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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然而我却没有,我留下了。是岩的霸道让我屈服了,还是因为我爱他而改变了。
对于一个对爱从不抱什么希望的人,怎么可能因为爱而去改变呢?爱,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多余,多余的东西只会成为累赘,包袱。我不需要这些,因为我是一个时刻准备要远走的人。那么是因为岩的霸道?不可能,我从来都不把他当总裁来看待。那到底是什么让我变了。是因为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吗?一个维持了二十几年的状态突然被打破了,是一种不适应还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好要接受一个人进入我的生活?
很乱,我总是这样,渴望找到答案,却总以失败告终。但却总能轻易的帮别人找到他们问题的准确答案。关于这件事情,我一直都很困惑。
到最后还是找不到答案,那么就不想了。找不到答案,但总有解决的办法,而对于我,想要回到不让我像几个小时前的心那么疼痛的我,办法只有一个,回到一个人。我是一个不会道别的人,所以我说不出分手。这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所以,我只能安静的对待岩的一切,不再给予过多的回应,我知道这样单方的决定很自私,我承认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只要能回到一个人,我愿意承受,原本选择一个人生活,就要去承受很多的伤痛,付出很大的代价。
凌晨2点十分的时候,岩,打电话给我,手机的响声在停电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感觉声音能穿透天际。我没有接,听着手机的来电音乐一遍一遍的响起,三次,然后持续的安静。
在床上坐到凌晨4点,电来了。灯重新亮起,伸手把灯关了,放下手里的玻璃杯,睡了过去,沉沉的。
接下来的几天,岩,像往常一样,照常给我打电话,有接,但他说不到几句话,我就说忙,挂了。我确实忙,闻琳,总是在向我催稿,但我不否认我确实在避着岩,而工作上的忙,只是刚好让我做借口,只是这样。现在,每天晚上七点,我都会直接关掉手机,然后安静的在自己的空间里忙工作,累了,就站在阳台上吹吹风,饿了就不断往自己的嘴里塞东西,看着地上堆得满满的食物,是满足,是幸福。生活,慢慢的回到以前,心开始平静下来。
有一次,岩在电话里对我说,我不爱他,爱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就因为我拒绝陪他去参加一个酒会。我说,那就不爱吧,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话。说完就挂了。
我清楚自己,我是有爱他的,白天,没有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工作着,他的脸总会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但,比起爱,我跟喜欢自由。如果爱不能给我自由,我只能放弃爱,远走。不是我不需要爱,而是,自由对于我来说,如同生命。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一开始我按掉了,因为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对于一切陌生的东西,我都会先抗拒。但它连续的响起,很执著。没办法,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她说,她是岩的母亲,希望能和我见一面。我说,好的。她告诉了我了见面的地址,时间,道了再见之后就挂了。原来岩的霸道跟干脆,有一部分是跟遗传有关。
挂了电话后,我穿上衣服,出门,跟海岩的母亲见面。她说的地址是在一家高级的下午茶餐厅。进去后,我很快找到了她。是一个十足的贵妇。很显眼。
坐下之后,她看着我,没有开口说话,就只是看着,眼里写满了失望。我点了咖啡,她也点了一杯。她看着我,我却不顾她的眼光,喝着咖啡。虽然这个地方高级,但咖啡却没有阳光咖啡屋的咖啡好喝。对于,韩,煮的咖啡,我始终偏爱。那是一种能直接流入心里的细腻。
咖啡喝了半杯后,她才开金口,问了我很多关于家庭跟工作方面的问题。我像小学生答题一样回答着。最后,她给了我一句话。寒,你很优秀,我相信你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我儿子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他。她的话说明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安静的坐在她对面,心不在焉的搅着面前的咖啡,不打算喝它,因为不是我喜欢跟熟悉的味道。
我们彼此安静的坐着。刚好这时有人给我打电话,是萧美。我对岩的母亲说,我有事必须先走。她向我点头示意。我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前,我把咖啡的钱交到柜台。不想让她为我付钱。
萧美,自从认了父母之后,打电话给我的次数多了,频繁而有规律,都是跟我说关于她父母的事情。有时我忙,就把手机按扬声,放在桌子上,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闲了之后,再听,她还在说。我很不理解她为什么都要像做报告似的跟我说关于她父母的事情,而且都是生活上的,包括他们喜欢吃什么东西。
有一次,她说漏嘴,说她也有把我的情况告诉他们,他们都夸我的画,文章写得好。我问她为什么提起我,她就挂了,再打过去,手机已经转到留言信箱。
