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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绪,忽然就变得低落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干嘛低落。
曲落阳,不是与我没有关系了么?可我为什么,会如此的忧伤?就如同寒冬里发出的嫩芽,那么那么的无奈,那么那么的失落,那么那么的绝望。
我无精打采去了试衣间,把衣服换下来。
虽然曲落阳说,这衣服是适合野兽穿的,但我还是决定买下来。一半是因为这衣服穿在到身上,是实在是太好看;一半是因为赌气。哼,说我野蛮无礼,像了野兽那样的人,那又怎么样?我偏偏喜欢做野兽,又关他鸟事!
交了钱,和黄宁宇要走出店铺。
跑过曲落阳身边的时候,我突然就有一种莫名的狠狠。这种狠狠,让我头脑一片空白,顿时失去了理智。我使尽吃奶的力气,用了我的身子,猛地朝了曲落阳狠狠地撞过去。
曲落阳冷不防地给我这一撞,站不稳,一个踉跄,就往前冲了几步,很不幸的,撞到了一个正在迎面走来的女孩子身子,女孩子“哎哟”一声大叫,两人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扑通”,“扑通”的,齐齐摔倒在地上。
我是野兽我怕谁(4)
令我乐不可支的是,曲落阳整个人的身体,很狼狈地趴在女孩子身上,还用了一种很不雅的姿势——嗯,就是很不要脸的ML进行时那种姿势。那个女孩子,年轻倒是年轻,十几二十岁的年龄,只是长相有点对不住观众,又矮又肥,皮肤又黑,还满脸青春痘。
我“哈哈”大笑,笑了个前仰后合。趁了一屋子里的人没反应过来,我留下一句:“哈哈哈,我是野兽我怕谁!”然后,便拉了黄宁宇,连紧鞋底抹油,逃之夭夭。
我们跑了很远,直到跑了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想着曲落阳刚才那狼狈而滑稽的样子,我又再次忍不住,捧了肚子笑了起来。
黄宁宇也笑。
笑着笑着,黄宁宇突然想了什么,跳了起来,他说:“哎呀,刚才那个男的,我想起来了,我认识他,他叫曲落阳,是一个很有名的形象设计师。”
“他当然是曲落阳。他不是曲落阳,他是谁?”我脱口而出。
“姐姐,你也知道他?”黄宁宇奇怪。
我答非所问:“你怎么认识他的?”
黄宁宇说:“我们学校,有一次请他来讲课,是关于形象设计方面的。那次,我也去听课了,他对服饰搭配,化妆造型,色彩诊断,形体矫正训练,礼仪培训,都很有见解和独到之处。后来还当场给了我们学校一位女老师化妆,真想不到,女老师经他化妆后,顿时变得光彩照人起来。”
我“哼”了一声说:“他会的,不外就是这些。”
黄宁宇聪明,从我说话的语气中听出来了,他问我:“姐姐,你是不是也认识曲老师?”黄宁宇真是有教养,不再连名带姓叫“曲落阳”了,而是很尊重地说“曲老师”,大有一堂课之师,终身为师的意思。
我又再“哼”了声,说:“我当然认识他,他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他。”
“姐姐,你真的认识曲老师呀?”
“嗯。”
我是野兽我怕谁(5)
“奇怪,你们两个人怎么像冤家似的?还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他是我前男友。”
黄宁宇一副(炫)恍(书)然(网)大悟的样子:“难怪!”
“难怪什么?”
黄宁宇“嘿嘿”笑,过了一会儿,他好奇地问:“姐姐,你们为什么分手?”
我说:“他不配我。”
黄宁宇眼中很是疑惑,大概他想说:“不会吧?”——曲落阳那么优秀,无论外形,或是事业,他怎么会不配我?但到底,黄宁宇还是没说出来,估计是不敢。
把黄宁宇送回学校后,我便回家去。
时间还早,十点还不到,因为无所事事,我便开了电脑,上网。我一边上网,一边回忆着刚才曲落阳那狼狈的精彩镜头,我愈发觉得大快人心,哎,这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突然的,我就心血来潮起来,一时兴起,我把我原来QQ的名字改了,由原来的“一片云”,改为“我是野兽我怕谁”。
嘿嘿,我就是要做野兽,反正,我是野兽我怕谁。
不想,刚刚改完QQ名,曲落阳的人头像就亮了起来。
…炫…他问我:“左拉拉,刚才得不是很开心。”
…书…我说:“当然开心啦!”我煽风点火:“这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痛快的一件事!”
…网…曲落阳终于按捺不住,很没风度地骂:“野兽!”
我回他:“我是野兽我怕谁。”
他讽刺我:“左拉拉,做野兽做得很过瘾,是不?连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也勾引。”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曲落阳说:“你身边的那个男孩子,够十八岁了没?如果没,算是违法勾引未成年人。”
哎呀呀,曲落阳这家伙,居然,妈的,他居然认为黄宁宇是我的男朋友!靠!我没解释。我干嘛要向他解释?我也不甘示弱,和他针锋相对,反唇相讥:“我能勾引未成年的小男孩,证明我的魅力无限!总比有些人,去勾搭老女人要强得多!”
爱情只有一条命(1)
完了,我还意犹未尽,忽然想起了伍一帆骂我的一句话来,我抄袭了过来,现炒现卖,运用了曲落阳身上,很快的,又再接着打上了一行字:“别他妈的老鸹落到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天晓得,我为什么这样说。
曲落阳大概是心虚了,要过了很久,才说:“我勾搭老女人,关你什么事?”
我回他:“那我勾引未成年的小男孩,又关你什么事?”
