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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是不是秦天骆又欺负你了?”
“不是秦天骆!是他女朋友!”苏简急忙替秦天骆辩解,却不小心泄露了极力隐藏的心酸。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简再也压抑不住泪水,哭着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楚远鹤。
“嗨,我还当多大点事,不就是个狂妄女朋友伤了你的自尊心吗?你至于哭成这样吗?”楚远鹤颇不以为然。
“什么嘛!秦天骆都没有这么瞧不起我!”
对楚远鹤告解完,她心里好受多了。尽管他粗心大意神经大条,不能完全体会她的心情,她也已经很满足了。
“我教你个办法!下次她再来的时候,你往她咖啡里吐两口唾沫,往她的饮料和酒里兑马桶里的水,给她吃坏掉发霉的水果蔬菜……总之,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整她!”
苏简马上破涕而笑。
“你怎么想出来那么损的招的?”
“我比你聪明嘛!一定要让她尝尝得罪我们穷人的苦头!苏简,你可不要太乖哦。以后她再嚣张,你千万别忍让,要跟她斗智斗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
“嗯,我知道!”苏简用力地点头。
“别想那么多了,早点睡。唉,女生真是敏感。呃--我打电话其实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睡了没有。晚安!”
“晚安。还有--谢谢你,远鹤!”
她面带微笑地闭上眼睛。今晚应该会做一个很甜的梦吧。黑暗中,有这样一盏灯火,驱散她内心的孤单无助,给她温暖的力量,苏简很感激上苍的安排。在她最累最孤独的时候,楚远鹤出现在她身边,陪她一起度过,帮她排忧解难,真的是老天对她的照顾。要不怎么说,傻人有傻福呢。
“啪”地一声,秦天骆怒气冲冲地把一个精致的水晶花瓶摔到墙上。
孙怡薇愣住了。那个花瓶是她第一次去意大利的时候带回来的,连她都觉得贵。现在就这样被秦天骆摔碎,她心疼极了。
“天骆,你这是干什么?你不高兴,就可以随便在我家撒野吗?”
“少装蒜!自己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哼,你是说那个小保姆?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秦大少这样大动肝火。不错,我是存心的,我故意给她难堪。我就是不喜欢她!可以了吗?”孙怡薇傲然对视着他。
“人家辛辛苦苦忙了大半天,做了一桌子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凭什么这样对她?”秦天骆对她不知悔改,还理直气壮的态度很生气。
“你搞搞清楚好不好?她是保姆耶!做那些事情不是应该的吗?她可是拿了工资的!天骆,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一个下人这么用心!”
“啪!”秦天骆的耳光响亮地扇到了孙怡薇脸上。
“我不允许--我不准你说她是下人!”秦天骆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面目狰狞。
他想起她为了妹妹去找他的情景,想起他们的合约,想起她天真无辜的脸,想起她总是在忙碌的身影……他的心开始痛。在家里他再怎么欺负她,他也不能答应别人欺负她。出于本能的,他想保护她,不让她受外人的委屈。能欺负那个白痴的,只有他秦天骆一个!
“你打我……你为了她打我?”孙怡薇仿佛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秦天骆以前从没对她动过手。她无论如何想不到,他会为了一个保姆动手打她。
“你给我听好:就算她是保姆,也是我秦天骆的人。你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她是你的人?哼,那我呢?我算什么?陌生人吗?在你心里,难道她比我还亲近吗?”孙怡薇冷笑道。
秦天骆无言以对。他高中就和孙怡薇在一起了,家里早就默认了他俩的关系。
“天骆,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你真的觉得,对你而言,她比我重要吗?”孙怡薇哭着质问他。
“总之,昨晚是你不对!保姆也是有自尊心的。”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孙怡薇一哭,他就没了主意。
“我就要跟她过不去!你竟然为了她打我?好,从今天起,有我没她,有她没我!”孙怡薇大声宣布。她受了那么大委屈,岂能善罢甘休?
“怡薇--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秦天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以前她是很懂事的,不会跟他其他女朋友较真,不然他们的关系不会维持这么久。
“今天我就要无理取闹!我倒要看看,我在你心里的分量,是不是比不上一个你认识几个月的小保姆。要女朋友,还是要小保姆,你自己决定!”孙怡薇步步紧逼。
秦天骆左右为难。他不能离开苏简,但是也不想放弃一份十几年的感情。
“太荒唐了!你怎么跟她这样比呢?你们明明是不一样的……对我都很重要!”
“一山不容二虎!天骆,你要想清楚,我孙怡薇眼里揉不进沙子。我可以接受你在外面乱来,但决不能允许你在家里跟保姆暧昧不明。我看得出来,你对她,绝不仅仅是老板。”
“你少胡说!我们真的没什么……”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辩解苍白无力。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你表面上对她很凶,实际上处处维护她。昨晚你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身影!我只是不想说罢了。”
秦天骆沉默了。是这样吗?他真的没有意识到。他只是觉得,苏简很需要人保护,因为她是个白痴,不懂得保护自己。
“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分手,我还可以回法国。”孙怡薇决绝地说。
“怡薇,别胡说,我们都这么多年了。”
“第二,你开除阿曼达,我们的感情就跟以前一样。我本来是想回国跟你结婚的,但是我不逼你,你不高兴结婚就不结婚。”孙怡薇不理他,自顾自地说出第二条路。
“开除她?”秦天骆难以接受。“怡薇,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不过让你自己做选择。我容不下她,你选择我就必须放弃她。”这是孙怡薇的最后通牒。她了解秦天骆,知道自己会赢。
秦天骆抓着自己的头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不能开除她。”他终于开口。与合约无关,他不在乎那八十万。他是真的不能离开苏简。
“你是说--你是说--你决定选择她,放弃我?”孙怡薇哽咽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天骆。她没想到会输给一个保姆。“我们十几年的感情,真的比不上她陪你的几个月?”