跟海岩的母亲分手后,我没有直接回到出租屋,而是去了阳光咖啡屋,那间高级咖啡屋的咖啡让我突然很想喝韩亲手煮的咖啡。
到了咖啡屋,里面坐了不多不少的客人,几对年轻人跟一对老夫妻,脸上都挂着幸福的微笑,想必感情都很顺利幸福。
我依然坐在固定的位置,点了固定的东西。咖啡跟点心,是韩,亲自送到我面前的。
“刚刚跟岩的母亲见面了。”他放好咖啡后转身想离开时我说。
“她说什么了,赞成还是反对?”他停下脚步转身问我。
“寒。”
岩突然出现在咖啡屋的门口。我们的谈话没有继续,韩,走开了。回到吧台那里去。
“我妈刚才找过你是不是?都说了什么?没有说过分的话吧?”他在我对面坐下后问。
“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喝着咖啡,淡淡的说。
“你不要。。。。。。”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我先接电话。”
他走开接电话,我坐在那里,看着他在角落里接电话的表情,似乎发生了很大的事情,他的表情很复杂,惊讶,慌张,烦躁,不安,全部都堆满在他的脸上。挂完电话后,他走到我身边说,他必须回公司,我们之间的事情,以后再说。就离开了。我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告别。微微的向他点了下头。继续喝我的咖啡。
“你好像从来都不关心他工作的事情。”海岩走后,韩,走了过来。
“工作是他空间的一部分,那是属于他的,我不想参与,也无权干涉。”
“岩刚才离开时的脸色很差,肯定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我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着,因为我不想再谈论关于海岩的事情。对于海岩的事情,我不是不关心,而是理解。岩是那种需要别人理解他的伤心跟难处的男人,但绝不希望别人正面看到他的伤心跟失败。大部分男人都是这样。
“岩的母亲怎么说的?你刚才的话说了一半。”看我沉默不语,韩继续说。
“说我们两人不适合。简单明了的总结。她问我关于家里人跟工作的事情,我全实话跟她说了,孤儿,写作和画画。可能觉得我配不上她的儿子。”我笑着说,感觉像是说别人的事情,很轻松。
“理解她作为母亲吧。”
“我没有不理解,不理解的话,我不会一直安静的听她说。”我反驳说,因为他对我的误解。
突然我的手机响,接了电话,最近电话响起的频率很高。关于海岩的母亲的事情,我们就此打住。是闻琳打来的电话,以为她又要来催稿了,没有想到。她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韩,有一个好消息,你猜是什么?”挂掉电话后,我对韩说。
“刚才你叫对方闻琳姐,应该是那个杂志社的主编,是不是你作品获奖什么的?”
“没有比赛,那来的获奖?那本‘幸福99’这个星期的销售量突然快速的攀升。销售量已经成为三个销售点的冠军了。很多销售点现在都缺货。”
“真的吗?你的作品终于得到别人的认同了。”
“我一直都相信它们。现在N城里很多人都在分享着你跟晴的故事。谢谢你。”
“谢谢我什么,是你画得好。”
“如果没有你的故事,我不可能想要出绘本的。”
“那今晚应该怎么庆祝呢?”
“要庆祝吗?”
“当然啦。你希望怎么庆祝呢?”
“恩,我想看天空开满花的样子。”
“恩,好,现在走吧。”韩,想了一会后说。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说完转身跟吧台的员工说。“我出去了,店就暂时交给你们了。”
交代完之后,他叫我在门口等他,他把车子开出来。天,已经暗了下来。已经七点了。
韩的车子停在门口后,我上车。车上所有我装饰的东西都没有变,打开音响,还是那张CD。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一样,很舒适。
“为什么不换了我帮你弄的东西还有这张CD?”我问。
“懒啊。”他微笑着说。
音响里放完两首歌之后,车子停在一个商场的门口,那是我不知道的地方,韩,要我在车子里等他,我点头,坐在车上安静的等着。五分钟后,他从商场里出来,手里抱着一整箱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他打开后车箱,把东西放进去后就上车,发动车子,往郊区的方向驶去。
“你刚才从商场拿什么东西出来?”我问。
“等会你就知道了。”他对我神秘的笑,然后就专心的开车,不说话了。
我也不再追问,把头靠在玻璃窗上,望着窗外黑压压的景色,看不清楚,但我就喜欢那种朦胧。感觉黑暗将我们包围着,很安全。车子里流淌着音乐,即使我们就此被黑暗吞噬,永远都生活在黑暗中,我想,我也不会孤独。有韩的陪伴,有音乐的存在,这就足以构成我希望的世界。
车子在不断前行,驶向无尽宽广的郊区。
[正文:第三十六章 会呼吸的痛]
车子越往郊外,感觉周围越黑暗。车子在越来越荒芜的路上行走,车子所过之处,黑暗,被车的灯光瞬间撕成两半,然后车子行远了,黑暗刚才的伤口又很快的愈合了。如果人受伤后,伤口有这样的愈合速度的话,就没有所谓的痛了。
韩,把车子开到一个空旷的地方,车子停在一棵大树的旁边。
“到了,下车吧!”韩,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对我说。
“哦。”
我没有问他想要做什么,就下车了,对于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没有理由的信任。
下了车后,我站在车子的旁边。我们到达的地方,感觉很荒芜,在我站的地方,除了有几根草外,全都是泥沙。天很冷,特别是在这个空旷的地方。风把我的脸吹得冰凉,我有双手捂着脸,看着韩走到车子后面,打开后车箱,把刚从商场拿出来的箱子拿了出来。
“寒,你站到车子前面来吧。”他抱着箱子说。
“好的。你要做什么?我只是站着就好吗?”我问。
“恩。”
应了我一声之后,他就抱着箱子跑到离我大概五米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