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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到要找我是不是?为了现在的荣华富贵,你们就遗弃我?那为什么还要找我?平静的过各自的生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来打破这种我维持了好多年的平静?应该伤心的人是我,不是你们,你们哭什么?你们过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有什么可哭的?你们给我出去,出去,我不想再听你多说一句话。”我跳下床,拉着坐在椅子上自称是我父亲的人,将他拉起身,然后推着他往门外去,然后再回到屋子里,将还站在椅子旁边的自称是我母亲的女人推了出去,她从看到我的那一刻,就不断的掉泪,没有任何话。
“孩子,我们对不起你,你就原谅我们吧。”我将门狠狠的甩了一下,关了。
22年前,孤儿院的那扇门早就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关在了门外了不是吗?我们怎么还会有关系呢?
“你们走,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你们不配为人父母。”我隔着门喊着。语气冷硬。
“今天我们先回去,你自己冷静一下,我们还会再来的。”
“不要再来了。”
说完,门外回复了平静。突如其来的悲伤将我包围,我松开刚才紧握的双手,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无声的抽泣起来。
[正文:第四十四章 爱的火花]
我跪在地上,眼泪不断的流出来,内心是不想哭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止不住泪。这些泪是忍了22年,我原本想,它们会一直积累,呆在我的心里一辈子。直到我生命的尽头,和我一起归于尘,归于土,化成烟,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我的心沉甸了一生。
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有人会出现,让我心的完全决堤。是为了今天来得突然无所适丛而哭吗?还是为了刚才那两个人,那两个给了我生命,但却遗弃我的人?不可能,不可能为了他们,虽然我身体里流淌的是他们滚热的血,但再热的血液,隔了那么多年,也早就冷了。
想到这里,我无力的站起来,伸出双手,胡乱的脸上擦拭着,但脸被擦干后,又湿了,无奈,睡意全无,穿上衣服,离开这个让我泪流不止的房子。
我无神的走在路上,心里不知道装满了什么,整个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脚在不断的移动。
正走着,突然有一只狗从我脚边经过,它不大不小的身体跟我的脚碰撞了一下,我一惊,回转了头,它也回过头看着我,我们对视着。它是一只很可爱的沙皮狗,褐色的皮肤,有一对搭拉在脑袋上的耳朵。它看了我一会后,向我摇了一下尾巴,像是在道歉。然后就回头走了。我笑着,看着它离开,直到它转到拐角,消失,我才迈开步子离开。
看到它,让我想起在孤儿院我养的一条狗,它长得跟刚才的那只小狗很像,名字叫大头。它是一只很乖巧的狗,每次我一个人孤单的坐在树底下,它都会轻轻地走到我身边,静静的坐在我身边。听我在那里自言自语,它是我最忠实的听众,就因为它从不抱怨我的多话,或是感叹我的心事多,每次,它都将我的话听完,然后跟我一起回到卧室。它是一只那么善解人意的狗。有他陪伴的日子里,我总有好像有什么人在默默守护我的感觉,很温馨,很踏实。
大头,只陪伴了我三年,就永远的离开了我。它是在傍晚六点多离开这个世界的。那时,我没有过多的感伤,觉得它是厌烦了我,才离开的。死,是任谁都需要接受的。那晚,我将大头抱到树下,挖了个坑,把它的肉体放进去,还有它生前用的被子,食盘。我小心翼翼的将土一点点的洒到坑里,直到把坑填满。做完这些,我在旁边坐了下来,像往常一样,自言自语,这是最后一次,我很清楚。
想到这里,眼睛突然湿湿的。大头离开时,我都没有掉泪,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很伤心它的离开,很不习惯它不在身边陪伴。
突然有人拉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转头。一个老年男人出现在我眼前,满脸堆着笑。他戴着老式帽子,有着络腮胡子,皮肤有点黑,衣裤都很破烂,背后还背着一把写满历史的二胡,脚上穿的鞋有一只上面有一个窟窿,大脚指头已经跑到外面,很是突出。
“好心的小姐,行行好,给点钱吧,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他将他要饭的工具,一个生锈的铁罐伸到我面前说。
“你比我富有得多了。”
“小姐,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比你富有呢。”他见我这样说,紧张的回话。
我没有再对他多说什么,伸手到裤袋里,拿出十块钱,放到那个生锈的铁罐里。见我这样,他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我身边。看着远去的他,我确定,他比我富有。乞丐,是不知道什么是担忧,什么是愁,什么是悲伤的人。因为没有这些负担,他们活得比任何人都自在逍遥,他们的富有,是精神上堆得满满的财富。
“寒,你怎么站在门口?”韩的声音。
他这一叫,将我已经飘远的眼神收了回来。我往头顶望去,“阳光咖啡屋”五个字就在我的上方。我走了很久了啊,怎么会在咖啡屋门前呢?难道我绕着西福路走了一圈,回来了。我望着头顶上的牌匾闷闷的想着。
“你在想什么?进来吗?”韩轻推了我一下。
“哦,好。”
我跟着韩进了咖啡屋,我依然坐在固定的座位上。韩,见我坐下后,就离开我的身边,去为我做咖啡。我看着向日葵,发呆。
“给,这是我新发明出来的咖啡,你喝喝看。你可是第一位品尝的人。怎么没有休息,跑出来了?”韩,给我端来咖啡后,也坐了下来。
“恩,睡不着。”我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怎么样?好喝吗?”韩凑到面前问。
“恩,好喝。”我无精打采的回答。
“你根本没有用心在喝咖啡。你刚才哭过了?是不是有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有哭,有什么好哭的。”
“喂,丫头,你的眼睛红红的,还说不是哭,别跟我说眼睛进沙子了才会红之类的话。”
“恩,文企山夫妇刚才到出租屋找我了。”我说。
“你的父母来找你了?你们相认了吗?”
