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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还是遇到桂花酿就这么好玩。哈哈……太好笑了。”文乐扬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翎匀疑惑的看看文乐扬,又看看明子流,不知怎么回事。
“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公子小时候的糗事啊?”文乐眼无视明子流铁青的脸,喘着气问着翎匀。
点了点头,翎匀又端起酒杯。
“事情啊,就是……”
“文乐扬!!!”在文乐扬说出口的时候,明子流声音低沉却也危险的叫着。
“呃,生气啦?好啦,好啦,不说行了吧。”文乐扬一脸无奈,“我说,可是你家公子不让我说的啊,不是我不讲给你听的啊。”
翎匀不满的瞪着明子流,眼中满满的责怪。
“好了,别喝了,很容易醉的。”文乐扬看着翎匀一杯杯像是喝水一样的往嘴中倒的桂花酿,不禁有些心疼。白花花的银子啊。
翎匀停下往嘴中送的酒杯,摇晃着脑袋,看着明子流的身影有些模糊,伸出手想要捉住他,却像失去了力道似地垂了下去,整个人也倒在桌上,睡着了。
“呵呵,睡着了,这人还真可爱,你从哪拐来的啊?”
“废话别那么多,有什么事。”
明子流往空中挥舞了几个手势,还在沉睡的翎匀便飞了起来,往房间屏风后的床上飞去。
“啧啧,你对他还真是不错呢。不是看上他了吧。”文乐扬开着玩笑,却得不到明子流的赏识,还得到了些白眼,“好啦,说正经的。”
换了张脸似的,文乐扬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脸,“你刚才传来飞燕说,玫笑可能有问题,是什么问题?”
“上次见面时,不觉得我们心情特别烦躁,特别哀伤吗?还有这一次,不觉得我们反应都太大了吗?我们的性情有那么大的起伏吗?”
明子流的话让文乐扬沉思了回,“的确,现在说起来,似乎真的很奇怪,上次我的确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还要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会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是有人在我们周围下了影响情绪的药,而且还是扩大负面情绪的药。”
文乐扬像想到什么似的,“上次,我是让玫笑去服侍你的,这次玫笑也在我们身边。”
明子流点了点头,见文乐扬正四周探看着,“不用看了,有什么偷听的都无所谓,早在我进房间来的时候,我就张开了结界。”
“嗯,那就好。”
第四十六章
翎匀醉酒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晨,天还只是微微发亮而已,打量着陌生的房间,翎匀站了起来,抚着又涨又痛的脑子走出了房间。
只是一踏出房门,翎匀便见到了与明子流相交甚好的文乐扬正坐在院子凉亭里握着小巧的酒杯,半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模样。
想了一会,翎匀走过去,坐在文乐扬的身边。
一会儿后,文乐扬像是才发现了翎匀的存在。“耶,醒了啊,还不错嘛,想当初,流可是醉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的哦。”
流?不知怎的,翎匀突然有些不喜欢从别人口中听到有人这么亲密的称呼明子流,不过……“三天三夜?”
“你不知道啊?这可是流从小到大罕见的糗事哦。”想起那时,文乐扬笑了笑。“怎么,想知道吗?”
翎匀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文乐扬不放,连发涨的头也都忘了。
“好吧,看在你那么喜欢流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喜欢?这人真会胡说八道。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翎匀很聪明的没说出口。
“话说,那年,我和师父一起搬去跟流和他的师父居住,我师父和流的师父都很高兴,拿出了埋在土里几十年的桂花酿,准备痛饮一番,我看流不太感兴趣,便很识趣的,打算和他去书房看点书,结果,被师父他们很眼尖的看到了,师父他们倒了一碗桂花酿在流的鼻下引诱着他,那时,流还没现在的冷冰,被引诱出来的表情全都放在脸上了,那有些想要品尝一下,又似乎有什么顾虑而不敢尝试,一副很犹豫的表情,就像是小孩子想要一只长着利爪的猫,却又害怕被猫抓伤的样子,真的是相当的可爱呐。”
努力想象着冷若冰霜的明子流一副纠结的表情,翎匀发现自己的想象力有些薄弱。
“后来呢,流似乎下定了决心似地,终于,捧起了酒,往嘴里灌了一口,就不再说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像傻了一般,我和两位师父本来还以为是流觉得太好喝了,一时傻了。可就在流的师父打算问一下流的感受,嘲笑自己徒弟见识少的时候,流突然头晕眼花的往地上倒去了,把我和师父们吓了一跳,赶紧一探脉,结果……”文乐扬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故事到了巅峰才卡住的感觉总是让人不愉快。
“呵呵……让我喘下……呵呵,流喝醉了,只是一小口就醉了,全身红得厉害,那张脸,就像是就跟猴屁股一样鲜红,哈哈,当时两位师父的脸色不知道有多怪异呢,即想笑,又想哭,都快抽经了。最好笑的还是那时流整整酒醉了三天三夜,没醒过哦,可是刚醒来的时候,脸色就像彩虹一样,先是惨白,又转青,再来是红……尤其是看到我们三个,脸色就更加难看呢,这件事,让我们整整笑了他一年,直到……那件事发生。”
说到最后,文乐扬的笑已经隐了下来,眼中也开始出现了一种悲哀的思绪,不知为何,翎匀将文乐扬眼底的那一抹悲哀和明子流眼中的哀伤重叠在了一起。
“你知道吗?流,永远也无法像我们一样大声说笑,也……”
“扬!”