曲落阳被呛得回答不上来。
他恼羞成怒,人头像一黑,下线去了。
我也下线去。
我要早睡早起,养足精神明天开车回家去。自己有车子就是好,难怪我老妈支持我买车子来开,想什么时候回家去就什么时候回家去,不必要这么辛苦挤火车。挤火车,只能坐慢车,要五个半小时才能到达。快班不是没有,只是我们的小乡镇,太偏僻,没有直达快班,得到县城再转车回小乡镇,麻烦死。自己有车子就爽歪歪得多,走高速,三个小时不到的路程。
修罗罗在加班,赶一个很重要的广告策划,客户在国庆节后急用,因此抽不出时间来。江正东于是自告奋勇:“我和小宇代表去吧,阿姨看到我们,也是同样会开心。”
修罗罗求之不得,第一次说了这么客气的话:“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了。”
江正东这个快要绝种的,天底下最好最痴情的男子,只懂得憨厚地笑。后来我很替他不值,不怀好意地教唆他:“你这个人也真是的,不懂得打蛇随棍上,提出你的条件呀,比如说,什么什么的,死蠢!”
江正东自然明白,我那些“什么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他“嘿嘿”地笑。
我又再骂他:“死蠢!天下没有比你更蠢的男人了!”
江正东要过好一会儿才说:“爱一个人,一定要懂得尊重她,是不是?”
我耸耸肩。
不可置否。
爱情只有一条命(2)
翌日,我先去黄宁宇的学校接黄宁宇,他的学校比较近。然后,我开车子,再去接江正东和小宇。
江正东和小宇在楼下等。小宇远远看到我了,便跑了过来,刚想张口叫“表姨”,看到呆在车子里的曲拉拉,“表姨”也不叫了,就“曲拉拉”“曲拉拉”的开心叫,曲拉拉也像遇到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朝小宇飞扑了上来,顿时人和狗乐成了一团儿。
我不是去了趟美国和加拿大嘛,把“曲拉拉”扔在他们家半个月,结果小宇和和曲拉拉就交上朋友了。我这次回小乡镇,也把曲拉拉带上了,我总不能把曲拉拉扔在家里,饿上好几天吧?
小宇抱起曲拉拉,奶声奶气地说:“曲拉拉,我好想你哦。”
我不满,瞪小宇:“你不想表姨?”
小宇很乖巧回答:“我也想表姨。”
那边的黄宁宇见到他的偶像江正东,激动得要死,好像江正东是什么伟大人物似的,连忙拿出他以前购买的江正东的书,恭恭敬敬的捧上,索要签名,末了,还拿出手机来,与江正东打着V字手势,合拍几张照片。黄宁宇说,他要拿回学校去,向同学显摆。
江正东“呵呵”笑。
他并没有沾沾自喜。
一路上,黄宁宇目光充满了崇拜,不停地向江正东请教这样又那样的问题。比如说,如何把小说写得动人,吸引读者?又比如说,如何构思小说的情节?达到什么条件才能够和网站签约?
十万个为什么。
江正东有问必答,侃侃而谈。
看来江正东,还真修成正果了,也摇身一变,成为成功人士。看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话倒也不错。毛爷爷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这话形容到江正东身上,最贴切不过。
我一边开车,一边从镜子里瞧小宇,越瞧越觉得很不对劲,我问江正东:“小宇怎么啦?是不是不肯吃东西?怎么这么瘦呀?脸儿青青的。”
爱情只有一条命(3)
江正东说:“这段时间小宇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感冒发烧,还咳嗽,咳痰,吃了药,打了针,现在好不容易好了些,但身体弱弱的,体质很差,我计划过完国庆后,带他到大医院进行一次全面检查。”
小宇本来开心逗着曲拉拉玩,一听到这话,便扁着嘴巴,想哭:“我不去医院!我不去打针!我也不要吃药!”
“切。”我说:“小宇,哪个王八蛋告诉你,去医院就是打针吃药?小宇,表姨告诉你,医院有很多美女姐姐呢,你去医院看美女姐姐不行?看到谁你比妈长得漂亮,告诉你爸,让你爸追去!”
江正东啼笑皆非:“拉拉,你是不是想把小宇变成蜡笔小新?”
我还没有说话,小宇已抢着说:“我喜欢蜡笔小新。”他学着蜡笔小新说话的语气和口吻,很得意地说:“我叫野源新之助,是一个有点害羞的五岁小孩。”又再说:“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那么长?”很是似模似样。
我“哈哈”大笑,一边向江正东飞了个眼睛:“对吧?小宇是天生的蜡笔小新。”
快三个小时的路程,在说说笑笑中,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小乡镇,到了家。
老妈和黄叔的婚礼,在小乡镇有意想不到的轰动。
小乡镇的人说,我老妈的新娘妆,真是惊艳,时尚,新潮,又不失稳重端庄,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事后很多人问我老妈,是谁给你化妆的?老妈很自豪地说,我女儿呢。很多人说,咦,你女儿不去做化妆师,真可惜了。小乡镇的人不懂,虽然化妆也是形象设计的一部分,但到底,不单单是化妆那么简单,他们应该说,你女儿不好做形象设计师,真是可惜了。
黄叔的新郎打扮,也神清气爽,神采飞扬。
而伴郎伴娘——也就是黄宁宇和我,如金童玉女,黄宁宇的青春帅气,我的妩媚漂亮,更吸引着众人的目光。我们新组合的一家四口,向所有人的告知,我们很幸福,很快乐。
爱情只有一条命(4)
我叔叔婶婶全家四口也来了,他们也喜笑颜开。
能不喜笑颜开么?老妈嫁给黄叔后,自然要住黄叔家。尽管黄叔家,比我们家小得多了,但我老妈不在乎。本来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姓黄的男人,自然住姓黄的男人家。而我,又不经常回来,于是我妈和我商量,家里那栋五层楼近一千平方米的楼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给你叔叔他们一家子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