“你知道他们是我的父母?”我惊讶的看着韩问。
“恩,听森和萧美说的。”
听完韩说的话,我起身,把钱放在桌角,离开。他低着头坐在桌子旁,直到我踏出咖啡屋的门口,他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我讨厌这种仿佛全世界都知道我有父母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没有让我感觉幸福快乐,反而让我22年前被遗弃的伤痕更明显的曝露在众人面前,难以遮掩的伤痛。
离开咖啡屋之后,我上了公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去了森的病房。在房门口,我看见萧美正细心的照顾着森。我敲了敲门,进去了。
森躺在床上,已经醒了,但还不能说话,他看着我,对我笑了笑。我问他好点吗,他眨了眨眼。我坐在床边,趁森不注意,拉了萧美的衣角一下,示意她出去说话。过了一会后,我对森说我出去一下,就先出去了,在走廊等萧美。萧美随后也出了房间。
“你的父母去找你了吗?”萧美见我沉默的依靠在墙上,不说话,先开口问我。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住在那里,我没想过要跟他们再见面的。”我带着责怪的口气说。
“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能不见吗?”
“为什么非得要见?不是没见了22年了吗?”我有点激动的说。
“寒,世间上,有些东西是任你怎么扯都扯不断的,比如血缘关系。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那是一种隐藏的力量,不是你能阻挡的。”
听完萧美的话,我沉默了许久,然后转身走了。
那天过后,我感觉我的生活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但伸手却摸不到,放眼望去,也看不到。心,一天比一天沉。闻琳,最近总是会发邮件给我,问我绘本几时才能着手创作,我回答她的,只有四个字,“再等等吧”。现在我一拿起画笔,就放下,脑里一片空白。手机还是经常响起,但我不想听,以前有一段时间,我是每天都会下意识的看看手机,深怕错过任何一通电话,也不知道那时自己是怎么了。现在,我很讨厌听到手机响起的声音。
森,住了半个月的院。今天他出院,我说去接他,他婉拒了。说等会他跟萧美直接来找我。我说,好的。我从不勉强别人,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不喜欢别人勉强我去做任何事情的人。
在森住院期间,我有去看望过他几次。因为每次萧美都说不用我帮忙,我也就没有留下照顾森。也因为最近自己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怕自己不能全心照顾好森。也许照顾森转移了萧美的注意力,她已经慢慢走出了失去阿笠的伤痛。她跟阿笠分手后,阿笠有找过她,想挽回他们的感情,但萧美拒绝了。萧美是那种爱就给得很完全的人,所以她希望她爱的人也能完全的爱着她。
我站在小阳台上,吹着乍暖还寒的风,望着在天上轻盈飘荡着的白云,等着他们到来。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他们终于到了,我转身回到屋里,去开门。
见到他们后,我说,你们终于到了,我正在等你们。就侧身将他们让进屋里。我们三个人坐在屋里,聊着我们在孤儿院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到中午,我说一起出去吃饭吧。萧美说,森刚出院,就不要到处走来走去了,她知道有一家的饺子很好吃,她出去买,然后我们三人在我的屋里吃就行。我说,我跟她一起去买。但她说不用了,我也就没有再坚持。很快,萧美就出门了,留下我和森在屋里。
“今天阳光很明媚,要到阳台那里晒晒太阳吗?”我问森。
“好啊!在医院呆了半个月,都没有怎么晒到太阳。都快发霉了。”
说完,我和森一同起身,走到阳台边。两人并排站着。我双手插在裤袋里,裤袋里有我想还给森的东西。就在我想把东西拿出来还给他时,他叫了我。
“寒。”
“恩?”
“我打算今天向美美表白。”森看着天空说。
“哦,你喜欢萧美?”
“恩,我想是的。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她挂着泪花的脸,我的心当时咯噔了一下,有种想起来保护她的冲动。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那样。”森的言语带着一丝愧疚。
“恩,爱,就要及时把握。它不会为任何事物而停留。”我的心怎么突然会有一种失落感。是一种认定一件东西会属于你,但最后才发现,那是自己认为而已的感觉。
“寒,在我住院之前,我都一直爱着你。”
“什么?”我转身看着森。
“你听到了不是吗?我爱过你。我一直都收藏着那只小时候我们交换的塑料糖果戒指。它一直被我带在身边,虽然跟我经历过许多事情,但它从未曾丢失。所以,它成为我的信念,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在某个角落再次见面。我们也真的见面了。”森看着我微笑着说,“可是,经历过酒吧那件事情之后,那只戒指丢失了,找不到。然后,萧美出现,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着我,让我感觉温暖,我想,这就是