出声打断了文乐扬的话,不知何时出现的明子流声响比起平日有些尖锐。
“你失言了。”明子流警告似地看着文乐扬。
“呵呵,是啊,我失言了。”文乐扬惨淡的笑了笑,“喝了太多酒,都醉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好不好,呵呵,我要趁现在天还没全亮,去偷懒睡一会,呵呵,待会见了。”
文乐扬有些大舌头的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背对两人的脸上有种想要哭泣的哀伤。
“睡觉,睡觉,我去睡觉。”
明子流看着文乐扬的背影,眼中浮现的哀伤越加浓重。
“天还没亮,你也再去睡一会。”不待翎匀回应,明子流已经走在文乐扬刚刚踏过的土地了。
翎匀注视着明子流的背影,一脸沉思。
明子流快步追上文乐扬,一手将他揪住,瞪着他,“你到底在干吗,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隐隐的,明子流已经感到胸口传来的疼痛。
“今天喝太多酒了,不'炫'舒'书'服'网'嘛,一时失误就说了出来。”
明子流看着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的文乐扬,“不,这不是你的作风,我不信,说实话。”到最后,明子流的嗓音已是尖叫。
“因为我疯了啊,我疯了还不行吗?”文乐扬的勾起的嘴角有些苦涩,“我快被那种伤心逼疯了,流,你知道吗,从小的时候,我就看着你那样的痛苦,只要情绪有一点起伏,就会全身筋骨断裂般的疼痛,可是你都没喊过“痛”这个字,一次也没有喊过,因为那是我害的,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文乐扬猛的抬起头来,眼眶红润着,“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不是我说的话,你……你根本就不用这么痛苦,该那样痛苦的人不应该是你。那,根本就不是人过的生活,只要情绪起伏稍微大点,就会……”
听着文乐扬吼叫的声音,明子流感到从心脏传来的最哀伤、最深沉的悲哀,胸口隐隐的痛也已经扩散到了四肢。
“我说过,我没怪过你。”明子流重复着。
“不,你应该怪我,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文乐扬看着明子流惨白的脸,“你现在又发作了?我说了嘛,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
“你听着,我从来都不认为那是你的错,你只是说出了真相,你那时不说,你师父也会查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那不是你的错,不是。”明子流的喉咙异常干燥,哽塞的声音不断说着,不是你的错。
“我从来,就不认为,那是你的错,也没有怪过你。相信我。”
说完这句话,明子流再也无法支撑疼痛的身躯,往地上扑去。
“流!”文乐扬张卡手臂在明子流还没落地前接住了他。
明子流喘着粗气,“我真的没怪你,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来你都暗自的在怪着自己,我真的,没有怪过你,这些不过都是我的命运啊,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难,我今生会是怎样的命运,你不是最清楚的人吗?为何,要那样困扰着自己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了,你不要再想了,不想就不会痛了,不要再激动了。”
擦拭着明子流额上的冷汗,文乐扬不断的道歉。
点了点头,明子流闭上双眼,不断的深呼吸。
扬,我从没想过你会这样想,对不起,是我害你这些年来不断饱受自责之苦,难怪你会跑下山,回家继承自己不喜欢的祖业,与那么庞大的亲人争夺家主之位,很辛苦吧。
还要,这些年来,你对我那么好,是为了补偿我吗?不需要啊,我对你,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了,你是我的亲人,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因为你是我的亲人,我认定的亲人。
睁开眼,明子流看着情绪依旧激动的文乐扬,“扬,你是我的亲人,一直都是。”
微微愣了下,“嗯,我知道了。对我而言,你也是。”
翎匀站在拐角处看着明子流两人,低垂着头不知想些什么,又看了明子流一眼,转身离去。
第四十七章
歇斯底里过后,便是尴尬的时刻,隔天两人一碰面,眼中都有着羞愧和不自在。
坐在天蓝客栈的饭桌上,明子流与文乐扬面对面,尴尬的互望着。
“咳咳,那个,流,你还没告诉我你来烈霜城的原因呢。”清了下嗓子,文乐扬努力的想着话题。
“嗯?”明子流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哦,翎匀和梓楠刚好有事,所以就来了。”
梓?文乐扬挑挑眼眉,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梓吧?
明子流自然知道文乐扬的想法,点了点头,证实了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文乐扬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力,真是强大的一个人,要么形单影只,要么都是聚集了些强大的人物,比如当年的匠心,比如现在的梓氏,翎匀。
“哦,那翎匀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吗?”文乐扬扭头看着一直不说话的翎匀。
“嗯。只是小事。”翎匀只是应了一声,眼睛一直看着窗外。
文乐扬尴尬的摸摸鼻子,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如此冷漠的对待,而明子流瞄了翎匀一眼,觉得翎匀这几日有些奇怪。
“哦,这样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原本不知道还以为你什么时候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呢,竟然会不呆在深山打转,跑到人多的地方来凑热闹。”
明子流撇了撇嘴角,将文乐扬的话当成耳边风。
文乐扬见明子流不说话,还想多说几句,却见玫笑往他们这边走来,便说道。“对了,你们一直住在客栈也不方便,不然就和我一起去住我在烈霜城的一处住宅吧,至于你说的另外一个人,就等他来的时候,让玫笑带着去找我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