“怡薇!我没有想放弃你的意思!只是……只是……阿曼达已经变成了我的家人,我怎么能放弃家人呢?”
“家人?她是你的家人?那我呢?我算什么?秦天骆,你有种,你够狠!秦天骆,你给我记住,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选择付出代价!”
第三十二章 有仇必报
秦天骆今天没有起来跑步,一觉睡到苏简把早餐做好还不起床。
“迈克尔,起来吃早饭了!”苏简推开门叫他。
秦天骆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不理她。
“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她觉得他不对劲,走到床前想摸摸他的头。
“吵死了!你烦不烦?我没生病,我要睡觉!不准打扰我!”秦天骆朝她吼,然后转过身继续睡。
苏简被他吓了一跳,不再敢出声,轻轻走了出去。除了生病那次,他以前从不赖床,更不会因为她叫他起床发脾气。今天他是怎么了?这么凶……
但是秦天骆再也睡不着了。苏简成功了。
他拉长着一张臭脸,胡子拉碴,穿着一件小背心出来吃早饭。
“呃--迈克尔,你是不是应该先洗脸刷牙,换换衣服再出来吃早饭呢?”苏简实在看不过眼。秦天骆平时家教极好,很少这么邋遢。
“要你管!我不起来吃早饭,你管我;现在我起来了,你该满意了吧!我爱什么时候吃饭,爱穿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妈,凭什么管我那么多!”秦天骆大声说,凶巴巴地瞪着苏简。
“我不是要管你……你平时不这样的……”苏简嗫嚅着说,眼泪差点掉下来。
“三明治怎么这么硬?你是不是拿昨天的土司糊弄我?”秦天骆刚坐下咬了一口三明治,就皱着眉头抱怨。
“是今早刚做的!你以前说不喜欢太软的……”
“你干脆给我吃石头吧!一点胃口都没有,不吃了!”说着,他生气地把三明治摔到桌子上,走出去洗脸刷牙。
苏简难过地收拾着餐桌。他也太喜怒无常了。什么嘛,一不高兴就拿别人出气……
“迈克尔!”苏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怡薇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昨天她说喜欢吃我做的咖啡杏仁饼,要不要做一些给她送去?”
“不准提她!”秦天骆气势汹汹地打断她。这个白痴,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简本来想讨好他,换来的结果居然是他更生气!你当我愿意伺候那个盛气凌人的大小姐啊?哼,还这么凶,我一定要报这个仇!我们穷人不是好欺负的!苏简心想。
还不让提--难道,两人吵架了?她不敢问,只能猜测。如果她知道,秦天骆选择了她而跟女朋友分手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秦天骆其实也很后悔自己的态度。他知道苏简无辜,不应该对她这么凶。但他真的心情很糟。总不能告诉她,他为了她,跟孙怡薇分手了吧?毕竟,他跟孙怡薇吵吵闹闹过了这么多年,两人的感情已经超越了爱情。他只能祈祷,昨天孙怡薇只是在说气话,过几天就会回心转意。
然而,女人气头上的话,很多时候是认真的。秦天骆不知道,孙怡薇用最快的速度订了回巴黎的机票,连夜收拾行囊,第三天就飞回了法国。
“阿曼达,去商场给我买件衬衣。”秦天骆命令苏简。
“哦。买什么颜色的?”苏简其实知道他只穿白色和蓝色的衬衣。
“随便了。这种事情还用问我吗?你自己看着办吧。”秦天骆不耐烦了。
苏简想起楚远鹤的话:“要跟他们斗智斗勇!” 她在心里回味:我看着办?好极了!谁让你这两天对我这么凶?略施惩罚也不算过分……
衬衣很快买回来了。
“红色的?”准确地说是桃红色。秦天骆困惑地端详着这件颜色鲜艳的衬衣。他从没穿过这个颜色。
“呃--我本来是想买蓝色的,但你喜欢的那个牌子没有蓝色的了。后来我又想换白颜色,可是白色没有你的尺码。售货员小姐向我推荐这一件,她说这是最新款,很好看的。”
“太鲜艳了--”他很难接受。
“你看看你,成天穿那么素的颜色,搞得自己跟个老头似的。我们科的主任都快五十了,还成天穿粉红或亮绿色的衣服,所有人都说他年轻!你干吗不改变一下?”苏简极力怂恿他。
有关主任的事,她说得有些夸张。主任的确打扮得很年轻,但是有分寸,很少穿那种装嫩的衣服。但不这么说,秦天骆怎么能乖乖就范呢?
“改变?”秦天骆疑惑地看着苏简。
“对啊!让所有人都知道,尚宇的总经理秦天骆也是个朝气蓬勃、充满活力的有为青年!”苏简说得信誓旦旦,相当有感染力。
这几天因为孙怡薇的事,秦天骆心情很低落。也许换一个亮一点的颜色,也能把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