所为必有先生的道理,蓉儿不敢乱讲。” 
  
  “过来坐吧,我给你把把脉。” 
  
  冯清蓉慢慢移到桌前,伸出右手。一只饱经风霜的手捏住了她的皓腕。 
  
  那手,很暖。 
  
  忍不住抬头,这是一张沧桑的脸,额角鬓间已见斑白,胡须也白了泰半。许是意识到她的瞩目,先生猛一回头,恰与她四目相对。那眼眸深沉幽静,不见一丝情绪,可是仔细瞧又似乎藏了无法言明的东西。 
  
  “是软骨散。” 
  
  “会是谁?是那妇人吗?”冯清蓉不由问道,语出又后悔了,她在当场尚未明情势,先生并未亲见,怎能知晓?况且,学毒之人竟连自己何时中毒都不知道,岂不羞愧。 
  
  “药量很少,对身体并无损害,只不能用真气。”风先生并未作答,只放开她的手,轻捋了下胡须。 
  
  “彼时若无他人相救,不知蓉儿如何应对?”他问。 
  
  “蓉儿怯弱,恐怕早晕过去了。”她如实回答,其实当时她已经决定要晕倒了。 
  
  似乎感觉到一丝笑意,她不自主地又看向他,他神色平静,波澜不起,只那微翘的唇角证明他方才确实笑过。 
  
  借势倒下,足可以避开那些银针,还可以赢得时间考虑对策。这是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可先生这笑是什么意思,嘲笑还是不满?
  
  兀自纠缠着这笑意,却见风先生拍了拍手,一青衣小童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后又悄然离去。 
  
  托盘里放着两碟小菜,一碗汤,还有两碗碧绿的米饭。小菜是红油竹笋和香菇菜心、汤是奶白的鳜鱼汤,红红绿绿的倒也好看。另有一壶酒及两个酒杯。 
  
  晚饭她没用,撑到现在,还真是有些饿了。 
  
  风先生取过酒壶晃了晃,顿时满室清香,不喝已微醺。 
  
  “这是荷叶酒。”风先生率先喝了一杯。 
  
  冯清蓉也举杯在唇间抿了一下,果然清而不淡,甜而不腻,却又略带苦意,正适合消暑去火,只是隐约觉得其中还藏着别的东西。 
  
  “有醉莲。”她肯定地说。 
  
  醉莲是莲的一种,据说南疆人将之养在烈酒中,其花浓香馥郁,闻之便会酒醉。若是以之泡酒,饶是酒量极深的男子也不过半两即乱醉如泥,更有人不识其厉害一饮而尽,那么轻则昏睡数年,重则即时丧命。醉莲极难成活且一株醉莲每年只开一朵花,只有花骨朵将开未开的时候功效最大,花若盛开,其酒意就散去不能取用了,因此能得醉莲实属不易。 
  
  “解药在杯壁上,是莲子心”。酒未入口即觉苦意,而她尝了一口却未醉,自然是口中已有解药了。 
  
  风先生并未作答,只拿起竹箸夹了一口米饭,慢慢嚼着。 
  
  冯清蓉也只得放下酒杯,端起那碗碧绿油亮的米饭。米是上好的香米,绵软又不失劲道,细细嚼来,有甜味,间着米香,很是可口。 
  
  “米里有情莲,解药在箸上”。 
  
  情莲亦产自南疆,其叶能令人迷失心智。相较于醉莲,情莲培育更为不易,据说需懂迷幻术的人每隔三日对之催眠方能长成。长成后,又需用有情人的血培育才能开花,那花便含着情毒。其解药却是易得,只是本株情莲上取藕根榨出汁水即可。 
  
  放下米饭,冯清蓉拿起调羹用那鳜鱼汤。鱼汤鲜美无比,鱼肉松滑软嫩。可惜此鱼汤却是催命汤,因其中加了无色无味的毒芹汁。 
  
  自然,她并无中毒,因她已用过解药。 
  
  只是调羹上并无解药,碗壁也没有。毒芹用雪莲、丹参以及苏合木才能解。 
  
  酒里用了天山雪莲,汤里放了丹参,还差一味苏合木。可是,苏合木在哪里呢?
  
  冯清蓉看着桌上的菜,脑子里飞快地回想先生以前教过的东西。 
  
  毒药之间是相生相克的,且服用的先后顺序也有极大关系。若是先用了“笑红尘”,再用“寒归散”那么前者的毒性可被后者解去,反之则不行,“笑红尘”只能令“寒归散”毒性更强上四分。 
  
  可是醉莲跟情莲均不能解毒芹之毒。那又是什么呢?
  
  从落座到现在,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桌上的菜还冉冉飘着热气。 
  
  是了!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她明白了!先生平素并不用熏香,可他今日竟用了,那香是——苏合木。 
  
  甫要开口,蓦地看见他凝定在她脸上的视线,那双眼睛又大又亮又深沉,含着赞许还有怜爱爱。 
  
  她确信没有看错,是怜爱!!!
  
  




3

3、月光如水 。。。 
 
 
  极度的喜悦笼罩了她,跟着先生将近三年,还是第一次,在他的眸子里读到漠然以外的东西。不知为何,她竟然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只低了头,但觉得有种甜蜜的羞涩慢慢在心底扩散扩散。 
  
  冯清蓉暗暗掐了下手心,掌心的疼痛令她清醒过来。她怎会,怎会有这样的女儿情愫?他是先生!他的年纪比爹还长!可是,她无法否认,刚才那刻,她心动了。她的脸颊仍热得发烫,她的心里,仍是由衷的喜悦,如同平静的湖里投进了一粒石子荡起的涟漪般,圈圈圆圆,无边无际。 
  
  许是为了打破适才的尴尬,风先生将两道小菜移到冯清蓉面前:“用些菜吧,没毒。我再让人换过饭来。” 
  
  话语方落,青衣小童又悄无声息地进来,换下了方才的米饭,还端来一碗茶,放到她面前。 
  
  其实无需换的,即便有毒,可是先生在此,又何妨呢?
  
  欲脱口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这样的唐突,她怎好出口?只是慢慢吃着饭。 
  
  可是即便吃得再慢,饭总有用完的时候,即使再小口小口地饮,茶也已经见底了。 
  
  “我该回去了。”她这样讲,可并未起身。 
  
  他却站起来:“我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暗中调了下气息,已经无碍了,想来方才的茶里放了软骨散的解药。 
  
  “我送你。”他再说一次,依然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她不再坚持,跟在他身后走出屋子。 
  
  微风吹来,带来池莲的幽香,月色撩人,将一切遮掩得飘飘缈缈,如同她朦朦胧胧的心思。 
  
  以往,他从未送过她,今晚还是第一次。不知为何,今天竟有些不一样了。 
  
  她不愿多想,只觉得偎在他身旁的感觉很好,风从脸庞轻拂而过,淡淡的香味充斥在鼻端,很好闻,是让人安定的味道。 
  
  冯府很快便到了,下了围墙,他松开环在她腰际的手,无意触到她的小手,凉凉的。那股爱怜重又升起,却只是不动声色地转身再度飞越围墙。 
  
  话都没说一句。 
  
  冯清蓉怔怔地站在那里,双眼依然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有风吹过,柳梢沙沙作响,似在嘲笑她的多情。 
  
  她猛一顿足,转身朝听雨轩走去。 
  
  月光如水水如天。 
  
  风逍遥慢慢地走在空旷的巷子里,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忽远忽近。 
  
  这条路,他已是非 常(炫…书…网)熟悉,熟悉到即使闭了眼睛,他也能够走回去。 
  
  很多次,他都是暗中送回她后,一个人慢慢地行在深夜里。 
  
  他的轻功自然是极好的,所以不会令她察觉。看着她变换着不同的样子走在他的视线里,有时是个青衣童子,有时是个粗使丫鬟,有时是个翩翩公子。他总会忍不住在心里窃笑,她的易容术是他教的,但她学的并不好,稍用心便可看出破绽,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夜里行走,不过图个方便而已,又有谁会注意到?
  
  他常常会想,若是能够一辈子都这样看着她,那定也是很好的事情。只是偶尔会有遗憾,他极少看到她本来的样子,便如今日,她跟婢女在一起的时候,虽是少女装束,可也浅浅地易了容。 
  
  他没有告诉她,下午,是看见了她的。济世堂的大门关闭的那刻,他鬼使神差地向外看了一眼,恰看到她缓缓而来,似是摔到了,因她的罗裙上沾了尘土。
  
  于是他急急地出去,看到那妇人扬起一把银针。他不动,是在等,想看看她会如何处理。若非那位白衣公子先出手,那么下一刻,他手里的折扇已经飞了出去。 
  
  所以,他知道,她定是中了毒,否则她不会纹丝不动。 
  
  所以,他会候在冯家墙外,怕她无法出门,也是想早些看到她无恙。 
  
  这一切,他自然不会告诉她。只是默默地注视她关怀她,他已经满足了。可是,今夜,她好似已察觉了什么,因为她的神情跟平常不一样了。或者,他也是,跟平常不同了。 
  
  这种改变,他是欢喜的。看到她明澈澄净的眼眸里,暗藏着的情意,他的心欢喜得几乎要跳出来。 
  
  这种感觉真好啊,正如这美好的夜晚一般,静谧且深沉。不知名的夏虫在风中吟唱,夏花的香气在空气里流淌。 
  
  香气! 
  
  他警觉地停下了步子,而后转身。 
  
  “扑棱棱”有夜鸟从树上飞过。随即又是一片静寂。 
  
  “出来吧!”他低声喝道。 
  
  “师兄!”果然,从树上俏灵灵地跃下一位女子。尚未及地,便娇笑道:“师兄怎知是珊儿?” 
  
  “穿心玫瑰。”她喜用穿心玫瑰熏衣,所以不管到哪里,总带着一股甜香,连药味都遮掩不了。 
  
  “呵呵,师兄还记得珊儿的喜好。不过以往师兄是最厌恶熏香的,如今倒也变了,那个女人还挺重要,竟能改变你这么多年的习惯。”往风逍遥面前凑了凑,去闻他身上的苏合香味。 
  
  风逍遥身形一变,闪过了任云珊,冷冷地道:“师妹倒是没变,手段还是那么毒辣。” 
  
  “哈哈,那个男人素有心疾,原也活不过今年,珊儿不过帮他一个忙,助他早点投胎而已。若非如此,师兄怎肯见珊儿?再说毒辣,你那徒弟不也是见死不救吗?”任云珊媚笑着,又要近前来。 
  
  他自然知道她便是下午那个身背男子前来就诊的妇人,也是她差点伤了蓉儿。不过,彼时,他不便相认而已。 
  
  所以,他坚持送蓉儿回去,为得是明着给她一个警告,那是他在乎的女人。 
  
  “我们并无师徒之名。”他淡然回答。 
  
  “师兄莫要自欺欺人。三年来,师兄滞留京城,不惜日日扮成老疯子私下相授,难道没行拜师礼就不是师徒了吗?” 
  
  “我留在京城是奉掌门师叔之命。” 
  
  “掌门师叔可没让你把本门秘笈私传于她吧?”任云珊冷笑道。 
  
  “我的事跟你无关,你来京城有何事,快说。”风逍遥不愿再做纠缠。 
  
  “腊月初八,掌门师叔六十大寿,师兄该不会忘记。听说,掌门师叔欲在生辰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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